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世仁回到自己的館驛感覺自己上了當了,他他小看這個康王了。一路之上康王對自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沒想到王定六一失蹤他就被這個康王小小是耍了一把。種世仁立刻召喚來了樊瑞,並且將今天遇到的事情跟他講了。


    樊瑞聽了也是吃驚,道:“侯爺的意思是,康王從來沒有跟你提過這個事情。”


    種世仁點點頭,道:“真是如此,看來康王的誌向不小,我是小看了他。”


    樊瑞道:“我如今能調遣的就是有十幾個錦衣衛而已,這幾天忙於打探各方消息,倒是忽略了這城中的變化。”


    種世仁道:“你看現在如何應對?”


    樊瑞聽了一愣,道:“侯爺高看小人了,我隻是錦衣衛的一個指揮使而已,你要是問我氣候風向我倒是擅長,打探消息也不再話下。不過這個軍國大事我卻沒什麽見解。”


    種世仁聽了歎了口氣,道:“要是王定六在,還有個商量,這個王定六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樊瑞道:“其實這群朝廷的老爺們,與其說怕王定六大人,不如說是怕錦衣衛,怕華夏軍,要是這裏有百十個錦衣衛、千餘華夏軍我就不信這群烏龜王八能翻上天。”


    種世仁道:“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如今康王敢背著我幹這些勾當,除了有汪伯彥這樣的狗賊之外,就仗著王淵還有些禁軍聽他的。如今他們又招募了500精壯,看來禁軍是要擴容了。”


    樊瑞道:“保護皇帝老兒的不應該是禦林軍嗎?這500人也許就是康王為了擴建禦林軍準備的。”


    種世仁一聽有了主意,道:“什麽叫也許,我看就是為了建立禦林軍的。”


    樊瑞道:“小的愚蠢,不明白其中奧妙。”


    種世仁道:“你不用明白,你可敢做一個帶兵將軍。”


    樊瑞道:“小人曾經經營過巴蜀的錦衣衛,統領幾百人不在話下吧。隻是領兵打仗,行軍布陣不行。”


    種世仁道:“再不行,總比那些禁軍老爺們強些。”


    樊瑞道:“那個自然,禁軍的那些軍官老爺,連當年的永樂匪軍都抵不過,怎麽和我想必。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兄弟項充也比他們強上十倍。”


    種世仁道:“樊瑞你可有膽!”


    樊瑞道:“隻要為了在咱們華夏軍,我渾身是膽。”


    種世仁道:“好,咱們就想法奪了王淵的兵權。他手下不過300多人,奪下兵權後就讓你統領,你可使得。”


    樊瑞一聽又是一愣,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種世仁見樊瑞猶豫,立刻用略帶威脅的語氣“嗯”了一聲,低聲道:“你不敢嗎?”


    樊瑞將種世仁有些發怒,急忙道:“這個奪取兵權並非小事,需要精密周華一番。”


    種世仁道:“還是你提醒了我,我有一計可奪得禁軍兵權,若兵權在手,要去哪裏還不是我說了算。”說罷,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樊瑞雖然不是什麽良將,但是跟隨種師道萬裏遠征過西北,後來又在巴蜀掌管錦衣衛,見識還是有的,他覺得種世仁的計策著實不怎麽樣,不過種世仁是華夏王種師道的大公子,王定六不在,這裏的大小事情應該都聽他的。


    樊瑞道:“小人覺得要奪兵權,可用之人越多越好。我看侯爺的家丁多數都是難堪大用之徒。”


    種世仁知道,自己的家丁雖然有些是西軍的退伍老兵,但是長期在繁花似錦的東京汴梁混跡,早就跟其他府的家丁沒什麽兩樣了。可能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手下的家丁能騎馬的不少,可是這裏是江南,恐怕操舟本領比騎馬要重要的多。


    種世仁道:“本爵也知道這裏的機關,隻是手中實在沒有人手可以調配。”


    樊瑞道:“侯爺,還有一隻強援可引。”


    種世仁道:“哪裏還有人馬可以招攬?”


    樊瑞道:“侯爺忘了?還有項充。項充手下可有200多水上橫行的好漢,要真是火並起來,王淵不一定是對手。我與項充是老相識了,他早就有投靠華夏軍之心。隻是王定六大人不喜歡他的出身,所以一直沒有給他名分。如果侯爺親自招攬,他必然感恩戴德,為侯爺驅使。”


    種世仁對於山賊、水匪倒沒有什麽歧視,再加上如今是用人之際,項充正好為強援。於是點點頭道:“你是錦衣衛的老人了,我自然信得過你。你將項充喚到這裏,我們仔細商討一下。”


    樊瑞一聽大喜,自己的“同學”終於有了一個進身的台階了,他急忙尋到了項充。項充一路之上不盡如意,倒是王定六失蹤的消息讓他心中有些竊喜。今日樊瑞找他說種世仁有意拉攏抬舉他一番,心中大悅,急忙跟隨樊瑞來到種世仁的館驛,三人遂密謀許久。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種世仁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康王的行宮。此刻康王行宮之內熱鬧異常,汪伯彥忙的腳不沾土,一會兒安排東,一會兒指揮西。麵對種世仁的到來竟然假裝看不到。


    種世仁故意走到汪伯彥麵前,道:“汪大人,好生得意啊。”


    汪伯彥尷尬的笑了笑,道:“瞧您說的,聖上吩咐的登基大典,都落在我肩上,我這也是沒辦法。”


    種世仁道:“聖上?喔,明白,這聖上在何處,能否讓我覲見呢?”


    汪伯彥道:“見!能見,侯爺要麵聖,什麽時候都能見。來人,那個誰……帶平西侯爺麵聖。”


    汪伯彥讓一個小廝引著種世仁去見康王趙構。種世仁心中老大不痛快,這次出了東京後他平日和康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今康王還沒有登基,自己見上一麵居然需要有人領路了。


    那小廝引著種世仁來到了後院堂屋,種世仁發現康王趙構正在那裏試龍袍呢。康王趙構顯然對著龍袍非常滿意,從遠處看,他是春風滿麵的。


    康王看到種世仁來了,高興道:“愛卿,你看這龍袍怎麽樣?看了這汪伯彥倒是個能人,一天之內竟然作出這麽漂亮的龍袍來。”


    種世仁看了冷笑了一聲,道:“王爺這龍袍雖然好看,卻不知道能夠穿著多久。”


    康王一聽,臉當時就耷拉下來了


    康王道:“平西侯這是何意啊?”


    種世仁道:“王爺,如今鎮江府的禁軍不過區區幾百人,你要是在這裏繼承大統,必然引起金兵覬覦,若金人領兵南下如何抵擋。”


    康王道:“我大宋億兆百姓便是勤王大軍,況且有長江天塹,金人能飛過來不成!”


    種世仁道:“若百姓能成為勤王大軍,就不會有東京城聖上蒙塵之事了。長江雖然是天塹,可是目前卻無水師可以調度,如之奈何?”


    康王一聽也有些著急,道:“平西侯有何見解?”


    種世仁道:“王爺,應該跟在下去西北,那裏有十萬華夏軍,定能保護王爺的周全。”


    康王“哼”了一聲道:“你說的輕巧,如今西去的路已經斷絕,如何前往。”


    種世仁道:“可先到江陵韓世忠處,韓世忠一直忠於我父王的,讓他保護這王爺繼續西行進入巴蜀。再我父王派人南下接應,從巴蜀北上,進入京兆,現在叫陝西行省。”


    康王道:“到了西北又當如何呢?”


    種世仁道:“我父王早就說過,如果王爺到達西北,定然保王爺登基繼承大統。”


    康王聽了哈哈笑了兩聲,道:“我在西北繼承大統又能怎樣,不過是漢獻帝而已。”


    種世仁一聽就有些不願意了:康王自比漢獻帝,豈不是將種師道比作了曹操了。其實說說起來種師道所作所為,在康王趙構眼裏,跟曹操差不多。


    種世仁想到此處臉色也不對了,道:“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在下怎麽聽不明白呢?”


    康王道:“秦王(種師道)有經天緯地之才,世所罕見。數年前,你一入東京便結交我一個空頭王爺,恐怕就等著今日吧。秦王在中原伏牛山,在東京暗藏錦衣衛,在長江守軍中又收買韓世忠,一環扣一環,心思縝密,世所罕見!我看這中原江山隻怕早晚歸你父子所有!”


    種世仁都沒有想過種師道有這種布局,更沒想到康王趙構有如此見識。聽了康王的話竟然無力反駁。


    他愣了半天,臉色陰沉道:“真沒想到,王爺有如此見識,到讓我開了眼。既然話都說開了,王爺又要如何計較。”


    康王道:“世仁啊,本王早就洞悉這些了,但是還是隨你到了鎮江。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大宋江山氣數已盡了,我也不是能夠扭轉乾坤之人。如果能在你們父子的庇佑下,當上一任皇帝,也就值了。”


    種世仁聽了更加震驚,他沒想到康王趙構竟然如此想法,於是道:“王爺,若真心如此,何必自此地當什麽空頭皇帝,引得八方注意,不如跟我回西北再做安排。”


    康王搖搖頭道:“天意不可違也,劉星源在巴蜀稱王於前,兀術(宗弼)圍困襄州在後,如今去西北已經不可能,不如在此地稱帝,了卻我一生心願。你我交好多年,如果你助我稱帝,我定不負當年之約,封你為當朝丞相。如果你不助我,就請自行離去,本王助你父子今後飛黃騰達!”


    (康王許諾種世仁當丞相的事情見四九八東京保衛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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