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馬上命令全軍進城,這邊城外的曹家都在有序地整理軍備,牛廣的先鋒營先一步控製早就城門大開的臨邑南門。


    等著曹昂入城之後,白繞趨近過來,稟報說:“他們從北城跑了!”


    看來曹豹還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下一站就是茌平,曹昂立即回道:“不能在這再耽擱下去,全軍向城北去茌平,如果他們渡過黃河,咱們可就不好去東郡北了。”


    畢竟現在這黃河以北的東郡地盤徹底讓給了袁紹,自己更加不妥當,難道帶兵進入其中,讓袁紹不是有借口了?


    而且茌平作為濟北國長廊地帶最後的城池,也是此地的門戶,是連接黃河以北東郡之地的通道!


    進可入軍東郡,退可回撤濟北,還可以往東北方向的青州一帶撤軍,沿著黃河沿岸往那邊走,高唐縣可是不遠了。


    白繞領命而去,曹昂也馬不停蹄地穿過城中,隻見這臨邑被敵軍洗劫了一番,到處是屍體殘肢,熊熊大火還在燃燒著公府,時不時仍有救火的災民,他實在是惱怒起來,曹昂忍著心中不忿,不再看過去。


    曹家全部從城北而出,沿著邑路疾馳追趕,中午,他們走到一處隘口,這時斥候再次稟報說:“曹豹軍久攻茌平不能下,往東北方向,沿著黃河河岸撤離了!”


    曹昂心下咯噔直跳,這曹豹還真是要往青州方向逃跑!


    青州屬於公孫瓚的勢力範圍,那他們可就很難再追了啊!


    不過,曹昂想著自己的情況還不壞,至少尚且是阻止了敵人北襲東郡的計劃!


    白繞也在旁等待著,他建議道:“不若我等前去追截敵人,在濟北境內就解決他們!”


    曹昂沒有同意,他搖頭道:“不用這麽急,先去茌平,敵人攻不下,也不代表他們不會反攻!”


    白繞點頭,這支隊伍確實完全交由曹昂統率,曹昂既然說去茌平,那他們就隻能奉命去茌平!


    於是,曹軍沒有在沿著黃河向東北方進發,而是仍舊沿著官道向茌平方向趕過去,在下午時分,正式到達茌平縣,縣令等早就等候在外城迎接曹昂。


    曹昂也沒有拖延任何時間,命令全軍抓緊時間進城,控製四個城門,那邊縣令也是趕忙吆喝城防上的守軍讓出通路給官軍,自家的隊伍至少名義上還是由曹家掌控的。


    曹昂一邊進城,一邊回首歎道:“李縣令守城不失,我會如實稟報李縣令之責,還望縣令大人繼續發揚下去啊!”


    “不敢,不敢,曹將軍親臨,還好敵軍不敢久留,這才容的卑職據守可待官軍!”李縣令已是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本來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經受什麽風浪了,沒想到前幾天突然接到臨邑的求救信,然後時不時還有災民向著茌平逃亡,問了才明白,原來是徐州牧陶謙的軍隊突然出現在濟北國境,這還了得,聽說他們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更是把臨邑整個城池毀了一遍。


    於是,李縣令昭告全縣的百姓、軍士,賊人一旦奪城,大家都別想安居於此,不是死還是死,他們可是殺人如麻的盜匪,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大家眾誌成城,紛紛走上牆頭守城,十分賣力,就連七、八歲的孩童都學著父母的樣子,搬著石頭上城牆!


    曹昂聽後十分感動,他甚至很少在外人麵前表現自己內心真正的情緒,也很少有如此動容的觸動,不禁歎道:“茌平百姓,是我兗州百姓之楷模啊!”


    李縣令也是老淚縱橫,痛哭道:“城內已經誓死效忠在此,李某更是不敢擅自脫離職守,同樣深感大家不易,還望曹將軍在曹公麵前闡明茌平軍民的一心!”


    曹昂點頭,鄭重地說道:“你放心,我定會如實稟報阿父,相信他定會妥善處置城中百姓!”


    曹昂自然深知他們官軍總是會走的,這茌平也不過就是濟北過北境的一個城鎮而已,而這次他們可算是與青州公孫家族結下了死仇,而且青州離著這裏快馬加鞭半天的來回,整日都處於公孫瓚的威脅之下,等官軍一走,公孫瓚隨便找個由頭南下,時不時欺淩一下茌平城,那他們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這是李縣令在求一個保護啊!


    不過這茌平還真是正好處於三郡的夾角處,實則是非常尷尬!原本茌平就隸屬於濟北國,卻緊挨著東郡地界,又是扼控黃河沿岸的重鎮,黃河以北則是劃分給了袁紹的東郡,而南邊就是曹家勢力範圍的南東郡前沿,離著東阿縣也是不遠;東北方向的青州高唐縣,由公孫瓚控製的地盤,沿著黃河南岸就可以快速南下直插其地,簡直是三家勢力在各自轄區角逐的紛爭之地!


    曹昂自然要放寬李縣令的孱弱內心,所以保證他會好好處置,會增派重兵守城,自己這次也是親臨!


    回到公府,曹昂被安置在前院裏休息,陳大錘等親衛一通檢查房間屋所,仆役都委屈站在一旁,生怕惹惱了這些大兵!


    曹昂搖搖頭,回道:“都下去吧,沒事,我休息會兒!”


    陳大錘領命而去,帶著人都離開了。


    曹昂一個人站在房中踱著步,他正在慢慢思考著曹豹甚至是公孫瓚的下一步行動。


    這公孫瓚與袁紹有舊怨,而袁紹的兄弟袁術與他也有怨氣,這就兩個人合起夥來想暗地裏搞死袁紹,至少也要讓其不舒服。


    而袁紹有忠實比較能打的小弟,也就是自己阿父曹操,至少目前為止,阿父是以袁紹馬首是瞻的!


    陶謙這次本來應該置身事外的,沒想到也參入戰局,實則是走了一步臭棋,他那些人又能幹些什麽事!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公孫瓚是青州之主,威逼陶謙派軍威脅袁紹的主城鄴城以東,這都是目前為止明麵上的勢力分布!


    公孫瓚!公孫瓚!都有些什麽人呢?


    曹昂慢慢定住,他抬頭緩緩看向窗外,暗歎道;公孫瓚是劉備師兄啊!


    在這個亂世,劉備顯然威名不顯,但曹昂深知劉玄德才是最大的麻煩!曹操畢生的對手!


    曹昂正想著心事,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手中本來拿著茶杯,被這一驚擾,茶水都晃動到手中,曹昂忙問道:“是誰!”


    “主公,俺!”原來是陳大錘,他接著又說,“斥候回稟,據說夏侯將軍、曹將軍領著軍馬來了,就快到城外了!”


    曹昂“哦”了一聲,打開了門,看著陳大錘又問道:“哪個夏侯、哪個曹將軍,隨我出城!”他那麽多夏侯叔父、曹叔父的,還不是都是“諸夏侯曹”!


    陳大錘又是撓撓頭,一陣不知所措。曹昂沒辦法,便不再搭理他,大步向著府門走過去!


    前廳,白繞也是趕了過來,忙說道:“有夏侯、曹將軍來支援,想必這次敵人可沒處在逃跑了!”


    曹昂笑道:“但願吧!你去整理軍隊,不久就要出發,我們還是要追上一追才好!”他還是放心不下,有援軍自然是可以不用顧忌太多。


    “屬下遵命!”白繞領命而去。


    曹昂帶著陳大錘等一眾親衛從府門往南城那邊趕,騎著馬上也是很快就達到南門口,出了城門,隻見不遠處一陣陣濃煙滾滾,正是夏侯、曹家的大軍來援。


    原來是夏侯淵與曹純!


    曹昂看著最前麵的兩大將單騎而出,這也忙吆喝著戰馬迎了上去,大叫道:“妙才叔、子和叔,子修見過二位叔父!”


    夏侯淵與曹純,一個威猛高大,頗具威儀;一個長身而立,有儒雅氣。都是曹家宗室股肱之才,兩人見過曹昂也是招呼,夏侯淵在直接說道:“子修多日不見,現在儼然是一方統軍帥才了!啊哈哈哈!”


    曹純也是笑道:“子修,都黑了、廋了,叔父也是想你啊,你這小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麵瘋,也不知道家裏人念著你!”


    曹昂一陣尬笑,他後麵是自己的親衛兵士,平常哪裏見過這樣的主人!


    而曹昂本人也才察覺到,自己終究不過是親人眼中十幾歲的小兒郎。


    “二位叔父是否需要休整兩日?”曹昂卻徑直回到正事的話題上,不搭理兩位叔父的其餘事情。


    夏侯淵是急脾氣,激動道:“還休息啥?你說,敵軍哪去了,咱們現在就去追!我還怕不能殺個痛快呢?”


    曹純在一旁很無語,但是也沒有阻止夏侯淵,而曹昂也很樂意直接領兵過去,他是怕耽誤事被曹豹逃脫!


    “咱們現在過去,沿著黃河向東北方向追擊,還有可能截住!”曹昂點著頭,用手指著東北方向,於是眾人不再多話,說幹就幹!


    夏侯淵直接命令身後的一個軍司馬,全軍調轉方向,朝著東北方向急行軍!


    曹昂也帶著親兵回到城門那邊,正好碰到了白繞領著部隊出來,大家一陣匯合之後,三千帶甲戰士全力奔襲,向著黃河沿岸進軍!


    而在不遠的黃河北岸邊,在這日的夕陽西下時。


    曹昂等人不僅看到了曹豹的大軍,還有一支軍隊的身影,而那領軍將軍匯合掩護著曹豹部脫離黃河東岸,兩隊人馬隔著黃河互相對峙。


    這時,那邊人頭攢動,隱約中的將領喊話道:“高唐劉備在此,諸位怎跨過青州邊境,意欲為何?!”


    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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