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森,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隻知道一個代號”


    中年男子道,露出苦笑,搖著頭:“我並不認識他,隻是再一次奪寶中,敗在其手中,便從此失去了自由”


    “原來如此”兔子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又是誰,叫什麽?”


    “趙文瑄”中年人張開道,回答的異常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名字”


    兔子道,走向深處,趙文瑄陪同,很客氣,像真的是將他們當做客人一般,笑容可掬,態度和善。


    可蘇泉卻心中越發的膽寒,這個人或者這個生物似乎真的很強,超越了他的想象,行走間,身體本能的泛著道韻波瀾,青蒙蒙的,勾勒出一些符文。


    很晦澀,難以看懂,但每一枚符文都透著一種強大至極的氣息。


    豔傾城跟在後麵,不動聲色,但蘇泉卻能感知到,她也在緊張,呼吸不均勻,神情平靜下掩飾著一抹擔憂。


    “兔爺來此,不知是為何,若有所需,文瑄一定想辦法辦到”


    這時,趙文瑄道,表現出對兔子很崇拜的樣子。


    事實上,他一直也都是這麽做的,話語間對兔子的恭維不斷,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了,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極其低的地位上。


    “自然是好奇這座悟道山為何完好,沒有被打破,卻沒想到,在山中,竟然還有你存在著。”


    兔子輕笑。


    “因為當時打破這些悟道山的其中為首的就是森,不知為何,他滅殺了多人,帶走許多閉關的前輩,卻將我囚在此地”


    趙文瑄道。


    “是嗎,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囚禁你的原因嗎?”


    兔子似笑非笑,猛地舉起了周天殺陣烙印一角,大喝道:“狗慫東西,你給你兔爺裝夠了沒有?老子要是沒猜錯,你才是森吧,至於趙文瑄,兔爺確實認識,可他早就死了,死在了一種邪功下”


    “是兔爺親手帶他走出萬古墳場,葬在他出生的山村,若兔爺沒猜測,趙文瑄是你殺的吧,森且邪尊?”


    一番話落下,趙文瑄猛然挺直了脊背,不再偽裝。


    轟。


    隨著一聲血肉轟鳴如雷的巨響,他真正的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和蘇泉在“人像圖”背麵看到的一模一樣。


    白骨森森,渾身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血肉,骷髏架子一般,可在白骨上,卻有詭異的生滿了漆黑如墨的濃鬱毛發。


    它體型極其高大,足有七八丈,宛如一座小山,背後還長著一對白骨翅膀,頭顱則是一隻類似鷹的鳥首,尖嘴薄舌,眼眸銳利似劍。


    “死兔子,沒想到,本尊一直覺得自己偽裝的極其完美,卻不想,竟然被你看透,著實意外。”


    森且冷笑,俯瞰著蘇泉、豔傾城、兔子。


    “老子早發覺你不對勁,感覺熟悉,可不知道你是誰,可誰讓你該死不死的,非要冒充趙文瑄呢?”


    “那是兔爺親手葬去的人,距離萬古墳場何止億萬裏遙遠,又怎麽可能會複活還被囚禁這裏”


    “當年,兔爺就懷疑,殺死趙文瑄的人是你森且,為此還橫掃大片,結果被你給躲起來了,沒想到再見,卻已然相隔了無盡歲月”


    兔子回應,再見故人,卻沒有絲毫唏噓,反而殺氣騰騰。


    這是一個老仇人,當年數次在他手中吃虧,卻始終都成功逃走。


    可沒想到,他最終竟然會被人囚禁到了這裏。


    “誰囚禁的你?”兔子好奇問道,雖然殺氣騰騰,可還是忍耐住了,暫時沒有動手。


    他對於當年他離去後發生的事情好奇,想要從森且嘴中知道一些事情。


    “你的老熟人,道天機,本尊從沒有得罪過他,但他還是鎮壓了本尊,並且留下一句話。”


    “言稱在古老的歲月後,本尊會派上一點點的用場”


    森且回道,也沒有立刻動手,和兔子之間似乎有老仇人的默契。


    “道天機?”


    “臥槽”


    兔子渾身一顫,忍不住驚呼,沒辦法平靜,這個名字太久沒有聽到了,可即使如此,它每次聽到卻還是不寒而栗,心中發毛。


    與此同時,豔傾城也嬌軀一震,不由的,眼眸中閃爍寒意。


    顯然,她應該是認識道天機的,彼此之間似乎不太和睦,一瞬間,她身上都泛起了寒意,不過兔子和森且並沒有注意到。


    “你活該,落在他手裏,不死已經算是幸運。”


    兔子道,有些幸災樂禍,看著四周被改變規則的悟道山,恍然大悟。


    森且固然強大,但還不足以改變悟道山的規則,他既沒那個本事,也扛不住魂城反噬。


    可若是道天機出手,一切就都解釋通了。


    “道天機呢,死沒死,鎮壓你在這裏幹什麽?”兔子問道,心中一下子都安定了許多。


    按照他對道天機的了解,這裏一定會留下他的一些後手來,限製著森且這樣一尊邪尊,否則一旦他出去,必定會是一場森林塗炭。


    “不知道,本尊至今不知道他囚禁我做什麽。”


    森且道,話語裏透著無奈和委屈,哪怕他是一位邪尊。


    就算他壞事做絕,可也從來都沒有得罪過道天機。


    甚至聽到這個名字,無論何時何地,都退避三舍。


    他覺得,惹不起,但能夠躲起。


    可最後,還是莫名其妙的被抓出老巢,鎮壓到了這裏,結果至今道天機連個理由都沒給它一個。


    隻留下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他猜測了萬古歲月,也不知道他對道天機這樣的禁忌存在能有什麽作用。


    “可能這就是命吧,森且啊,兔爺就是來看看你,看你過得好,兔爺也就安心了,就這樣吧,兔爺走了。”


    忽然,兔子擺了擺手,拿著周天殺陣烙印一角,一本正經朝著森且告別。


    他覺得,還是不破壞道天機的安排了,這個人,他也惹不起。


    誰知道其在布置什麽萬古大局,萬一因為他破壞了,那最後的因果他扛不住,這個人太邪性。


    “嗬嗬,死兔子,你以為你還能走掉,拿個周天殺陣的烙印,甚至還不完整就想威脅本尊?”


    見此,森且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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