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呀!”


    周思卿嬌笑著攀上孟戰京的脖子,在他耳邊故意嗬氣,聲音裏帶著一點誘惑曖昧。


    “再者說,你不信任周護士的手藝嗎?”


    這話讓孟戰京的血液加速流動,某個瞬間,他真想把這個小家夥摁在懷中,用他滿是話茬的嘴,狠狠懲罰她。


    但看著她被胡茬紮紅的肌膚,孟戰京有點於心不忍。


    而且,他確實想體驗被媳婦兒伺候刮胡子,一定很銷魂。


    翻身下了床,他隻穿了條短褲,扯過自己的軍裝襯衫,將周思卿裹了起來。


    “你……你倒是讓我穿衣服!”


    周思卿抗議,奈何自己這點力氣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穿什麽衣服?多麻煩?反正一會兒還要脫的!”


    孟戰京力氣好大,他托著周思卿,像是玩兒似的,還顛了幾下,惹得周思卿尖叫不止,忙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片刻,孟戰京臉上塗滿了肥皂泡沫,而坐在書桌上的周思卿手裏拿著剃須刀,正晃著兩條細長腿,等著男人走來。


    嚴格意義上來講,周思卿是給男人剃過胡子的!


    那些受傷的戰士們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動彈,尤其是傷在麵部的人,身為護士的周思卿得定期幫傷員剃胡子,防止細菌感染。


    但那是工作,剃胡子的刀也是醫院專用的醫療器械。


    不像現在這樣,昏暗燈光下,她穿著丈夫寬大的襯衫,坐在他平日裏工作的書桌上,如此曖昧。


    “喲,動作挺熟練的嘛!”


    孟戰京都做好了被媳婦兒刮到破皮的思想準備,奈何媳婦兒手穩刀狠,幾頓操作,不光胡子刮得幹幹淨淨,他的臉更是半點傷痕沒有。


    這讓孟戰京有幾分醋意。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別的男人臉上練過?”


    原本周思卿想辯解幾句,看到孟戰京醋意飛天的樣子,她忽然就改了口。


    “我在別的男人臉上練好手藝不行嗎?這樣,就不會弄傷你了!”


    這話像是打翻了醋壇,滿屋子都是濃濃的醋味,孟戰京臉上更是寫著“我不高興”這四個大字。


    周思卿生怕這位公子哥兒吃太多醋發癲,於是忙見好就收,準備說幾句好話哄他高興。


    但已經晚了。


    孟戰京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刮胡刀,不懷好意“哼”了聲。


    “卿卿你親自幫我刮胡子,我自然得禮尚往來回報你,對不對?”


    心生不妙的周思卿語調都變了。


    “我又沒胡子,不用你回報!”


    她說著就要跳下桌子跑路,卻被孟戰京摁住了。


    “跑什麽?嗯?誰規定刮胡刀隻能刮胡子的?”


    周思卿悔不當初。


    自己腦子是抽了什麽風,非要上趕子給狗男人刮胡子?


    結果慘了吧?遭殃的還是自己吧?


    天將亮時,孟戰京才意猶未盡放過了她……


    “你……你……”


    周思卿渾身都是軟的,甚至沒力氣譴責怒罵孟戰京昨晚“慘無人道”的暴行。


    混賬啊!禽獸啊!


    在外麵人五人六一副禁欲係的拽模樣,回了家關了門怎麽能……能那樣胡來呢?


    “我什麽?嗯?我表現還不夠好?媳婦兒你還不夠滿意?”


    孟戰京像是饜足的獸,咂吧著嘴,像是在回味著周思卿獨有的甘甜美味。


    他將渾身軟成麵條的媳婦兒攬入懷中,不懷好意說道:“距離出發還有一個來小時,不然我再最後努努力?”


    努力你大爺!


    周思卿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狗男人踹下了床。


    “滾!”


    在昨晚的“鏖戰”中,周思卿如泣如訴,以至於聲音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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