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遞給她一張紙,“總之有事聯係我,不良少女。”


    “哼!”由美搶過紙條,一想到徐華要離開她有點失落,男人要比遇到的大多數人要可靠,一想到飯票要走她還點不舍。


    不過她不是個一直靠著別人吃法的家夥,因此沒有做出挽留。


    ——


    “弱智ai!連凶殺案和詭異事件都分不清!”徐華端著電腦靠在椅子上,跨越時代的技術是有超前的優勢,隻是性能再怎麽樣都跟不上百年後的時代。


    他決定出去逛街,自從連續兩天遇到詭異事件,之後一直平靜到現在,雖說科研能搞定大部分空閑,但人始終是人,徐華不介意有趣的變化,何況詭異規則也是研究的目標之一。


    秋葉原,巨大的二刺螈孵化基地,充斥著各種宅男腐女瘋狂的幻想,以前的徐華對它們了解度不低,甚至可以說是一份子,隻是沒那麽狂熱,或許對一兩個人物感到有趣,可是現在日漫的劇情實力實在不敢恭維,不參雜點扭曲的變態實屬罕見。


    “主人!要進去喝一杯嗎?妮娜想要您的寵愛!”在門口穿著清涼女仆裝的員工向他拋出媚眼。


    徐華很輕易地無視她的眼神,她們熱情似火,令人遺憾的是可愛的女仆目標是榨幹你的錢包,進去一次不留下幾千塊很難脫身,一種常見的營銷。


    那麽,來秋葉原不看女仆不搞動漫能做什麽?答案當然是買遊戲,這裏有著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還有比基尼少女印在不知名書籍上。


    提著一摞遊戲機和實體遊戲,他走在半路上被一群狂熱的粉絲堵住了。


    他對此不感興趣,看了下時間,露天的偶像聚會快結束了,似乎等等會有更舒適的選擇。


    人群在叫喊,手上熒光棒在舞動,聲撕竭底地為精神上的偶像呐喊助威,大部分是男性,少部分女孩在另一個團體。


    眼瞅著無所事事,他睜開奧特視力,想要和以前一樣操控基本粒子,粒子的運行的非常之快,想要控製其中一顆高難度的,即使他能辦到仍要集中注意力。


    抬頭的瞬間,顯現出一處截然不同的畫麵,那是一張飄在上空的扭曲圖案,它像畢加索的畫一樣抽象無法理解,又默默地懸掛在高空,下方是人山人海的粉絲群體,極為詭異的一幕。


    不用猜普通人肯定見不到這離奇的一幕,極致的線條和破碎的圖案勾結在一處,時而像孩子的塗鴉,時而整列有序。


    當徐華想要幹涉時驚訝地發現它不受任何影響,大概相當於海市蜃樓那樣,不過即使是海市蜃樓偏轉光線依然能破壞神奇的一幕。


    不管怎麽樣,抽象畫顯然是徐華所不能操控和理解的。


    突兀地,從人群中跑過來一名灰色頭發的成熟女性,身材傲慢帶著眼鏡和幹練的服裝,很符合都市職場女性的刻板印象。


    “你好,你是徐華先生吧?”


    她打量四周沒有人接近,壓低聲音,“中山紀子女士邀請你去做客?”


    “我認識她嗎?”徐華奇怪地問。


    “你不認識她?紀子是這場演唱會的主角?”灰發女生驚詫地說。


    望向舞台中央的粉發女性,徐華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叫中山紀子。


    “不必,太麻煩了。”“麻煩你告訴她,上次的事要開始了,盡早離開。”


    徐華最終搖搖頭,研究抽象畫顯然比見明星重要。


    灰發女士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能拒絕可愛的紀子女士的魅力!


    不過作為經紀人,她保持良好的禮貌告別徐華,轉入另外一個帶有保安的私人領域。


    片刻後,在徐華聚精會神地觀察抽象畫時,一個粉色頭發占據了他的視線。


    “嘿!可愛捏!”


    “去死!”


    “你對每個偶像都是這麽打招呼的?!”中山紀子帶著眼鏡和口罩嬌罵。


    “沒有,我以前沒見過明星,但印象深刻不是嗎?”徐華擺擺手,目光轉回天空。


    “說正事,上次的事什麽意思?”中山紀子擔憂地說,時不時看向粉絲們,宅男聚在一處,購買他們女神的周邊,瘋狂地擠兌。


    “如我所說,它快發生了,或許你可以疏散人群。”徐華攤手說,他其實不在意死多少人不過就如以前講的,能勸就勸。


    “什麽時候?”


    “不知道。”


    “你是看到還是感覺到了什麽?”紀子追問。


    “感覺是有,更多是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在你們頭頂上,不過你們好像都看不到,而且它尚未發生任何事情。”


    “唉,我不能那麽做,公司為了舉辦用了很多錢,如果撤回,我會麵臨失業!”她越說越艱難。


    “隨便你,我做到了我的義務提醒,別後悔就行了。”徐華滿不在乎地講。


    中山紀子這才意識到,麵前的男人並不是個爛好人。


    “好吧好吧,我會通知主辦方!”


    在那一瞬間,空間和時間發生了變化,隨著抽象畫的消失,一陣奇異的波紋籠罩在場地。


    下一刻,徐華和人群們站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這裏是?”


    “看起來不需要通知了。”


    中山紀子擔憂地看向四周,“這裏……好像是豬圈?”


    徐華一看,矮小的圍牆困住一大批茫然的粉絲,結構很像飼養廠。


    “答案是什麽?!”粉發女孩這才想到重點,連忙問,她並不想失去任何一個粉絲。


    “沒看。”


    “沒看?”紀子差點跳起來,“快看啊!”


    “別急,這次我會用點非常規手段。”徐華左右觀望,透過層層封鎖,在豬圈的隔壁,一頭頭豬頭人磨刀霍霍,隨時準備開場。


    “非常規手段?”


    徐華沒有說話,悄悄後退,讓紀子的身體擋住視線,人們處於驚恐狀態,無法理解變化,誰能想到上一秒在人聲鼎沸的舞台下方,眨眼的功夫成為肉豬。


    在山口由美麵前施展光刃的一刻,徐華就沒想太過隱藏實力,現在隻不過想試試暴力破壞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光芒在他腳底綻放,無形的力量開始侵蝕空間,這立刻遭到了規則們的抵抗。


    砰啪!


    磚石構成的牆壁崩壞,露出黑漆漆的空洞,隨著力量的增強,毀壞的部分越來越多。


    “這是你幹的?”中山紀子轉身抱著他的手臂,害怕地問,身前是一處巨大的空洞,人們對異常感到恐懼,紛紛避開這些空間洞。


    詭異規則的力量很強大,徐華能看到與光交織的碰撞,它們在一點點修複千瘡百孔的時空,但在絕對的力量下,詭異變得無力。


    整個世界發出清脆的破裂空間被破壞,時間開始流動,豬頭人還沒大展身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陰暗的房間和屠宰工具頃刻間如同玻璃散架。


    回到現實世界,人們在哭喊和發呆,現場一片混亂,未被卷入的粉絲不理解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同伴為什麽忽然驚恐和哭泣。


    徐華很遺憾,太用力了,把世界毀得太快了,這東西不像往常一樣,詭異規則有一套獨有的規則,可惜狹路相逢勇者勝,它們敗了,事實證明大力能夠出奇跡,隻要大得超乎尋常。


    他握握拳頭,從力量的感知上,369屬性是不足以對抗詭異規則的,至少得有摧毀整個城市的級別。


    徐華非常慶幸有光作為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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