薄昱修點點頭,“對。”


    邊回答,他邊起身,順手拿過搭在沙發上的外套。


    陸佳佳見他如此,忙問:“昱修,你要走了嗎?”


    薄昱修狀似無意地瞥了許陽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陸佳佳身上。


    “嗯,我要走了。”


    本來還想說,你好好照顧沈瑤。


    但是,話到了嘴邊,想到許陽的話,薄昱修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這麽快?”陸佳佳語氣裏,有著掩藏不住的失落。


    薄昱修笑了笑,故作瀟灑,“你來了,沈老師就不用操心了,我還要回去看家裏那個小子。”


    一聽到薄昱修提到薄成蹊,心情有些失落。


    “那我送你。”許陽看出了陸佳佳的心情不好,走到薄昱修身邊,悄無聲息地拽著他下樓。


    一直送到樓下,許陽點燃了一支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他眉頭緊鎖,呼了一口氣。


    “你看到了嗎。佳佳因為你的孩子,明顯有些不開心。”


    薄昱修把外套穿上,聲音和表情也一樣淡漠。


    “我有孩子,是我的錯嗎。她不開心,我要把孩子弄走?”


    許陽又吐出一長串煙圈。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照顧陸佳佳的感受?我和陸佳佳就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你也收起你的那份心思。”


    薄昱修扣緊外套的扣子,轉身鑽進了自己的寶馬車。


    車子啟動,很快就消失在長長的街道。


    許陽望著車子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轉身把煙掐滅子在了垃圾桶的煙灰凹槽。


    站在外麵,等煙味消散,他才又重新上樓。


    剛上到二樓,許陽就看見陸佳佳興奮地說:“許醫生,瑤瑤醒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許陽抬頭看了客廳的一個藍屏顯示器,果然顯示了沈瑤所住的病房,亮起了綠燈。


    他朝著陸佳佳點頭,“可以,去吧。”


    得到許陽的允許,陸佳佳快步朝著沈瑤的病房走去。


    許陽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拿起手中的遙控器,把沈瑤的病房門按開。


    溫和的燈光,安靜舒適的環境,大玻璃窗上的綠化植物,都讓沈瑤感到內心寧靜。


    “瑤瑤,你醒了,肚子餓嗎?”


    陸佳佳彎著身子,溫聲和沈瑤說話。


    沈瑤的眼睛,還是有些花,看不清陸佳佳確切的容顏。


    卻能夠從她溫柔的聲音中,感知到她的存在。


    她笑著說:“我很好,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隻不過那是一個噩夢。”


    陸佳佳握緊沈瑤的手,“那就當一切是夢,你隻是經曆了一個噩夢而已。”


    沈瑤軟綿綿地點了點頭,“好。”


    這裏的環境雖然宜人,也很好睡,但是沈瑤還是想回家。


    她看向不遠處模模糊糊的身影,大概能夠猜到那就是許陽。


    她對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問:“許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我不想待在這裏。”


    許陽猶豫了半晌,“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沈瑤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我有個故事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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