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鍾恩本也很快回答。


    於是,這個時候,他們二人就一路又回到了書房。


    隻是在剛進書房的那個時間,鍾恩本就一下子發現了自己書桌上的一個丟失的玉扳指。


    “嗯,我的扳指呢?”


    鍾恩本本來也沒有那麽簡單就能發現玉扳指不見了。


    關鍵是他這次打算把玉扳指送給陳啟,給陳啟賠禮道歉。


    結果一看桌案邊的玉扳指,居然消失不見了。


    鍾恩本平日裏對書房的管理就十分嚴格。


    除了打掃的下人,幾乎不讓人進自己書房的。


    他自己對書房的每一個角落都十分熟悉。


    這肯定是被人給拿走了。


    陳啟在他背後,看著他怪異的樣子。


    問說:“發生什麽了??”


    “沒事。”鍾恩本沒直接說出來,而是告知陳啟道,“先生你等我片刻,我處理一點事情。”


    說著,他就立刻轉身,匆匆下了樓。


    在大堂裏,鍾恩本看著大堂裏的所有人,厲聲質問:“誰看到了我書桌上的玉扳指了,或者說,誰摸了我的玉扳指。”


    “做這件事的人最好老實站出來,不然我會讓他好看的。”


    這一下,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噤若寒蟬。


    畢竟,鍾恩本對其書房裏的東西的關注程度,絕對超乎想象。


    要是被他發現了是誰偷的,那那個人就死定了。


    眾人也在心裏麵想,居然連鍾恩本桌台上的東西都敢偷。


    那膽子也太大了。


    張婷和鍾海濤兩個人也都紛紛肩膀顫了一下。


    畢竟東西是他們拿的。


    不過想著剛剛在陳啟手裏受到的屈辱,又抱起了僥幸心理。


    立刻給鍾恩本道。


    “爺爺,你的扳指肯定是陳啟拿的。”


    “下午就隻有陳啟在你的書房裏,你的東西丟了就一定是他幹的。”


    張婷也跟著說了起來。


    “沒錯的,鍾爺爺,我可以作證的,我們整個下午都一直在客廳下麵,沒有上去過您的書房,隻有陳啟在你的書房裏。”


    “這麽看的話,您的扳指大概率就是陳啟偷的。”


    至於陳啟,站在三樓的圍欄處。


    低頭看著下麵,冷漠的沒有說話。


    又是這些小把戲。


    他就繼續看鍾恩本要怎麽處理。


    “不要胡說八道!”


    鍾恩本當時就道:“陳先生的性格我知道,絕對不可能是他偷的。”


    “你們誰幹的這件事,勸你立刻站出來,不然,後果你無法想象。”


    開玩笑。


    當時鍾恩本讓陳啟在書房裏的寶貝裏隨便挑選帶走,陳啟就隻挑選了一個非常普通的葫蘆拿走。


    他根本沒有對金錢有那麽高的渴求。


    所以怎麽可能趁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拿書房裏的東西。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自己給自己挖坑?


    所以這件事絕不可能是陳啟。


    張婷和鍾海濤兩個人都愣了愣。


    他們本來以為在這件事上,鍾恩本一定會站在他們這邊。


    理論上,陳啟一個農民,看到這些價值如此高的古董。


    偷摸著摸走一兩個價值高的東西,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鍾恩本居然這麽堅定的又力挺陳啟。


    這是啥意思啊!


    “爺爺!”


    鍾海濤大聲道:“您也太偏袒陳啟了吧!”


    “這件事幾乎就百分之百是他做的,你居然還說不可能??”


    張婷也說:“是啊,鍾爺爺,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書房裏,不是他拿的,難道還是扳指長了翅膀飛走了?”


    鍾恩本無語搖頭。


    繼續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們不要再汙蔑陳先生,我告訴你們,之前陳先生幫我治病療傷之後,我讓他在我書房裏隨便挑選物件。”


    “他都隻是拿了一個價值最低的東西!”


    “你覺得他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我的東西?”


    鍾海濤不甘道:“爺爺,這,這也隻能說明他不識貨沒有眼光啊!”


    “也不能證明他不偷你的東西呀!?”


    “閉嘴!”鍾恩本厲聲道,“你要是再說這些話,我再給你張嘴一百下!”


    這一下,鍾海濤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剛剛被掌嘴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他自是不敢再多嘴下去。


    陳啟看到這裏,隻想快點兒把這件事結束掉。


    接著這才道:“老爺子,雖然下午的時候我的確一直都在書房裏。”


    “但您的這個寶貝孫子也進來了書房一趟。”


    “本來,我還詫異他忽然進來是因為什麽。”


    “但現在我是明白了。”


    “我覺得您可以搜一下他的身,如果不行,還能搜一下那個女人的身,我估計能有不錯的發現!”


    鍾海濤聽完,指著陳啟厲聲道:“陳啟,你踏馬的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爺爺的孫子,我從小在這個房間裏長大,我要是要偷爺爺的東西,我早就偷了,還輪得上你來指指點點?”


    “爺爺,你千萬不能相信他的,他這是血口噴人。”


    可鍾海濤今天的表現就是特別奇怪。


    他的這個奇怪表現立刻引起了鍾恩本的注意。


    鍾恩本給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他們馬上靠近鍾海濤,立刻在他身上搜查起來。


    他們拖住鍾海濤的身子,另外一個人就在鍾恩本的身上,每個兜裏摸索。


    鍾海濤不停的掙紮著。


    “爺爺,我沒有拿你的東西,我真的沒拿!”


    “我是你的孫子,你不能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我。”


    “我沒有拿,我發誓沒有!”


    鍾海濤咆哮著,因為他感覺他自己已經完了。


    果不其然,他的扳指就在他的兜裏,幾乎輕輕鬆鬆的就搜了出來。


    麵對鐵證,鍾海濤徹底心涼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沒有了心氣兒。


    鍾恩本勃然大怒,指著鍾海濤厲聲道:“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這麽多年來,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你居然還是死性不改!”


    “來人呐,給我把他的兩條腿都打斷!”


    “還有這個狐狸精,兩個人的腿都給我一起打斷!”


    鍾海濤和張婷二人,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瞪得渾圓。


    他們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這,這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開始還想著可以因為這件事把陳啟害了,幫張婷出一口惡氣。


    結果到頭來,不但陳啟沒有誣陷到,還讓自己陷入困境。


    腿要是被打斷了,這輩子就廢了。


    鍾海濤瞬時驚恐。


    求饒道:“爺爺,不要,爺爺,您不能打斷我的腿,我是您的親孫子,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爺爺,您別,別啊啊啊啊!”


    麵對鍾海濤的求饒,鍾恩本依然麵無表情。


    就這麽看著保鏢把鍾海濤拖了出去。


    不多時,外麵傳來了鍾海濤和張婷兩個人聲嘶力竭的慘叫。


    再過了一會兒,外麵的聲音逐漸停滯。


    估計是暈了過去吧。


    陳啟倒也不關心,就覺得這件事應該可以暫停下來了。


    鍾恩本不好意思的看著陳啟說:“陳先生,見笑了。”


    隻不過這個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是。


    “先生,既然這個玉扳指被那孽畜拿出來了,那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這個玉扳指就交給您了,給先生賠禮道歉。”


    陳啟低頭看了一眼。


    玉扳指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沒有那個靈氣的波動,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很快就搖頭道:“東西你自己拿走吧,有需要的東西我會問你開口的,這些東西我用不上。”


    鍾恩本幾次想把扳指給他。


    但陳啟一直都不要。


    鍾恩本不但不因為這個生氣,反而卻更加對陳啟高看了一些。


    自己送他他都不要,陳啟又怎麽可能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陳啟告訴他道:“今天這件事到這裏也就結束了,後麵勿要再提。”


    “一切聽先生的。”鍾恩本如此道。


    再接著,陳啟這才問起了其他事情了。


    “對了,你把我留下來,說是有事情要和我說,到底是什麽事?”


    鍾恩本這才道:“是,先生,您今天下午的時候不是就問了我有關藥材的事情了。”


    “除了寒冰碎之外,還有其他的兩種藥需要我尋找,如今我已經拿到了其中一個藥材的消息。”


    “哦?”這倒是讓陳啟有點兒意外。


    他還以為是關於豐昊商會的消息呢。


    沒想到居然是有關藥材的消息。


    他一下來了興趣:“哪裏的消息,什麽藥材?”


    “是有關千融蟲蛻的!”


    鍾恩本回答道:“我聽說南源來了一個道人,道號法相,法相道人手裏有一張千融蟲蛻,先生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去找這個人。”


    “法相道人?”陳啟一下子又有了點兒印象。


    那天在ktv,和龍武李文遭遇過,似乎那個時候遇到的就是李文,就是法相道人的徒弟。


    嗬嗬,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兜兜轉轉的居然又回到了龍武的身上。


    有關凝血丹的東西,那三個藥材一個都不能少。


    陳啟自然需要這張千融蟲蛻。


    鍾恩本給的消息作用很大。


    陳啟點頭道:“好,謝謝了,我會找時間去找這個法相道人的。”


    一切做完,陳啟這就要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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