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銀元在往年真不算多，拿了便拿了，但如今我們確實困難。便是前次商量的時候，也可以拿出這筆錢，隻是到了今天恐怕不行了。因為兩天前，我們收到沿海過來的急報，有一船貨物上岸被劫，現在所有的資金流，都被抽去填補損失了。”
薇薇安麵有怒容，說得很著急。
“肖白先生，薇說的不錯。其實這些生意上的事，本來與你們無關，也不該讓你們知曉。但我們又確實希望佳琪小姐能和我們一路同行，所以我請求你們能寬限些日子，等我們聯邦總部那邊理清頭緒，找回損失後，便可完成對你們履行的約定。”
安妮.海瑟薇終於開口說話，語氣落寞，神情痛苦。
肖白看房裏這兩位異國女子談起他們自家生意上的事，不太明白她們說的這些到底與他和佳琪有什麽關係。
難道她們說了這麽多，就為了告訴三天前她們是在信口開河？
“安妮老板，對於你們的損失，我表示也很難過。隻是當初你們既然開了口，先錢後人，總不能等我們答複的時候又一毛不給，想空手套白狼吧？你們看能不能這樣，如果你們的困難隻是暫時的，我和佳琪小姐願意等，等到你們事情解決，找回損失或是資金流充裕的時候，我們再來談履約的事情如何？”
肖白沉吟一瞬，便想好了答詞回應。
就是任你們說得天花亂墜，亦或是淒慘無比，我自巍然不動。
反正要人的是你們，答應付酬勞的也是你們，他和佳琪有的是時間陪你們耗著。
“肖白先生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以朋友的身份提議稍微修改下我們的約定如何？”安妮還是不放棄，一口一個朋友的說得順暢。“我們先付三成，待佳琪小姐去了聯邦，我們再付兩成。至於剩下的，我想用我們在帝國的產業衝抵如何？”
“肖白先生得了我們的商業資產，或轉賣或是自己經營都行，我們不幹預。”安妮頓了頓，又補充說道。
聽了安妮的提議，肖白思索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樣脫褲子放屁，有些多此一舉。
她們能夠將自家產業衝抵給他，讓他自由支配，難道就不能直接賣了換成錢給他麽？
想到一個部隊現役軍官持有數額不菲的商業財產，還要自己操心經營，真是讓人頭大，麻煩的一批。
“安妮老板，你到我們國家也不是一兩天了，難道不知道我們開國太祖皇帝曾有過詔禦，軍隊不得經商，現役軍官也不能參與商業經營嗎？”
肖白忽而想到那些曾經被嚴格執行的規定，正好可以在此時搬出來。
“嗬嗬！我看肖白先生也不是個食古不化的人，怎麽會如此不開竅。”眉頭深鎖的安妮.海瑟薇聽肖白如此說，忽而“噗嗤”一聲笑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在開國初幾十年，我絕不會有此提議，但現在嘛……你知道你們西北涼州的琴川侯張象川大人嗎？如今他在那邊開礦屯田，設立工場，通商西域，哪一樣遵守你們太祖皇帝的詔禦了？便是他手下一些不大不小的軍官，在涼州城裏都有無數經營事業。你和他們相較起來，實在迂腐不堪極了！”
肖白笑哭。
這個安妮.海瑟薇還真是門兒清，什麽都知道。
不過，她拿琴川侯與之比較，實在太抬舉他了。
人家琴川侯有人有刀有地盤，實力雄厚，他能明著幹的事，自己也能明著幹麽？
這邊。
安妮看肖白不接話，便又舉了現在其它一些軍隊參與商業經營的事跡，其中涉及到各大邊軍，一些大州的守備，甚至就連完完全全吃皇糧的統調部，都有人參與商業走私業務。
“安妮老板，別說了成嘛！像你這麽說下去，我們國家的底褲都要給你全扒完了。”
肖白暴汗，有些難為情，還有些是對那些挖國家牆腳之人的憤怒。
“所以呢，肖白先生是想通了，答應我的提議了？”
“沒有。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要用自家產業衝抵，怎麽就不能直接用產業去變現了給我們，這樣也省了我們自己參與操心那些麻煩事。”
肖白問出關鍵，他實在不願接手什麽商業物產之類的東西。
“不能，我們不能。肖白先生可能不清楚，我們目前正在和帝國馬家進行生意上的競爭。其實商場如戰場，並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的，如果這次我們因為困難直接出售手上產業，他們就會趁機做低收購價格，狠咬我們一口。而我們，也會因為損失加大，而更加困難……如此下去，隻怕要不了幾輪，我們就全完了。”
安妮.海瑟薇麵前茶杯冰涼，半塊麵包也隻咬了一小口，隻是她現在一雙玉手緊抱著茶杯，卻像要將杯子抱碎。
“可是你們將產業轉給我，我若要出售轉賣，還不是會麵臨同樣的困境。你都說了商場如戰場，像我這種商業小白，隻怕拿了你們產業，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肖白還是不明白。
“不一樣。肖白先生你持有轉賣和我們直接轉賣不一樣，因為……肖白先生你不差錢。不差錢，就可以有更大的底氣。”安妮捏著杯子，想了想，說道。
肖白白了安妮.海瑟薇一眼，心說：“我差錢，我很差錢，每天部隊一睜眼就要花錢，上頭還偶爾賴賬克扣軍費，自己又學不會巧立名目吃拿卡要，這錢嘩啦啦的像流水般出去，看著都心疼。再說我要真不差錢，也不會把我的寶貝佳琪“賣”你們一年。”
不過他心裏雖然如此想，話卻不能如此說。
“安妮老板，有道是術業有專攻，商業上的事，我對自己很沒信心。再說我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經營這些，便是現在讓我拿了你們產業去賣，我都嫌麻煩……所以，咱們還是商量個什麽其它的支付方式吧。至於你說的我不差錢，更是個笑話！如今這情景，連皇家都覺得錢不夠花，像我們這種小人物，就更覺時事艱難了。你來京都日久，可知道京都居，大不易……而且如今的老婆本可不便宜，嶽母娘要的彩禮錢逐年看漲，我現在一把年紀，可還沒娶上媳婦呢！”
肖白還是不願意接受安妮.海瑟薇的提議，甚至不正經的拿自己開玩笑，就為了推脫。
屋裏四人兩方，能做主拍板的，對麵安妮，這邊肖白。
實際此時具體溝通的也是他們兩人。
薇薇安從前麵說了自家一些事，後來便閉緊嘴唇，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肖白，放佛肖白就是個油鹽不進，吃人不吐骨頭的市儈奸商。
而佳琪，一直以來對金錢不大敏感，覺得不虧就是賺，所以也就任憑自家大人拿主意，反正隻要定奪了知會她一聲就行。
薇薇安麵有怒容，說得很著急。
“肖白先生，薇說的不錯。其實這些生意上的事，本來與你們無關，也不該讓你們知曉。但我們又確實希望佳琪小姐能和我們一路同行，所以我請求你們能寬限些日子，等我們聯邦總部那邊理清頭緒，找回損失後，便可完成對你們履行的約定。”
安妮.海瑟薇終於開口說話，語氣落寞，神情痛苦。
肖白看房裏這兩位異國女子談起他們自家生意上的事，不太明白她們說的這些到底與他和佳琪有什麽關係。
難道她們說了這麽多，就為了告訴三天前她們是在信口開河？
“安妮老板，對於你們的損失，我表示也很難過。隻是當初你們既然開了口，先錢後人，總不能等我們答複的時候又一毛不給，想空手套白狼吧？你們看能不能這樣，如果你們的困難隻是暫時的，我和佳琪小姐願意等，等到你們事情解決，找回損失或是資金流充裕的時候，我們再來談履約的事情如何？”
肖白沉吟一瞬，便想好了答詞回應。
就是任你們說得天花亂墜，亦或是淒慘無比，我自巍然不動。
反正要人的是你們，答應付酬勞的也是你們，他和佳琪有的是時間陪你們耗著。
“肖白先生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以朋友的身份提議稍微修改下我們的約定如何？”安妮還是不放棄，一口一個朋友的說得順暢。“我們先付三成，待佳琪小姐去了聯邦，我們再付兩成。至於剩下的，我想用我們在帝國的產業衝抵如何？”
“肖白先生得了我們的商業資產，或轉賣或是自己經營都行，我們不幹預。”安妮頓了頓，又補充說道。
聽了安妮的提議，肖白思索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行。
就是這樣脫褲子放屁，有些多此一舉。
她們能夠將自家產業衝抵給他，讓他自由支配，難道就不能直接賣了換成錢給他麽？
想到一個部隊現役軍官持有數額不菲的商業財產，還要自己操心經營，真是讓人頭大，麻煩的一批。
“安妮老板，你到我們國家也不是一兩天了，難道不知道我們開國太祖皇帝曾有過詔禦，軍隊不得經商，現役軍官也不能參與商業經營嗎？”
肖白忽而想到那些曾經被嚴格執行的規定，正好可以在此時搬出來。
“嗬嗬！我看肖白先生也不是個食古不化的人，怎麽會如此不開竅。”眉頭深鎖的安妮.海瑟薇聽肖白如此說，忽而“噗嗤”一聲笑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在開國初幾十年，我絕不會有此提議，但現在嘛……你知道你們西北涼州的琴川侯張象川大人嗎？如今他在那邊開礦屯田，設立工場，通商西域，哪一樣遵守你們太祖皇帝的詔禦了？便是他手下一些不大不小的軍官，在涼州城裏都有無數經營事業。你和他們相較起來，實在迂腐不堪極了！”
肖白笑哭。
這個安妮.海瑟薇還真是門兒清，什麽都知道。
不過，她拿琴川侯與之比較，實在太抬舉他了。
人家琴川侯有人有刀有地盤，實力雄厚，他能明著幹的事，自己也能明著幹麽？
這邊。
安妮看肖白不接話，便又舉了現在其它一些軍隊參與商業經營的事跡，其中涉及到各大邊軍，一些大州的守備，甚至就連完完全全吃皇糧的統調部，都有人參與商業走私業務。
“安妮老板，別說了成嘛！像你這麽說下去，我們國家的底褲都要給你全扒完了。”
肖白暴汗，有些難為情，還有些是對那些挖國家牆腳之人的憤怒。
“所以呢，肖白先生是想通了，答應我的提議了？”
“沒有。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要用自家產業衝抵，怎麽就不能直接用產業去變現了給我們，這樣也省了我們自己參與操心那些麻煩事。”
肖白問出關鍵，他實在不願接手什麽商業物產之類的東西。
“不能，我們不能。肖白先生可能不清楚，我們目前正在和帝國馬家進行生意上的競爭。其實商場如戰場，並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的，如果這次我們因為困難直接出售手上產業，他們就會趁機做低收購價格，狠咬我們一口。而我們，也會因為損失加大，而更加困難……如此下去，隻怕要不了幾輪，我們就全完了。”
安妮.海瑟薇麵前茶杯冰涼，半塊麵包也隻咬了一小口，隻是她現在一雙玉手緊抱著茶杯，卻像要將杯子抱碎。
“可是你們將產業轉給我，我若要出售轉賣，還不是會麵臨同樣的困境。你都說了商場如戰場，像我這種商業小白，隻怕拿了你們產業，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肖白還是不明白。
“不一樣。肖白先生你持有轉賣和我們直接轉賣不一樣，因為……肖白先生你不差錢。不差錢，就可以有更大的底氣。”安妮捏著杯子，想了想，說道。
肖白白了安妮.海瑟薇一眼，心說：“我差錢，我很差錢，每天部隊一睜眼就要花錢，上頭還偶爾賴賬克扣軍費，自己又學不會巧立名目吃拿卡要，這錢嘩啦啦的像流水般出去，看著都心疼。再說我要真不差錢，也不會把我的寶貝佳琪“賣”你們一年。”
不過他心裏雖然如此想，話卻不能如此說。
“安妮老板，有道是術業有專攻，商業上的事，我對自己很沒信心。再說我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經營這些，便是現在讓我拿了你們產業去賣，我都嫌麻煩……所以，咱們還是商量個什麽其它的支付方式吧。至於你說的我不差錢，更是個笑話！如今這情景，連皇家都覺得錢不夠花，像我們這種小人物，就更覺時事艱難了。你來京都日久，可知道京都居，大不易……而且如今的老婆本可不便宜，嶽母娘要的彩禮錢逐年看漲，我現在一把年紀，可還沒娶上媳婦呢！”
肖白還是不願意接受安妮.海瑟薇的提議，甚至不正經的拿自己開玩笑，就為了推脫。
屋裏四人兩方，能做主拍板的，對麵安妮，這邊肖白。
實際此時具體溝通的也是他們兩人。
薇薇安從前麵說了自家一些事，後來便閉緊嘴唇，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肖白，放佛肖白就是個油鹽不進，吃人不吐骨頭的市儈奸商。
而佳琪，一直以來對金錢不大敏感，覺得不虧就是賺，所以也就任憑自家大人拿主意，反正隻要定奪了知會她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