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陰，早上還起了霧。
部隊吃完早餐開拔後，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
也許是天氣原因，整個上午，路上除了偶有商旅經過，他們很少再見到像前兩天那樣成群結隊的受災民眾。
中午時候，部隊在路邊休整，順便午餐。
趁著機會，肖白和幾個下屬一起，重新商議了一下昨天定下的計劃。
因為照上午的情況，今天結束前恐怕招不夠計劃數量的新兵。
“大家盡力而就行！”肖白最後告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兩三天來，隊伍迅速擴大到近四千人，效率已經很恐怖了。
“反正還有一天多時間，出了雲州我們就得分頭走。現在大夥不用像之前那樣頻繁賑災招兵，多熱絡熱絡也是好的。”
“好了，大家休息夠了嘛？夠了就接著趕路吧。”
屬下們先後點頭，然後各自散開歸隊，準備接著往前走。
……
“無聊啊！一路下來，除了在招娣丫頭店裏吃了頓舒適的，就沒再痛快吃過了。回了上京，我一定得好好犒勞自己，把路上吃的苦都補回來！”武畫扭著肥胖的身子，辛苦爬上馬背後，剔著牙委屈感慨。
“吃飯搶食的是你，吃光了還埋怨不好吃的也是你。就沒見過這樣的！”文圖鄙視。
“飽肚和享受，這是兩碼事。跟你說沒意思。”武畫例行回懟。
“算了吧！我看你和那些地主老財的做派比也不差。現在這年月，好多老百姓連口吃的都難找，你還挑三揀四的！”
正在馬背上剔牙的武畫聽文圖這麽說，馬上就不吭聲了。
“到了上京我請武兄吃飯。”知道武畫為人隻是嘴欠，肖白笑笑，為他緩解尷尬。“帶上嫂子和侄女們，咱們上湖底摸！”
“哈哈，那敢情好！”武畫打著哈哈，瞬間滿血複活。接著，他又一連串報了好多菜名……
“對了，除了這些菜，還要再來一箱帝國二八年的菲拉！”
“行行行，到時保證撐爆你肚皮！”肖白也跟著笑道。
“還二八年的菲拉，我看你再這麽吃下去，自己就廢啦！”文圖有點不爽，瞧著武畫圓滾滾的肚子，接著鄙視。
“我看你是吃不到肖兄弟的大餐，羨慕嫉妒恨吧！”武畫眯著眼，不以為然。
“懶得和你說。”
三人駕馬，一邊領路一邊說著話，話題由武畫的飯食開始，逐漸延伸到天下美食。
武畫：“楚州的河鮮，靈州的海鮮，衡州的野味，雲州的羊四寶……咱天陽國真可謂舌尖上的帝國！”
肖白：“武兄，你說的這些美味食材是不是都吃過？”
武畫眯著眼，點頭道：“當然！想當年，我還是一名十裏八鄉有名的俊後生的時候，為了心中理想，毅然決然的加入統調部情報司。那個時候，為了任務東奔西走，不知疲倦……”
肖白皺眉，打著手勢：“停停停！工作經曆咱改天再說，你回答重點就好。”
武畫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回道：“天下美食那麽多，其實……也有很多是沒吃過的啦！”
肖白和文圖笑了，聽武畫吹得天花亂墜，他們還真以為這家夥什麽都吃過呢！
“你們也別笑，我的理想還真就是吃遍天下美食！”武畫又說。
文圖木然：“你前兩天才說，你的理想是改變世界。”
“討厭！還能不能愉快說話了？”
將臉背過去，武畫裝作生氣模樣。
“好了好了，文兄就不要老揭他底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武畫兄有很多個小目標……什麽吃遍天下美食，什麽改變世界，什麽賺取財富，這些攏一起不矛盾，不矛盾。畢竟也沒誰規定，理想隻能有一個。”肖白圓場說道。
“就是，還是肖兄弟懂我！”武畫笑了，不氣了。
……
……
下午，濃霧散去，天色明亮了許多。
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包括但不限於那些受災乞討的民眾。
人一多，佳琪和其他下屬要忙活操持的工作便多了起來。
他們安撫，賑災，挑選適合入伍的精神小夥……每到這時，招娣小妮兒也會跟在後麵，幫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到了晚上，部隊看好地方紮營，然後晚飯。
飯後，除了巡營的，普通士兵和俘虜們去休息，有職銜的軍官照例到肖白帳裏開會。
“老大！你昨晚派發給我們的四大紀律十項注意，我已經背熟了！用不用我現在背你聽聽？”
“我也沒問題！”
“還有我！真是費了老鼻子勁！”
“附議，俺也一樣！”
肖白還沒落座，營帳裏就開始蛙聲一片。
屬下們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聽沒聽清，全都先後不分的開始背誦起昨晚寫在草紙上的軍紀來。
“四大紀律，十項注意。”
“第一條，尊重老大，不得隨意八卦老大私事。”
“第二條，一切行動聽老大指揮……”
鼎沸的人聲裏，肖白隱約聽出開頭兩條好像微有改動。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肖白站起來，大喊，不過效果不太好。
下屬們背誦的聲音實在太亂太吵，而且他們背誦的時候，全都閉著眼，還搖頭晃蕩的，放佛進入了人道合一之境。
不得已，肖白隻得起身離座，跑去床底下，撅著屁股摸出了好久沒用過的終極武器——黃銅大鑼和梨木錘頭。
……
“鐺！鐺鐺！鐺鐺鐺！”
一陣急促的敲鑼聲下來，無論是背誦的下屬，還是正在逗招娣的武畫，還是翻看地圖的文圖……他們全都暫時收了各自的事情，將視線轉向肖白位置，神情錯愕。
“停停停！背的都是什麽玩意？什麽叫一切聽我指揮？是不是你們放屁拉屎也要我指揮？都是什麽跟什麽……我又不是軍閥。還有十項注意裏，不許調戲良家婦女和虐待俘虜這幾項怎麽沒了？”肖白提著大鑼，看著屬下，厲聲質問。
“啊！老大！有嗎？有這些嗎？”
“迅哥，昨晚回去是你領著大家夥背誦的，該你和老大解釋！”
“你們這群王八蛋！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嘛，怎麽這麽快就把哥出賣了？”
部隊吃完早餐開拔後，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
也許是天氣原因，整個上午，路上除了偶有商旅經過，他們很少再見到像前兩天那樣成群結隊的受災民眾。
中午時候，部隊在路邊休整，順便午餐。
趁著機會，肖白和幾個下屬一起，重新商議了一下昨天定下的計劃。
因為照上午的情況，今天結束前恐怕招不夠計劃數量的新兵。
“大家盡力而就行！”肖白最後告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兩三天來，隊伍迅速擴大到近四千人，效率已經很恐怖了。
“反正還有一天多時間，出了雲州我們就得分頭走。現在大夥不用像之前那樣頻繁賑災招兵，多熱絡熱絡也是好的。”
“好了，大家休息夠了嘛？夠了就接著趕路吧。”
屬下們先後點頭，然後各自散開歸隊，準備接著往前走。
……
“無聊啊！一路下來，除了在招娣丫頭店裏吃了頓舒適的，就沒再痛快吃過了。回了上京，我一定得好好犒勞自己，把路上吃的苦都補回來！”武畫扭著肥胖的身子，辛苦爬上馬背後，剔著牙委屈感慨。
“吃飯搶食的是你，吃光了還埋怨不好吃的也是你。就沒見過這樣的！”文圖鄙視。
“飽肚和享受，這是兩碼事。跟你說沒意思。”武畫例行回懟。
“算了吧！我看你和那些地主老財的做派比也不差。現在這年月，好多老百姓連口吃的都難找，你還挑三揀四的！”
正在馬背上剔牙的武畫聽文圖這麽說，馬上就不吭聲了。
“到了上京我請武兄吃飯。”知道武畫為人隻是嘴欠，肖白笑笑，為他緩解尷尬。“帶上嫂子和侄女們，咱們上湖底摸！”
“哈哈，那敢情好！”武畫打著哈哈，瞬間滿血複活。接著，他又一連串報了好多菜名……
“對了，除了這些菜，還要再來一箱帝國二八年的菲拉！”
“行行行，到時保證撐爆你肚皮！”肖白也跟著笑道。
“還二八年的菲拉，我看你再這麽吃下去，自己就廢啦！”文圖有點不爽，瞧著武畫圓滾滾的肚子，接著鄙視。
“我看你是吃不到肖兄弟的大餐，羨慕嫉妒恨吧！”武畫眯著眼，不以為然。
“懶得和你說。”
三人駕馬，一邊領路一邊說著話，話題由武畫的飯食開始，逐漸延伸到天下美食。
武畫：“楚州的河鮮，靈州的海鮮，衡州的野味，雲州的羊四寶……咱天陽國真可謂舌尖上的帝國！”
肖白：“武兄，你說的這些美味食材是不是都吃過？”
武畫眯著眼，點頭道：“當然！想當年，我還是一名十裏八鄉有名的俊後生的時候，為了心中理想，毅然決然的加入統調部情報司。那個時候，為了任務東奔西走，不知疲倦……”
肖白皺眉，打著手勢：“停停停！工作經曆咱改天再說，你回答重點就好。”
武畫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回道：“天下美食那麽多，其實……也有很多是沒吃過的啦！”
肖白和文圖笑了，聽武畫吹得天花亂墜，他們還真以為這家夥什麽都吃過呢！
“你們也別笑，我的理想還真就是吃遍天下美食！”武畫又說。
文圖木然：“你前兩天才說，你的理想是改變世界。”
“討厭！還能不能愉快說話了？”
將臉背過去，武畫裝作生氣模樣。
“好了好了，文兄就不要老揭他底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武畫兄有很多個小目標……什麽吃遍天下美食，什麽改變世界，什麽賺取財富，這些攏一起不矛盾，不矛盾。畢竟也沒誰規定，理想隻能有一個。”肖白圓場說道。
“就是，還是肖兄弟懂我！”武畫笑了，不氣了。
……
……
下午，濃霧散去，天色明亮了許多。
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包括但不限於那些受災乞討的民眾。
人一多，佳琪和其他下屬要忙活操持的工作便多了起來。
他們安撫，賑災，挑選適合入伍的精神小夥……每到這時，招娣小妮兒也會跟在後麵，幫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到了晚上，部隊看好地方紮營，然後晚飯。
飯後，除了巡營的，普通士兵和俘虜們去休息，有職銜的軍官照例到肖白帳裏開會。
“老大！你昨晚派發給我們的四大紀律十項注意，我已經背熟了！用不用我現在背你聽聽？”
“我也沒問題！”
“還有我！真是費了老鼻子勁！”
“附議，俺也一樣！”
肖白還沒落座，營帳裏就開始蛙聲一片。
屬下們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聽沒聽清，全都先後不分的開始背誦起昨晚寫在草紙上的軍紀來。
“四大紀律，十項注意。”
“第一條，尊重老大，不得隨意八卦老大私事。”
“第二條，一切行動聽老大指揮……”
鼎沸的人聲裏，肖白隱約聽出開頭兩條好像微有改動。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肖白站起來，大喊，不過效果不太好。
下屬們背誦的聲音實在太亂太吵，而且他們背誦的時候，全都閉著眼，還搖頭晃蕩的，放佛進入了人道合一之境。
不得已，肖白隻得起身離座，跑去床底下，撅著屁股摸出了好久沒用過的終極武器——黃銅大鑼和梨木錘頭。
……
“鐺！鐺鐺！鐺鐺鐺！”
一陣急促的敲鑼聲下來，無論是背誦的下屬，還是正在逗招娣的武畫，還是翻看地圖的文圖……他們全都暫時收了各自的事情，將視線轉向肖白位置，神情錯愕。
“停停停！背的都是什麽玩意？什麽叫一切聽我指揮？是不是你們放屁拉屎也要我指揮？都是什麽跟什麽……我又不是軍閥。還有十項注意裏，不許調戲良家婦女和虐待俘虜這幾項怎麽沒了？”肖白提著大鑼，看著屬下，厲聲質問。
“啊！老大！有嗎？有這些嗎？”
“迅哥，昨晚回去是你領著大家夥背誦的，該你和老大解釋！”
“你們這群王八蛋！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嘛，怎麽這麽快就把哥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