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當保鏢又兼司機的霍一也挺神奇,他老板常年這副麵孔,肖老師到底怎麽看出來心情好?


    這麽多年,他也隻看得出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是去北方逮人那次,比北方的天氣都冷。


    霍東忱回道:“姓顧的小崽子發了點有趣的東西。”


    肖西澤直覺不妙,他應該沒留下什麽把柄。


    真有的話,不該向他威脅嗎?給姓霍的做什麽?


    “什麽東西?”


    霍東忱答非所問:“等你想跟以後的小朋友聊聊照片的時候,再給你看。”


    那就是很不妙了,不該啊。


    肖西澤沒有追問,比起從姓霍的這裏得到消息,還不如從樓小朋友那裏入手。


    三個裏邊,目前唯一跟正常還能搭上關係的,也隻有樓神了,他應該比較樂意交換把柄。


    “我剛加了兩個小崽子的微信,給了封口費,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肖西澤就更想知道了。


    那就隻能找個機會,從姓霍的手裏搶手機了。


    “我剛換了手機密碼,至於指紋,你覺得先睡後起的人會是誰?”


    肖西澤就一定得知道了。


    到底是多有趣,需要上雙重保險?


    那就隻有灌醉了。


    “也別想著灌醉我,除非你想再三天下不了床。”


    肖西澤:“……”


    “但你可以試試色……”


    肖西澤深吸一口氣:“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


    霍東忱回道:“你體內消化道裏最大的寄生蟲。”


    “霍總挺有自知之明。”


    “身為各大競賽的指導老師,那你更該知道,消化道包括什麽。”


    霍東忱靠近肖西澤,一掌貼上對方的肚子。


    “所以,隻有我能進到這裏。”


    肖西澤猛然推開霍東忱:“姓霍的,你說話不帶顏色會死?”


    霍東忱順勢握住對方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裏。


    “你不就是隻想跟我談顏色?還是……現在可以談點別的?”


    肖西澤掙脫鉗製,坐回位置,按著額頭,隻想靜靜。


    “對了,他那身女裝不錯,我沒看你穿過,回去可以試試。”


    肖西澤皮笑肉不笑地規勸:“霍家還沒倒閉,是你祖上積了功德,功德這種東西,是不可再生消耗品。”


    “放心,霍家每年新積的功德也不少,捐出去的錢救了不少命,夠我用在你身上幾世了。”


    肖西澤已經無法溝通,且能預料回程凶險。


    “停車,我要下車。”


    肖老師平常待他們不錯,但霍一想了想是誰付的工資,隻能繼續開車,順便升起了擋板,知道太多沒有好處。


    “姓霍的,能不能不要見他們一次,就冒出一次不切實際的想法?”


    “隻要付諸行動,校服不就實現了?”


    肖西澤忍了忍,不想回憶,跟不正常的人待久了,他也不正常了。


    “霍總,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還向小朋友學招數?”


    “既然他們是一體的,那我就沒到兩個小崽子年齡之和。”


    “至於招數?那兩個小崽子,頭腦好得很,畢竟能被你看上,當然就不算普通的招數。”


    “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沒比我小多少,隻是長得具有欺騙性。”


    “大齡剩男超過兩個聚在一起,就會形成社會不穩定因素,你跟我結婚,是為社會造福,這才是功德。”


    肖西澤腦闊疼,姓霍的到底受了什麽刺激?變本加厲。


    “你學他們的創意,叫抄襲!”


    “你確定讓我創造,肖老師?”


    肖西澤咬了咬後槽牙,以後絕對不能讓姓霍的見兩個小崽子,尤其是專門出餿主意的那個,準沒好事。


    “還有……”


    肖西澤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


    霍東忱冷著聲音:“我是不是說過,摘下戒指的後果?”


    肖西澤不耐煩:“戒指太大,自己掉了。”


    “你身體的每處尺寸,有哪處是我不知道的,你確定要我重新量一遍?”


    肖西澤放棄溝通,直接坦白。


    “我不想戴,突然戴上怎麽解釋,跟人說戴著好玩?還是說我有個老……”


    肖西澤緊急刹車,轉頭看外,今天一定是氣瘋了。


    霍東忱伸手,一把將人撈到自己腿上。


    “你現在把話說完,戒指可以不戴,或者換個方式,我照樣可以讓你說完,選一個。”


    肖西澤拇指和中指按著鏡框,繃著臉龐,形勢從未如此嚴峻。


    肖老師自從遇上姓霍的,理智和冷靜就經常掉線。


    霍東忱難耐地催道:“我要的不多,就兩個字。”


    肖西澤呼吸一滯,視線下移:“你問過你的家夥隻要兩個字?”


    “你要說了,我就能控製的住。”


    肖西澤閉著嘴唇,這兩個字一旦說出口,他以後還怎麽跟姓霍的鬥。


    “那你還是別控製了。”


    霍東忱仰靠著椅背,單手扯鬆領帶,眼神是捕獵前藏著爆發的靜待,一旦開始,後果不堪設想。


    “等等!”


    肖西澤感覺還沒開始,雙腿已經發軟,姓霍的現在還是個人,等會兒就不是人了,考慮了一下,緊急叫停。


    “我選……”


    正當這時,車子停下,擋板降下,霍一回頭。


    “老……”


    “目的地抵達了,收起你的獸性,老、板。”


    肖西澤暗暗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霍東忱的肩膀,滿麵笑容地從對方腿上下來。


    霍東忱掃了一眼春風得意般下車的人,還是這個樣子最撩人。


    那兩個字,他等得起。


    肖西澤出來,以為會是機場,然而落入眼底的,卻是一排排緊挨在一起的灰色墓碑,笑意頓時收斂。


    霍東忱平複了一下,才從車裏下來。


    他從後備箱拿出一束白色菊花,遞給肖西澤。


    “看了再走。”


    “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信佛,也不信教,死了就是死了,隻有一瓶的無機質,她還能氣得活過來,拉著我再死一次?”


    “你中途出來不就是要來一趟,一個人?還是我陪你?”


    肖西澤帶著煩躁:“姓霍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些時候真的很煩。”


    “我以為是一直,原來是有些時候。”


    霍東忱將花束放進肖西澤手裏。


    “放心,回去的路上,我會讓你更煩,煩到想不起其他。”


    “那我……等著。”


    “去吧,正式道個別,生你的恩,傷你的罪,一筆勾銷,以後跟我姓,死心做我的人。”


    肖西澤捧著花束,轉身,沉默良久。


    我也……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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