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便和徐9月還有染染說我要工作了,於是她倆非常自覺地自己跑到另一個茶桌前麵去邊喝茶邊八卦去了。


    為什麽說她們兩個八卦呢?她們二人喝著茶,眼睛卻賊溜溜地瞪著我,一句話都不多說,生怕她們自己錯過了我說的哪一句話,我讓她倆看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對她們兩人說道:“你倆別盯著我看啊,我渾身都不自在。”


    這時候染染問道:“你為什麽要讓那人晚15分鍾再來找你?是這個姑娘有什麽說法嗎?”


    沒錯,來人正是一名女士,但是是不是姑娘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正麵地回答了染染的問題:“你倆剛吃完飯,這飯桌的桌麵兒造得像剛打過仗似的,你總得容我點時間拾掇拾掇吧。”


    這時候,徐九月瞪著眼睛看著染染問道:“飯是人家做,房間是人家收拾,工作人家還得幹,現在又要接卦,合著接卦前他還得把碗洗了是嗎?”


    染染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說:“對呀……,有什麽問題嗎?”


    徐九月看著染染繼續問道:“那你在這裏幹什麽? ”


    染染理所應當地說道:“他做了這麽多的菜,不需要有人幫他吃掉嗎?當然他也不用謝謝我,我很樂於助人。”


    徐九月看不下去地繼續問道:“那他談女朋友幹什麽用的呀?”


    染染繼續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他 談女朋友是為了娶回家當少奶奶唄!你看誰家少奶奶在家裏操持家務?”


    徐九月對著染染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牛逼plus ,我竟然無言以對。”


    此刻我也把碗筷洗完了,桌子也擦幹淨了,那兩個祖宗喝著茶優哉遊哉地在那兒等著吃瓜呢。


    我忙完了,也坐了下來,拿出我的工作本子,打開手機微信,正好那位女士加了我,我添加到好友,她就把生辰八字發給了我,接下來我把他的生辰八字寫在了工作筆記本上,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然後這次我居然失去了靈感。


    要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最主要的不是看這個人有多努力地在學習,而是這個人有多少天分,比如我卜卦,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耳邊會有一個人告訴我。


    再比如說我們家有幾位幹活比較厲害的老祖宗,他們都有自己各自擅長的領域,而我又知道他們每個人擅長什麽,所以處理對應的事兒我會特意召喚合適的老祖宗來告訴我。


    當然,如果是遇到調皮搗蛋的,那麽想都不用想,不用我召喚,大白就來了,眾所周知,大白屬於專治各種不服,哪兒說話哪兒搭茬,哪裏打架哪兒齜牙,就喜歡懟調皮搗蛋的人。


    於是我再次召喚了一下法壇上的各位,又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於是我走進了第一個房間,法壇就設立在了那個房間裏。我拿出了三炷香,正準備點燃時瞥見,香爐碗裏已經滿是香根了。


    那麽什麽是香根呢?雖然大多數人都是懂得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懂,我就簡單地解釋一下,大家忍一忍,用不上一分鍾就結束了。


    其實就是我們點燃香拜祭結束後插在香爐裏,當暴露在空氣裏那一部分香燃盡之後,還有一小部分插在香爐裏與空氣隔絕的,目的是把香固定在香爐裏。那一部分是沒辦法燃燒的,我們把這一部分的香稱之為香根。 而一個香爐裏香根特別多的話就導致了後來的香插不進去了,或者容易插折。


    於是我拿出鑷子來,一根一根地把香根拔了出來,可是我法壇上的香爐是一個長方形的鼎,這拔幹淨可太浪費時間了,正好我有一個快遞到了,是我買的小笊籬,也有南方的小夥伴管這東西叫撈勺或者是漏勺。


    我打開快遞,清洗幹淨漏勺並且用洗臉巾把它擦幹,喊了染染進來幫我一起把香根清理幹淨,染染在旁邊拿著一個幹淨的小托盤,而我拿著一個小漏勺在這個類似頂一樣的香爐裏挖呀挖呀挖。


    我邊挖邊苦惱,即使用漏勺挑出香根,依然還是很慢,這時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對著染染說道:“要不咱給老祖宗們買個貓砂鏟吧,那玩意兒一定比漏勺好用多了。”


    染染幾乎想都沒想,照著我臉給了一巴掌,然後她繼續說道:“你要不要臉,你怎麽想的,這個鼎是老人家們吃飯的碗,你給他們拿個貓砂鏟在裏麵攪和,你覺得合適嗎?”


    我無所謂地繼續說道:“那怎麽了?又不是鏟過貓屎的貓砂鏟,我給他們買新的怕什麽?”


    染染白了我一眼,繼續沒好氣地說道:“好像沒什麽問題,那就買兩個吧,一個給老人家們用,還有一個以後給你吃飯用。”


    我嘿嘿邊笑邊撓頭地說道:“那算了,我不需要,我還是用筷子比較舒服一點。”


    染染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你猜他們用貓砂鏟在飯碗裏攪和,他們是否習慣,就你天天這奇思妙想,挨揍都沒人拉著,少挨一下打,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虧。”


    我在旁邊委屈巴巴地繼續說道:“你發什麽脾氣啊,我就是想說用貓砂鏟鏟出香根應該會更快一點,你看你還發脾氣了,我不說不就完了嘛!”


    就這樣又過了三五分鍾,我才把這個香爐清理幹淨,我清理幹淨之後染染就出去了,我點燃了三炷香,對著法壇拜了三拜,把香插好,我就出去了。


    我繼續回到辦公桌前坐好,這次終於有人來了,來人是那個極為少見的老奶奶,就是之前提到過會骨占的那位用鼻孔看人的老奶奶。


    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都看不明白,她是獨命,命格特別硬,沒說錯的話, 他身邊應該已經沒有什麽特別近的血親了。”


    正在這時,正好這位緣主也把視頻電話打過來了,於是我順勢接起來,互相客套了兩句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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