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徹底恢複了,清醒的意識?


    薑潯伸手指著那堆惹出禍端的蘑菇,開始一本正經地進行教育:“你們可知道,蘑菇是不能隨意亂吃的?”


    她的語氣稍顯嚴肅,接著說道:“你們難道沒聽過那首歌謠嗎?紅傘傘白杆杆,吃了之後你們可就要躺板板的喲。到底是誰摘的這些蘑菇啊?!”


    蕭書郎有些怯生生地弱弱舉起手,小聲說道:“這個……是我和沈公子一起摘的……”


    薑潯那銳利的視線在蕭書郎和沈懷安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這時她發現沈懷安正低垂著腦袋,眼簾也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薑潯無奈地撇了撇嘴角,歎著氣說道:“下次要是認不清楚蘑菇的話,就千萬不要再胡亂采摘了,哎,真是可惜了我的清神草啊……”


    季浮川在一旁插話道:“這事兒其實我也有過錯,當時蕭公子問我的時候,我自己對蘑菇也不太懂……”


    薑潯把目光轉向薛綺音,詢問道:“薛姐姐,你能分得清哪些蘑菇能吃,哪些不能吃嗎?”


    薛綺音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吃蘑菇,對它實在是沒有什麽了解……”


    “…………”


    “那好吧,以後你們要是想摘蘑菇的話,一定要帶上我,可千萬不可以再亂吃東西了,都聽明白了嗎?”


    薑潯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伸出來指著他們,那模樣就像是一位老師在教導一群懵懂的幼兒園小朋友。


    四個人乖巧地點著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懂了!(??∧??)!”


    在經曆了這場蘑菇風波之後,他們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薛綺音熟練地將所有行李都收納進乾坤袋之中,接著一行人便啟程前往平安縣。


    他們一路奔波,花了整整三日的時間,終於抵達了平安縣。


    當他們踏入城門的那一刻,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街道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薑潯不禁發出感慨:“這裏可比清水鎮要熱鬧多了。”


    蕭書郎在一旁接話道:“那是自然,平安縣距離皇城不遠,繁華程度肯定會更高一些。”


    薛綺音提議道:“我們先找個客棧吃點東西吧。”


    於是,一行人尋到了一家大客棧坐了下來,薑潯負責點了一些飯菜。


    就在他們等待飯菜的過程中,聽到了隔壁桌的人在議論紛紛。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從遠安城來到這裏的商人薑老爺,他的妻子懷孕了!”


    “不是說他在遠安本來就有妻兒嗎?在我們縣裏娶的這個,難道不是小妾嗎?”


    “小妾又怎麽了?我們臨越國,國風開放,隻要你有錢,娶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


    “再說了,東街的王寡婦,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生意發了財,人家還招了兩個夫郎呢!”


    “薑廷遠經商確實很有一套,家大業大的,在外養個妾室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可聽說他遠安城內原本就有兩個夫人,大夫人已經死了,之前還鬧鬼呢。”


    “那二夫人帶著的女兒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有個遠房表弟來平安縣做事的時候告訴過我,說薑廷遠克妻呢!”


    “估計那二夫人和她女兒也活不了多久了,可他卻天天沉浸溫柔鄉裏。”


    “薑府都是靠那二夫人在苦苦支撐著,不然早就垮了。他卻不管不顧,天天隻知道享樂,真不是個東西。”


    薑潯聽到這些話,身體猛地一僵。她心裏清楚薑廷遠正是原主的繼父,她雖然知道他是個很渣的人,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堪。


    薛綺音察覺到了薑潯的異樣,她溫柔地伸出手,緊緊握住薑潯的手,滿臉關切地問道:“阿潯,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小二已經將飯菜全部上齊了。


    薑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沒事,哎呀,我好餓啊,我們趕緊吃飯吧,吃飯。”


    說著,她便拿起筷子,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吃起飯來。


    然而,她的內心卻煩躁不堪,甚至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氣憤。


    那些鄰桌的話語仿佛一根根尖銳的刺,紮進了她的心裏。


    她想起原主的母親,那是一個多麽溫柔善良的人,卻遭受了這樣不公且悲慘的對待。


    薑廷遠,他簡直就是個人渣,一個徹頭徹尾的敗類!


    薑潯大口大口地吃著飯菜,仿佛要把心中的憤恨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她憤恨地說道:“這種人渣,怎麽還不去死呢!男人都是些負心的東西!”


    坐在一旁的沈懷安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有些驚訝地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少女。


    看到她正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著飯,眼睛裏淚光閃閃,那模樣分明是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薑潯吃飯的速度極快,三下五除二就把碗裏的飯菜吃完了。


    她放下碗筷,對著其他人說道:“我吃完了,薛姐姐,我想一個人出去逛逛……”


    “可以,我們就在這客棧等你,不過你別走太遠了。”


    薛綺音心裏明白,此刻薑潯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她急需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發泄一下。


    薑潯得到了同意,微笑道:“謝謝薛姐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少女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棧。


    沈懷安見狀,剛想起身跟上去,卻被薛綺音伸手製止了:“懷安,讓阿潯一個人靜一靜吧……”


    “師姐,我也隻是想出去走走罷了。”


    “還是說,在你心中,你覺得我會欺負薑小姐?如果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那我也無話可說……”


    他緩緩抬起雙眼,那雙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從她的臉上輕輕劃過,眼神中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複雜意味。


    那話語仿佛帶著刺一般,每一個字都讓薛綺音聽著心裏難受極了。


    她不禁在心裏問自己,他這是在生她的氣麽?


    為什麽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曾經的他們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們之間還能愉快地溝通、說笑,可如今……


    正當薛綺音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少年把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輕柔的拉了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客棧。


    “呀!沈公子,我跟你一起!”


    蕭書郎見狀,急忙扯下一隻雞腿,緊緊地跟在沈懷安的身後跑了出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薛綺音的心裏滿是惆悵和失落。


    這時,季浮川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安慰道:“綺音,別太難過了,沈公子他隻是一時賭氣,可能還沒有想通,等他冷靜下來就好了。”


    “你也別太自責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能控製的。”


    薛綺音聽著季浮川的安慰,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但目光還是時不時地望向客棧的門口,心中滿是對薑潯和沈懷安的擔心。


    *


    薑潯滿心的煩躁,在街道上百無聊賴地走著,目光四處遊移,東瞅瞅西看看。


    最後,她買了一串糖葫蘆,邊吃邊逛。


    走著走著,她在一個算命先生的攤位前停下了腳步。


    剛好有一個人算完命離開了,那算命先生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薑潯,於是順口問道:“你算什麽東西?”


    薑潯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人怎麽回事?怎麽能罵人呢?”


    算命先生也是一臉的茫然,急忙解釋道:“小姐,我是問你算什麽東西。”


    薑潯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麽一說,更是怒氣衝衝。


    她狠狠地一掌拍在攤位上,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再罵一句,我就把你的攤位給掀了!”


    算命先生嚇得連連擺手,連忙澄清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問小姐你是來算命呢,還是算姻緣呢?”


    薑潯不滿地撇了撇嘴,隨後,她坐到了攤位前的小凳子上,說道:“那給我算個命吧。”


    算命先生裝模作樣地端詳了薑潯一會兒,煞有介事地說道:“觀小姐麵相,命運多坎,時日無多啊。”


    “…………”


    薑潯:“是呀,我快死了,那還有沒有救呢?”


    算命先生撚著胡須,慢悠悠地說道:“若順心而為,必能如鳳凰一般,死後……涅盤重生啊!”


    薑潯皺著眉頭,道:“聽你這意思,我還得死一死才能有大作為?”


    “這都是什麽鬼話,你這一套也就騙騙那些傻子罷了。”


    雖然薑潯並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話,但她還是從錢袋裏掏出了三文錢放在桌上。


    就在這時,她用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驚,也顧不上其他了,趕忙起身離去,跟了上去。


    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那攤位和算命先生竟然一同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薑潯目光緊緊跟隨著那個白色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著,然而,人實在是太多了,不一會兒她就跟丟了。


    她焦急地在原地左右尋找著,正當她有些懊惱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身後悠悠地響起:“小姐是在找我麽?”


    薑潯急忙轉身,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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