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嘉衛中層軍官已失,楊炯直接將睚眥營5都頭調去麟嘉衛去做200人都尉,徹底將麟嘉衛容入到睚眥營中管轄,如今自己麾下2440人,經過一路訓練,麟嘉衛能活下來多少,全憑自己本事。


    行至綏德,楊炯直接找到軍曹安置對接自己帶來的糧草。


    “你們將軍熊定中呢?”


    “熊將軍去米脂寨了!”軍曹解釋出聲。


    楊炯皺眉:“什麽意思?米脂寨有黨項兵?”


    “是的!先鋒探馬來報,米脂寨周圍發現大量黨項騎兵,人數高達8萬!”


    “多少?”


    軍曹也是無奈,確定道:“8萬!”


    楊炯環顧四周,疑惑道:“你們大營就留了2萬人?”


    “恩!熊將軍親率5萬大軍趕赴了米脂寨!”


    楊炯低眉沉思。


    米脂寨是綏德西出的第一個西夏營寨,無定河橫穿而過,周圍山梁溝壑縱橫,對騎兵作戰極其不利。


    西夏利用這些山梁作為屏障和了望點,占據山梁高處,若有敵情就能提前預警。山梁還可以作為防禦陣地,居高臨下對來犯之敵進行攻擊,我軍進攻的難度非常大。


    縱橫交錯的溝壑是米脂寨最顯著的地形。這些溝壑一方麵增加了交通的複雜性,限製了大規模軍隊的快速行軍和展開。在戰爭期間,若是不熟悉地形,溝壑很可能成為天然的陷阱阻礙我軍進攻的速度。


    最重要的是,溝壑常常被西夏兵作為藏身之所,既可埋伏軍隊,又可突襲作戰,著實難纏。


    無定河邊的灘塗、河岸高地等地形更是不利於騎兵作戰。


    河岸高地有西夏構築的防禦塔寨,控製整個入寨河道,我軍想要從水路進攻或者利用河流進行運輸補給必須拔除沿途營寨了望塔,難度可想而知。


    楊炯暗罵一聲,全亂了,全他媽亂了!


    中路軍的主要任務才是拔除沿線西夏營寨,斬首靈州。


    東路軍的任務是東進西夏麟州,圍住麟州,依托周圍地形,機動追殺黨項騎兵。


    怎麽現在我東路軍被西夏騎兵牽製,率先向西靠攏,幹起來拔除營寨的活了?


    “艸!騎兵在溝壑地帶打攻堅戰!熊定中,真有你的!”


    楊炯暗罵一句後也是無奈,這西夏軍隊的鼻子怎麽比狗都靈。


    大華剛宣戰,他們的騎兵就已經抵近綏德附近。如今聚兵米脂寨,若不迎兵接敵,黨項8萬騎兵南下,在大華糧道四下馳騁,這東路軍還打個屁呀。也怪不得熊定中會用騎兵打野地攻堅,這要是放進來黨項8萬騎兵,大華也就別打了,他熊定中直接抹脖子吧。


    這仗打得真憋屈,還沒動作,就被西夏牽著鼻子走,真是窩囊。


    “毛罡!毛罡!”


    毛罡正指揮軍曹清點罐頭方便麵,見楊炯招呼,大步流星的跑來:“大人!”


    “命令,一人5個罐頭,5袋方便麵!迅速整軍向米脂寨進發!我不管你多能吃,怎麽吃!總之一句話,到了米脂寨,你必須給我剩下1個罐頭1袋方便麵!”楊炯高聲命令。


    “是!”毛罡也不敢怠慢,高聲應喏。


    軍曹見楊炯如此,低聲提醒道:“楊將軍,其實你不必如此!咱們熊羆衛百戰鐵騎,雖然人數上劣勢,可打他們黨項騎兵絕對不虛!”


    楊炯翻了白眼:“你懂個屁!西夏就是為了引你們熊羆衛前去攻寨,若被牽製!東麵麟州騎兵盡出,長驅直入,你怎麽守?靠你這剩下的2萬步兵嗎?”


    不去理會這個軍中文書,快步走到睚眥營麵前,掃視一周,高聲道:“我楊炯知道兄弟們一路上的艱辛,可軍情不等人!現在黨項騎兵已至米脂寨!我別的話沒有!若首戰而勝,軍糧敞開了吃,軍功我替你們報!娘們兒我給你們找!”


    “吼!吼!吼!”


    楊炯見士氣大振,也不廢話,綏德距離米脂70裏,自己騎兵居多,若人馬不停歇,深夜就能趕到米脂寨。


    心中有了定計,一馬當先,朝米脂寨奔去,睚眥營和麟嘉衛緊隨其後,一路塵土飛揚,疾奔馳突,毫不停歇。


    跑馬至深夜


    毛罡駕馬趕來,低聲道:“大人,有情況!”


    “撞上黨項騎兵了?”


    楊炯心下一突,這剛到葫蘆穀,距離米脂寨還有20裏,難道熊定中敗了?


    毛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到底怎麽回事?”


    “大人!前方葫蘆穀,斥候發現陰兵過境!”毛罡一咬牙,低聲匯報。


    楊炯凝眉,知道毛罡雖然平時溜須拍馬沒個正經,可一到關鍵時刻,從不馬虎,見他如此說,暗忖這葫蘆穀定是有什麽蹊蹺。


    “命令,軍隊拆分兩部,一部守住葫蘆穀出口,一部隨我去兩側高地查看!”


    毛罡得令,見楊炯已經朝葫蘆穀兩側高地奔去,勸阻的話,硬生生噎了回去,轉身組織士兵親隨奔赴兩側高地。


    楊炯來到高地,借著月光,趴身朝下方看去:


    葫蘆穀中霧氣彌漫,一陣低沉而整齊的腳步聲傳入楊炯耳中。那聲音起初若有若無,漸漸地,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頭,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顫栗。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隻見一群陰兵緩緩浮現。


    他們身著前梁騎兵的輕甲,在月光下隱閃幽冷的光澤。頭盔遮住了陰兵麵容,隻露出一雙雙空洞而無神的眼睛,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處處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詭異氣息。


    馬身上同樣披著黑色的戰甲,戰甲上似乎還殘留著早已幹涸的血跡,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暗紅色,陰森恐怖。馬頭低垂,馬嘴微微張開,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嘶鳴,那聲音卻好似被這濃稠的霧氣所吞噬,隻留下讓人窒息的寂靜。


    此時弦月高懸天際,散發著清冷而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被一層層薄雲遮掩,朦朦朧朧,讓整個山穀都沉浸在一種詭譎的氛圍之中。月光偶爾穿透層層霧氣,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卻更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陰兵的隊伍整齊劃一,他們手持長槍,槍尖陰寒,似是能滴出水來。他們的動作僵硬而木澀,好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沒有絲毫的生氣與活力。


    一陣冷風吹入葫蘆穀,霧氣翻卷,竟然開始圍繞著陰兵旋轉、翻騰。那霧氣如同一條條白色的絲帶,纏繞在陰兵和戰馬的身上,使得他們的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仿佛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穿梭。


    在陰兵隊伍的中間,一騎將若隱若現,旗幟在風中無助飄動,那旗幟早已破舊不堪,上麵的圖案也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是一些神秘的符號和紋路。戰馬的馬蹄緩緩踏行,發出 “噠噠噠噠” 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如同地獄惡鬼的呢喃,讓人心恐膽寒,目不能直。


    楊炯強撫心頭恐懼,見一旁眼神閃動,身軀不住顫抖的潘簡若,低聲道:“叫你別來,現在知道怕了?”


    潘簡若咬緊嘴唇不發一言,緊緊握著盤龍棍的手青筋凸起,顯然也是被這陰兵過境嚇得不輕。


    楊炯心下好笑,你一個武功高強的小蠻牛也有怕的東西。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平安符,塞到她手中:“我娘青龍寺求的,保平安!”


    潘簡若聞言,認真道:“平安符不能轉贈!運泄己身!”


    楊炯翻了個白眼:“我娘是青龍寺最大的香客,那老方丈年年往我家送,扔都扔不完!”


    潘簡若知道他在胡謅安慰自己,那青龍寺的老方丈可是大德高僧,怎會為了些香禮而如此作為。見他如此堅持,一咬銀牙,篤定道:“你不要離開我周身三尺,我護著你!”


    楊炯冷笑一聲,調侃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什麽鬼魅精怪,轟天雷下都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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