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敬軒離開,許酥的手才慢慢握緊,來日方長不是嗎?她日後有的是法子讓他痛苦,死了算什麽懲罰,半死不活那才叫懲罰。


    紅院是京城富家公子哥最喜歡消遣玩花弄柳的地方,他吃了那等藥,去了那樣的地方,隻怕太子不舉之事,過不了幾日就能滿城風雨了。


    許酥定定的想著,外頭的寒風吹了幾陣,她才提步回去。


    *


    下人備好了馬車,裴敬軒此時已經被攙扶著上去了,他渾身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聽到許酥那句“殿下要去紅院”,他才明白這是中了許酥的計謀了,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許酥這個賤人敢算計他,當真以為自己日後嫁給了裴屹那個殘廢他就不敢拿她怎麽樣了嗎?


    車鈴叮咚作響,裴敬軒想到自己的身體,心底忍不住發寒,他奮力地抓緊馬車的兩側想要站起來,喉嚨像是刀紮一樣苦痛,張嘴也隻能發出一點氣音,甚至還沒有外頭風雪的嗚咽聲來的大。


    裴敬軒恨極了,情欲無孔不在,憤怒在心間燃燒,下人的動作很是麻利,裴敬軒憋紅了一雙眼,欲哭無淚。


    “籲~”


    馬車驟停,外頭傳來打鬥聲,裴敬軒的意誌不堅,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女人,偏偏自己又是個立不起來的。


    “殿下救命,殿下救命啊!”是周毅的聲音。


    周毅掀了轎簾,看著裴敬軒的模樣,都是男人,他近乎一眼就明白這是什麽情況,轉過身去,拉起馬車的韁繩就要往外衝。


    風雪迷了眼,他思緒也不清,還是周老太太一棍子敲了上來,周毅才反應了過來,拉著周嘉寧就往馬車裏送,隨後駕著馬車入了一個孤僻的小巷之中。


    昏暗的車廂裏,周嘉寧紅著臉,軟著聲音嬌喚一句“太子殿下”。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耳邊的悶哼聲,周嘉寧不明所以,她是慌亂之中被周毅推進來的,並不知道裴敬軒究竟出了什麽事。


    她低聲哭訴,“殿下,您不知道姐姐究竟怎樣的惡毒,搶了祖母的掌家權便罷,還狠心的將我們一家如同掃把星一樣趕了出來,這樣冷的雪天,她竟買通了城裏的商賈不給我們吃食和住所。”


    裴敬軒聞著那不近不遠處的女兒香,緊握的拳頭也更有力了些,他難耐的敲著木座,想叫周嘉寧過來,可依舊發不出聲。


    周嘉寧還在哭:“殿下,您可聽到外頭是怎麽說她的嗎?大家都說她狼心狗肺,是個沒良心的,半日下午,皇上為她和寧遠王指婚,誰人不道一句般配,殿下!”


    她撕心裂肺,企圖喚醒裴敬軒對許酥的迷戀,“寧遠王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能同他那樣的人相配,姐姐的人品可想而知了呀。”


    “您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看看我呢?我......我一顆心都在您身上啊。”


    不知周嘉寧哭了多久,寒風穿堂弄巷,裴敬軒身上那股疲軟徹底消失,取而代之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情意,輕而易舉的占據了他的思緒。


    他一把扯過跪在地上的周嘉寧,近乎粗魯的扒了她身上的衣裳,團成一團堵住了她尚未叫出聲的呼喊。


    裴敬軒紅著眼,粗糲的指尖掐過她身上的每一處,溫軟的皮膚觸及寒冷的空氣,讓周嘉寧身子止不住的顫。


    他的情欲得不到宣泄,隻能瘋了一般的玩弄周嘉寧來滿足自己內心的虛冷,等他能再次出聲時,他坐在周嘉寧的身上,巴掌和粗話都沒間斷過......逼著她說那淫詞豔語。


    ......


    破曉時分,裴敬軒整理好衣裳,足尖踢了踢昏過去的周嘉寧,臉上帶著一絲嘲弄。


    確實聽話,但太不經玩了。


    周毅在馬車外頭候著,一家子老小冷的瑟瑟發抖,李羅慧更是,穿著一件單薄的內衫蜷縮在一旁,她厚重的衣物都給了老太太,此刻臉頰通紅,怕是已經發熱病了。


    看著裴敬軒走了下來,周毅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殿下救命。”


    裴敬軒冷眼看著他們,“孤救什麽命,你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周毅跪在雪地裏,周越帶著女眷一同跪在他身後向裴敬軒磕頭。


    “殿下不知,那丫頭已經許給寧遠王了,是聖上親自下的旨,她還暗中買斷了我們的吃食和住處,本來小人多給些錢這事也就過去了,可人家一聽是寧遠王妃,誰也不肯收啊。”


    周毅爬上前抱住裴敬軒的小腿,“殿下,隻有您才能治住寧遠王啊。”


    聽著這些恭維的話,裴敬軒臉上才露出了幾分愉悅,看在母後曾經誇過周毅的份上,看在昨日他救了他的份上,再看在周嘉寧伺候了他一夜的份上......他就勉強救救他們吧。


    *


    翌日清晨,許酥已經梳洗打扮好了,宮裏來的嬤嬤同她說了好些話,同上輩子的那些閨房私話大差不差,她紅著臉胡亂的點頭。


    太後孝期,也不敢弄得大張旗鼓,故此,許酥隻是讓府中的下人們出去給四鄰分了些喜糖和棉布,又在府門口設了一個方桌,喜糖和棉布見者有份。


    可裴屹卻不是個在乎這些的,皇帝更是巴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太後養的孫女嫁給了腿殘的寧遠王而不是太子。


    說起來這個......皇帝本就不是太後親生,太後死前口裏還說著他的母妃小家子氣,養的他也沒有帝王那般大赦四方的豪氣,如今太後養的人嫁給了一個殘廢,怕是太後知道了,能氣活來。


    吹吹打打的鑼鼓聲一路喧嘩,軟轎從寧遠王府出來,府中上下所有的下人加起來百號餘人跟著轎子後麵跑,時不時喝弄一聲,氣氛高昂。


    碰上幾個紈絝的公子哥,調笑間說幾句王爺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之類的討喜話,還能沾上裴屹得便宜。


    “王爺有旨,今日新婚,凡是誠心賀喜之人,城中酒樓隨各位去,王爺買單。”管家站在盛樂府的門口,對著幾個好奇的小孩和一路跟過來的人群說道。


    許酥被嬤嬤牽了出來,翠玉和瓊珠二人抱著方匣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臉上也帶著笑。


    嬤嬤說了幾句喜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寧遠王府的人更是不甘示弱,氣氛被帶動的歡樂極了。


    這還是太後逝世之後百姓們第一次笑得這樣暢懷,不懂事的孩子們天真的問道:“娘娘嫁出去了,是要生小寶寶了嗎?”


    “是跟我娘一樣的生三個嗎?”


    他們的母親捂著孩子的嘴慌忙地隱匿在人群之中,隻怕要被寧遠王怪罪。


    管家哈笑幾聲,“小公子妙言!”


    嬤嬤也笑著,提醒許酥:“王妃抬腳,當心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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