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車,回茶館休息了。沒什麽事,就當這個空姐沒出現過。”


    我接著,咧嘴笑了笑,從陸明燈的手中拿過寫著空號的小紙條,接著將其撕碎,丟在垃圾桶中。


    陸明燈見我不願說,他也按捺住了心中的好奇。


    坐上出租車,路邊的景色飛馳而過。


    我卻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我的心中沒有表麵這般平靜……


    偽裝成空姐的女人,其真實身份是誰?


    士族!


    士族的人!


    她在警告我,警告我馬上就會如灑落一地的飯菜一般,零零碎碎,淒淒慘慘!


    而我又是怎麽發現的?


    我對飛機上的規則並不清楚,完全不如陸明燈的,我也並不是從她空姐身份上,看出端倪的。


    我所發現的地方,很簡單。


    她送來的飯菜……水煮魚米飯。


    這真是個好名字,水煮魚……煮的什麽魚?是神靈鎏魚嗎?是我身上的天賜魂魄嗎?


    當然,僅憑這個名字,我就如此猜想,就是我太多疑了。


    還有一點,那個空姐在送飯菜時,隻有我是水煮魚米飯。


    其餘所有人,包括我身邊的陸明燈,都不是水煮魚米飯。


    而真正讓我最後確定的……


    還是方才陸明燈的那些話,以及是空號的聯係方式。


    陸明燈沒有想到這一步,並不是他苯,是他對鎏魚並不敏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飯菜的古怪,以及意有所指。


    想著,我緩緩的閉上了有些勞累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既能知道鎏魚,還能如此輕易的偽裝成空姐,除了是士族,便再沒有人。


    可她是哪個士族的人呢?


    是琅琊王氏的嗎?


    深思之後,我感覺不是,她隻是在警告我,亦或者在向我示威,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對我是有敵意,卻又沒有那麽得恨意滔天。


    而琅琊王氏跟我之仇,已經不能用滔天來形容了,


    我毀了他們的太廟,更是破壞了他們千年的鎏國謀劃,最後還殺了前任五佬之一的王青。


    如果是琅琊王氏,可就沒有這麽簡簡單單的警告示威了。


    那麽……


    偽裝成空姐的女人,是哪個士族的人?


    我想了整整一路,直到車停到站,依然想不明白。


    我似乎除了琅琊王氏之外,並沒有得罪任何一方士族。


    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都已經跟琅琊王氏不死不休了,又何怕再得罪一方士族?


    反正,一個琅琊王氏就能輕易地捏死我,再多上一個,也不過就是更輕易的捏死我。


    有道是債多不壓身。


    我也隻能如此來安慰自己。


    “回家了,陳啟。”


    陸明燈對我說,他接著找出鑰匙後,推開了茶館的門。


    老黃留給我的茶館,是我唯一的家了。


    鎏國一事,離開上京也有月餘,但茶館內,卻沒有一絲的灰塵,看起來,是有人時常來打掃。


    有茶館的鑰匙,並且還有心天天來打掃衛生的,除了林蘇荷就再沒別人了。


    我找到了留在茶館中的電話,我發現有密密麻麻,無數個未接電話。


    都是林蘇荷的。


    昆侖山日月神宮的事情結束後,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去見她,我其實此刻,也沒有準備好見她。


    當然,這個“她”,是當初讓巨鷹摔死我的陰神玉女。


    “忙碌了一個月,明燈,你也挺疲憊的,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安排女孩跟你見麵,你要覺得合適的話,便快些成婚。”


    我出聲說。


    “陳啟……要不,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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