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這……她的性格其實一貫如此,不過,也許她真的可能知道什麽,但故意不告訴我。黎隊長,你要問她話嗎?”


    “當然不能放過任何線索,讓她來吧。”


    黎鴻命在這時候看了看窗外,大量的警察正在校園各處尋找屍體。但似乎目前還是沒有任何的下落。


    學校為此不得不停課,學生們都暫時留在教室內,配合警察的調查。而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走漏風聲,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新聞記者,保衛科全體出動,也難以將大量記者攔在門外。此刻學校陷入了極度的混亂狀態。


    第一天來學校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喬品月多少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且,似乎死的那名學生,就是4班的學生。


    4班的教室,就在3班的隔壁。一想到距離自己那麽近的地方,有一名那裏的學生被殺害,就難以壓抑住恐懼的心態。


    去年的大知山畢業旅行的大學生集體異常死亡案件,因為其具有著極強的神秘性和諸多近乎靈異現象的不解之謎,導致現在g市的市民對於殺人案普遍具有恐慌心態。而這一次,居然是發現了一個女生的頭顱,這種在恐怖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發生在現實中,喬品月到現在還感覺沒有什麽真實感。


    她甚至有些後悔,接受叔叔的建議到這裏來當教師了。本來,她是覺得在叔叔的學校工作,會比較方便和安心,可現在,這寧靜的校園卻變得危機四伏。


    “你是叫金弦娜吧?”


    黎鴻命先是向眼前的這名神情淡漠的女學生發問,而她隻是點了點頭。


    “請坐吧。不要太緊張,隻是例行詢問你一下。”


    雖然他是這麽說,但實際上他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金弦娜有任何緊張的神色。甚至,她好像比身為警察的自己還要來得冷靜。


    接著,他開始問起陸鷗的事情:“你是陸鷗的同桌吧?她的死,你有沒有什麽頭緒?”


    “沒有,警官。”


    她回答的同時,表情毫無變化,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黎鴻命接著又問:“那,陸鷗失蹤前沒有什麽異常舉止,或者和你說過什麽嗎?”


    “沒有,警官。”


    依舊是機械化的回答,而那冷若冰霜的態度,也讓黎鴻命感覺很不舒服,思索了一番後又問:“嗯,請你仔細地想一下,陸鷗真的沒有任何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嗎?哪怕是很微小的細節都可以。”


    “我沒有發現,警官。”


    她連想都沒想,就這樣生硬地給出了答複。


    黎鴻命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是陸鷗的同桌,現在同桌死了,就算感情再怎麽淡漠,也不至於如此無動於衷吧?


    以他當警察多年的直覺,他感覺這個叫金弦娜的女生也許隱瞞了他什麽。可是,一時又抓不出破綻來。


    “警官,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金弦娜見黎鴻命不再發問,索性提出想要離開。


    眼看線索要斷了,黎鴻命實在心有不甘。但金弦娜一問三不知,自己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確知道什麽,無奈,隻好說道:“好……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起什麽,希望和警方聯係。和你們班主任,沈卓良老師說一聲就可以了。”


    她也沒有回話,就直接離開了。


    黎鴻命托著下巴想了又想,怎麽都覺得金弦娜太過反常,於是決定調查一下她,說不定可以找出破案的蛛絲馬跡。另外,他也想就其他師生來了解下她的不在場證明。


    警察們在校園搜索了三個小時,結果一無所獲。反而最後是記者們紛紛衝入校園,搞得黎鴻命很是被動,一時難以控製場麵。


    不過,也多虧媒體的介入,在案發不到四小時,潤暗就在手機上瀏覽到了這一起血案。


    “阿靜……你怎麽想?”


    捏著手機的潤暗,看著同樣沉思著的阿靜。


    她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要仔細調查一番了。我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絕對不是人為的謀殺案!”


    潤麗也是當時進入學校采訪的記者之一。


    她知道,如果去詢問警方,一定會給予“無可奉告”的答案,目前最好是先去尋找老師和學生進行詢問。


    這個時候,許多警察已經前來驅逐記者。潤麗和攝影記者暫時分開,偽裝成教師的樣子,進入教學樓內。也還好場麵比較混亂,讓她有機會渾水摸魚。


    而就在這時候,她走走廊上正好遇到了一名教師,連忙跑過去說道:“你好,我是《g市晚報》的記者,想詢問一下謀殺案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不是很清楚……”


    那名教師,正是喬品月。她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已經有記者進入了學校,她知道如果發言不慎一定會給學校帶來不良影響,自然也隻好謹言慎行。


    潤麗哪裏肯輕易放過她,還是進一步地追問:“嗯……請問,您是教師嗎?”


    “啊……是的。不過我是今天才剛來這裏任職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請放心,我們有職業操守,不會亂寫的,您隻要把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畢竟社會公眾也有了解真相的權利……”


    “可是……我真的不太清楚……”


    在潤麗的反複追問下,喬品月始終守口如瓶。但,潤麗的口才也是極好,最終喬品月為求脫身,隻好這麽說:“死去的學生我並不熟悉,我隻知道她是高二4班的學生,詳細情況你去問高二4班的班主任吧。”


    潤麗點了點頭,又問:“那……高二4班的班主任,現在在哪裏?”


    從喬品月處得到沈卓良的辦公室所在後,潤麗興奮地繼續上樓。而此刻還有許多記者也已經進入了教學樓內。


    來到了數學教師的辦公室門口,她輕輕推開門。而就在門口就是沈卓良的辦公桌。


    此刻,沈卓良把金弦娜叫到自己麵前,非常嚴肅地問她:“你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嗎?陸鷗連續兩堂課都沒來,你居然一點也沒有擔心而去找過她?”


    “沒有。”金弦娜那依舊毫無變化的表情和回答,讓沈卓良也有些惱火了。他接著又進一步問:“你搞清楚啊!這是謀殺案,陸鷗已經死了,你怎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畢竟和你同桌了那麽長時間啊!”


    潤麗仔細觀察著二人並細心傾聽者他們的對話。


    而就在這時候,她忽然驚訝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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