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小飛!”


    我剛準備跑,便聽到了我師父的聲音。我循聲望去,我師父已經滿頭大汗的從那峽口跑過來了。


    “你沒事兒吧,小飛?”我師父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著發著金光的我。


    我師父告訴我說,在我走丟之後,他用羅盤測算了好久,才確定了我的方位。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是個地宮,也是個迷宮,他走了好久,才終於是走了過來。


    在跟師父講完了剛才的整個過程之後,我師父看了一眼那蛇王,告訴我說,那蛇王很可能是故意讓我和小懶貓把它的肉身殺死的。


    當然,那蛇王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有它的目的的,至於那蛇王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師父暫時還拿不準。但是,我師父可以肯定,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當務之急,是去找那滅門婆,因此這蛇王,我們隻能暫時不去管它了。師父帶著我和小懶貓走進了那峽穀,然後鑽入了那地宮。


    這地宮跟別的地宮不一樣,它既不是石頭做的,也不是磚砌的,而是用鐵水澆築的。也就是說,這地宮當真算得上是銅牆鐵壁。


    這地宮是個迷宮,還布得有風水局,八卦陣。因此,一般的人要是闖了進來,那是絕對走不出去的。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魂,也都是無法逃出去的。


    看著這地宮,我隻能感慨,幸好我師父來了。不然,就算我和小懶貓從蛇王那裏逃脫了,在進了這地宮之後,我也得歇菜的啊!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小懶貓剛才不是跑去看過那毀壞的陣嗎,我便問它來過這地宮沒有,它能不能走出去?


    小懶貓說沒有來過這地宮,它剛才走的是另一條路,不過那條路出不去,那條路的終點就是那布陣的地方。至於這地宮,小懶貓說確實很複雜,它就算最終能出去,那也得折騰好久。


    我跟在師父的身後,左轉右走的,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終於是走出了那地宮。在走出來之後,我師父告訴我說,這地宮其實不大,也就兩百多平米。我們之所以看著覺得那地宮大,是因為幻覺。


    出了地宮之後,我們便來到了滅門婆的老宅子麵前。此時,那籠罩著東鬆坡村的黑霧已經沒了,我的眼前,隻有些淡淡地白霧。


    我師父雖然沒有說,但我猜也能猜到,那些黑霧是被我師父給幹掉了。


    老宅子的大門是大開著的,看來,這一次決戰,滅門婆也已經是準備好了。隻是,我師徒二人都已經殺到她的家門口了,那滅門婆仍是躲在她的老宅子裏,沒主動出來迎戰。


    “看來,這滅門婆是想用她的那些小把戲,先耗費耗費你師父我的精力。”我師父說。說完之後,我師父便踏著禹步,走進了大門,而我,則跟在了我師父的身後。


    在我和師父走進大門之後,那大門嘎吱一聲便關上了。在那大門關上之後,我還聽到門外傳來了哢嚓的一聲聲響。那聲音,應該是門被鎖上的聲音。


    門一被鎖上,一支燃著的,手臂一般粗的白蠟燭,被一個托盤托著,從大堂的頂上吊了下來,懸在了半空中。有了那蠟燭的光亮,我的眼前就不那麽的漆黑了,也基本能看清大堂裏的景象。


    此時,有一個人,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現在了我和師父的眼前。提著菜刀這人,是石馬村的人,名叫張三。


    張三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那人是李叔,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斧頭。此外,劉瘸子、劉大強、朱芬、劉兵……除了張曉蘭與劉仁清之外,所有石馬村失蹤的人都出現了。他們的手裏,全都拿著家夥。很顯然,他們是來對付我和師父的。


    “滅門婆真夠狠的啊!”我師父感慨了一句。


    這些活死人,手裏都拿著家夥,加上人在變成活死人之後是不知道痛的。因此,我和師父要是用打架的方式來對付他們,顯然是占不了便宜的,更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控製住。


    除了硬打之外,對付活死人,那就隻剩下另一個方法了。這個方法,就是裂魄。活死人的魂已經被人收了,要是魄再被裂了,那立馬就會成為真死人。


    對於我師父來說,裂魄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我和師父此來的目的,是要滅了那滅門婆,並把被滅門婆變成活死人的村民們都救活。要是我師父在此時用了裂魄這招,我眼前的這些村民,全都得死,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正是因此,所以我師父才感慨了剛才那麽一句。


    這時,那拿著斧頭的李叔已經向著我師父衝過來了,在他舉起斧頭,向我師父的腦門上劈來的時候,我師父轉身便是個神龍擺尾,一腳踢到了他的肚子上,把李叔踢倒在了地上。


    在我看得正津津有味的時候,那張三已經提著菜刀向我砍來了。見那張三來勢洶洶,小懶貓立馬附在了我的身上。


    “嗷嗚!”


    伴著我的一聲長嘯,張三手中的那把菜刀居然裂開了,變成了一堆碎片,嘩啦嘩啦地掉到了地上。


    “小飛,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厲害了?”我師父很吃驚地看著我,問道。


    這時我才發現,被我這一聲虎嘯震裂的,不隻是張三手中的菜刀,李叔手中的斧頭,劉大強手中的鋤頭、劉瘸子手中的鐮刀,劉兵手中的洋鏟……這些活死人手中的武器,全都給我震裂了,變成了一堆碎塊。


    “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兒你得問小懶貓。”我說。


    見我和師父都很吃驚,小懶貓很得意的告訴我們說,連那有千年修行的蛇王都被它搞定了,震爛幾件破斧頭、爛菜刀什麽的,對它來說更是小菜一碟兒了。


    “啊!”


    見手中的武器被震爛了,那張三立馬張著嘴向著我撲了過來。這一次,小懶貓沒有再用它的虎嘯,而是控製著我的身體輕輕往後一退,然後再往前一撲,便將那張三撲倒在了地上。


    在撲倒張三之後,小懶貓仍然控製著我的身體。此刻,我撅著屁股,左手撐在地上,用右手按著張三的胸膛。這姿勢在我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小懶貓卻覺得這樣很霸氣,很威風。還告訴我說,老虎在調戲獵物的時候,都是這姿勢。


    “我不是老虎,你讓我像個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行不行?”我沒好氣地向小懶貓吼了一句。我最煩小懶貓的就是,它老是以老虎的思維來剝奪我做人的權力。


    “那好,我從你身體裏出去,我們自己玩自己的,你要因此被這些活死人咬死了活該。”小懶貓說。


    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麵對小懶貓這樣的威脅,我卻毫無反擊能力。因為它說得沒錯,要是它離開了我的身體,我肯定就對付不了這些活死人了。


    “你讓我稍微站一會兒行不行,老這樣趴著,會讓我很不爽的。”我說。


    “我爽就行了。”小懶貓說著,還扭了扭我的屁股。這動作,就跟那騷娘們扭屁股一個樣,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這時,那朱芬慢慢地走向了我師父,她一邊走,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沒走幾步,那朱芬便把自己脫光光了。


    “不要看,看了要長跳針。”我師父對著我吼了一句。


    我看見,在吼完之後,我師父一邊扭過頭盡量不去看那朱芬,一邊又用餘光打量著她。我知道,我師父不是好色,他用餘光去看,是想看朱芬到底要對他做什麽。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師父居然在那裏念起了胡話。


    見我疑惑,小懶貓跟我解釋了起來。小懶貓說,道士越是在清心寡欲的時候,法力就越強大。師父雖然是道士,但也是個男人,在看到光溜溜的女人身體的時候,他的心難免就會波動,心一波動,那法力可能就不會那麽穩定。不過,以師父的道行,就算心有波動,對付這些活死人那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師父怕的是,滅門婆在此時殺出來。


    在念了幾句色即是空之後,我師父那顆蕩漾的春心大概是平靜了,他把頭轉了回來,直愣愣地瞪著朱芬那光溜溜的身體。


    在小懶貓的提醒下,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師父兩腿之間。在剛轉過來的時候,我師父的兩腿中間支起了一頂小帳篷,不過,也就過了兩三秒鍾,我師父那小帳篷便不見了。


    在那小帳篷消失的時候,小懶貓跟我說,看來師父已經是下了決心,要準備裂魄了。不然,這一關我們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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