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興一臉不悅:“要不是蕭冉也是你們那屆的,可以給我作證,否則,我被你們黑的洗不白。”


    “就是,向局哪有你們說的恐怖,還不是你倆當初不聽教,被罰跑操場,這麽些年,還拿這事懟向局,早知今日,當初向局就該狠點,十圈哪夠。”


    蕭冉開始幫腔,向成興笑的合不攏嘴。


    這要平時,向成興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過來坐吧。”向成興拍拍沙發。


    許燁陽挨著向成興坐下,王瑾冬過去,坐到蕭冉旁邊。


    蕭冉微微側目看了下王瑾冬,還是老樣子,沒太多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哪怕是堂堂的心理谘詢師,也難猜他心事。


    “蕭冉這次能到雲穀,那是給我們多大麵子,人家省局的工作都忙不過來,所以啊,你倆可得把人給我招呼好咯。”向成興看了看兩人,“特別是瑾冬,別成天冷著臉,讓人蕭冉誤會你不開心。”


    王瑾冬此時的臉更冷,怕什麽來什麽,他應付不來女人,更何況是自己沒感覺的女人。


    “知道了向局。”


    許燁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顧自地悶笑。


    “許燁陽,你別當沒你事,蕭冉剛到雲穀,人生地不熟,等安頓下來,你帶她四處逛逛,適應下環境,先放鬆放鬆,接下來,好幾期的心理健康教育,會非常累。”


    聞聲,許燁陽視線落在王瑾冬身上,笑說:“向局,那是必須的,您就放心好了,瑾冬這兩天手上案子都做得差不多了,有的是時間,是吧,瑾冬?”


    許燁陽完美甩鍋,王瑾冬心頭一顫,視線望向一旁的蕭冉,正好撞上那雙清澈的眼眸。


    注意到蕭冉深情的眸光,王瑾冬不好說什麽,隻能接話:“對,向局放心。”


    言畢,蕭冉臉上浮上一絲喜悅。


    要在以前,王瑾冬哪這麽爽快,直接利落回絕:不行。


    現在,有向成興鎮住,他也隻能俯首聽命。


    倒是許燁陽,把事全推給王瑾冬,自己落了一身輕鬆。


    接下來,向成興把蕭冉交代給兩人,讓兩人把蕭冉送去宿舍,安排好,再帶她去吃飯。


    許燁陽先行一步下樓幫忙提行李,王瑾冬見狀,也借口下去幫忙。


    兩人走後,向成興淡聲說:“蕭冉,瑾冬這人,太內斂,燁陽呢,太外向,但總的來說,兩人都是不錯的男人,作為男友或是丈夫,都是不錯的人選。”


    蕭冉赧然道:“向局,你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年紀也不小了,該定下來了。”


    蕭冉點頭,她心有所屬,王瑾冬一直都是她的目標。


    許燁陽在樓下停車位上找到蕭冉的車,正從後備箱裏提下行李箱。


    趕去的王瑾冬一臉無奈:“許燁陽,你什麽意思,剛剛向局明明是安排你帶蕭冉逛逛,你把我扯進去幹嘛。”


    平時,王瑾冬可不會這麽斤斤計較的,現在,怎麽還急上了。


    “你不是也沒拒絕嘛。”許燁陽理直氣壯。


    王瑾冬原地氣惱:“當人家麵,我能拒絕嘛,總得給人留點麵子吧。”


    “喲,還說不喜歡,這種擔憂就是潛在的喜歡。”


    “狗屁謬論。”王瑾冬惱羞成怒,“你不是暗戀人家,你怎麽沒點表示。”


    許燁陽一怔。


    暗戀?


    心裏現在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激情也蕩然無存,好像……被什麽東西代替了,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不是說了,沒激情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言北了?”王瑾冬破防開口。


    現在看來,王瑾冬和王瑾夏說不是親兄妹都不行。


    無論語氣,還是表情,簡直絕了,一模一樣。


    “沒有的事,瞎扯什麽呀,她是江亦風的女人,我摻和什麽。”許燁陽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雙手叉腰問:“倒是你,早做決定,別像江亦風,耽誤人。”


    “沒有最好,言北適合找一個安靜過日子的人,江亦風不合適,你我更不合適……”


    “你們在討論什麽……”蕭冉突然走來,“好像聊得不太愉快,是女人嗎?”


    兩人立刻斂住神情。


    可在心理師的麵前,兩人的偽裝一眼就被識破。


    蕭冉很輕鬆,對兩人的討論頗有興趣:“別裝了,男人討論女人,是件很正常的事……言北,對嗎?是誰喜歡呢?還是都喜歡?”


    兩人四目相對。


    王瑾冬開口:“是妹妹。”


    許燁陽也開口:“是朋友。”


    哦!原來如此。


    蕭冉心頭一鬆,微不可察地竊喜。


    “被你們同時討論的女人,一定與眾不同,有機會倒要認識一下。”


    蕭冉終結了兩人的討論。


    最終,兩個男人搭配,把行李放到宿舍後,又把蕭冉帶去雲穀街上逛了逛,又去吃了些東西,三人的感情瞬間拉近。


    言北的失眠症,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控製,藥量越來越大不說,情緒開始變得有些焦躁。


    神外科醫生找神內科醫生看病,還真是難得一見。


    言北從神內門診開了些藥,直接回辦公室。 李雙說她是心理壓力過大,加上劉雲離世的打擊,需要做些心理疏導。


    言北知道,自己犯的是心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心理醫生應該找不到她的治療處方。


    她隻能自救。


    看著桌上的一堆藥,腦袋就嗡嗡嗡的疼。


    李雙對她特別上心,是真把她當親人,擔憂地說:“言北,實在不行,請了假,再休息休息,你這樣的狀態,真是令人擔心。”


    言北揉捏著眉心,可不是嘛,她現在,隻有在忙碌的時候精神一些,停下來,就是一個病人,大家都看在眼裏,就連主任,也不敢把大的手術安排給她。


    大家看在眼裏,都沒說,隻有李雙悶不住,但凡一點小事,都要說了心裏才舒坦。


    “你就好好回去休息,調整好狀態再來,現在,科室裏的大手術,主任也不敢讓你接啊,你自己就是病人一個,怎麽給人看病。”


    李雙言之有理,可要真閑下來,待在家裏,那才是折磨自己,要說出去走走,哪兒才是最好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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