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後帶著自己的親信還有十幾個大臣一共300多人,他們人人騎馬,由於集中了當時能夠找到的所有馬匹,此刻他們的戰馬倒是有1000多匹。高太後帶著他們穿山過岡,直奔騰衝而來。


    高明末和曆天潤此時正在集中兵力攻打騰衝府,雖然如今的騰衝府隻有2000多人,但是騰衝城就是為了防備外敵入侵而修建的城池,城牆高大堅固,曆天潤集結了所有部隊攻打了月餘,除了損兵折將外,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曆天潤有些泄氣了,他沒想到一個騰衝城就這麽難打,想起幾年前他帶領義軍橫掃江南幾十個州縣的壯舉不禁搖頭歎息。此刻他有了返回蒲甘國的想法。


    曆天潤找到了高明末道:“丞相大人,你也看到了,如今騰衝城一時半會兒難以拿下。這數萬大軍在這裏徒費糧草,不如回八莫在作打算。”


    高明末原本通過曆天潤控製軍隊,然後重新返回大理掌權,但是他發現曆天潤其人根本就是想自己當皇帝,根本高明末不受控製。如今是他作為蒲甘國的丞相控製的軍需糧草,而曆天潤控製軍隊。二人相互依靠,相互利用。


    高明末道:“回八莫能做甚?倒是請大將軍明說。”


    曆天潤道:“我欲回歸八莫,在那裏稱王,你看如何?”


    高明末道:“我在蒲甘國的時候跟大將軍說過,你這部隊之中孟人、緬人甚多,他們都是忠於緬王阿隆悉都的。若想成王霸之業,還需占領大理全境,大理國漢人的力量才是你最大的依靠。”


    曆天潤搖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已過小小的騰衝城就如此難打,這個進軍一個多月,我的部隊已經損失5000多人了,在這麽下去,整個部隊都要被打光了。”


    高明末道:“大將軍先看看這個。”說著就將一道檄文交給了曆天潤。


    曆天潤問道:“這是什麽?”


    高明末道:“是大理國段和譽發給滕州城的檄文,被我截獲了。”


    曆天潤打開檄文一看,大概意思是明白了,就是段和譽複國了,讓各州城府縣都要聽從大理城的號令。


    曆天潤對大理國內各派的糾紛並不感興趣,因此看了檄文後也沒什麽感覺。


    高明末道:“從檄文上看,這個大理國國都肯定發生了大亂,這朝局不穩正是我們進軍的大好時機。”


    曆天潤此刻對於北上已經毫無興趣了,他也逐漸看清楚高明末就是在利用自己奪回高家在大理國的勢力罷了。不過他也沒動聲色,因為高明末自己手中還是有一隻衛隊的,這支衛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還是有點實力的。比如這封檄文,自己也派出探馬到處打探消息,但是檄文還是落在了高明末的手裏。


    曆天潤道:“也好,我就如了丞相的心願。我先調配兵馬部署。派1萬人看住騰衝兵,我帶領其他人馬一路北上。到時候還請丞相大人給我指路。”


    高明末大喜,道:“如此甚好,我這就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曆天潤停止了攻城,調動人馬騰衝城外再次熱鬧起來。


    這一天,曆天潤指派了一位副將來找高明末,這個副將對高明末道:“丞相大人,末將阿牧奉命帶領3000人馬與高丞相先行!為大軍開路搭橋,我家大將軍帶領人馬隨後跟進。”


    高明末也沒有多想,帶領人馬就向北方的大理城而去,一路之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甚是辛苦。高明末有些奇怪,先鋒隊和大部隊隻見按說不能距離太遠,而且兩隻隊伍之間的探馬應該來回跑動,不斷的傳遞隊伍的位置和其他的跟各種消息。


    高明末帶著先鋒部隊出來以後,根本不見阿牧派人去聯係曆天潤,也不見曆天潤派人來傳遞任何的命令,大部隊走了5天,往北方前進了300多裏,阿牧突然命令部隊停下不走了。


    高明末也不知所以,急忙來來找阿牧詢問狀況。


    高明末問道:“阿牧,你為何不走了。”


    阿牧道:“丞相大人,我們隻帶了10天的糧食。”


    高明末一愣道:“那又怎樣,我將後勤軍糧安排的妥妥的,根本就不會缺糧。你直管放心吧。”


    阿牧道:“糧食不會送過來了!”


    高明末道:“胡說,糧食一直是本相負責運送,你那裏知道。”


    阿牧道:“我是不知道如何運送,但是曆天潤大人根本就沒有北上。所以軍糧送到他的營地後也就不會再送到這裏了。”


    高明末大驚,他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阿牧道:“我隻是大將軍手下的一個偏將,他給了我10日的軍糧,讓我跟你丞相大人北上走5日。5日之後怎麽走都聽大人的。大將軍說如果回到騰衝,他在野象穀還存了一些糧食,足夠我們返回蒲甘國,如果去別的地方就請大人自便了。咱們隊伍中的3000人,不少都是新招募的大理本地人,還有跟這幾次大帳俘虜的戰俘,即使兵馬散了,這些士兵也都自有去處。”


    高明末此時氣的眼前一黑,當時就暈倒在地了。阿牧見狀急忙叫軍醫來救助高明末,軍醫跑了過來,一陣拍打才把高明末弄醒。


    高明末醒來後,指著南方,對曆天潤破口大罵。罵了好一會,他也罵累了,他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道:“阿牧,你知道曆天潤去往何處了嗎?”


    阿牧道:“小人並非大將軍的親信之人,大將軍並沒有交代,不過我聽說是回八莫了。”


    高明末此刻是欲哭無淚,他隻知道這個曆天潤是回蒲甘國行稱王之事了,自己一番心血算是白費了。看著麵前的3000弱兵,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時有探馬來報,對麵來了一隻千餘人的騎兵隊伍。這可吧高明末嚇了一跳,整個大理國隻怕也沒有千餘人的騎兵隊伍啊。


    阿牧本來就是蒲甘華人,在蒲甘從來就沒有成建製的騎兵。此刻麵的如此多的騎兵,他也有些膽戰心驚了。阿牧顫顫微微道:“丞相,要不咱們跑吧。”


    高明末世家出身,還是有些見識的,他道:“跑什麽?你兩條腿,能跑得過四條腿嗎?先列陣再說。告訴弟兄們,大將軍的精銳人馬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隻要堅持半個時辰,援軍必到。”


    阿牧傳令下去,不過他手下的部隊真的算不上什麽精兵,列起陣來也是慢慢悠悠、混亂不堪的。他們花了好長時間才把隊伍排列整齊。


    對麵來的正是高太後的隊伍,這支隊伍剩下的300多人,都是不畏死的勇士,突然麵前出現了一支隊伍,他們並不驚慌。也隨即排列開了陣勢。


    高太後在隊伍中看到對麵盡是蒲甘國的旗號,她對身邊的段毅迪道:“你去問問,就說哀家在此,讓高明末來見。”


    段毅迪嚇得連連後退,道:“太後饒命,這些蒲甘國人都是蠻夷之輩,不講道理的。誰知道高明末大人是不是在這個陣中,萬一他們亂殺過來,小人就無法伺候太後了。”


    高太後斥責道:“沒用的東西!”說罷,她自己催馬來到陣前。


    高太後催馬來到陣前,對麵的高明末仔細觀看這個貴婦人好生麵熟,就是不知道在那裏見過。


    這時高太後高聲道:“我乃大理國太後高升潔,蒲甘國丞相是我侄子,你們喚她來見我。”高太後聲音不大,卻自帶著一番威嚴。


    高明末一見竟然是自己姑姑到此,急忙催馬出陣,在高太後馬前施禮,道:“原來是姑姑駕到,侄兒這廂有理了。”


    高太後和高明末在高智昌當政的時候都收到排擠,其實姑侄兒二人感情都不錯。如今二人都陷入了困境,此刻見麵二人相繼落淚。


    姑侄將二人的情況相互介紹了一下,然後兩支人馬就合成了一支。


    高太後道:“賢侄,你下一步將如何應對呢?”


    高明末道:“姑姑,本來侄兒已經是蒲甘國的丞相了,在國內不敢說說一不二,但是也是朝廷重臣。沒想到中了曆天潤的詭計了,蒲甘國軍力虛弱,隻怕國中大權要落在了曆天潤隻收了。”


    高太後道:“咱們想到騰衝再說,總要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高明末道:“都依姑姑安排。不過聽說段和譽又登基了,大理國如今是刀白鳳說了算。”


    高太後“哼”了一聲,道:“這個女人果然歹毒,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如意。”


    高太後帶領高明末、段毅迪來到騰衝城。高太後命令高明末帶來的人馬都反穿蒲甘國的軍服,丟掉了蒲甘國的旗幟。讓人猛地看上去如同大理國的官軍一般。


    騰衝城的守軍已經抵擋蒲甘國1個多月了,早就厭戰了,今天看到高太後來到城下,以為是來了援軍,自然就放鬆了下來。開開城門就將高太後一行人放了進來。高太後兵不血刃就控製住了騰衝。


    又過了幾天蒲甘國的八莫傳來了消息,曆天潤自立為“南漢王”。高明末自知難以回到蒲甘國了心情鬱悶。


    高太後隨即在騰衝讓段毅迪稱大理國的皇帝,其實他也就是一個傀儡,國家政務都是有高太後決之。


    這時小小的大理國出現了三個皇帝,分別是大中國城的段競逐,大理城的段和譽和騰衝的段毅迪,大理國進入了短暫的三權分立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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