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賽花產子,出了月子就開始處理西夏國的朝政,她和張叔夜配合默契,西夏國逐漸的恢複了一些生氣。


    現在西夏國最重要的就大事就是四月的科考。本次科舉隻分文理兩科,文科《四書》,理科考《物理集注》。文科試卷好辦,就是用四書的典故撰寫一篇《策論》,比中原的科考簡單了很多。但是理科的《物理集注》確實有些困難,種師道本想就委托方瓊出題,但是方瓊也是剛剛誕下麟兒,因此身體不方便。這理科的考題最終還是由種師道和戒嗔共同設計的。


    如今考試的舉子都雲集了中興府,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也有千餘人。不過這千餘人主要都是考文科,理科的寥寥無幾,主要西軍的自己辦的格物、致知兩個書院的學生參加。這西夏國的第一次科考由於文科為主,要選擇主考自然就選擇一個大儒作為主考官。這個大儒最終落到了李侗身上。


    李侗本來沒有官職,這次第一次當上主考自然非常高興。他也是免不了俗套,喜歡圖一個虛名。當西夏國的鈞旨(西夏國已經自去帝號了,不能說是聖旨了。)封他為西夏國國子監祭酒的時候,他欣喜的答應下來。似乎已經不在乎西夏國是番邦外國了,也忘了外國君主給他一個大宋的儒生下旨似乎也不合時宜了。


    距離科考的大日子也就剩餘1個多月了,種師道決定親自帶隊去中興府。格物、致知兩大書院的百餘學生還有大儒李侗,都將跟隨著種師道一同前往中興府。種師道還特意讓王重陽和周伯通也跟誰。其實如今王重陽關注兩件事一個就是琢磨煉丹之術另一個是精心鑽研他的《全真道法》,他已經決定創建一個全真教,探索宇宙的真理,拯救天下難民。


    對於王重陽的做法,種師道幾步反對也不鼓勵,就任其發展。這次種師道喚王重陽同行,隻不過就是想讓他帶著周伯通一起前往。畢竟周伯通就是原來的李仁愛,也就是耶律南仙的兒子。如今母親誕下麟兒,這周伯通怎麽也應該去看看。


    種師道諸事準備已畢,他想回家知會臘梅夫人一聲就準備出發了。種師道剛剛回到家裏,就聽見前廳之中又傳來一陣哭聲。這哭聲引得種師道不悅,自從耶律南仙產子之後,臘梅夫人隔三差五就哭鬧一番,讓種師道非常煩惱。不過今天種師道聽著這哭聲有些不對,比往常淒慘了很多,於是急忙加快腳步走進了家門。


    種師道見廳堂之上跪著一個夫人,在那裏哭哭啼啼好不傷心。種世禮在哪裏溫聲的勸說,種師道還以為是種世禮對這個夫人作出了什麽不規矩的事情,惹得那夫人在這裏哭鬧。


    種師道低聲問道:“世禮,你怎麽如此不長進,惹得這位大娘子在這裏哭鬧。”


    種世禮見種師道誤會了自己,急忙道:“伯父並非如此,您看看還認得這個大娘子否?”


    種師道抬眼一看跪在地上的夫人麵容還算較好,隻是西北風沙打皮膚有些粗糙。種師道看了半天隻是覺得有些眼熟,於是問道:“這位娘子眼熟的很,不知在哪裏見過。”


    那個大娘子看到種師道後,止住了啼哭,從懷中取出一枚勳章,道:“侯爺可還記得這個嗎?”


    西軍如今隨著征戰不斷,給有功勞動士兵發的勳章也多了起來,而且隨著西軍鍛造技術的不斷提高,各種勳章也越來越精密。但是這個大娘子那的勳章卻是非常粗糙,在西軍中能有這種勳章的士兵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因為這個勳章是當初征討方臘的時候,種師道用自己鎧甲的葉子臨時打造的,數量十分稀少。


    種師道看了看勳章又看了看這個夫人,點點頭道:“你可是李老憨的婆姨,那個百花娘娘。”


    百花娘娘道:“正是,多謝侯爺還記得小女子。”


    種師道不禁唏噓,這生活的磨難短短幾年就將一個嬌滴滴的娘娘轉換成一個敢於在經略府撒潑胡鬧的夫人了。


    不過種師道又覺得這個百花娘娘哭的傷心之極,想必遇到了難事。於是道:“你家男人也是有功之人,如今遇見了難處了嗎?我西軍從來都是厚待有功之人,是有人欺負與你,快快說來我給你做主。”


    百花娘娘哭道:“侯爺,李老憨死了!”


    種師道嚇了一跳,急忙問種世禮,道:“怎麽回事?”


    種世禮道:“還不是那個阿芙蓉害的。”


    原來李老憨受傷後為了止痛,染上了阿芙蓉。本來西軍的軍醫都不願意給他阿芙蓉,但是李老憨真的無法戒掉這個毒癮。後來李老憨以傳授神機營將是操炮之術才換來種師道特批給他少量的阿芙蓉。


    其實李老憨自從服用阿芙蓉之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也沒有教會多少神機營的士兵,後來幹脆派他的另一個夫人梅花去教授操炮之術了。梅花後來跟隨西征,立了功勳在洪州分了兩個小孩子作為自己的子女,後來留在了中興府,給折賽花當親兵了。


    百花娘娘在西夏營鎮賣自己的娘娘豆腐,再加上李老憨的俸祿,生活還是不錯的。可是李老憨最終不知是因為服用阿芙蓉膏,還是其他的什麽疾病突然一命嗚呼了。李老憨的母親見兒子死去,也是日夜思念李老憨和遠在西域的李二、李三,不久也就去世了。如今百花娘娘在西夏營鎮孤身一人,那裏的百夫長說她還能生孩子,讓她再嫁給其他西軍,但是百花娘娘不幹,但是自己在西夏營鎮孤苦伶仃,那裏的百夫長逼迫甚緊,他也無法。


    由於李老憨總是服用阿芙蓉,軍醫最後都不敢給他開藥了。他隻有仗著資格老纏著種世禮,種世禮也是無奈就偶爾給他抓上一些阿芙蓉膏,所以李老憨一家熟悉種世禮。這次百花娘娘也是無法,就來到經略府找種世禮,正好扔種師道看見。


    種師道得知事情原委後覺得西夏營鎮的百夫長也沒有什麽錯,一個女人無兒無女,孤苦伶仃不嫁人又能怎樣。種師道甚至想勸勸百花娘娘不如趁著還算是年輕,趕快嫁人,生個一兒半女的今後也算有個依靠。不過既然百花娘娘鬧到了這裏,想必是不想嫁人。於是種師道溫聲問道:“你既不願嫁人,又有何打算呢?”


    百花娘娘道:“大人,我們李老憨的小妾名喚梅花的,還是您賜給李老憨的。”


    種師道說道:“有這麽回事。她教授神機營操炮之術還是很不錯的,打洪州的時候也了功。”


    百花娘娘道:“對,我收到了我這個妹子的信,她說她在中興府給軍師當親兵,軍師在那邊又變成了公主了。我想去中興府投奔梅花妹子,畢竟我幫過她,我們還都是李老憨的婆姨。”


    種師道聽了百花娘娘的話,道:“也好你就跟著我們同行吧。”


    百花娘娘大喜道:“多謝侯爺。”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高亮的聲音傳了過來,種師道一聽這個聲音就有些厭煩,正是臘梅夫人。隻聽得臘梅夫人帶著嘲諷的聲音,高聲叫道:“哎呦,我聽說有一個婦人打上們來,專門找我們家三爺來了。我倒要見識見識什麽樣的美女,能讓我們三爺看上眼。”


    種世禮聽這臘梅夫人在胡言亂語氣的腮幫子鼓鼓的,但是礙於情麵沒有發作。種師道也是皺褶眉頭沒有說話。臘梅夫人在幾個丫頭陪伴下,走到了大廳當中。百花娘娘感覺這個女人不好惹,急忙低下了頭。


    臘梅夫人環佩叮當的走道了百花娘娘的麵前,一把托起百花娘娘的下顎,道:“什麽樣的美女,讓老娘看看。”


    臘梅夫人托起百花娘娘的下顎,諾有所思的道:“這張臉有些熟悉,是個美人胚子,隻可惜缺少收拾打扮。”


    百花娘娘卻一句驚住了眾人,百花娘娘道:“方瓊,你怎麽會這裏。”


    方瓊一見這人認出自己,她嚇得花容失色,“啊”的一聲轉身就跑。眾人都明白了,這在經略府每天大呼小叫的根本不是什麽臘梅夫人,而是方肥之女、方傑的胞妹方瓊。


    種師道氣的已經臉色鐵青,他用手指方瓊逃跑的背影,顫抖道:“拿住她。”


    可是方瓊畢竟是種師道明媒正娶的夫人,那個人敢上前動手。最後還是種世禮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一把揪住方瓊的發髻,那方瓊慘叫一聲癱倒在地。種世禮毫不留情,拽著頭發就把方瓊拖到了種師道麵前。


    種師道看著這個方瓊道:“汝安敢騙我?”


    方瓊已經泣不成聲,道:“侯爺饒命,還看在小女子服侍你多年的份上,饒恕與我吧。”


    種師道也不知如何處理這個事情了,其實無論是臘梅夫人或者是方瓊,種師道跟她都是無冤無仇的,隻是當時戰爭就是這樣,女子就是戰利品而已。方傑的背叛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導致方肥之死,又強娶了方瓊。對於方瓊來說其父兄都是因為自己而死,所以她如此在府中倒行逆施,也就解釋的通了。不過她是方瓊,那朱道榮的夫人是誰呢?


    種世禮問道:“伯父,如何處置這個婦人。”


    種師道也是為難,這個人肯定不能留在身邊了,但是她其實也沒什麽罪,如果留在身邊,那天真的泛起要報殺父之仇的想法,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種師道沉思了半響,道:“那婦人也是可憐,父兄都死了。要是放出去也是一個死,不如配給西軍將士也就是了。”


    眾人一聽都麵露古怪之色,種師道見眾人不應,問道:“你們怎麽都啞巴了。”


    種世禮壯了壯膽子道:“伯父,這個婦人畢竟服侍過你,那個敢要。”


    種師道看了看種世禮,又看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嚇得縮成一團的百花娘娘,突然問道:“李老憨死了,那個黑旋風怎麽樣了。”


    種世禮道:“黑旋風的瘋病倒是好了,隻是服用阿芙蓉膏身體也垮了。好在我試著用您說的人參入藥,在給他慢慢調理。不知道能不能恢複。”


    種師道說的:“就把這個婦人配給黑旋風。讓她去照顧黑旋風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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