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豐泰園拔得頭籌,一畝三分地,收獲紅薯一百五十六石!合畝產一百二十石整,七千二百斤!”六月六日下午,站在豐泰園的紅薯地裏,劉希激動得不能自抑!


    麥堅道:“之前,六月三日上午,上李厝一畝一分地,收一百二十一石,畝產一百一十石,六千六百斤;下午下李厝,一畝半分地,收一百二十石,畝產一百一十四石餘,六千八百五十七斤!”


    田觀也興奮地道:“六月四日,吉家鋪,一畝二分地,收一百四十石,畝產一百一十六石餘,約七千斤!”


    薛克也笑得見牙不見眼道:“還有四個莊園,不孤園畝產一百一十四石,六千八百四十斤;有鄰園畝產一百一十三石,六千七百八十斤。鬆鶴莊園畝產一百一十七石,七千零二十斤;楓葉莊園畝產一百一十三石,六千七百八十斤。”


    麥堅留下了眼淚:“上天保佑我朝,祥瑞盡出,江山永固!”說罷跪倒在地。


    田觀抱著一個碩大的紅薯喜極而泣:“天啊,一個金蛋蛋就重達三斤多!”


    周圍的百姓都五體投地,感謝土地,感謝給他們帶來高產良種的蘇瀾。


    蘇瀾也是喜不自禁。不僅僅是紅薯大豐收,玉米也豐收在望!而且,進入六月,好事連連!


    六月一日,六殿下來鴿信,二十八日,郡主、杜平一行進京,即刻入宮,敬獻《仁王經》和《弟子規》、《聲律啟蒙》,皇上、太後大喜,封心儀郡主為護國郡主。


    舒郡王合家團聚,歡喜得一口應允杜平和劉珍的婚事。杜平這幾日親自帶人獵雁,王爺、王妃和世子、世子妃正在籌辦聘禮,不日前往殿州下聘!


    張軒、崔達、黃荊和吉恩等人順利到達醒園。張軒媳婦丁氏不但安全無事,連孕吐現象也消失了!六殿下已派專人與之聯絡,望能盡快從房隴手中要回地租,走上正軌。


    李衝等去京城店鋪送貨的也人貨兩安!


    唯一遺憾的是,杜平提前送回家的陶蜢兒居然在王府內被人謀殺!凶手居然是永昌伯府安插在郡王府的一枚釘子!因為人證被殺,郡主蒙冤的事情隻得暫時隱忍!


    蘇瀾不勝唏噓!永昌伯府居然在舒郡王府埋了奸細!據此推論,伯府肯定還在京城一些高門大戶家中也安插了釘子!


    六月二日,崇聖王罕岩膽和王妃葉莊出發入滇,寧南伯世子童野親率一千寧南軍衛兵千裏護衛;王妃兄長、承恩男爵葉樓為送親使,和京城錢莊大掌櫃的公子葉輝一起護送入滇!刀猛和召岩坎為迎親使親迎入滇!罕岩思、娜木嘎和葉恭、伍氏依依不舍!蘇瀾贈送農書,還有水稻、小麥、土豆、紅薯、玉米、辣椒、西紅柿等高產良種十箱!


    六月三日下午,他們正在下李厝采收紅薯時,李旺、曲英等十人提前飛馬回來送信,再過三日左右,將軍、葛漢和顧琅等人就要回來了!李旺娘高興得流下眼淚,而李珠高興得直跳腳!


    六月四日,蘇瀾去了吉家鋪采收紅薯。吉恩大莊頭和文元莊頭又送來很多幹花,有菊花和茉莉花。蘇瀾提議做一批花茶!


    香皂廠重新開業。生產了很多花朵形狀的香皂。


    六月五日,蘇瀾跟著薛克上差和兩位農官到雞爪嶺上下幾個農莊采收紅薯。林氏、蘇怡、劉珍、春紅,還有幾個小家夥、李珠也都一同前往。


    老先生居佩也來了。他從沒來過這裏,隻是聽說了這裏的民宅、學堂、醫館、山路、掛壁畫廊等情況,心向往之!他跟學堂的章先生、馬先生一起,不僅親眼目睹了紅薯豐收的盛況,也在豐泰莊園和登峰路等處流連忘返。他們還頂著驕陽到碑林拓印了所有碑文,仔細研究,樂此不疲。


    五日,六日,蘇瀾他們在田地忙碌時,幾個小家夥就滿世界轉悠,一個個曬得黢黑!還是女孩子文靜,劉珍、春紅帶著李珠向溫先生學習針黹。李珠和張圓兩個小姑娘成為了好朋友。她們長得很相像,都有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叫溫先生愛得不行。


    六月六日下午,最後一個莊園豐泰莊園的紅薯也采收了。薛克上差高興地對劉希道,他明日離開殿州,啟程回京:“田觀和麥堅兩位農官還想再留半個月,等待玉米采收。我呢,再也不能等了,得趕快回京複命!”他笑著對劉希道,“我看,知府大人得寫個碑記,將今年土豆、紅薯和玉米的采收情況記載鐫刻下來,讓後人敬仰!”


    劉希道:“上差提醒的是。”


    蘇瀾道:“上差回京,定是要帶一些紅薯回去。且容我包裝一下,明日送到驛站。路上得一個來月,要保鮮!”


    薛克喜道:“我正有此意。”


    蘇瀾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將軍府。看著她的背影,薛克對劉希道:“知府大人,您這外甥女,將軍小姐,年紀雖小,卻聰慧睿智,可惜是個……”


    “女孩”兩個字沒有說出來,他轉換話題道:“知府大公子文采風流,芝蘭玉樹,是可造之材!將來必有一番作為!”這就是在向劉希搖橄欖枝了!


    也是,薛克此行,可謂立了大功。唯一的遺憾就是崇聖王妃大婚時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不過,將軍小姐出手,已經幫他及時止損!如若王妃被李代桃僵或者被害,他都是罪責難逃!想想脖頸都發涼!故此,向劉希示好,那也是由衷地感謝!


    蘇瀾用麻袋裝了大約兩百斤紅薯,都是在幾個莊園裏精心挑選的皮薄、個大、紅心、粉糯,香甜的。


    他們一起出發。薛克和兩個農官回了驛站。劉希和林氏帶著大家回了將軍府。


    剛到家,施嬤嬤就驚詫道:“哎呦我的將軍小姐啊,我還說三個公子曬得烏漆墨黑的,感情你比他們還要黑!怎麽不像珍小姐和春紅小姐還有珠兒那樣白白嫩嫩的?”


    蘇瀾笑道:“姐姐和珠兒她們是白珍珠,我是黑珍珠!”


    天漸漸黑了,蘇瀾趕緊將紅薯全部進行了包裝,又從空間大酒缸裏灌了十瓶美酒,還拿了十瓶紅葡萄酒。上次就是通過應斯的手給梁無量送了一些美酒,這次也是一樣。


    紅薯大豐收,蘇瀾誌得意滿,一身輕鬆,竟是黑甜一夜。


    六月七日早飯後,蘇瀾和姨父並駕齊驅,覃龍趕著馬車,裝了紅薯、美酒,送到驛站。


    蘇瀾笑道:“上差大人辛苦,這些美酒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大人也轉送幾瓶給梁無量大人嚐嚐!”


    上次應斯回京,薛克就曾在師傅梁無量那裏喝過一小杯殿州美酒,知道這是人間美味,所以喜得眉開眼笑。


    巳時正,薛克等大部人馬啟程回京。驛站隻剩下田觀、麥堅兩位農官及隨從。送走薛克,他們興致勃勃去四周逛田地看莊稼去了。


    蘇瀾正要走,驛臣過來悄悄道:“小姐,前日晚,有個自稱齊管事的人來,詢問堆福縣令夫人的丫鬟的事情。顯然他並不知道潘縣令已經上任了。下麵的人報告給我,我帶著人去抓時,他卻跑了。”


    蘇瀾點點頭。齊誌道要找的伯府丫鬟春枝,早就被蘇瀾轉移到全園金交椅山磁窯上,給窯工洗衣做飯去了,被看管起來了,他一輩子都找不到!不過,狡猾如齊誌道,肯定會到堆福去。那裏除了潘坤夫婦,還有被申輝打得在床上已經躺了一個多月的陶敏!


    還有,陶玉快要顯懷了吧?紙包不住火,陶敏和馬喜兒若是知道陶玉大姑娘懷孕,會是怎樣地焦頭爛額?不過,這幾日,甄琥應該有消息了吧?


    離開驛站,蘇瀾來到悅客來,她要把紅薯豐收的事情趕緊報告給六殿下。


    蘇瀾剛剛在客棧門口出現,小夥計就衝她努努嘴。蘇瀾會意,帶著甘甜直接去了後院小屋。覃虎和夏鬆、夏柏則在外麵護衛。覃龍趕著馬車回府了。


    一進小屋,掌櫃向練就道:“知道小姐這幾日忙碌。我預備下午給您送過去的。”說著,拿著四個鴿信雙手捧上。


    蘇瀾展開一個鴿信,隻見上麵寫道:“金氏和謝芳一事暫時維持現狀。”另一個鴿信上麵寫道:“洪珅一事皇上震怒,兵部已撤銷洪珅品級為普通衛兵。聖旨已發。”


    蘇瀾明白,金氏和謝芳的事情現在抖出來時機尚不成熟,恐對謝寬及其兒子不利,勢必要等謝筠完婚,謝寬父子離京之後再做行動。洪珅削掉品級,朝廷已是網開一麵。估計洪廣從中使了力!


    第三封信上說:“四日,舒郡王世子、世子妃代表郡王、王妃,和杜平出發前往殿州下聘。”


    蘇瀾又驚又喜。舒郡王府把兩家聯姻當成了頭等大事,鄭重對待;而且又擔心皇上選妃,所以急忙來殿州下聘,這叫先下手為強。王爺、王妃不能隨意出京,但是世子和世子妃代表郡王和郡王妃,可謂情深義重,是極其看中這門婚姻和劉珍這個兒媳婦的!


    蘇瀾展開第四封鴿信,不由一愣。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道:“本議定封你為堆福縣君,旨意已擬定。恰薛克遣人趕回京城,詳解殿州土豆豐收、將軍與你居陋室,建民宅,修學堂,免學費,建醫館,築山路,立碑林、黜佃租,著《弟子規》和《聲律啟蒙》諸事。皇上、太後又想起之前的《仁王經》,大喜,封你為正二品堆福縣主。念將軍居住蚵殼屋陋室,故賞最高年俸八百兩,從殿州稅銀中給付、扣減;又聞你喜歡淘換良種,種田耕地,另賜堆福良田兩頃,人戶十戶,產出自得,不交錢糧賦稅徭役兵役。特派傳旨太監,已出發往殿州。”


    蘇瀾看了喜出望外。兩頃地是多少?那是兩百畝啊!她現在也是有爵位、有名望、有銀錢、有田地、有人口,而且免賦稅免徭役免兵役;如果沒有出格的大事,這還是世襲罔替的財產和優待!


    蘇瀾心想,朝廷如此厚獎,既有對自己的表彰,恐怕也有對母親追贈一事沒有辦成的彌補吧?


    蘇瀾寫了鴿信,主要是講述紅薯豐收的事情。


    拿著六殿下的鴿信,蘇瀾心情大好,但是臉色卻平靜地出了悅客來。


    已是午時,蘇瀾到回鳳樓吃了午餐。鳳恒和鳳鳴道,潘坤夫婦再沒來找麻煩。原因是舅母黃氏水土不服,病了。兩個小妾爭奪家裏的中饋權力,人腦打成豬腦。潘坤一氣之下,把家裏中饋交給了女兒潘盈。


    飯後,蘇瀾帶著甘甜等人去了軍營。


    孔峰迎了出來:“侄女兒怎麽有空到軍營來了?莊稼的事情忙完了?”


    蘇瀾笑道:“忙完了。上差回京了。”她拿出六殿下的那封關於洪珅的鴿信,壓低嗓門道:“今日剛剛收到的。不日兵部就會有聖旨轉來!”


    孔峰仔細看過,笑道:“看洪珅這個王八蛋還敢不敢紮刺!”


    蘇瀾驚訝道:“朱廿都被殺了,他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有什麽可豪橫的?”


    “人家雖然是個小兵,可卻是從四品揚威將軍!”孔峰譏諷道。


    “嗬嗬,靴子還沒落地,朝廷的懲處沒有下來,他還敢紮刺?是不是朱廿這隻被殺的雞沒有嚇到他這隻竄天猴?”蘇瀾腹誹。


    “人家不是有一個好大伯嗎?他還念念不忘等著恢複他的浙江營呢!”孔峰氣呼呼地道。


    “白日做夢!”蘇瀾斥道。


    “洪珅現在在我磐石軍營第一百戶第一總旗第一小旗。袁飛也在這個小旗。李旺任這個小旗的正七品小旗。曲英在第六百戶第一總旗第一小旗,任正七品小旗。他們倆都是聖上禦筆題詞‘殺寇英雄’和‘平寇英雄’,是欽定的正七品!等你父親回來,他們的官職可能還要升一升!”


    兩人正說得熱鬧,忽然孔峰的一個護衛在賬外喊道:“啟稟將軍,第一百戶第一總旗第一小旗發生鬥毆事件,先是衛兵洪珅和袁飛之間爭執,然後是李旺小旗和洪珅衛兵打起來了。再然後曲英小旗和李旺一起把洪珅給打了!”


    孔峰怔住了。


    蘇瀾卻笑道:“李旺哥哥他們剛從京城回來,他絕對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而且曲英跟他一起動手打洪珅,一定是事出有因!他們現在在哪裏?我去瞧瞧!”


    護衛道:“小姐,李旺小旗和曲英小旗已經被眾人勸開,回到曲英的營帳。”


    孔峰道:“你帶小姐去。注意好好護衛小姐。”


    蘇瀾笑道:“孔伯伯放心,我有這些護衛呢!”說著,指著甘甜、覃虎和夏鬆、夏柏。


    孔峰知道她少男少女心性,點頭笑著同意了。恰好定遠將軍韓誌和丁疆來了。因為,一來他們聽說將軍即將回來,都來打探消息。二來也是來打聽他們的品級擢升的聖旨下來沒有。近日經常聽到洪珅說他是蘇瑞尚將軍手下第一人的說法,都覺得既憋氣又火大。


    三個將軍看了蘇瀾拿來的鴿信,正在那裏高興呢。忽然之前送蘇瀾去曲英的營帳的護衛急急慌慌地跑來,連稟報都來不及,直接闖進營帳道:“將軍,不好了,打群架了!”


    孔峰、韓誌和丁疆刷地站了起來,緊張得臉色都變了。軍營發生鬥毆、打群架,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就會惡化到嘩變、炸營,那可是要命的大事!浙江兵新來乍到,又有洪珅這個刺頭,他們日夜擔心,就怕浙江兵和福建兵、漠北兵互相不服氣別苗頭,起哄鬥毆打群架!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孔峰手腳顫抖,斥道:“把話說清楚,是誰跟誰打群架?”


    那護衛嚇得結結巴巴地道:“回稟將軍,是小姐和她的護衛打了,打了洪珅!”


    孔峰、韓誌和丁疆都大吃一驚。從倭案時他們就知道,將軍女兒蘇瀾沉著穩重,顧全大局,絕對不會失態地跑到軍營來打群架!更何況,剛才她還說李旺絕對不會輕易動手打人。得,這會她自己倒是動手打起了群架!


    孔峰、韓誌和丁疆急急急忙忙往李旺他們的營帳趕去。老遠就聽到蘇瀾哭得撕心裂肺!


    孔峰等人一驚,怎麽回事,難道蘇瀾和幾個護衛幹不過洪珅一個?還是說,洪珅拉了一幫浙江衛兵打了蘇瀾,叫她挨打吃虧了?


    孔峰氣得七竅生煙。若是蘇瀾挨了打吃了虧,他一定會宰了洪珅這個狗娘養的!


    不光孔峰,韓誌和丁疆也是嗷嗷直叫:“打不死洪珅你個王八蛋!”


    孔峰、韓誌和丁疆帶著一大幫護衛,二話不說就衝進營帳,一看就呆了。


    隻見營帳裏,群架已經打完,勝負已分。幾十個衛兵都虎視眈眈、摩拳擦掌地瞪著洪珅,隨時準備猛撲上去痛毆他一頓。而洪珅則孤零零地躺在營帳中間,已經被打得豬頭一般,麵目全非,痛得說不出話來。顯然是洪珅吃了虧,而偏偏是蘇瀾哭得凶,幾欲暈倒,是她的女護衛緊緊抱著,才不至於倒地。


    孔峰、韓誌和丁疆看蘇瀾沒有受傷,心裏都是一鬆;又看她悲痛欲絕的樣子,心裏又是一緊。


    孔峰看見李旺也是對洪珅橫眉怒對,於是道:“李旺小旗,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李旺上前跪拜道:“將軍,小的說不出口,洪珅太卑鄙無恥了!”孔峰是李旺的表伯,但是在軍營一切按照規矩來。


    “誰卑鄙無恥了?”洪珅想掙紮著站起來。


    “你卑鄙無恥!”營帳裏士兵異口同聲地暴喝道。


    洪珅驚嚇得又倒在地上。


    “說,怎麽回事?”孔峰的眼睛落到袁飛的身上,他是最早和洪珅起爭執的人。“袁飛,你來說!”


    袁飛上前一步,跪下叩拜,道:“啟稟將軍,自從洪珅將軍……”


    “洪珅衛兵!”孔峰喝道,“他的品級還在,但是職務已經撤銷!今後稱呼,一律為洪珅衛兵!”


    “是!”袁飛亢聲回答,“將軍,自從與洪珅衛兵一個小旗,他每每命令在下為他做這做那!稍微遲緩,就出言侮辱。今日早間出操回來,大家一身臭汗,他又要我給他洗衣服,我回答略慢了些,他上來就踢了一腳,還出口侮辱,侮辱我的小妹,既然做了朱廿的小妾,就不應該改嫁,要為他守節!我氣憤不過,回敬道,我的小妹是被朱廿強暴,逼不得已做了他的小妾,朱廿被殺,我寫信回浙江,讓妹妹改嫁原來開親的人家,有何不對?”


    袁飛跟朱廿竟然有如此大仇!孔峰點頭道,“朱廿搶劫百姓財產,獲罪被殺,屬於罪人!好人家的女兒,憑什麽要為這個狗東西守節?我支持改嫁!”


    “謝謝將軍!”袁飛淚如雨下,“當時李旺小旗也在,就說,雖然朱廿被殺時他不在,但他相信將軍處事公正,殺死他定是因為他犯了死罪!”


    “說得好!”大家齊聲喝彩。


    袁飛繼續道:“洪珅當時就生氣了,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一個小旗而已!老子在福建立功時,還不知道你在哪個地方屙尿盤泥巴!”


    聽到如此粗俗言語,孔峰皺了一下眉。蘇瀾還在這裏呢。


    袁飛繼續道:“李旺小旗便說,我是沒有大功勞,可是我奮勇殺倭寇,受到聖上禦筆嘉獎!不知您立了什麽功勞,不妨說出來,我們誇耀誇耀!”


    軍營誇功是常有的事情,它可以激勵士兵奮勇殺敵。


    “洪珅衛兵道,你殺一個倭寇就牛皮哄哄,老子在福建把倭寇趕得像喪家犬,浙江呆不住,都往福建跑!”袁飛繼續道,“李旺小旗忽然愣了一下,就問,原來,幾年前,浙江洪廣隻驅倭不殺倭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孔峰、韓誌和丁疆忽然恍然大悟,難道是……


    袁飛道:“洪珅衛兵就洋洋得意地道,我不光參與了,隻驅倭不殺倭的計策還是我獻給洪廣將軍的!為此我還官升三級!話沒說完,李旺小旗就嗷地衝了上去,痛打洪珅!恰曲英小旗來找李旺小旗有事,聽到這話,也撲上去就打!”


    營帳裏所有人都對洪珅怒目而視。不光李旺、曲英,孔峰、韓誌和丁疆都恨不得打死他!蘇瀾和她的護衛打群架,毆打洪珅完全可以理解!


    聽到袁飛複述經過,蘇瀾再也忍不住,哇地再次嚎哭起來,甘甜緊緊地抱著她才不至於倒下!


    孔峰、韓誌和丁疆看著蘇瀾如此悲痛,也都嗓子哽咽,眼淚直流,都趕來安慰她。


    這時,洪珅掙紮著盤腿坐在地上,冷笑道:“我出的計策怎麽啦?你們無故打我,就是公報私仇!我要去皇上那裏告你們!”


    蘇瀾聽了,倏地一下掙脫了甘甜的懷抱。她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一步衝到洪珅跟前,一把摳住洪珅的衣領,道:“好,我們一起去告禦狀!你若不去,你就是烏龜王八蛋狗雜種!”


    眾人群情激奮!將軍小姐口吐芬芳,雖然不雅,可是怎麽這麽解恨?!


    洪珅傻了,呆呆地望著蘇瀾。


    孔峰道:“洪珅將軍,你既要告禦狀,那就得說話算話,不能做縮頭烏龜!將軍小姐和我們殿州衛兵,正好拿著好幾年的豆子沒有鍋炒(吵)!我看你要到皇上麵前好好解釋一下,浙江洪廣將軍為一己私利,犧牲朝廷大局,隻驅倭不殺倭,致使倭寇從浙江蜂擁逃竄到福建,在殿州登岸,不僅將殿州通判徐迪大人梟了首,還把將軍小姐的母親剖腹殺害了!”


    洪珅腦子頓時飛進無數隻蒼蠅、蚊蟲,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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