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得到抄家的指令後開始帶領士兵闖入了高氏家族的宅院,高家在大理國內百年的基業被連根拔起,再加上被高智昌斬殺的段氏親王的家產,嶽飛在數日之內獲得的財產這和銅錢300萬貫,這些錢財並沒進入國庫,而直接交由嶽飛掌控。


    嶽飛得了錢財後開始購置盔甲、打造兵器、招募士兵,整個大理城軍隊麵貌很快就煥然一新。就在這時嶽飛卻病倒了。


    時遷得知嶽飛病倒大吃一驚,他急急忙忙趕往鎮南將軍府,這個府原本就是一家段氏親王的府邸,原本嶽飛覺得太過奢華他不願意入住,所有一直在軍營與士兵同住,這次突然病倒何元慶強行把嶽飛抬回了將軍府。


    時遷趕到時候,段競逐派來的禦醫已經看完了嶽飛的病情。時遷問禦醫道:“這是什麽病。”


    那禦醫道:“這個病好生奇怪,鎮南將軍的受過內傷,原本隻要好生調理就好。但是好像被一種霸道的藥物壓製住了病情,這種藥物隻能壓製病情,卻不能根治。藥物壓製越久,其反噬越甚,如今嶽將軍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


    時遷立刻就明白了,當初嶽飛為了上戰場纏著黃藥師給他開阿芙蓉膏,這次從西寧府南下他也是帶了不少阿芙蓉作為急用的。


    時遷道:“這個病能治嗎?”


    禦醫搖搖頭,道:“需要慢慢調養,但是我也沒有把握能把這個病治好。”


    禦醫留下方子也就走了。時遷問何元慶道:“這個到底怎麽回事。”


    何元慶道:“我家三弟的病情,您也應該有所知曉。當初侯爺用一種叫人參的東西救了他一命,本來咱們西軍的軍醫都讓他修養,但是我家三弟為了早日上戰場,強行服用了阿芙蓉。這個藥雖然有奇效可壓製病痛,但是對人身體的反噬也是非常厲害的。南下以後,三弟減少了阿芙蓉的用量,當犯病之時能忍就忍,全憑借著一股意誌。有時候,咱們發野外紮營,早晨起來趕路的時候,我看他的被子腳都被咬爛了。”


    時遷皺眉道:“這次犯病又是怎麽回事。”


    何元慶道:“本來三弟身體由於減少了用量身體恢複了一些,但是前一段時間由於戰事吃緊,他就加大了藥量。服用完那個藥物後,他就生龍活虎起來,但是最近形勢平穩,他強行的停了藥,所有才引得舊疾複發,發病之時在他痛苦的如同萬蟻噬心一般,弄得他在地上來回翻滾猶如中魔。”


    時遷有些埋怨道:“這個嶽老三有些時候腦袋真是木納,這個藥怎麽能突然停呢?走咋那麽進去看看。”


    時遷、何元慶進入嶽飛的臥室,此刻嶽飛臉色就像金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他在丫鬟的攙扶下勉強的靠著枕頭座在了床上。


    時遷看著嶽飛道:“老三,這藥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能輕易停止服用啊!”


    嶽飛勉強的說道:“並非我要停止,而實這藥已經不多了。”


    時遷、何元慶具都大驚。時遷道:“你來的時候帶的藥量足足夠半年之用,如今這才3個多月……”


    嶽飛道:“黃藥師是對這個藥物研究最深之人,他給我開了半年的藥量,但是這個東西真是欲罷不能,非人的意誌可以抵抗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今這個藥物隻剩不到三斤,隻可可用救命之用。”


    時遷道:“我昨日用信鴿把這邊的消息傳出去,這信鴿力有咱們走的商路的信息,但是就是他們接到信件後馬上出發,來到這裏也要2個月,這便如何是好。”


    嶽飛艱難的從懷裏取出一封書信,道:“黃藥師似乎已經預見到今日的情況,他寫了一個方子,說是當初用在黑旋風身上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時遷拿過方子看了一看,又遞給了何元慶,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道:“這個東西管用嗎?”


    嶽飛道:“也無他法。隻有慢慢戒除阿芙蓉膏,否則鐵打的身體也是不行。還請二位幫我。”


    時遷道:“也好,我倒是帶著一些牛伯遠(牛皋)進獻,經過三公子(種世禮)改良的麻醉藥(原來叫蒙汗藥),就都交給元慶吧,你要好生照顧嶽老三。軍營之事,我暫時代管吧。不過這個蒙汗藥也不甚好東西,要注意藥量,喝多了會出人命的。”


    原來黃藥師給嶽飛的方子是,如果沒有了阿芙蓉發病之時將病人的四肢捆住,灌入麻醉藥讓人昏迷,等阿芙蓉反噬效力過去後,再行鬆綁。


    時遷從嶽飛的鎮南將軍府出來想去軍營看看,突然有一個錦衣衛跑了過來。這個錦衣衛跑到時遷麵前道:“大人,大事不好。剛剛探得騰衝太守張文遠帶領5000人馬,打著為高智昌報仇的名義直奔大理城而來。”


    時遷聽了眉頭就是一皺,嶽飛剛剛生病,就有敵兵來襲。時遷點點頭道:“再去詳細探查。”


    時遷隻是探馬出身,對於排兵布陣基本上屬於一竅不通之輩,他思索半天,無奈隻好去找段競逐商議。他還沒到大理皇宮,又接連接到兩則消息,一個是高伊在會川府起兵,另外一則是逃亡西南夷的段和譽,糾結了西南夷37部號稱10萬大軍,兵發大理城。


    時遷接到消息竟然覺得有些害怕,但隨即一想他又樂了,即使無法退敵又能怎樣,不如幹脆退回點蒼山,等待種師道的進一步安排。現在他們已經完成種師道交代的任務了。想到此處,他定了定神,走進樂大理皇宮。


    段竟然當了今天皇帝,發現索然無味,遠不如他在草原上販賣馬匹逍遙自在。朝中大事他就一句話:“交給大中國公全權處理。”然後就躲在後宮無所事事,餓了就吃些酒飯,煩了就招德太妃聊聊天。


    時遷找到段競逐的時候,他正在跟德妃聊天。德妃見時遷行動匆匆就知道有大事發生,於是站起來道:“你們閑談國家大事,我就退下了。”說著,帶著葉二娘就走。


    時遷跟葉二娘一路南來,發現葉二娘也是有見識的女子,於是道:“國家大事也不必瞞著太妃,尤其是有些事情還要聽聽您的見解。”


    德太妃自然明白時遷是想聽聽葉二娘的意見,於是笑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麽見解,就留下二娘跟你們一起商量吧。”


    段競逐目送德太妃離開,問道:“發生了什麽大事,讓你如此驚慌。”


    時遷道:“嶽老三的病情你知道了嗎?”


    段競逐道:“太醫已經回報,說是非常嚴重需要敬仰。”


    時遷道:“嶽老三剛剛生病,我就接到消息騰衝的張文遠、會川府的高伊、還有西南夷的刀白鳳,三路大軍號稱有10餘萬人,直奔大理城而來。”


    段競逐一聽嚇了一跳,道:“這便如何是好。時大人不如咱們速速安排回歸中原吧。”


    時遷道:“侯爺派我等到大理國經營,如今商棧剛剛建立、商路也即將開通,怎能輕言放棄,我想跟您們商量一下,咱們多帶些糧草錢財,先退道點蒼山避禍,然後再做道理如何?”


    葉二娘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他沒想到兩個大男人竟然一個想回山上當土匪,另一個更是想跑回中原。她說道:“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咱們就十萬將士齊束甲嗎?”


    “十萬將士齊束甲”是一個典故,就是當年大宋開國之時率領大軍收複四川故土的事情,當時宋軍剛剛到成都,後蜀皇帝就孟昶就急忙投降了,當時他的皇後就留下了“十萬將士齊束甲,竟無一人是男兒”詩句。葉二娘是用這個典故諷刺段競逐和時遷,未見敵先膽怯的想法。


    時遷原來能當探馬除了有躥房越脊的本領,也是能夠認識一些字,如今錦衣衛指揮使當久學問張了一些,但是對於“十萬將士齊束甲”是什麽意思,他也不懂。段競逐商人出身更是不明白了。時遷道:“二娘有話盡管明說,這文鄒鄒的我卻不懂。”


    葉二娘道:“就退也要打上一次大仗,看看情況再說。”


    時遷道:“敵人三路人馬10萬之眾,我方隻有3000人,要讓我打探消息還行,要論指揮打仗,非嶽老三不可。”


    葉二娘道:“三路人馬哪一路來的最急。”


    時遷想了想,道:“隻怕是騰衝張文遠也。”


    葉二娘道:“那就先退張文遠,這路一退,那兩路也會猶豫。屆時如果嶽老三的病情有所好轉,就可指揮大軍退敵。”


    時遷道:“那二娘有退張文遠之計。”


    葉二娘道:“陛下和中國公都久居國外,這大理國掌故並不知曉。”


    時遷奇道:“這個跟退敵有何關聯。”


    葉二娘笑道:“這個張文遠還是很有來曆的。他本是高泰明的表兄,也是高皇後的表兄。保天皇帝段正嚴是張文遠的表外甥,張文遠非常喜歡小時候的保天皇帝。如今他興兵犯境必然不是為了高智昌,而實為了查明保天皇帝也就是廣弘大師的死因而已。高太後素來賢德,與高智昌等人不同,所以隻要請高太後寫一封書信勸說張文遠退兵,朝廷再下旨免了張文遠的罪責,此一路兵可退也。”


    時遷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靠譜,段競逐卻是大喜,道:“我(段競逐在時遷、葉二娘等人麵前都不稱朕)這就請高太後寫信,然後派人送給張文遠。”


    葉二娘道:“何必派他人前往,我跟張文遠早就認識,我願前往張文遠處退敵。”


    段競逐讚道:“二娘真乃當是之花木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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