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了我,雖然對我還是沒什麽熱情,但跟上回劍拔弩張,生死相向不同,平靜了不少。


    “錦繡回來了嗎?”我問。


    錦學成搖了搖頭。


    見此,我眉頭一皺。


    她跟那尊昆侖山的神秘石俑,都消失了這麽長的時間,到底去哪了?


    我來這裏,主要還是想打聽下錦繡的情況。


    漸漸的,我的內心不免也有些擔憂。


    而就在這個時候,錦家的會客廳,突然走下來了一個青年。


    我看了眼這青年,感覺有些麵熟。


    片刻後才想到,這不就是上回跟錦繡約會的男人嗎?


    他很沉穩,穿著西裝,像是社會頂層的精英,隻不過與他的打扮跟氣質有些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腰間別了一塊玉環。


    “爸,誰來了?”


    青年開口問道。


    他對錦學成的這個稱呼,讓我再次一怔。


    “陳先生,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婿方野,他跟錦繡已經訂婚了。方野,這位是上京大名鼎鼎的驚門領袖,黃永恩之徒,陳啟。”


    錦學成不緊不慢的為我介紹道。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上回在那馬連道,我們見過,你是繡繡的朋友?”


    方野看著我,咧嘴笑著說。


    他伸出手跟我相握。


    我則問錦學成:“錦繡她自己知道嗎?”


    “當然了,我們是自由戀愛,她不知道,我們又怎麽訂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回在馬連道見過你之後沒過多少天,我跟繡繡就舉辦了訂婚晚宴,整個上京江湖,大部分重要的人都到場了。”


    沒等錦學成說話,方野笑著回答我。


    我沉默不言。


    過了一會,錦學成出聲了,他說:“陳先生,上回的衝突,是我冒失了,一如神機門的霍子所言,我爺爺確實沒死,另外,我爺爺也聯係我了,這是誤會一場。”


    而說到這時,錦學成的語氣卻又再次得加重。


    他說:“但一碼歸一碼,我尊重陳先生,也希望陳先生尊重我,尊重我錦家跟錦繡,之後我們就不要再有瓜葛了,尤其是你跟錦繡之間,她馬上是有夫之婦,可否?”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眼神卻一如既然的淩厲。


    我則看了眼錦學成邊上的年輕男人方野,最後,點了點頭,說:“好,沒問題,錦繡要回來了,麻煩你跟我說一聲,報個平安。”


    “我答應你。”


    錦學成說。


    話說到這,也就沒什麽好聊的了。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錦學成做的沒錯,甚至他完全盡了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而後我就先離開了錦家的莊園。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方野追上來了。


    他喊住了我,用似笑非笑的麵孔看著我。


    “有事嗎?”我疑惑問她。


    “關於我跟錦繡,你沒什麽要說的嗎?”方野問。


    “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出聲說。


    方野笑了笑,他從始至終,都很儒雅隨和。


    接著他又問我:“你也喜歡她?”


    我沒說話。


    “她嫁給我,你不會傷心?”方野問。


    我依舊沒說話。


    遺憾本就是人生常有的事情,我隻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了,這究竟是不是錦繡願意的,她若願意,其實這個結局皆大歡喜。


    我給不了錦繡什麽,她也不是我的附庸,她想跟誰相愛,是她的自由,我會有情緒波動,但不會傷心。


    話說回來,我陳啟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因為老黃,所以我的感情歸宿,也隻有一處,對我來說,那裏就是唯一。


    “她要跟我永遠在一起,她將來要為我相夫教子,她的世界要以我為中心,陳啟,你難道不生氣,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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