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陸凡和秦瀟出口,因為沒接觸過這個字。


    老九爺解釋了一下,就是逆天而行,無所不能的存在,這在兩人印象中……那代表仙的意義逐漸和這個字重疊……最終疊在一起!從和相似中他們明白了這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兩人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有點驚訝,驚訝於為何老九爺忽然提起這個。


    直至確定他們明白了這個字的意義,老九爺神色嚴肅起來,一字一句開口道:“你們身上發生的事,也唯有與仙人傳說相關才能解釋的清楚了。”


    “太過匪夷所思了!”


    “什麽遙遠的星球……聽都沒聽說過,你們居然能從那裏來到這裏,隻能用玄妙離奇來形容。”


    “更是不可能發生在凡俗世界!”


    “所以唯有用仙人世界的神奇仙法來解釋才行。”老九爺一臉神秘地說。老九爺不是沒懷疑過兩人所說是否屬實,但這幾日相處下來,老九爺本能般隻覺得對方,單純地……“不可思議”!像是沒經曆過任何事情的純真孩童一般。所以姑且相信。並且做出了這些推斷,講給他們聽。


    “居然是跟‘仙人’有關!”他們地球上也有神仙誌怪的傳說,可以聯想到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並且越來越震驚,不過,恐怕,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他們為什麽突然消失在地球,又突然出現在這片土地。肯定是發生了他們所不能理解的神奇古怪,才會這般。


    這可真是……一道晴天霹靂。


    兩人雖震驚,但漸漸沉寂下來,不過消化這些信息卻花費了不少時間。


    老九爺就那麽淡淡地看著他們兩個,甚至還喝了一杯酒,坐等他們消化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不一會兒,陸凡才試探性地說道:“老九爺,世界上……真的有仙麽!?”


    老九爺眯起了眼睛,好一會才說道:


    “可能有!我也不大確定!”


    “但此事匪夷所思之程度,唯有用不尋常的‘仙跡’才能解釋得通!”


    陸凡覺得不可思議,又看向自己的老婆,看出了對方眼裏的疑惑與震驚。


    “我曾在外遊曆多年,知曉一些詭聞,據說曾有人見過仙人在空中飛行,有人在湖邊看見仙人與水獸打鬥,有人推斷皇朝國師是仙人身份,有人據說乃仙人轉世覺醒當天上天派來使者來接,種種詭聞,數量不少……”


    老九爺神情異樣地說著這些事情。


    “因為世界上可能真的有‘仙’,所以追尋‘仙’的蹤跡的人也不少,甚至有很多人是一種癲狂的狀態,欲觸及那不可思議的傳說,欲一睹真容了卻心願,甚至……可能是為了……學習那不可思議的仙法!!”說到這裏已經帶了老九爺一些個人的推斷,但老九爺眼中充滿一種奇怪的篤定。他敢肯定,人一旦知道了仙的存在,或許一開始不會想到,但在後麵的一些思考中,最想知道的便是,能否……自身成為那樣的存在!


    因為人尋求高級事物的本能,因為人性的貪婪。


    “但‘仙’到底存不存在,目前世間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最終老九爺這樣說道。可是這些異聞卻令陸凡和秦瀟心中越來越確定一個答案,那就是這裏的確是處於古時期。


    因為古時候的人類社會非常喜歡奇幻怪異的事物,經常會傳出這樣的怪聞,也不足為奇。那麽他們……也是,完全的出現在了古時。


    經曆了如此奇幻色彩的事,似乎他們回家的事已經遙遙無期,無限延遲。他們沒有了方向。


    “你們今後也要嚴格保守自己的秘密,不要說自己來自什麽‘星球’。”老九爺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他刻意讓兩人去撒謊,而是為了兩人著想,否則保不準明天兩人就見不到後天的太陽。


    “此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突然出現在我們冬夏鎮也就罷了,大家已經知曉,但萬不可讓人知道細節,我怕有不軌之人為了尋找‘仙跡’要抓你們去切片研究!我也會保守這個秘密。”老九爺繼續一邊說一邊交代道。他是可憐這兩個人的命運,且這一段日子相處下來也覺得對方倆人不錯,所以才這樣說。


    “好,我們聽您的。”秦瀟出聲,認真點了點頭,陸凡也是。雖然撒謊有些不對,但事關自己的安危,沒辦法。


    “好了,今天我們的學習也就到這裏了,你們已經學全了大概了,要不了幾日就能夠無阻礙地和我們交流了。要不你們出去逛逛吧!”老九爺忽然建議說道。


    “……真的可以麽?”陸凡和秦瀟有些訝然。


    “當然可以了,你們學得不錯,已經能和鎮民們交流了。”老九爺笑了起來,看起來很和善,居然還從自己衣服裏揣出了幾個硬幣似的東西出來,對著兩人道:“這裏是一些錢,你們拿去隨便買點什麽吧!不用客氣!”眼見兩人立刻就有推辭之意,老九爺連忙說不用客氣。


    “真的……不用!”陸凡和秦瀟一陣推辭,覺得不好意思,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住人家的,還用人家的,太不地道了。


    “你們初來乍到,要體驗一下這裏的生活才是!”“真的不用,我們就這樣挺好了!”“這怎麽好意思!”


    “拿著吧!”最後,老九爺抓住一隻陸凡的手,硬生生把硬幣塞進了陸凡的手裏。陸凡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既然人家都這樣做了,那也隻能勉為其難收下了。


    “走吧,去鎮上逛逛!”老九爺淡笑著搖頭,似在歎息對方的矜持,平和說道,並且微微頷首示意。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也不得不去了。


    “謝謝老九爺!”兩人一塊兒真摯說道,然後在老九爺的親善目光下向外走去。


    “注意安全!”背後老九爺善意的聲音響起。


    “好的!”“老九爺放心!”兩人分別轉頭回應道,然後終於跨過了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已經熟悉的一樹一院子,兩人已經換上了當地的衣服,都是一身粗布衣,更能融入這片土地。陸凡拿著手裏的幾個硬幣有點不知所措。


    “走吧,去鎮上逛逛也好。”秦瀟說道。


    “……我們今後該怎麽辦呢?”望著穿著粗布衣,蛻下婚服依然美麗的老婆,陸凡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盡管這個問題他們夜裏用“家鄉話”討論無數次了。


    “還能怎麽辦?入鄉隨俗唄!”秦瀟無奈一笑道。


    “唉————!”陸凡歎氣,被秦瀟拖拽著走出去。他已經有點絕望了,突如其來被打亂了生活,甚至能否回去都是兩說。


    走入小鎮,一棟棟形色各異的樓房出現在兩人眼中,有三角形屋頂的,也有圓形屋頂,還有露天的方形屋頂,甚至遠處有蓋了不知幾許高的醒目大氣大樓,還有看起來造價不菲的木質客棧,也有紅磚白牆的半圓體……這裏雖是古風時代,但是建築上卻沒有通俗,這給了兩人一種新奇感的同時,也令兩人對這個地方稍微產生了一些美好的遐想。


    但陸凡心中一個勁的下沉,想的是,如果沒有了他們,自己的父母還有老婆的父母應該如何……秦瀟倒是沒有這麽悲觀,隨遇而安地走著。距離他們回家的期盼是越來越遠了。


    “老九爺居然猜測這世上有神仙,也太荒謬了。”陸凡邊走邊說道,神情極為荒謬。


    “先不談那個了,我們去街上看看吧!”秦瀟建議道。“嗯。”陸凡應著。


    兩人按著記憶中曾第一次來到這裏時走過的路線原路返回,路過一棟棟質樸的房屋。


    終於,在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後,兩人走到了他們曾來過的街道,這裏位於鎮子的中心,四通八達,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兩人朝這裏漸漸望去,有各種叫賣聲響起的小鋪子,還有明顯是富貴裝潢的商鋪,還有各種推著車賣零食的車鋪……還有各種各樣的人來往,有買衣服的雍容婦女,身著碧青長裙,有來往的商客,拉著馬車在往什麽地方去,有看起來有俠客風範的人往客棧去……還有一群普通的民眾。


    甚至……還有一位眼熟的,拄著拐杖的,相貌不凡的老者在街道旁徐徐路過。


    陸凡和秦瀟認出了那人,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對方的話已經能夠聽出來何意。就是他勸說老九爺收留他們的。“是……他,那位老爺爺!”陸凡出聲,驚訝道。


    “嗯,我們上去打聲招呼吧!”秦瀟高興地說。


    “……嗯!?”那位拄著拐杖的,端正不凡的老者眼見兩人朝他走來,頓時目光投過去,看清來人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想來他們二人已經會不少本土話了。


    “老爺爺……!您好!”秦瀟率先出聲,親切地道。略有生澀的清脆聲音響起。“老爺爺好!”陸凡也道。


    “好好好……!你們已經學會說我們的話了!不錯!”老者頓時發出笑聲,頗感欣慰。畢竟還是他決定讓兩人留在小鎮上的。


    “當初,謝謝您,勸說老九爺收留我們!”秦瀟緊接著說。陸凡也一臉謝意。


    “哈哈,沒什麽大不了的。”老者眼睛一轉,拄著拐杖一陣發笑,但是……當這陣笑過去了……老者卻是忽然臉色神秘起來,正色看向他們倆。


    “說起來……你們倆可是進了個好門啊!”


    “……老九爺有沒有告訴你們……一些神奇的東西!?比如……他的秘密!?”兩人聞言露出微驚之色,以為被對方猜到一些事情。


    “這秘密說大也不大,說小,也確實挺不小的……”老者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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