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劉春蓉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剛才的畫麵確實太過於撩人。


    以至於二人都沉醉其中。


    現在被周思琪打斷,劉春蓉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啟子,你先出去找周村長吧,我,我要先睡了……”


    “哦,哦……”


    陳啟木楞的點了點頭,眼看著劉春蓉背過身去,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了。


    歎了口氣,隻能看著劉春蓉睡覺。


    對於周思琪,自然憋了一肚子火。


    離開劉春蓉房間,到樓下,推開大門,看著門前的周思琪。


    指著她的鼻子就罵。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看現在什麽時間,你這個時間來找我幹嘛?”


    “額……”周思琪頓了頓道,“不是,你這麽生氣幹什麽?”


    陳啟吼道:“我生氣了嗎?”


    周思琪:“你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了一樣,這還不是生氣?”


    接著周思琪猜測道:“你這麽生氣,不會是我突然出現壞了你們什麽好事吧?”


    陳啟冷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沒事找老子出來!”


    周思琪指過來道:“我看你就是心虛了,我去,我的天,你居然喜歡比你大的呀,不過話也說回來,春蓉嫂子的身材確實不錯,不像是快三十歲的人……”


    陳啟翻了一個白眼,直接不理她了。


    轉身即走……


    眼看陳啟真的要走,周思琪慌了。


    “誒,你別走啊,你別走,我找你有正事,我還沒沒說完呢!”


    周思琪快步追上去,小跑著跟著陳啟的腳步。


    “你脖子上有紅印,你確定不擦一擦?”


    “待會兒回去被你爸媽看到了你要怎麽解釋啊?”


    陳啟愣了一下,終究還是被這句話給攔停了,接著拿出手機來對著自己的脖子看了看。


    果然在脖子側麵看到了嘴唇印。


    應該是之前和劉春蓉親熱的時候留下來的。


    周思琪把濕紙巾遞過來,低聲道:“喏,擦一擦吧,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啟接過紙巾把脖子擦了擦,心沉下去,也沒那麽大的火氣了。


    這才心平氣和的說:“你到底找我什麽事?”


    周思琪這才說道。


    “我來柳山村也有一段時間了,經過這段時間我的觀察,我發現我們鄉村居然一個小學都沒有,孩子們要上學全部都要到鎮上的學校去。”


    “如果是走路的話要一個半小時,哪怕坐摩托車都要半個小時,很不方便。”


    “所以我想了一下,何不直接在村裏建一座小學,讓附近十裏八鄉的孩子們都有學上。”


    陳啟點頭。


    隻能說周思琪確實是來為了村子的發展考慮的。


    她作為一個大學生村官是個好村官,隻是很多東西都沒有考慮上。


    比如……


    “你是打算向上麵申請修建學校的錢嗎?”


    周思琪說:“不行,我問了上麵的,上麵說,之前的上一任村長楊德福貪了太多錢,再往上的人對我們村子的投資都縮減了,暫時給不了太多錢。”


    陳啟聽著,倒沒有很意外。


    隻是這樣自然而然就遇到了一個問題:“那你修建學校的錢哪裏來?”


    周思琪眨眼,一臉天真的說。


    “你現在這麽有錢,你可以投資呀!”


    “噗!”


    陳啟當時一口老血都吐了出來。


    忍不住吐槽道:“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有錢投資學校的,我現在的事業也在起步階段好吧?”


    周思琪:“我聽說你們的花卉已經開始在販賣了,今天已經賣出去第一批,你應該有錢的吧。”


    陳啟無語歎息:“你消息倒是靈通。”


    但他頓了頓道:“為了村子的發展,蓋學校這種事,我舉雙手雙腳同意,但每個人都要有自知之明,我現在公司還在起步階段,賺的錢剛好夠我們公司的內部開支,沒有多餘的錢能拿出來修建其它東西。”


    “你不能這麽自私啊!”周思琪大聲的說,“你現在已經先富了,你要帶動我們村子一起富有,包括教育,你也要出點兒力!”


    說真的,周思琪這句話一出來,陳啟就有點兒不高興了。


    他心裏確實有個想法。


    那就是自己先富起來後,可以帶動村子一起富裕。


    但那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做就盡量去做。


    絕對不是別人扯著耳朵告訴自己,你應該怎麽怎麽樣。


    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他當時火氣上來,告訴周思琪說:“你說我沒有幫村裏出力?”


    “現在光是在我公司裏工作的村裏的人就有好幾十個,我給了他們最好的工資待遇,比城裏麵都不差,他們好多人在我的公司裏解決了衣食住行。”


    “你現在就因為我不給學校募捐,就給我扣上自私的帽子,周思琪,你太天真了吧?”


    周思琪臉色變得有點兒難看。


    關鍵陳啟的話她也找不到角度反駁。


    陳啟已經幫了村裏很多,再也要求不了他做更多。


    隻是這件事她也覺得自己沒錯。


    最後隻能無奈道:“哎,陳啟,你,你怎麽每次都不能理解我想的,我,我就是想為村子裏幹點兒實事……”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我,哎,算了,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說了!”


    周思琪說到這裏,似乎是放棄了。


    最後隻能一揮手,無奈的離開了。


    陳啟看著她的背影,也無奈的搖頭。


    他其實也懂周思琪想為村子裏有貢獻的迫切心思,隻是,有的事情真不是她這麽做的。


    她還需要更多的曆練和成長。


    沒有再思考這件事,陳啟告別了她之後,也一路回到了家裏。


    他回家的時候爹媽還沒有回來,等到他在家呆了一會兒,吃了晚飯以後,二老才慢慢回來,隻是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


    一邊走一邊歎氣道:“哎,太危險了,這樣子真是太危險了。”


    “是啊!”王慧芳說,“小竹子那麽乖一娃娃居然出了這事,看得人心痛!”


    “主要還是那個房子太老了,確實已經承受不住了!”


    王慧芳歎氣道:“希望小竹子沒事吧,不然就太難受了。”


    陳啟在一邊聽了個一知半解,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


    隻好追問道:“爸媽,你們在說什麽呢,小竹子他怎麽了?”


    小竹子是隔壁鄰居,趙德發的孫子,今年才七歲。


    他雖然小,但一直都很懂事,經常幫他爺爺分擔家裏的農務活。


    以前也經常到自己家來玩。


    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孩子,包括陳啟。


    乍一聽小竹子出事,陳啟也關心了起來。


    王慧芳聽著,這才回答道:“哎,小竹子今年不是剛剛才到鎮上的學校去上學嗎,今天鎮上的學校房子太老了,房梁都塌下來了。”


    “那個掉落的房梁就剛好砸在了小竹子身上,給小子砸得不輕。”


    “這……”陳啟沉默了,這,這不是剛好就是周思琪找自己商量的事嗎?


    他本來以為鎮上有個小學,不用著急建新學校來著。


    但現在看來,鎮上的學校都已經這麽殘破不堪了。


    陳啟想了想問道:“媽,鎮上的小學都已經這麽老舊了嗎?”


    王慧芳點頭:“誰說不是啊,這麽多年了,我們村的孩子都是在鎮上的學校上學。”


    “我小時候都是在那裏上的,幾十年了,一直沒變,那房子能不老嗎?”


    陳大斌坐到堂屋的涼椅上,拿著煙鬥說:“要我說,我就覺得該重新修一所學校,就在村子裏修,以後孩子們上學都方便。”


    王慧芳聽完,馬上就反駁。


    “誰不知道啊,最好的肯定是在村子裏修,但是哪來的那麽多錢啊,一所學校,怎麽也得好幾百萬,以前楊德福當村長,把那些錢該貪的貪完了,我們村裏現在根本就沒錢。”


    “造孽!”陳大斌罵道,“那天殺的楊德福,就算進去了都給我們村留下這麽多禍害!”


    “哎!”


    王慧芳歎氣說:“還好小啟你和秋葉兩個人都已經長大了,要不然你們在這樣的學校裏上學,我們當爹媽的肯定天天提醒吊膽的。”


    王慧芳和陳大斌,一人一句的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啟才稍微理解了周思琪。


    要不是出了這麽一件事的話,估計她也不會想到在村裏修學校。


    隻是很可惜,修學校確實是個大工程,這個工程比自己的種植基地還要大。


    現在自己手裏就幾十萬了,這點兒錢根本就不夠。


    陳啟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媽,小竹子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王慧芳回答說:“下午的時候去醫院看了看,然後醫院說要動手術,手術費要好幾萬,你德發叔就把小竹子帶回來了,現在就在家裏呢。”


    “據說是手斷了,要是不治好的話,以後就是個殘疾了!”


    陳大斌聽著也歎氣說:“可惜了,這麽小,以後要是真殘疾了,那就太慘了。”


    陳啟也終於明白了他們二老到底在擔心什麽了。


    如此小就落個殘疾,確實很可憐。


    不過這件事他倒是能幫點兒忙。


    所以告訴二老道:“爸媽,我去隔壁看看他,一會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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