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開始的事。


    鍾恩本對陳啟的態度愈發的好了。


    說是恭敬也不為過。


    抬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邀請道:“小先生,這邊來坐。”


    鍾恩本在前麵帶路,一路走到了他自己的書房。


    鍾恩本已經基本上提休了,隻有在很正式的情況下才會邀請別人進他的書房。


    看到鍾恩本畢恭畢敬的把陳啟邀進書房裏。


    後麵的鍾雪見和杜雪琪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他們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爺爺他,爺爺他居然對陳啟這麽恭敬?”


    “陳啟他居然都進書房了。”


    以鍾恩本在南源市的地位,一般人根本進不到他的書房。


    在南源市能進到他書房的人,不差過十個。


    哪怕是市政的一些人,要想進他書房都幾乎不可能。


    那些人哪個不是威震一方的大佬?


    結果陳啟,今天才第一次和鍾恩本碰麵,居然就有了這麽高的待遇。


    這是,這是為什麽呀。


    難道僅僅是因為陳啟幫他把花救回來了嗎?


    鍾雪見不能理解。


    她和杜雪琪二人在旁邊觀望了很久。


    也不敢踏足鍾恩本的書房半步。


    鍾恩本看她在外麵一直徘徊,當時就直接說道:“雪見,你在外麵呆著幹什麽,進來坐吧。”


    “還有雪琪丫頭也是,你們都進來。”


    杜雪琪和鍾雪見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喜。


    二人都有點兒受寵若驚。


    因為哪怕是她們,哪怕是鍾雪見,這麽親密的關係,一般情況下也進不去鍾恩本的書房。


    這是鍾恩本的規矩。


    鍾雪見今年二十三歲,從小到大就進過書房兩次。


    這次能進書房,還是看了陳啟的麵子。


    眾人都進了書房坐下。


    陳啟看了一下四周的裝潢,這個屋子的打扮古香古色,四周都是文人的字畫,書桌上也擺了不少古董文玩。


    筆墨紙硯全套設備都在,還有不少鍾恩本自己寫的字。


    陳啟看了兩眼,有些功底。


    全部都坐下來後,鍾雪見和杜雪琪都顯得有些拘謹。


    畢竟鍾恩本這個大佬的氣場太強,她們很難適應。


    反觀陳啟,端坐在原地,眼神堅定,不卑不亢,那氣場甚至比鍾恩本還要強。


    僅僅是因為這個淡定的反應,又讓鍾雪見對他刮目相看。


    而到了此時,鍾恩本立刻說道:“其實專門邀請先生到我書房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陳啟有這樣的預感,所以沒有很意外,直接問:“什麽事?”


    “先生是修行者吧?”鍾恩本沒有先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陳啟提個小心,又反問道:“你知道這個做什麽?”


    鍾恩本馬上又說:“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想探索先生的底細,隻是我要說的事情和修行界有關,需要先生確認是修行者方才能說。”


    陳啟淡定道:“你說便是。”


    這麽回答,就基本上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鍾恩本終於繼續道:“嗯,這件事還需從早年說起。”


    他頓了頓,眼神逐漸放空,陷入了回憶裏。


    “早些年我血氣方剛,加上家族勢大,所有做事很多時候都欠考慮。”


    “大概在我三十歲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調戲良家女子,便出手幫忙,打傷了那個男子。”


    “何曾想,那個男子居然是一個修行者。”


    “雖然他的修為低微,甚至連我這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但這件事無疑就招惹上了他的師門!”


    “鍾家勢力大,哪怕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直接要我性命。”


    “所以他們想方設法在我的食物裏下了奇毒。”


    “這個毒已經跟隨了我幾十年。”


    “每當夜晚的時候,我便被急火攻心,心裏像被架在火焰上炙烤一樣,十分難受。”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得不加強自己的身體鍛煉,讓自己的身體一天一天強壯,這倒是因禍得福。”


    “但,那個奇毒每天依然折磨著我,我想請先生出手幫忙。”


    鍾恩本神色凝重,表情嚴肅,說的十分認真。


    眼裏甚至都露出了哀求的神情。


    鍾雪見聽完,內心大受震撼。


    這麽多年了,鍾恩本一直在飽受劇毒的侵蝕,他居然從來都沒有說過。


    鍾雪見大聲道:“爺爺,這件事你怎麽不早點和我們說呀?”


    鍾恩本自己也歎氣道:“說了又有什麽用,這乃修行界的毒藥,你們也幫不上任何忙,說了也隻是給你們徒增煩惱。”


    接著鍾恩本繼續看著陳啟說:“先生,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著解毒的辦法, 包括很多修行者我也去拜訪過了。”


    “但他們拿我這個毒也沒有辦法,漸漸的我都已經快放棄了。”


    他眼裏閃爍著光,道:“但剛剛我看先生抬手之間,治枯萎,讓殘缺的花朵恢複生機,必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所以就想起讓先生來幫我看看,看能否有解毒的辦法。”


    陳啟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思考著。


    想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出手。


    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鍾恩本在南源市確實有著龐大的影響力。


    要是能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這也倒是好事一件。


    隨口說:“手給我,我給你診診脈。”


    看到陳啟願意出手了,鍾恩本眼睛放光,馬上把手主動的伸了過來。


    陳啟探了他的尺脈和寸脈。


    約莫五分鍾,心裏就有了大概。


    很快道:“鍾老,你的這個奇毒不是殺人之毒,就是折磨人之毒。”


    “它每天讓你感受烈日灼心的痛苦,但卻故意不殺你。”


    “而且這個毒藥不單不殺你,還能刻意的延年益壽,讓你不輕易死。”


    “但隨著時間的增加,那灼心的痛苦越來越強,最後讓你自己受不了了結束生命!”


    鍾恩本連連點頭,就覺得陳啟說的全部都符合他的情況。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鍾恩本說,“我在中了這個毒以後,身體不但沒有變虛弱,反而越來越健康!”


    “可是幾十年的折磨,讓我生不如死,這真比我殺了我還難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毒是真的歹毒!”


    看到陳啟隻是略一診脈就摸出了這個毒的所有特性。


    鍾恩本也立刻燃起了希望,趕緊問道:“先生,那,這個毒你能解嗎?”


    陳啟當時就點頭,篤定的說:“要解這毒,不算難事。”


    鍾恩本聽到這裏,整個人肩膀都開始顫抖。


    “先生,先生所說的話是否當真?”


    陳啟還是淡定的說:“我既然說了,就是真的。”


    噗通一下。


    鍾恩本聽到這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淚縱橫。


    “還請先生出手相助!若是能幫老朽解了這毒,先生就是我鍾家的大恩人!”


    “我鍾家必定永遠奉先生為座上賓!”


    包括鍾雪見,也趕緊起身拱手道:“陳大哥,還請您一定要幫我爺爺解毒。”


    陳啟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


    他說:“毒不難解,但要的材料卻不好找。”


    “我的藥方裏其他藥草都好找,但唯獨有一味藥難,名為寒冰碎,是一株草藥,專克這種奇火之毒。”


    “而這草藥,一般生長在萬年的冰山之上,極其難得。”


    “你需要自己去尋!”


    鍾恩本點頭,低聲道:“先生,我明白了,我會去找到的!”


    鍾恩本忍受烈日灼心之痛幾十年,他絕對不會再忍受下去。


    以他們鍾家的財力物力,哪怕這個寒冰碎有多難找,也一定要找到。


    鍾雪見把鍾恩本從地上扶起來。


    這麽說:“那爺爺,我這就吩咐下人去全國各大市場搜集寒冰碎的信息,我們無論怎麽樣也要把這個草藥找到。”


    “嗯。”鍾恩本默默點了點頭。


    接著,陳啟又說道:“寒冰碎在沒找到的情況下,這毒我沒有辦法解。”


    “但我可以給你略施一針,壓製住你灼心的痛苦。”


    鍾恩本聽到這裏,依然是一喜。


    要是能把灼心的痛苦都壓住的話,至少晚上能睡個好覺。


    這樣也是他幾十年來從未享受過的了。


    “謝謝小先生。”鍾恩本拱手行禮,禮數很到位。


    “嗯。”


    陳啟默然點頭,從身體上拿出了自己的隨身的印痕。


    取出一根來,對準了鍾恩本的胸腔刺了過去。


    銀針入體,包括陳啟的靈力也灌輸了進去。


    而在那一刹那,一股能量忽然從鍾恩本的身體裏反衝了回來。


    在鍾恩本旁邊的鍾雪見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


    “啊!”的慘叫了一聲,直接躲了開去。


    杜雪琪看得很是奇怪,趕緊上前問詢。


    “小雪你怎麽了?”


    杜雪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火紅一片。


    當時便說道:“這,我的手好像被什麽灼燒了一下,感覺好痛。”


    “還好吧?”杜雪琪關切的問。


    鍾雪見點頭:“還好,但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啟把銀針取下來,這才說。


    “我剛剛以銀針為媒介,拉出了鍾老胸腔內的熱毒。”


    “你剛好在熱毒散開的位置上,所以就被衝撞到了。”


    鍾雪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無論怎麽樣,隻要熱毒排出了體外,那就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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