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事說來話長。”武畫大舅歎口氣，抱起酒瓶又吹了一口。“我把剩下的錢都拿去做慈善了。”
“？”
“我今兒下午拯救了一群迷途的羔羊……”
“？”
“事情是這樣的，在性感荷館有一群外地來的年輕女孩，她們個個都說自己身世淒苦，生活艱難，說得痛哭流涕，心酸不已。我本以為自己飽經塵世洗刷的心已經堅硬渾濁，可在看到她們哭得梨花帶雨的麵容下，我發覺，我錯了！原來，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原來，也有人能觸動我內心深處的柔軟！原來……”
“打住！直接說結果。”
“結果是我給了她們每人一筆回鄉的路費。當然，你知道的，咱們國家這麽大，她們的家又離得那麽遠，路上還要住店吃飯什麽的……”武畫大舅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繼續說道：“她們拿了錢，要問我名字，說以後到家了給我寫感謝信，我當時虎軀一震，擺擺手，隻告訴她們，我叫‘一個好人’！”
“牛逼！說得我差一點就信了。。。”
肖白偏著頭，斜睨著武畫大舅，表情明顯在說，他故事編得太拙劣，說的話根本連半個標點符號也不能信。
“所以嘛，我向小兄弟開口也是迫不得已。”
武畫大舅說完，又灌了一口，打個酒嗝，渾濁的酒氣四散開來。
聞著味兒的肖白趕緊捂鼻。他忽然發覺自己也是閑得慌，竟然跟一個半醉的家夥在這胡扯這麽長時間。
“我可沒錢借你做好人好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肖白說完，快速拱手一禮，然後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帶起一路煙塵，迅速遠去。
“但願明天不要再遇上。”
沒有再回頭觀察武畫舅的反應，他反而在心裏暗暗祈禱。
……
……
城東南，無道大哥的小院。
肖白策馬狂奔而至。
今兒叩門比較急，時間也比昨天早。等屋裏女主人出來開門的時候，他才忽然發覺，又忘了給他的小侄子李慶誠準備禮物。
“算了！以後空了帶誠兒自己去挑吧。”肖白心裏這般想著，進了小院。
“小白！怎麽才回來？你大哥下午很早就回來了，現在人還在書房呢！你過去看看，正好叫他出來吃飯。我打好了湯底，還有切片羊肉，今晚我們煮火鍋吃，免得像昨晚一樣，吃到後來菜全涼透了！”歐陽珊珊笑著開了門，轉身接著去廚房忙活。“誠兒在小房裏做作業，估計也在念叨你呢！”
肖白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趕緊表示說因為好幾年沒回上京城，貪戀城裏景致，多待了一會才挨到這時候。
“城裏有什麽好看的，除了物價越漲越高，其它還不一直是那樣，和幾年前比又沒什麽變化。”
“珊珊姐，連你都抱怨起物價，其他人還不更難熬？”
“所以呀！京城越來越不適合待了。”
“也是。”
肖白打個哈哈，隨便應付過去。
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這些具體買賣價格還不算敏感，隻知道就算換了地方，如果是普通百姓話討生活過日子，也隻會更加艱難。
因為天子腳下皇城周圍都這樣，其它地方肯定更糟心。
“那我現在去大哥書房看看。”
接著說完這句，肖白便加速往小院裏間書房跑去。
……
書房裏。
李無道坐在大書桌裏麵，身子靠著寬大的椅背，正在閉目輕揉太陽穴。
這是他多年的工作習慣，翻看批閱文件累了或是開會時間長了，他都會像這樣歇一會按摩一番再繼續。
“小弟，你要再不來，我都要派人去尋你了！”
“怎麽了？”
感覺無道大哥像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剛跨進書房的肖白趕緊回身輕輕帶上書房門。
“大哥！是不是對我們部隊的處置出來了？”
“還不止。”
李無道放下手，睜開眼，身子前傾，看著肖白，示意他先坐下，然後才開始說起。
“今天整個上午加半個下午，部裏都在和那幫軍頭較勁，真特麽累！”
“駐西北三軍團的張象川統領，駐東北二軍團的楊方淳統領，還有東南四軍團統領趙允文，西南五軍團統領陳中和，還有其他一些軍次領……總之軍令部那邊，人在城裏又夠格與會的都來了。我們統調部這邊，就施長官和我們幾個各司首領，基本三對一的比例。累！說話累！吵嘴更累！還不如直接打一場。”
看著李無道搖頭述說，肖白內心反而安定了。
他知道大哥性格。如果他拉開話匣，說明事情可期。如果他閉口不提或是說些不相幹的問候，那事情十有八九推進得不順利。
“小弟，先說你的吧！經軍令部報請，統調部查證，聯合會議決議，晉升你副次領銜，你的下屬循例也會晉升一級。另外，你調任京都守備副史，所部在軍令部對你的正式任命出來後，全部劃入京都守備。還有，根據戰功封爵製，皇室內務處將會授封你為三等阿拉卡納子爵，你的那個女下屬授封阿拉卡納男爵。”
李無道看著已經坐下的肖白，一口氣說完，接著笑著問道：“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那樣。除了軍銜晉升，又做回了老本行——雜牌守備軍。”肖白撇撇嘴，不置可否。
拜月敵軍的一萬多顆頭顱，自己部隊犧牲的一千多兄弟，結果又換回到了守備部隊。
至於那個什麽阿拉卡納三等子爵，在上京這貴族滿地走，子爵不如狗的地方，著實不好對人說出來，不提也罷。
“大哥！除了這些安慰獎，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物資獎勵？比如像有些書裏描述的，打了勝仗，獎勵帶兵的長官幾十萬兩黃金，再加幾十個漂亮暖床丫頭什麽的？”肖白不死心，又問。
“這個真沒有。你說的那種故事書我也看過，好像最多獎勵黃金百斤的，至於幾十萬兩黃金和幾十個陪睡丫頭，恐怕是你看花眼了……”
“黃金百斤也好啊！折合成銀元也有四五萬呢！”
“這個也沒有。目前財政困難，沒拖欠薪水就不錯了。再說，你路過西涼城的時候，不是敲了琴川候一筆嘛？為了給你擦屁股，我們這邊妥協的可不少。”
“大哥，那小王八蛋是該死！竟然當街調戲威脅現役軍官。”
“？”
“我今兒下午拯救了一群迷途的羔羊……”
“？”
“事情是這樣的，在性感荷館有一群外地來的年輕女孩，她們個個都說自己身世淒苦，生活艱難，說得痛哭流涕，心酸不已。我本以為自己飽經塵世洗刷的心已經堅硬渾濁，可在看到她們哭得梨花帶雨的麵容下，我發覺，我錯了！原來，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原來，也有人能觸動我內心深處的柔軟！原來……”
“打住！直接說結果。”
“結果是我給了她們每人一筆回鄉的路費。當然，你知道的，咱們國家這麽大，她們的家又離得那麽遠，路上還要住店吃飯什麽的……”武畫大舅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繼續說道：“她們拿了錢，要問我名字，說以後到家了給我寫感謝信，我當時虎軀一震，擺擺手，隻告訴她們，我叫‘一個好人’！”
“牛逼！說得我差一點就信了。。。”
肖白偏著頭，斜睨著武畫大舅，表情明顯在說，他故事編得太拙劣，說的話根本連半個標點符號也不能信。
“所以嘛，我向小兄弟開口也是迫不得已。”
武畫大舅說完，又灌了一口，打個酒嗝，渾濁的酒氣四散開來。
聞著味兒的肖白趕緊捂鼻。他忽然發覺自己也是閑得慌，竟然跟一個半醉的家夥在這胡扯這麽長時間。
“我可沒錢借你做好人好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肖白說完，快速拱手一禮，然後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帶起一路煙塵，迅速遠去。
“但願明天不要再遇上。”
沒有再回頭觀察武畫舅的反應，他反而在心裏暗暗祈禱。
……
……
城東南，無道大哥的小院。
肖白策馬狂奔而至。
今兒叩門比較急，時間也比昨天早。等屋裏女主人出來開門的時候，他才忽然發覺，又忘了給他的小侄子李慶誠準備禮物。
“算了！以後空了帶誠兒自己去挑吧。”肖白心裏這般想著，進了小院。
“小白！怎麽才回來？你大哥下午很早就回來了，現在人還在書房呢！你過去看看，正好叫他出來吃飯。我打好了湯底，還有切片羊肉，今晚我們煮火鍋吃，免得像昨晚一樣，吃到後來菜全涼透了！”歐陽珊珊笑著開了門，轉身接著去廚房忙活。“誠兒在小房裏做作業，估計也在念叨你呢！”
肖白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趕緊表示說因為好幾年沒回上京城，貪戀城裏景致，多待了一會才挨到這時候。
“城裏有什麽好看的，除了物價越漲越高，其它還不一直是那樣，和幾年前比又沒什麽變化。”
“珊珊姐，連你都抱怨起物價，其他人還不更難熬？”
“所以呀！京城越來越不適合待了。”
“也是。”
肖白打個哈哈，隨便應付過去。
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這些具體買賣價格還不算敏感，隻知道就算換了地方，如果是普通百姓話討生活過日子，也隻會更加艱難。
因為天子腳下皇城周圍都這樣，其它地方肯定更糟心。
“那我現在去大哥書房看看。”
接著說完這句，肖白便加速往小院裏間書房跑去。
……
書房裏。
李無道坐在大書桌裏麵，身子靠著寬大的椅背，正在閉目輕揉太陽穴。
這是他多年的工作習慣，翻看批閱文件累了或是開會時間長了，他都會像這樣歇一會按摩一番再繼續。
“小弟，你要再不來，我都要派人去尋你了！”
“怎麽了？”
感覺無道大哥像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剛跨進書房的肖白趕緊回身輕輕帶上書房門。
“大哥！是不是對我們部隊的處置出來了？”
“還不止。”
李無道放下手，睜開眼，身子前傾，看著肖白，示意他先坐下，然後才開始說起。
“今天整個上午加半個下午，部裏都在和那幫軍頭較勁，真特麽累！”
“駐西北三軍團的張象川統領，駐東北二軍團的楊方淳統領，還有東南四軍團統領趙允文，西南五軍團統領陳中和，還有其他一些軍次領……總之軍令部那邊，人在城裏又夠格與會的都來了。我們統調部這邊，就施長官和我們幾個各司首領，基本三對一的比例。累！說話累！吵嘴更累！還不如直接打一場。”
看著李無道搖頭述說，肖白內心反而安定了。
他知道大哥性格。如果他拉開話匣，說明事情可期。如果他閉口不提或是說些不相幹的問候，那事情十有八九推進得不順利。
“小弟，先說你的吧！經軍令部報請，統調部查證，聯合會議決議，晉升你副次領銜，你的下屬循例也會晉升一級。另外，你調任京都守備副史，所部在軍令部對你的正式任命出來後，全部劃入京都守備。還有，根據戰功封爵製，皇室內務處將會授封你為三等阿拉卡納子爵，你的那個女下屬授封阿拉卡納男爵。”
李無道看著已經坐下的肖白，一口氣說完，接著笑著問道：“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那樣。除了軍銜晉升，又做回了老本行——雜牌守備軍。”肖白撇撇嘴，不置可否。
拜月敵軍的一萬多顆頭顱，自己部隊犧牲的一千多兄弟，結果又換回到了守備部隊。
至於那個什麽阿拉卡納三等子爵，在上京這貴族滿地走，子爵不如狗的地方，著實不好對人說出來，不提也罷。
“大哥！除了這些安慰獎，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物資獎勵？比如像有些書裏描述的，打了勝仗，獎勵帶兵的長官幾十萬兩黃金，再加幾十個漂亮暖床丫頭什麽的？”肖白不死心，又問。
“這個真沒有。你說的那種故事書我也看過，好像最多獎勵黃金百斤的，至於幾十萬兩黃金和幾十個陪睡丫頭，恐怕是你看花眼了……”
“黃金百斤也好啊！折合成銀元也有四五萬呢！”
“這個也沒有。目前財政困難，沒拖欠薪水就不錯了。再說，你路過西涼城的時候，不是敲了琴川候一筆嘛？為了給你擦屁股，我們這邊妥協的可不少。”
“大哥，那小王八蛋是該死！竟然當街調戲威脅現役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