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蘇雨墨這個當孫女兒的都覺得奶奶實在太過分了。


    蘇雨墨忍不住搶上前,質問蘇老太太道:“奶奶!您怎麽能這樣呢?海洋之心是陳天送您的生日禮物,您怎麽可以轉手就把它變賣了?這樣不是白白浪費了陳天的一片孝心嗎?”


    蘇慧老太太笑眯起眼道:“雨墨,你這傻丫頭,怎麽能說奶奶浪費呢?這海洋之心雖然好看,可喬二爺願意出雙倍價錢買下,我轉手一賣就能賺一大筆錢,陳天的心意也變成雙倍的了!”


    蘇雨墨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地盯著奶奶。


    奶奶的價值觀都已經扭曲成什麽樣了啊?


    家裏這麽多錢,她一輩子都花不完,居然還愛財如命?


    蘇雨墨皺眉道:“奶奶,我不許你賣掉海洋之心,你這樣……總之就是太過分!讓人心寒!”


    這話一出,蘇慧開始不高興了,她冷冷盯著蘇雨墨吼道:“怎麽跟奶奶說話呢?今天是奶奶八十大壽,你難道想氣死奶奶?”


    就在這時,家主蘇永泰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媽,雨墨說的有道理,這條項鏈再怎麽說也是你孫女婿送你的賀禮,你當場就轉手變賣,屬實不太合適啊!”


    蘇永泰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現場這麽多權貴看著,這不是讓他蘇家丟臉麽。


    蘇慧老太太本就心煩意亂,卻見孫女和兒子都阻攔自己,頓時沒了好心情,當場馬著臉說道:“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挺會挑日子氣我!我不管!反正陳天已經把項鏈送給我了,怎麽處置這條項鏈,都是我的自由!你們攔不住我!”


    蘇老太太執意如此,強行來到喬二爺身邊,問道:“喬二爺,你現在轉賬吧,我把項鏈賣給你!雙倍價錢可是你說的啊!”


    喬二爺愣住了。


    他是想買這條海洋之心,彌補心中的遺憾。


    可連蘇永泰和蘇雨墨都勸蘇慧老太太別賣項鏈,喬二爺也有點拿不準了。


    “蘇老太,這……恐怕不太好吧。”


    喬二爺猶豫不決道。


    哪知道蘇慧義正言辭,滿臉理所應當地說道:“有什麽不太好的?趁著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交易!”


    看見蘇慧如此冷漠無情,竟然眼裏隻有錢,簡直像是鑽進錢眼裏了似的。


    陳天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這個壽宴,他是一點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至於海洋之心,正如蘇老太太所說,陳天既然已經送出去了,就不會再管東西的下落。


    蘇雨墨見陳天轉身就走,連忙跟了上去,問道:“老公,你去哪啊?”


    陳天淡淡道:“我來隻是為了給你奶奶賀壽,現在既然禮物也送了,壽也算賀過了,沒必要留在這裏。”


    蘇雨墨看出他是真生氣了,忍不住說道:“對不起,老公,我也沒想到奶奶會這樣……你的心意居然被她反手賣了……”


    陳天笑了笑,說道:“老婆,你沒什麽可道歉的,這又不是你的錯!”


    這時,費薩爾王子和大帝彌撒也跟著走出了宴會廳。


    陳天眯眼笑道:“怎麽,你們也待不下去了?”


    費薩爾王子滿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真的會喊救命,那個老太婆……”


    本來打算狠狠批鬥蘇慧老太太一番,可費薩爾王子注意到了蘇雨墨也在這裏,頓時把一肚子髒話咽了回去。


    他改了改口,用十分委婉的語氣說道:“那個蘇老太太,今天的吃相實在不太好看,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彌撒補充道:“深有同感,本來我和費薩爾王子就是來找你的,既然你都離場了,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陳天微微點頭,對蘇雨墨說道:“雨墨,我們三個先走,不過你不能走,畢竟你是她的孫女,現在離場不太好,你回去好好陪奶奶過生日,等這兩天忙完,我再給你打電話。”


    蘇雨墨戀戀不舍道:“那你住在哪?我陪奶奶吃完飯就去找你。”


    陳天把萬豪酒店的地址和房卡都給了蘇雨墨一張,旋即坐上了費薩爾王子的車,跟大帝彌撒一起離開蘇家別墅。


    三人坐在一輛加長賓利裏。


    彌撒親自開車,陳天和費薩爾則是坐在賓利後座,看著窗外的京城景色不斷褪變。


    費薩爾王子笑問道:“陳,現在沒有別人在了,我可以問問你有什麽感想嗎?”


    陳天好奇道:“什麽感想?”


    費薩爾王子嗬嗬笑道:“關於明天的感想啊,要知道過了今晚,你可就是龍國的鎮國武聖了,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兒激動的感覺嗎?”


    陳天麵容平淡地說道:“沒什麽可激動的,隻不過,被敕封鎮國武聖,再接掌武英殿之後,我能擁有更多的權力和人手調查仇人的線索。畢竟,種種跡象表明,我的仇人恐怕不止k先生一個,或者說……k先生隻是底下一個跑腿的,他並不是最終的幕後主使。”


    費薩爾王子收斂笑意,微微點頭道:“這一點我也察覺了,我的人通過國外的情報網查到,k先生隻不過是一把刀,替光明會更高級的大佬做盡了髒活累活。”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拿出一直古典香煙抽了一口,緩緩突出一道煙圈後,長舒一口氣。


    緊接著,費薩爾王子繼續說道:“說白了吧,就目前咱們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崔在赫是k先生的刀,而k先生,隻不過是一位藏得更深的大佬的刀。有人把k先生推到幕前,讓他來吸引‘火力’,這樣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


    就在這時,陳天腦子裏猛地靈光一閃。


    仿佛想到什麽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他急忙轉頭,死死盯著費薩爾王子,問道:“費薩爾,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費薩爾一愣,抽煙的動作停頓了下,一臉疑惑地反問道:“哈?我說有人把k推到幕前吸引火力,這句話……有什麽問題麽?”


    “吸引火力……原來如此,我終於想通,康智淵為什麽會在太平洋那座小島的沙灘上,寫下br這兩個字母了!”


    陳天猛然想通了這一點,瞬間有種天清地明的通暢感!


    “br?”費薩爾微微皺眉,詢問道:“那是什麽?”


    陳天將ckrose的名字以及索菲亞給出的光碟內容都講了一遍。


    聽完後,費薩爾王子瞬間明白過來。


    他點頭道:“沒想到,傳說中的世界第一殺手,黑玫瑰的名字竟然會再次出現?”


    陳天微眯起眼,仔細分析道:“我估計黑玫瑰的確沒死,否則康智淵沒理由在海灘上寫下她的名字縮寫。”


    費薩爾王子拍了拍賓利駕駛座,說道:“喂,彌撒,你以前做賞金獵人的時候,不是跟黑玫瑰有過接觸嗎?說說你對她的了解吧!”


    大帝彌撒一邊開車,一邊微眯起眼,仔細回憶起來。


    片刻後,他說道:“黑玫瑰麽……那是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你們知道,我通常不會稱讚他人,除非這個人的確令我心服口服。”


    “而黑玫瑰,就是這樣一個傳奇。”


    彌撒一邊回憶,一邊從車上的收納盒裏取出一隻墨鏡戴上。


    “哦?一個傳奇?看來你對她的評價很高嘛。”


    陳天有些驚訝地說道。


    大帝彌撒嗬嗬一笑,繼續說道:“沒錯,陳,黑玫瑰毫無疑問是殺手界的一個傳奇,關於她的故事,如果編成一部小說的話甚至會比牛津詞典還要厚!”


    “記得那年,我們初次見麵,是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


    半小時後,加長賓利開到了陳天酒店樓下。


    陳天打開車門,走下賓利,對坐在駕駛位上的彌撒說道:“很精彩的故事,彌撒,多謝你讓我對黑玫瑰有了初步的認識。”


    彌撒點頭道:“無論如何,陳,你一定要小心些,以我對她的了解,這個女人絕不是那種會輕易死掉的家夥,或許她真的沒有死……甚至現在就躲在某處,默默監視著我們……”


    陳天啞然失笑道:“我隻是猜測她有可能沒死,你也不用說得這麽恐怖吧,她到底是女殺手還是女鬼?”


    彌撒無奈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或許兩者皆是也說不定……”


    陳天笑了笑,沒再說話。


    費薩爾王子按下車窗,對陳天微笑道:“陳,祝你今晚睡個好覺,明天再見麵,我可就不能直呼你的姓名了,以後看樣子我們都得尊稱你一聲鎮國武聖?”


    陳天沒好氣地笑罵他一聲道:“滾滾滾,本來就煩……”


    “哈哈,開個玩笑,明天見!”


    費薩爾王子說罷,加長賓利調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陳天轉身走入酒店,本想直接上樓回房。


    可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一股……銳利得如同利刃一般的殺氣。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好似有狙擊手正在一動不動地瞄準自己。


    而陳天已經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身上的“紅點”。


    不過一切隻在短暫的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天感知到,那股殺氣似乎並沒有鎖定自己,而是在整個酒店大堂內所有的客人身上掠過。


    這也就意味著,此時此刻,站在酒店大堂人群內的某個人,不但是武聖境以上的頂級強者,而且似乎在找尋著某個目標……


    “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些臉熟,冒昧問下,你住幾樓?”


    正當陳天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轉之時,一個擁有著絕美臉龐的性感女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後,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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