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個男人輕蔑而又霸道地道:“我憑什麽要把火鍋和佛跳牆的秘方買賣契約給你看?我是來通知你,今後,你回鳳樓未經允許不得經營火鍋和佛跳牆!”


    鳳鳴笑道:“真是咄咄怪事,有人賣了我家東西,我卻既不知曉,也不能看契約?”鳳鳴提高嗓門道,“你是誰?契約不拿出來,那就是沒有咯?沒有契約,竟敢到我回鳳樓來詐騙!不許我們經營,你好大的狗膽!”


    那男人冷冷一笑道:“不拿出來,是怕嚇死你!我乃京城永昌侯府的管事齊誌道!”


    “京城永昌侯府?沒聽說過!我隻聽說有個永昌伯府!”鳳鳴揶揄道。


    齊誌道惱羞成怒:“伯府就是侯府!你這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鳳鳴道:“喔?原來永昌伯府就是永昌侯府啊?那你更是個騙子!”


    陶榮威勢赫赫道:“大膽,你竟敢汙蔑伯府齊大管事是騙子?小心吃官司!”


    “官司吃不吃,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火鍋和佛跳牆秘方的主人,就是把秘方送給乞丐,也絕對不會賣給永昌伯府!”


    那邊廂,齊誌道和陶榮好半天沒有說話。


    蘇瀾冷著一張臉。鳳鳴說的很對,秘方便是送給乞丐,也不會賣給永昌伯府!


    這時,齊誌道忽然笑道:“你太自信了,年輕人!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伯府買不到的!”


    鳳鳴道:“是嗎?既然有買賣契約,那就拿出來吧?”


    “你沒資格,我隻需潘夫人知道就成!她可是回鳳樓的股東!”


    黃氏尖叫道:“我知道就行啦!”


    鳳鳴哈哈大笑,道:“既然黃氏是股東,那也請拿出憑據!既然買了我們的秘方,也請拿出買賣契約!若是沒有,那我就送你們兩座山一摞!”氣憤至極,他幹脆不叫舅母叫姓氏。


    陶榮一愣:“什麽意思?”


    鳳鳴道:“出去!”


    黃氏立刻撒潑道:“你讓你舅母出去?你個忤逆的,打不死你!”


    陶榮也冷笑道:“區區草民,如此驕狂!”


    “不出去也成,那就耗著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別弄得到時候想滾出去卻滾不了!”


    齊誌道冷笑道:“怎麽,難道你還敢抓我不成?”


    話音剛落,隔壁包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就聽範捕頭高聲吼道:“不許動!殿州捕快奉命捉拿盜賊、騙子齊誌道!”


    蘇瀾笑道:“現世報來了!隔壁捕快抓盜賊、騙子,這樣的熱鬧千載難逢,我們得去看看!”


    在坐的誰不知道火鍋和佛跳牆出自誰手?於是,都義憤填膺地跟著蘇瀾出門,到了隔壁包間的門口。隻見包間內,範捕頭帶著好幾個如狼似虎、威風凜凜的捕快,已經將齊誌道死死地按倒在地。齊誌道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殺四跑到蘇瀾身邊耳語。好巧不巧,他出門不久,正好碰到範捕頭帶著捕快巡街。


    陶榮驚呆了,但是本能告訴他情況不妙。馬喜兒還想掙紮撒潑,陶榮立刻扯住她的袖子。馬喜兒馬上不作聲了。而黃氏在範捕頭破門而入時就已經驚得目瞪口呆;待看到蘇瀾時,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差點暈倒。


    蘇瀾咯咯笑道:“範捕頭抓著盜賊和騙子了?剛才在隔壁聽這位齊誌道說,有人已經將火鍋和佛跳牆秘方賣給京城永昌伯府了。範捕頭最好搜一搜,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買賣契約?若是沒有,那就是敲詐勒索回鳳樓!如果有,那我們就問一問,那個賣火鍋和佛跳牆秘方的人是何方神聖?他賣了秘方,我們殿州人將來吃什麽啊?”


    範捕頭也是火鍋和佛跳牆來曆的知情者。聽到蘇瀾如此說,知道有人冒用蘇瀾之名,要賣她的秘方!當即瞪大眼珠子,上前一把摳住齊誌道的衣領,拽起他的頭,照著麵門呼了一巴掌:“交出秘方買賣契書!”


    這一巴掌打得齊誌道的腦袋仿佛成了一個蜂窩,嗡嗡亂響,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哪裏有那玩意兒?不過是狐假虎威,以勢壓人罷了!交不出,隻得故伎重演,聲嘶力竭道:“你不能打我,我是京城永昌侯府管事!”


    範捕頭用左右開弓回敬他:“打得就是你!倭案中望風而逃的侯府管事!前些時你還偷盜土豆、辣椒、西紅柿!知道冠林他們幾個狗官吧,因為偷盜土豆被砍了頭!我看你也是活膩味了!”幾個耳光響過,齊誌道臉上立刻高高腫起,像彩色發麵饅頭,人也不省人事暈倒了。


    黃氏嚇得驚慌失措,襠下湧出一股尿騷味。


    蘇瀾皺著眉毛道:“咦,這不是堆福潘縣令的夫人嗎?聽說您水土不服病了,怎麽,現在好了?我竟不知道,原來潘夫人還是回鳳樓的股東啊?可我聽說,回鳳樓的股東沒有姓潘的和姓黃的什麽事!要不,範鋪頭,您來問一問是怎麽回事,要麽把潘夫人請去府衙查查檔案,要麽把潘縣令也請到府衙問問清楚……”


    “不!”黃氏歇斯底裏地喊道。


    範捕頭黑著臉問道:“不?什麽意思?是回鳳樓沒有你們這號股東,還是不要請潘縣令和夫人去府衙走一趟?”


    黃氏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她哆嗦著嘴唇道:“我沒有股份,也不要請潘縣令和我去府衙!”


    蘇瀾點頭道:“看來潘夫人水土不服的毛病還沒有完全好。可憐見的,既然當眾承認沒有股份,那就不要請潘縣令和夫人去府衙了!趕緊寫個說明。寫完了趕緊回家沐浴更衣。”


    這就是放她一馬了。黃氏趕緊按照蘇瀾的口述寫了說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堆福縣令潘坤及夫人黃氏特此聲明,在殿州府城、石寨港和京城以及其他任何地方的回鳳樓中都沒有任何股份。如有反悔言行,就是敲詐勒索,坑蒙拐騙。然後簽了名,按了印。


    蘇瀾拿著說明看了半天,笑眯眯地道:“哎呀,幾天之內,類似的玩意我湊巧就收到了兩份!”說罷,瞟了黃氏一眼。黃氏早就嚇得魂不附體,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蘇瀾。


    蘇瀾繼續道:“有些事情,一而再發生,若是再而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和範捕頭、顧琅、韓悅幾個人作為證明人簽了字,這才放黃氏連滾帶爬地出去。


    陶榮見勢不妙,拉著馬喜兒趕緊下跪,道:“範捕頭,我們是潘縣令的夫人請來的,她說自己是回鳳樓的股東,請我們來做買賣見證的。沒想到她和侯府管事齊誌道合夥欺騙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


    範捕頭眼光一閃,嗬斥道:“這麽說,你承認齊誌道和潘夫人是敲詐勒索?既然你們和他們攪合在一起,那你們也到南監去說說清楚!”他不說府衙,而是說南監!要知道,南監裏還關著陶家一龍一虎呢!


    蘇瀾給甘甜丟了個臉色。甘甜立刻大聲咋咋呼呼地道:“糟糕了!舉人進南監,這功名……”她故意拉長調門。


    馬喜兒和陶榮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倒在地,一個勁給範捕頭磕頭。舉人犯法關進南監,功名絕對會被褫奪!而如果功名被廢,那麽作為讀書人,陶榮這一輩子就走到頭了。


    蘇瀾給範捕頭丟了一個眼色。範捕頭歎口氣道:“你個讀書人,為什麽要跟他們攪合在一起?來來來,你們也寫下說明,證明潘夫人不是回鳳樓股東,回鳳樓也沒有任何人出賣任何秘方!還要承認齊誌道和潘夫人是敲詐勒索回鳳樓!”


    陶榮趕緊寫下證明,簽名按印。蘇瀾等人也在證明人上簽了字,這才放陶榮和馬喜兒落荒而逃。


    拿到兩份證明,蘇瀾心情大好,請範捕頭入席。範捕頭道:“不敢叨擾小姐。這個齊誌道,敲詐勒索,還偷盜紅薯、土豆,簡直是不要命了,得好好審審!”說罷,和幾個捕快押著齊誌道回府衙了。


    眾人回到席上。好心情,好結局,再加上美味佳肴,大家飽餐一頓。


    蘇瀾私下告訴鳳鳴,這兩份證明放在她這裏更保險。鳳鳴秒懂,立刻點頭。


    趁著顧琅和韓悅都在,蘇瀾又從袖口裏拿出上次進京送貨的備貨存根,逐條詢問銷售情況。尤其是從空間拿出來的那些東西的銷售情況。夥計們也加入進來討論,很是熱鬧。


    “小姐,開業那天,除了定西伯寧輝買了兩個轉盤式餐桌,淑妃娘家兄弟,一個騾馬大販子,一口氣將十個拉杆箱全部買走了。他還買了一百塊地毯!老掌櫃看了,果斷采取措施,實行限購……”


    “……馬球會裏,男隊員買走了十雙旅遊鞋!其中有五雙女式的。拿回家後,他們的姐妹、夫人、娘親全部把鞋子拿走了。結果女隊裏,永昌伯府的四小姐蘇茜跑到我們店扯皮,驕橫跋扈地命令我們下次一定要多進女式鞋,而且要全部賣給她……”


    蘇瀾知道,這位四小姐蘇茜,是小費氏的長女,是伯府最驕橫的小姐!伯府大小姐蘇英、二小姐蘇蒔、三小姐蘇蘿是蘇庭原配陳氏之女。陳氏過世,這三個所謂的嫡女也是日子難過,可能僅僅比蘇荃、蘇萍好過那麽一點點。


    蘇瀾很關心那些針織品,比如手套、襪子、帽子、圍脖、毛衣等,還有就是藥品,比如清涼油、風油精、去痛片、創可貼、退熱貼、速效救心丸、防皴裂潤膚霜、開塞露、跌打損傷氣霧劑等。


    顧琅道:“哎呀,那些手套、襪子、帽子、圍脖、毛衣,還有那些清涼油、風油精、去痛片、創可貼、退熱貼等賣得可好呢!”


    韓悅道:“有個老頭子說,速效救心丸、跌打損傷氣霧劑太過精巧,不像大成的東西。我們就說,本來這些東西就是從海外舶來的……”


    蘇瀾一驚。看來有人在懷疑這些東西的來曆啊!


    顧琅道:“那些琉璃筆洗把京城的文人墨客都給饞死了……”


    韓悅道:“我家嫂子和我媳婦都看中了嬰兒搖搖籃和音樂搖鈴……”


    有個夥計道:“那個叫什麽雙麵磁性黑板架的,舒郡王家的世子妃先買了一個,說是給兩個孩子一起玩,結果兩個孩子為了那東西經常扯皮,過兩天索性又買了一個。他家買了兩個的消息傳出去,就一下子賣光了。聽說我們要回殿州,好多人還專門來店裏要求訂貨!”


    咦,這世子妃,不就是未來姐夫杜平的嫂子、珍姐姐未來的妯娌嗎?


    還有個夥計道:“聽說某位將軍,小妾嫌棄他嘴臭不肯同房,結果他天天刷牙……”


    眾人大笑。


    顧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小姐,我們在密室裏站立著的那個塑料女模特,成為京城貴婦和小姐們口口相傳的秘密。那些女子的衣服簡直賣瘋了。一些成衣店爭相模仿,可惜都沒有成功……”


    蘇瀾抿嘴而笑。那些漂亮的蕾絲花邊和塑形材料,的確沒有一家能夠模仿成功的。


    蘇瀾對這次備貨情況有了底。


    阿水娘和顧琅要過府拜見將軍,蘇瀾讓顧琅寫了拜帖,答應他們約好時間就通知他們。


    回到將軍府已是申時正。大約前世的下午四點鍾左右。此刻太陽有些陰下來了。


    在上李厝的官道口,蘇瀾看到春紅、李旺娘、李珠和上、下李厝一幫小媳婦、大姑娘,還有漢馬介紹來養殖珍珠的土人克萊爾的夫人若拉。她皮膚黝黑,光亮得仿佛抹了橄欖油。她們正拿著掃帚和抹布,打著赤腳,正準備去海上。


    “春紅姐姐你從城裏回來了?你們這是去幹什麽,該不會是去清理貝珠籠子吧?”蘇瀾問道。


    春紅道:“是啊,我是提前回來的,就是去清理貝珠籠子。前幾日,因為貝珠長大了,克萊爾給它們分了籠。我們今日去清理一下。”


    蘇瀾看她們手上的工具,又算算今日漲潮時間,應該在晚上八點鍾左右,這個時辰去海裏清洗貝珠籠,很不錯,還可以順便洗個海水浴。不由得興致大發,笑道:“你們等我一下,我也去看看。順便給你們一些好東西。”


    蘇瀾飛也似地騎馬跑回家,到空間裝了一大筐子長柄、短柄刷子,既有塑料的,也有不鏽鋼的。然後換上一件上下一體式泳衣。這件泳衣滿身黃色金盞菊圖案,肩帶式,有胸墊,超短裙,非常性感。蘇瀾發現,自己的小饅頭已經是迷你型了,非常滿意有木有?她趕緊在外麵罩上長衫裙。


    蘇瀾出來,讓甘甜和金紅果去幫她送東西。殺四和夏鬆、夏柏要跟來,被蘇瀾阻止了。


    再回去,果然大家都在等著她們。蘇瀾讓甘甜將刷子分派給大家。大家先是驚訝,後來是歡呼雀躍。


    春紅叫道:“這個一定好用!我們之前用掃帚頭刷,很難弄幹淨。”


    李旺娘也道:“有了這個好東西,應該很快就能清理好貝珠籠!”


    大姑娘和小媳婦一個個往水裏噗通。蘇瀾看她們的衣裙像花朵一樣開放在深藍的海水裏,十分好看,但也覺得累贅。


    李珠緊緊拉著蘇瀾的手,道:“姐姐,你會遊泳嗎,我們一起去遊泳吧?”


    蘇瀾驚喜萬分:“珠兒,你會遊泳嗎?”


    “會啊!我爹娘從小就教我。我哥哥也教我!”珠兒驕傲地道,“姐姐,我們比賽遊泳吧?”


    “好哇!”說著,蘇瀾脫掉了外麵的長衫裙。立刻引起甘甜、金紅果和李珠的驚呼聲。


    甘甜道:“小姐,千萬不能穿這樣的衣服,被人看見了不好!”


    蘇瀾笑道:“原來你也這麽……”她想說封建,知道她不懂,於是道,“死腦筋!”


    甘甜不服,立刻炸毛,道:“我,江湖女俠!死腦筋?”


    驚呼過後,李珠歡喜道:“姐姐,這衣服真漂亮。”


    蘇瀾道:“喜歡嗎?喜歡的話,姐姐送你一件!”李珠喜得眉開眼笑。


    甘甜依舊皺著眉。金紅果道:“甘嬸嬸,你是不會遊泳,到了水裏,穿著衣裙可費勁啦!其實,有時候一個浪打來,衣裙往往就被撕扯得稀爛,不如一開始就穿著小姐這樣的衣服,既靈便,又利落!”


    蘇瀾一愣,道:“這麽說,紅果也會遊泳?”


    金紅果有些害羞,道:“會一些。”


    蘇瀾道:“我也送你一件泳衣!”說罷,還調侃甘甜道,“你若也想要泳衣,那就下來學遊泳!”


    甘甜驚得連連後退,道:“別,學什麽都行,遊泳就算了。”


    蘇瀾笑道:“你就站幹岸兒守東西吧!旱鴨子!”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出老遠,一下跳進海裏。


    金紅果也和李珠手牽手奔向海裏。


    入水之後,蘇瀾放空大腦,舒展手腳,奮力地在海水裏暢遊起來。她經過專業訓練,知道省力點和用力點,遊起來姿勢格外美麗、優雅、輕盈、舒展、快捷,活像一隻浪裏白條、空中蒼鷹。


    感覺有點累了,蘇瀾就仰麵朝天,在海上隨波逐流,睡起覺來。


    不一會兒,金紅果和李珠也靠攏過來。兩人都學著蘇瀾的姿勢,仰麵朝天,隨著海水蕩漾,聽著海浪喧囂。海水擁抱著她們,她們依偎在大海母親的懷抱裏。


    遠處傳來姑娘和媳婦們的歡呼聲。是春紅她們在清理貝珠籠。


    蘇瀾和金紅果、珠兒遊了過去。蘇瀾看到,在兩個巨大的礁石之間,搭建著一個竹筏,竹筏跟礁石之間用錨鏈勾連、固定起來。春紅、李旺娘和若拉等人在竹筏上麵刷洗貝珠籠。因為工具趁手,貝珠籠很快就刷完了,而且刷得非常幹淨。


    刷好的貝珠籠被這些海之驕女再次掛到竹筏下麵。


    蘇瀾特地遊了過去。隻見竹筏下麵掛了很多貝珠籠,網格非常細密,裏麵的貝珠殼已經有千禧西紅柿大小了。之前還聽春紅說起,貝珠隻有瓜子這麽大。不過一個多月時間,這東西長起來還真是快!


    春紅她們看到了蘇瀾她們,把她們拉到竹筏上麵歇息。看到蘇瀾的泳衣,她們十分喜歡又羨慕。


    若拉尤其高興,用不太流利的漢語道:“小姐真漂亮。我在老家也是穿這樣的衣服遊泳,不過小姐的衣服更漂亮!我很喜歡這一朵朵的菊花!”


    李珠道:“若拉姐姐,你們老家可以穿這樣的衣服嗎?”


    若拉笑著,眼睛裏透出神往的色彩:“是啊,我們老家都是這麽穿!”


    蘇瀾道:“若拉,貝珠母長起來很快啊!要多大就可以往裏麵種珍珠啊?”


    若拉道:“還早呢,起碼還要幾個月,有雞蛋大小就可以種珍珠了!”她感謝道,“小姐,您的這些刷子真好用。”


    這時,天邊出現了一個奇絕瑰麗的畫麵。隻見太陽漸漸掉入海中,海水仿佛煮沸的一鍋紅湯。


    李珠淘氣地指著麵前夕照中的大海道:“這海水,像不像一鍋火辣辣的火鍋?”


    春紅咯咯笑道:“海水似火鍋?看來珠兒妹妹肚子餓了!”


    蘇瀾帶頭噗通跳進海裏道:“讓我們來涮火鍋咯!”


    回到將軍府,蘇瑞尚和劉希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們驚訝地問道:“瀾兒也會遊泳嗎?”


    “會啊!”蘇瀾自豪地道。


    蘇瑞尚和劉希麵麵相覷。


    劉希道:“那齊誌道還沒用刑就全招了。特別是偷土豆、西紅柿的事情!可他咬緊牙關說是自己偷的,跟任何人沒有關係!我看他活不長了!”


    “永昌伯府的奴才都是忠仆啊!”蘇瀾不由感歎。


    蘇瀾進屋換衣服去了。劉希咕嘟道:“我記得去年夏天,李嬤嬤帶著瀾兒學遊泳,她哭著抱著李嬤嬤的腿不肯下水!”


    蘇瑞尚也疑惑道:“興許,我們沒注意間,瀾兒就跟李嬤嬤學會了?”


    蘇瀾換了衣服出來,殺四和甘甜正在嘀咕什麽。


    蘇瀾道:“是不是仇四、仇陽和汪清來了?”


    “是的,小姐。我們沒去海邊,都在官道上守著。”殺四道,“老遠就見這三個家夥鬼鬼祟祟地來了。我上去阻止,他們先是說找你要什麽鬆香苑的錢,一會兒兒又說要見將軍!”


    蘇瀾柳眉倒豎:“堂堂三品將軍,他們想見就能見啊?”


    “是啊,我也是這麽說!”殺四道,“我說了,你們隻要過得了將軍的護衛的關,你們就去見唄!他們就慫了,可就是不走,現在就要鬆香苑的錢!”


    蘇瀾知道,這幾個家夥現在最想打聽的是關於海軍水師的事情,最想見的人是父親!


    蘇瀾想了想到:“殺四,你去跟那幾個家夥說,一萬兩銀子買斷鬆香苑,我要改名為豐泰園。願意賣,後日辰正時刻,在府衙辦理交易手續。若是不肯,殺四你回來,我把鬆香苑的契約還給他們。我們兩不相欠,互不來往!若是不走,被我父親的衛兵抓到殺了,可不要怪我父親!”


    殺四出去眨眼間就回來了:“我話剛說完,仇四說,一切聽小姐的,然後就鳥獸散!”


    晚上,蘇瀾畫了陶敏、陶榮、馬喜兒和陶玉的畫像。陶龍和陶虎還在南監,暫時可以不畫。然後,她又複印了n份。


    當晚,就在蘇瀾忙著在空間繪畫、備貨的時候,陶榮和馬喜兒帶著仆人趕往堆福。陶榮的小廝陶東因土豆案被殺了,他又找了一個小廝,矮胖矮胖的,大號陶冬瓜。馬喜兒的心腹陶蜢兒也碰壁自殺,所以她又找了兩個婆子,叫陶紅、陶綠。馬喜兒最不耐給奴仆取名,總是這麽簡單粗暴,敷衍了事。隻是兩個婆子與紅紅綠綠掛邊,有些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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