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潯望著手中的符紙和火折子,符紙右下角還有個小圓圈:“這小圓圈好別致,第一次見這種符。”


    再瞥了一眼旁邊靠在樹幹上,把玩兒匕首的少年,有些發愁,這樣好了,男女主私自行動又促進了感情發展,可是,她該如何和這舔狗相處呢?


    如何打入內部,結交成好友,然後知其愛好,再給他點挫折,讓其知難而退?又或者到鎮上時找個喜歡他的妞兒,讓其死纏爛打,分散精力?


    點子是有了,可這第一步,還沒踏出去呢!


    “一副別人欠了幾百萬的臉,也不愛交流!真特麽難相處……”


    薑潯小聲的碎碎念,她不能指望這舔狗主動說話交友,這戀愛腦腦子,滿眼睛都是女主……


    薑潯歎氣,難……真難啊……


    隨後她轉念一想,敵不動,我動!敵若動,我退!敵若追我就喊救命!為了男女主的幸福,她…拚了!


    薑潯鼓起勇氣,望著少年道:“那啥,之前冒犯了你,不好意思啊,我跟你道歉。”


    “…………”


    “那個,你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啊?”


    “…………”


    說了一刻鍾,薑潯口幹舌燥,得到的依舊是沉默不語,好吧,今天她總算見到了,什麽叫沉默是金了!


    就在她放棄溝通時,沈懷安向她伸出了手,薑潯疑惑不解的盯著。


    “???”


    “拿來。”


    “???”


    “啥玩意?”


    “符紙。”


    薑潯立馬將符紙護的死死的:“這,這可是薛姐姐給我的救命符紙,你這麽厲害,應該不需要這個吧!”


    他眉頭蹙了一下,許久沒有回話,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不知道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


    沈懷安收了匕首,從她身邊走過時撞了一下她,看著少年的背影,薑潯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慌忙追上:“喂!薛姐姐讓你保護我的,你走什麽!”


    她一路跑著跟在後麵,每次都要接近時,少年又故意加快了速度。


    幾次下來,薑潯累了,她懂了,這人在把她當狗玩!


    “行啊,你不回答我,有本事你一直不跟我說話!”


    薑潯氣的咬牙切齒,眼看少年越走越遠,她也不跟了,幹脆就地而坐,瘋狂大罵。


    罵累了,她停了口,望著周圍黑漆漆一片,月光時有時無,樹木隨風搖曳,仿佛從任何一個方向都能衝出來一頭猛獸將她吃的渣都不剩。


    “沈懷安,勞資祝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兒,孤家寡人一輩子,狗東西!竟然敢丟下我!”


    薑潯氣的不行,隨手撿起一根樹枝,開始寫沈懷安的名字,然後又畫頭豬在旁邊,全然不知周邊已經開始變化,濃霧瞬間將山間籠罩,無風無蟲鳥鳴,詭異的很。


    薑潯畫完,心滿意足地丟掉樹枝,拍了拍手欣賞自己的傑作:“我就不信搞不定你這頭豬!防定你了!”


    薑潯用腳使勁得踩了踩,抬眼一看,濃霧彌漫,就連周邊樹木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什麽情況?好端端的,怎麽大晚上還起霧啊?”


    薑潯皺眉,感覺不對勁,但是不知道往哪邊走,她不敢隨意走動,害怕有什麽東西一下子鑽出來,忽然,一道聲音忽遠忽近的響起。


    “小施主?你看我像什麽?”


    薑潯害怕的左右查看,一個身影從濃霧中走了過來,那是一個身形矮小,頭細頸長,像個縮小版的小狐狸一樣,就那樣直起身子,圓溜溜的眼神緊緊盯著她。


    這是啥?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動物。


    離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像“小狐狸”一樣的動物,嘴巴一張一合,開始開口說人話了。


    “小施主,你看看我像什麽?”


    像什麽?薑潯悄悄往後移動了一步,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真的不懂這個啊!她就是一個普通的牛馬社畜罷了!


    隨後,她腦海裏仔細搜尋,忽然想起某音的一個評論,靈光一閃:“我看你像我那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熱情顧家愛賺錢的夫君?”


    黃鼠狼聽完怒了,臉色忽然猙獰了起來,眼睛散發出紅光,再一次一句一頓的問道:“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看我像什麽?”


    “你等我想想。”


    薑潯伸手製止住他,轉身蹲下來假裝在冥思苦想,從懷中掏出符紙,拿出火折子開始燒符紙,見符紙漸漸燃起來,她恐慌的心裏頓時穩定了許多。


    她突然想起來,那動物她好像在刷某音時見過,愛問人會開口說人話,體型如狐狸般修長靈活?黃……黃鼠狼!!


    身後又一次傳來黃鼠狼的逼問,聲音越來越大,就像要吼破她的耳膜:“我再問你一遍,你看我像什麽!”


    “薛姐姐,快來救救我啊,有黃鼠狼啊!”


    薑潯雙手合十,眼見麵前的符紙要燃盡了,她就看到麵前有影子像是要衝過來一樣,不確定是不是人,隻覺得自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突然打到了地上,耳邊就聽到了黃鼠狼的憤怒尖叫:“破我道行,我要你死!”


    接著一道又一道影子穿過濃霧衝了過來,薑潯這才看清,那全是黃鼠狼,二十多隻黃鼠狼撲向她,尖銳的利爪劃破她的皮膚,薑潯趕忙用手捂住臉,避免毀容,痛意席卷全身,像是要被撕爛一樣。


    “係統,救命,係統!!”


    【係統:宿主,屏蔽痛感需要嗎?30積分哦】


    “要要要,快點的!”


    *


    不知過了多久,兌換了屏蔽痛感後,薑潯好多了,背上的黃鼠狼依舊在撓,直到一道藍光飛過來,打到了她的背上,一聲聲尖厲的叫聲穿透耳膜,震的她暈乎乎的,隻是感覺背上一下子輕鬆多了。


    “薑小姐!薑小姐!你還好嗎?”


    薑潯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有人在喚她,睜開眼緩緩抬頭,就看到一臉著急的薛綺音,她微笑道:“薛姐姐,你來得好慢啊!”說完,便一頭暈了過去。


    “薑小姐!薑小姐!”


    季浮川伸手把向少女的脈,對著焦急萬分地薛綺音道:“無礙,她隻是昏了過去。”


    “我們先帶她進馬車內,上藥。”


    薛綺音說完,便將人抱起,季浮川伸手關心道:“要不還是我來吧,你抱得動嗎?”


    薛綺音搖搖頭:“可以,我們快去帶薑小姐上藥!”


    在後麵驅逐完黃鼠狼的沈懷安剛要走過去,就看到薛綺音抱著少女迎麵走過來,他上前檢查著薛綺音:“師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隻是薑小姐被黃鼠狼傷到了!要趕緊上藥!”


    沈懷安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轉移到懷中的少女身上,輕紗羅裙血跡斑斑,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殞,這讓他的臉色微愣。


    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薛綺音現下也管不了他太多的心思,抱著少女錯過他,加快腳步走向馬車。


    季浮川將他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開口詢問:“你去了哪裏,為什麽沒有和薑小姐在一起?”


    沈懷安不答,抬腳就要走,季浮川伸手攔住:“沈懷安,綺音叫你保護好她,你卻丟她一人在這荒郊野外?”


    “綺音也是你叫的?”沈懷安眼神一冷,拔劍直指他的脖子:“你以為師姐同意與你交好友,你就能同她如此親昵?有我在,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懷安!”為薑潯處理好傷口的薛綺音一出馬車,便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立馬跑過去,將少年往後拉。


    “對不起,季大哥,是我教導無方。”


    季浮川的眼神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他看到了少年對他充滿警惕的眼神,而對薛綺音是滿滿的溫柔,像隻護著犢子的狼,對他人充滿了敵意。


    剛才同薛綺音詢問過少年的事情,薛綺音隻當是要教導好這個無血緣的弟弟,隻怕這少年卻是另有一番心思……


    該找個時間,同她說說,季浮川心中想著,微笑回應:“無妨。”


    見季浮川走了,薛綺音奪了少年手中的劍,怒聲質問:“懷安,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對季大哥動刀。”


    “他叫你綺音,所以我……”


    薛綺音算是聽懂了少年的意思,他護她,就像她護著他一樣,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區區一個昵稱,就對他人刀劍相向,太過了。


    她第一次覺得,將他教成一個正常感情的人是如此之難,她甚至看不到一點希望,這一次,她感到有心無力。


    薛綺音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耐心的說:“我和季大哥是好朋友,叫我名字是正常好友稱呼,以後你也會有好朋友,亦或者愛人,所以沒必要這麽敏感。”


    “懷安,我知你情感淡薄,但是你要知道,有感情,有喜樂哀怒,這才是一個正常的人,我不知父親見到你之前,你到底看到了什麽真相,亦或者經曆了什麽。”


    “但是懷安,你有家人,我和父親就是你的家人,雖然父親已經死了,可是你有我,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我期望你能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去結識朋友,感受喜樂,這也是父親的期望。”


    “你與薑小姐兩人年紀相仿,薑小姐活潑開朗,你可以嚐試和她交朋友。”


    “懷安,不要把自己封閉起來,去嚐試看看,看看我所看到的世界,好好同我一起感受身邊有人氣的氛圍。”


    薛綺音說完,將劍遞回給她,轉身走向馬車,她不會放棄,因為她向父親許諾過,將他教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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