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如同幽靈的阿爾瑪站在門口,幽幽地盯著他。


    “有事?”徐華打開笨重的電腦,這個時代的電腦普通人隻有像電視那樣的電腦,實驗室才有那種未來科技。


    “教我戰鬥。”女孩頂著黑眼圈,緩緩開口。


    極度缺乏安全感迫使她尋找心靈寄托,武力無疑是最直觀而有效的。


    徐華蹲下來,拉開她的手,診斷道,“還很虛弱,身體上需要一個星期。”


    “我可以教你一些晨練和晚修,強度不高,重點在於養成習慣。”徐華放下她的手,教她來自精靈的舞蹈。


    阿爾瑪認真地學,可是有些動作因為身體原因,怎麽都辦不到而生氣。


    “辦不到就是辦不到,冷靜下來,才能保證事情的成功。”徐華安慰她,女孩倔強地堅持。


    他默默地看著,等她意識到再努力也不成功,女孩會冷靜的。


    當她錚錚地望著徐華,似乎是在尋求幫助,男人才露出笑容地說,“以你的身體肯定不能完成那些動作,強行做隻會傷了你,不過你可以選擇補充身體的能量,加快練習速度。”


    “今天是第一天,沒人能一天學會所有事情,再堅硬的鋼鐵也有因為高強度的使用而斷裂的那一天。”


    “我們需要合理地利用時間。”


    阿爾瑪躲過徐華的魔爪,冷酷地擺起臉,“我到房間練。”


    他收回想摸頭的手,看起來被討厭了。


    坐到電腦麵前搜索時空資料,不論手頭上有什麽項目,時空穿梭依舊是當前重中之重。


    時間很快過去,阿爾瑪的黑眼圈一點點消失,徐華聘用律師給自己的遊戲注冊專利,積累了不少資金,他打算撈個兩年後把版權放開,這東西要的就是個創意,做起來不難,別人遲早會模仿,倒不如給全人類一起用,特別是瑪祖,方塊。


    在車上,徐華停在路邊,小女孩輕車熟路地坐上去,“太慢了!”


    “抱歉,路上堵車。”一年過去,阿爾瑪身體長高了不少,恢複正常孩子的容貌,可愛漂亮,可她回不到以前的活潑開朗。


    板著臉的女孩讓徐華想逗逗她,不過今天是正式領養阿爾瑪的日子,他打算收斂點。


    路上,阿爾瑪心態放鬆,每當徐華離開,她總是下意識地害怕,害怕回到過去的日子。


    她張了張嘴,開口:我想換個名字。


    “沒問題,你想叫什麽?”


    阿爾瑪是她畜牲父親取的,隱患太大,而且容易讓她回想起被支配的過去,徐華支持她換名字。


    “不知道,幫我想想。”


    “黛朵。”


    “性什麽?”


    “隨便你。”


    “徐?”


    “這是你的名字,你認可就好。”徐華攤攤手。


    “黛朵.莎拉?”她遲疑地說。


    “不錯。”徐華誇讚地說,隨後問,“黛朵,去剪個頭發好不好?”


    黛朵瞥他一眼,“為什麽?”


    “增加辨識度。”


    “如果你希望的話。”她無所謂地說。


    幹淨利落的頭發剪掉後,看起來成熟的黛朵有一絲假小子的味道,那股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態度有時候挺像他的。


    人聲鼎沸的遊樂園裏,黛朵狐疑地抬起頭,生氣地說,“我不是小孩子!!!”


    徐華低下頭,淡定地偏過頭看向一上一下的旋轉木馬,“我是。”


    女孩的憤怒戛然而止,茫然地看著他離開。


    直到男人身影快消失才追上去。


    坐在木馬上一上一下,聽著幼童的喧鬧,黛朵暗罵一聲幼稚!


    徐華倒是很新奇,以前從沒時間來遊樂園,今天一定要補回來!


    過山車,摩天輪,滑梯,鬼屋,黛朵麵無表情地跟著徐華玩了一遍。


    心裏升起某種奇怪的感覺,原來這就是遊樂園。


    徐華一隻大手趁她不注意蓋上去,“再看下夕陽回去吧。”


    黛朵吃力地抗拒手掌,“拿開!”


    “玩這些你不覺得無聊嗎?”好不容易逃出魔爪,黛朵冷漠地吐槽。


    “不無聊,因為我沒玩過。”男人愉悅地回答。


    “作為大人,你應該去工作。”


    “隻工作不玩耍,人會變蠢的。”徐華駕駛車輛開到山路附近。


    “atc公司越變越大,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見小女孩談公司的事,他搖搖頭坐在岩石上注視夕陽落幕,即使看過無數遍徐華也不會膩,隨著太陽的落下,他進入一種寧靜平和的狀態。


    他做這些事即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黛朵,生活不止是打打殺殺,還有平淡無奇的日常,打打殺殺是為了更好的安穩享樂,他從沒忘記這一點,隻不過敵人太多,有機會安靜,徐華不介意享受。


    黛朵默默地看著他閉上眼睛,這個神秘是男人一年內經營起一家遊戲公司,偶爾帶她出去玩。


    雖然他總是想摸頭,不過意外的比任何人都要有安全感,這是那個人渣比不上的。


    學著男人注視夕陽落下,她閉上眼睛,微風拂過皮膚,林子裏偶爾的鳴叫,充滿複仇的內心竟不可思議地忘卻。


    張開眼睛,天邊的夕陽已經害羞地躲起來,徐華等著她退出狀態。


    正如他想的,即使什麽都不做,不說,小孩子總會學習離自己身邊最近的,徐華在勾起黛朵對世界的興趣。


    atc公司算不得什麽麻煩,隻要想,隨時能滅了它們,接受激烈的生活,接受平淡的生活,接納自己比複仇有用得多了。


    徐華不會勸她放棄複仇,隻是要她複仇後還能發現世界的美好。


    黛朵顫動睫毛,耳邊的男人輕聲說,“回家吧。”


    開車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那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讓自己舒服點。”男人沒有講什麽大道理,平淡地回應,懵懵懂懂的黛朵不懂這些,不過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想上學嗎?”


    男人忽然蹦出一句。


    “哈?”


    “我幫你聯係一所學校。”


    “不,書本上的知識難不倒我!不必上學!”黛朵激烈地回應。


    “想不想知道普通人是怎麽生活的?”,“學會怎麽與普通人一起過日子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或許有一天你會用到的。”徐華平淡地跟她說。


    “我不需要他們!”


    “ok。”


    “我不勉強你,你可以自己做選擇,但要承擔後果。”徐華搖搖頭,安慰說。


    “什麽後果?”徐華一退縮,她又動搖地問。


    “小時候調皮搗蛋人們會寬容點,長大後沒人給你犯錯的機會,在學習過程中學會處世是最簡單的方式。”


    “要是學校不適合我,你不能拒絕!”黛朵不情願地說。


    “那就這樣。”徐華點點頭,他盡力教育女孩讓她過上好生活,強迫非他意,做好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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