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


    啪的一聲,劉禪將手裏的書信拍在了桌子上。


    “這金兀術一個蠻夷竟然敢如此囂張,還敢以我大宋百姓相要挾,真是氣死朕了!


    不行,朕要禦駕親征,親手宰了他。”


    一聽劉禪要禦駕親征,趙鼎和嶽飛倆人第一時間對視了一眼,倆人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凝重。


    之前他們寫給金兀術的信,當然是大家商量的結果。


    之所以那麽寫,當然是為了調動對方,讓對方動起來。


    至於激怒對方,隻是附帶的一個想法而已,屬於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試試。


    結果,玩砸了。


    有沒有激怒金兀術,現在還不知道。


    但金兀術那老陰貨,竟然把回信直接送給了朝廷。


    然後,竟然把官家給氣壞了,連禦駕親征的話都放出來了。


    這絕對不行!


    這一次北上,目的非常的簡單,就是牽製對方,為臨洮府那邊的行動打掩護。


    如果官家要禦駕親征的話,那可就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畢竟,禦駕親征可不是開玩笑的。


    互相看了一眼之後,趙鼎就給了嶽飛一個眼神,意思是你趕緊勸勸啊,這要勸不住的話,可就完犢子了。


    收到趙鼎的眼神之後,嶽飛也當仁不讓的出列,準備勸諫。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秦檜一個滑跪就直接跑了出來,,用盡全力喊道:


    “官家聖明!”


    說這四個字兒的時候,他聲音都是顫抖的。


    實在是,這一段時間過的太不容易了啊。


    一直被軟禁了一個多月,他是一點兒消息都傳不出去。


    前幾天,他使盡了渾身的解數,終於把官家給哄住,同意他出宮了。


    可是,人雖然出宮了,也能正常上朝了,但跟在他身邊的太醫和內侍還是一個沒少。


    所以,他現在還是一點兒消息都傳不出去。


    本來他都快急死了,正在愁著自己辦。


    沒想到,官家自己竟然提出了禦駕親征,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啊。


    隻要是戰場,那就總免不了各種意外,要是到時候......嘿嘿嘿嘿.....


    劉禪這會兒正在生氣,秦檜這突然的一嗓子,把他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問道:


    “秦副相你說什麽?”


    見官家竟然回應了自己,秦檜更激動了。


    “官家,金兀術蠻夷也,竟敢以我大宋百姓威脅官家,事可忍孰不可忍。


    官家禦駕親征,正可揚我大宋國威,也能讓我大宋百姓看到官家拳拳愛民之心,激勵官民士氣。”


    一見秦檜出來搗亂,嶽飛一下子就急了。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得寵,但他可從來沒敢小看過對方。


    尤其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可謂是煽動性十足。


    官家要是萬一被他說動了,那可就真是完蛋了。


    因為,他們壓根兒就沒準備過禦駕親征這檔子事兒啊。


    要是貿然禦駕親征的話,那可就真成了送菜了。


    想到這裏,他再也等不了了,出列之後,就拱手說道:


    “官家不可......”


    然而,他剛說了四個字兒,就被劉禪給攔住了。


    “愛卿你等會兒!”


    三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沒讓自己把話說完的情況,一想到這個,嶽飛急的汗都下來了。


    不僅僅是他,趙鼎、韓世忠、劉光世、張浚等等一幹人都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難道,被秦檜支配的那種恐懼,又要回來了?


    然而,就在他們心急如焚之時,卻聽到劉禪看著秦檜疑惑的問道:


    “秦副相,朕何時說過要禦駕親征?”


    一聽這句話,秦檜就感覺喉嚨一甜。


    不是,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這話可是你剛才親口說的啊,你不會想要否認吧?


    一想到這裏,秦檜就感覺一陣不妙。


    莫非,自己被釣魚了?


    雖然感覺到了不對,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回道:


    “官家,這是你剛才親口說的啊,大家都聽到了。”


    秦檜這麽一說,劉禪就看向了韓世忠。


    “朕剛才這麽說了?”


    接到這麽個問題,韓世忠滿心都是無奈,但總不能睜著眼說瞎話,於是他隻能無奈的回道:


    “回官家,您剛才確實說了。”


    韓世忠說完了之後,劉禪又扭頭看向了趙鼎。


    “愛卿,咱現在做好禦駕親征的準備了沒?”


    雖然不明白為啥會問這麽個問題,但趙鼎還是毫不猶豫的答道:


    “回官家,朝廷完全沒有禦駕親征的準備,此時禦駕親征極為不妥,還請官家收回成命。”


    趙鼎答完了之後,他又看向了劉光世。


    “愛卿啊,朕問你個問題!”


    一頭霧水的劉光世,應聲出列。


    “官家您問!”


    “如果皇帝有錯的話,做為臣子應該怎麽做呀?”


    一聽到這個問題,劉光世突然有點兒咂摸出味兒了。


    於是,他大聲的回道:


    “回官家,皇帝有錯,為臣者當諫之。”


    “那是要皇帝不聽呢?”


    “當以死諫之!”


    劉光世說完了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張浚:


    “愛卿啊,朕剛才盛怒之下說要禦駕親征,但其實咱們並沒有做好準備。


    你說朕這個決策對還是不對呀?”


    張浚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回道:


    “官家,您的決策不對!”


    張浚答完了之後,劉禪一邊揉著被震的嗡嗡響的耳朵,一邊看向了劉大中。


    “愛卿啊,你是禮部尚書,朕問你個問題,剛才朕盛怒之下,做出了錯誤的決策。


    但是,滿朝大臣竟然沒有一個人勸諫,這合不合禮儀啊?”


    劉大中此時已經快憋不住笑了,但還是努力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回官家,此事乃是大臣們失職。”


    “哦,原來是失職啊?


    大理寺卿何在?”


    一聽這話,周三畏馬上就出列了。


    “臣在!”


    “今天的事兒,您覺得該怎麽辦?”


    周三畏剛才就屬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一批其中的一個,但打死他他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方向。


    於是,他便大聲回道:


    “回官家,明知官家有錯,卻不諫之,依律當杖責三十。”


    一聽每人打三十板子,劉禪心疼壞了。


    “三十啊?


    那多疼啊,這樣吧,你就給朕個麵子,每人打三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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