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可是這個翠色玉墜?”


    楚老夫人盯著那玉墜,白眼還來不及翻,旁邊的曲氏卻是臉色一變,眸中透出幾分難以置信的倉惶,說著就要去奪陳鑲手裏的玉墜。


    “這是哪來的?!”


    陳鑲手一晃,沒讓曲氏搶走,而是將手裏的信函和這翠色玉墜,遞給楚征元,“老爺,丟的是這個翠玉玉墜吧?”


    曲氏咬著唇,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玉墜。


    怎麽回事?


    楚征元剛想說陳鑲搞錯了,抬手準備讓陳鑲放回去時,餘光瞥見信函上的一行字。


    摯愛蓮荷親啟。


    楚征元霎時臉色冷沉下來,他快步走到陳鑲麵前,一把從他手裏抽過那封信函,然後迅速展開——


    當瞥見上麵的字字句句後,他的臉色愈發陰沉,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熊熊怒火。


    他望向曲氏,又奪過陳鑲手中的翠色玉墜,“這是雙魚佩?”


    在場許多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楚晶蘭察覺楚征元臉色不對,走上前,從楚征元手裏拿過信函,“這什麽東西?”


    展開信函時,同樣眉頭越皺越緊。


    “十五載瞬過,汝嫁作他人婦,吾雖心碎,卻亦願汝幸福安康。吾知,此生吾與汝再無可能,然吾之愛,至死不渝。縱歲月流轉,吾心依舊。


    吾將默默守望,於暗處為汝祝福。願汝餘生皆順遂,不受半點風雨之苦。吾亦會將對汝之愛,深藏心底。


    即便今生無緣與汝攜手白頭,吾亦會愛汝一生一世,願來世吾與汝同此雙魚佩,自由自在,常嬉相伴,此生吾心永不改。


    張生留筆。”


    楚晶蘭念完這些,才發覺自己念了不得了的東西,整個人驚訝的張大嘴,往曲氏的方向看去。


    再看看楚征元手裏這枚玉墜,才發現隻有一條魚,似乎還有另一半可以拚湊在一起。


    這,什麽情況?


    曲氏的臉色白了又白。


    她不清楚為什麽張之恒的信函會在她的房中出現,還有這枚雙魚佩……


    早在多年之前,她不是已經將這雙魚佩,親手砸碎了嗎?


    為什麽會出現一模一樣的?


    曲氏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陰謀給籠罩住。


    楚征元耐著性子,看向陳鑲,“陳鑲,這是你在哪裏搜出來的東西?”


    陳鑲這會兒一副自己做錯事的樣子,滿臉惶恐,被問道時,立刻跪下,“是,是屬下失職,屬下聽到旁人說老夫人丟了翠玉,隻想著盡快搜羅出來邀功。”


    “不成想,竟,竟……”


    陳鑲磕磕巴巴的,不敢再說下去了。


    楚征元大喝一聲,“我是問你,在哪裏搜出來的!”


    陳鑲嚇得一個哆嗦,伏倒在地,“回稟老爺,是,是在曲姨娘房中的妝奩底下搜到的。”


    “是屬下失職,還請老爺降罪,屬下願受任何懲罰!”


    曲氏聽到陳鑲的話,似乎也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走過去,對著陳鑲的腦袋扇了兩巴掌,“該死的奴才,不知道從哪裏搜羅出來的醃臢東西,竟敢如此汙蔑我!”


    “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要這般害我?”


    陳鑲抱著頭,連連向曲氏求饒,“夫人,屬下錯了,屬下不該一時貪著邀功,做出此舉,還請夫人降罪。”


    “屬下再也不敢了。”


    楚征元重重哼了一聲,“你與那張生的事情,追溯於十五年前,這孩子十五年前才多大,怎會知道這些東西來刻意害你!”


    “老爺……”


    曲氏臉色逐漸蒼白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滿恐懼不安。


    楚征元已經不想再聽曲氏說什麽了,“這麽多年,你既還心念他人,不如我便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你成為府中主母一事,既然還未對外公布,那便就此作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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