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長,你這什麽勞什子破陣不行啊!這麽容易就讓哥給破了。你要有本事,就讓這個陣再轉得快一點啊!”我說。


    說完之後,我便站了起來。雖然現在我仍是閉著眼睛,但是我還是昂首挺胸地在這旋轉的屋子裏麵走了幾步。


    “薛道長,這玩意兒轉得太慢了,哥沒有感覺。快加把火,整快一點兒啊!”我說。雖然已經有十來年沒見這薛道長了,但是這家夥跟當時在雞公觀相比,那水平可是沒多大的長進的。因此,在我看來,他這破陣,也就是這點兒把人給轉暈的功能。


    “哈哈哈哈……”薛道長突然冷笑了一聲。


    接著,我感覺有一支箭射進了我的手膀子裏,那火辣辣的痛,立馬就傳遍了我的全身。這時,小懶貓突然附到了我的身上,立馬把我變成了金身。


    我趕緊睜開了眼睛,發現我的右手手臂上插著一支箭。這時,無數支箭從四麵八方射了過來,劈劈啪啪地打在了我的金身上麵,然後又落到地上去了。


    這個時候,我感覺地麵是越轉越快了,我因為站不穩,已經趴到地上去了。這時候,那些箭仍是“嗖嗖嗖”地從四麵八方在往我這裏射著。


    雖然有小懶貓給的金身擋著,現在飛來的這些箭再也傷不到我了。但是,之前的那隻箭,還插在我的胳膊裏,因此,我的胳膊,現在還是很疼的。


    這箭老是插在我的胳膊裏,不僅影響我的行動,而且時間久了,可能還會造成傷口無法愈合。現在,大概是那薛道長覺得這些箭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那射來的箭已經開始慢慢變少了,而且這地,也轉得越來越慢了。


    因此,我便從我的雙肩包裏拿出了紗布,按照師父教我的方法,把箭給拔了出來。師父在教我拔箭的方法的時候告訴我說,做我們這一行,要是遇到同行死敵,他們是不會用槍啊什麽的,他們更多地是會用暗器,比如說這暗箭、飛鏢什麽的。因此,師父當時不僅教了我拔箭處理箭傷的方法,還教了我處理飛鏢傷的方法。


    當時,師父在教我這些的時候,那可是硬逼著我學的。師父之所以硬逼我,那是因為在當時的我看來,都到這年代了,大家就算要在暗中傷人,那都會用槍,不會用箭這種老土的玩意兒。不過,今天在這龍隱觀,算是讓我明白了,師父他老人家說的,真的是對的。


    在拔出了我右手臂上的箭,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我的傷口之後,這地已經不轉了,我也可以站起來了。


    還好這一箭是射在我的肉上的,沒有把我的骨頭射傷。因此,我隻要把傷口包紮好了,不要被感染,最多十天半個月就能好。這一箭要是傷到了我的骨頭,那我可就悲劇了,畢竟這傷筋動骨至少得要一百天。而在這一百天之內,鬼門教的人肯定會殺來,到時候,我要是有傷,可就不太方便幫慧覺和慧智兩位大師了。


    “薛道長,還有什麽招,通通使出來吧!”那薛道長到此刻都還沒現身,因此,我隻能這麽吼了一聲,期待他能回答我,這樣我就能找到他的具體方位了。


    可是,在我喊了好幾嗓子之後,仍然沒聽到那家夥的回音。我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薛道長這家夥,看來是知道打不過我,所以跑了。


    我現在都已經受傷了,要是讓那狗日的跑了,那麽這一趟,我不就是白來了嗎?


    “三弟,快追,那薛道長從後門跑了。”這時,一進這大堂就失蹤了的小搗蛋,終於是出現了。它飛到了我的麵前,對我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向著後門飛去了,並讓我跟著他。


    “嗷嗚!”


    小搗蛋一說完,小懶貓便率先從我的身體裏衝了出去。看來,小懶貓這家夥是嫌我的行動慢,所以自己先去了。


    這也好,小懶貓的速度,那可不是吹的。就算給那薛道長一對風火輪,他也未必跑得過我家的小懶貓。現在小懶貓已經追出去了,那麽我也就不用跑得那麽急了。


    我慢悠悠的跟著小搗蛋和小懶貓跑出去的方向,走出了後門。我剛一走出後門,便聽到了小懶貓那霸氣的嗷嗚聲。從這嗷嗚聲我可以聽出,小懶貓已經得手了。


    我也知道,小懶貓之所以這麽霸氣的叫了一聲,那是在告訴我,它在什麽位置,好讓我循聲追過去。


    這薛道長,雖然是作了些惡,但他畢竟是個人。因此,小懶貓也不能直接把他給結果了,至於要怎麽處理薛道長,還得等我到了之後,跟小懶貓它們好好商量商量。


    我循著小懶貓那“嗷嗚”聲的方向,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的樣子,便看到了那被小懶貓的爪子按在地上的薛道長。


    “薛道長,你倒是跑得挺快的呀!不過你沒想到吧,我們居然又見麵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見的麵。”我說。


    “你想幹什麽?”薛道長一邊問我,一邊想把自己的身子給撐起來,可是,小懶貓那虎爪的力量,就算是用千斤頂去頂,那都是頂不起來的。所以,那薛道長哪怕雙手都已經按出了青筋,也沒能把他的身體撐起半分。


    “我想幹什麽?我想幹什麽你薛道長難道不知道嗎?”我一邊冷冷地笑著,一邊走到了薛道長的身邊。


    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回答薛道長的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為我在裝逼,而是我現在真沒有想出,我到底該拿這薛道長怎麽辦?


    “你放了我吧!你要是放了我,我絕對再也不會幫那孟一天了。甚至,你要是有需要,我還能幫你對付那孟一天。”薛道長說。


    這薛道長,看來他的節操也不怎麽樣嘛,這麽快就碎了。不過,像他這種沒節操的人說的話,那是絕對不可以相信的。我要是相信了,那我就是個大傻逼!


    “你說的是真的?”我問。雖然我不相信薛道長說的話,但我暫時還沒有想出讓他徹底不再為非作歹的方法,因此隻能這麽裝腔作勢的拖延了一句。


    這對付人,就是比對付鬼麻煩。要是我麵對的是一隻厲鬼,我隻需要用桃木劍,把它刺得魂飛魄散就行了。可是,薛道長是個大活人,我不能殺了他啊!


    我要想讓他不再為非作歹,除了殺了他,就是把他弄殘,弄成個癱瘓,讓他從此之後隻能躺在床上。可是,我要是這樣做,雖然我的目的是正義的,但我的行為,卻是犯法的,我這可是故意傷害啊!


    無助的我,看向了小懶貓。小懶貓不是人,它殺了人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因此,這種殺人的勾當,似乎它來做比我要合適。


    第258章 鴻門宴


    小懶貓明白我的意思,不過它無奈地對著我搖了搖頭,告訴我說。雖然它小懶貓不是人,但它也是不能隨意殺人的。因此,這薛道長,小懶貓也是不能殺他的。


    不過,小懶貓告訴我說,它記得《鬼經》裏麵好像有一個廢除別人道行的方法。要是我能用那方法把薛道長的道行全給廢了,薛道長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那樣,他就沒辦法再為非作歹了。


    小懶貓這麽一說,我立馬就想起來了。不過,那方法我也就是在《鬼經》裏麵看過,並沒有真正使用過。因此,那方法靈驗與否,我還真沒什麽把握。不過,鑒於暫時想不到別的更好的方法,我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一試那方法了。


    在決定好了之後,我立馬就從我的雙肩包裏拿了一根黑色的繩子出來,先按照《鬼經》裏麵說的方法,將那薛道長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在綁好了之後,我便一邊念起了《鬼經》,一邊掐起了《鬼經》裏的手訣,圍著這薛道長轉著圈。我一邊在他身邊轉圈,一邊用我的劍指在他身上的穴位上刺。我每刺一下,那薛道長便會“哎喲”的叫一聲。


    據《鬼經》裏的記載,在廢人道行的時候,被廢之人是感受不到多大的痛苦的,相反,還可能會有一些舒服的感覺。因此,薛道長那“哎喲哎喲”的叫聲,聽上去不僅沒有一絲痛苦,反而還帶著一些很舒服的味道。


    “我說小飛,你這是在給我按摩嗎?好舒服啊!”薛道長不知道我是在廢他的道行,因此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嬉皮笑臉的。這家夥,看來是以為哥在跟他鬧著玩呢!


    “嗯!是在按摩,薛道長你就好好享受吧!”我說。說完之後,我仍舊是在他身邊轉著圈,念著那《鬼經》,在他身上的穴位上照著《鬼經》的步驟,挨個點著。


    在我點完最後一個穴位之後,我口中的《鬼經》便停止了。此時,我看到薛道長的腦門上,冒出了一些汗珠。


    薛道長腦門上冒出的汗珠,跟人跑熱了冒出的汗珠是不一樣的。薛道長這汗珠,在冒出來之後,立馬就會“砰”的一聲破了,在破了之後,便有一些黑色的霧氣從汗珠裏麵飄出來。


    那些黑色的霧氣,其實就是薛道長的元氣。若是像師父和我這種學正道的人,我們的元氣,應該是白霧。薛道長那家夥冒出的之所以是黑氣,是因為他學的是邪道。


    邪道從來都是亂人心智的,就算原本是個正直的人,在學了邪道之後,也會變得不正直了。因此,我很慶幸,我沒有手軟,直接把薛道長的道行給廢了。因為這家夥,學的是邪道,要是讓他練成了本事,那絕對會成為一個禍害。


    “你居然是在廢我的道行!”到這個時候,薛道長似乎才弄明白,我剛才並不是在跟他耍假把式。


    要知道,薛道長這道行雖然不怎麽高,但是他也是修煉了好幾十年的,現在被我就這麽給廢了,他難免會很生氣,很接受不了。不過,誰叫我們正邪不兩立呢?薛道長就算是接受不了這結果,那麽也是沒辦法了,因為他的道行已經沒了,找不回來了。


    “你的道行已經沒了。這一次,我隻是廢你的道行,要你還敢有下一次,小心你的小命。”我惡狠狠地對著薛道長說了一句。在說完之後,我便帶著小搗蛋和小懶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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