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相關事情談完，時間已近中午。
肖白從座位上站起身，摸摸肚子，表示早上餐點不合口味，想接著在此混頓順口的午飯。
“沒問題！”
老板安妮.海瑟薇愉快同意，用她的話說，伺候好大客戶，是他們的榮幸。
“除了我報的餐單，還有一點，安妮小姐一定要答應我。”
“什麽？我和薇薇安以朋友的身份陪著你們用餐還不夠嗎？”
“夠到是夠，就是能不能不要讓那個叫什麽倫納德.莫迪的家夥出現，我看到他實在沒胃口。”肖白皺著眉頭，憋著一副苦情臉，不爽告訴。
安妮.海瑟薇聽到這個情況，直接一愣，然後看向下首角落的薇薇安。
“肖白先生，你真是小氣！人家不過就找你要個收餐的小費你都舍不得，還貴族呢……”
事情定奪，薇薇安現在情緒也痛快了許多，不過嘴上依然不饒人。
“有誰規定貴族就一定大方嗎？再說這是大方不大方的事嗎？這是死皮賴臉的乞討好伐！”肖白瞪了薇薇安那對大波一眼，又說道：“薇小姐要是你需要小費，我倒是可以考慮，那個莫迪就算了。”
“我，不需要！”薇薇安大聲喊出來，懟回肖白。
“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今天天氣不好，我們不去樓頂雅間了，就在這吃吧。薇，你讓廚房去準備，順便讓托馬斯在窖房抱兩箱好酒放廳裏，等肖白先生他們吃過中飯帶回去。”
安妮起身，揉揉太陽穴，招呼薇薇安下去。
她從昨兒夜間一直到現在沒眯眼，這會兒放鬆下來，忽然開始有些困倦。
“薇小姐，我隨你一起下去吧！”
佳琪站起來，不等人同意，就跟在了準備開門下樓的薇薇安後麵，也不知是何事。不過大家都沒出聲，薇薇安還露著笑做了個相請的姿勢。
“算了，也許她是內急不好意思開口吧。”肖白看著旁邊桌上佳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心裏猜測。
……
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
屋裏兩人，主人手捂紅唇，打著哈欠閉目養神，客人看著主人，猜測一會，打破安靜。
“安妮老板！你一大高手，怎麽像夜晚做了賊一樣？”肖白問起，又聽窗外雨落，覺得果然老話說得好，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早上看到的紅霞見效了。
“嗯，我們是朋友，告訴你也無妨。”安妮仰趟在上首椅子裏，眼睛微睜，又揉了揉眼，這才說道：“我昨晚進了皇城，入了皇宮。”
“嗯？你在宮裏也有創造過需求？”肖白睜著眼，想到他們商會事業上的信條，又跟著奇怪問道。
“以前有，以後隻怕沒了。”
安妮搖頭，語焉不詳，麵上看不出情緒異常。
“說說？反正現在屋裏就咱倆，我倒是很關心安妮老板事業呢……還有皇城裏，聽說現在不大安穩。”
肖白笑得深奧，明顯不是對什麽事業感興趣。
“皇上估計熬不過年後了。”
“噢。”
肖白應了一聲，心想這也值得你安妮老板莊重言明以朋友身份告訴？
這是很多消息靈通人士都清楚的好吧。
陛下垂危，臥榻數月，隨時會駕崩……並且他不止知道這些，他還知道宮裏已經確認陛下親弟弟恭仁親王繼承大統，紫依郡主進位紫依公主……
肖白坐下來，好奇心大減。
他對安妮.海瑟薇商會的生意不感興趣，並且知道她能將業務做到皇宮也不覺得稀奇。
看肖白應了一聲不說話，安妮.海瑟薇反倒來了興趣。
她睜開雙眼，瞧著這個身穿紫色軍官服，胸前掛著副次領軍牌的現京都守備副使，反問道：“肖白先生，陛下病危，如果駕崩，少不得官場異動，你就職京都，不怕受牽連啊？至少，也得趕緊想個門路，抱根大腿才是。”
“安妮老板，我們這種聽命令做事的小人物，誰愛收羅啊！再說，我行得端坐得正，沒大腿也不怕人借口找歪。況且，剛才大家都在的時候，我不是申言要抱你大腿了嘛，就是不知你要不要……”肖白撇撇嘴，笑答。
他這話半真半假，反正是在等餐間隙閑聊，不像剛才談履約的時候，要嚴打精神，現在隨意一點搞搞氣氛也不錯。
“你比我心態好。”
安妮.海瑟薇盯著看了肖白一會，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口位置。
她沒理會肖白要抱她大腿的玩笑說法，反而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我們商會一直和陛下私交不錯。”
聽話聽音，肖白不是笨蛋，他從安妮語氣神情中自然猜測到她接來下不便說出的話。
“懂了。”
“安妮老板你很憂慮，憂慮大腿沒了。”
“其實聽說恭仁親王也不錯，對外民聲挺好的。”
聽著窗外雨落，感受屋裏安靜，片刻後肖白直接點明，順便給她提了新的建議。
“沒可能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算也不算。”安妮望著窗外，良久答道：“馬家明年將成為你們國家新晉皇商。”
肖白無言。
他不知安妮.海瑟薇所屬商會和現在皇室綁定有多深，但肯定不到馬家深。
皇商啊！本朝開國以來第一家！
恭仁親王還真舍得，也不知馬家給了什麽做交換，竟然連皇商的名頭都頒給了他們。
想到可能的情形，肖白很有些憂慮……憂慮前麵做的以錢易貨的決定是否靠譜，憂慮安妮他們在強大的惡意和不惡意競爭下能扛多久，憂慮安妮回了聯邦會不會再回來……
畢竟，帝國最大權力代表與最多財富的皇商聯合，一般生意人隻怕會被擠兌得連渣都不剩。
這個來自異國的大富婆，怎麽不早告訴呢……起碼也要在履約談話開始前，給他留一小會時間進行風險評估。
“那，我們的交易……保險嗎？”肖白還是問了出來。
“怎麽？現在就開始擔心我們不能履約了？”
安妮回望肖白，眯著眼，嘴角忽然上翹，似笑非笑，氣質凜然。
“我當然擔心啊！安妮老板你都說了咱是強強聯合，可你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勁的告訴我你們很困難，也得稍微漏點好消息出來加強我聯合的信心啊！”肖白笑哭，坦白。
“沒有壞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尼瑪！”肖白憋不住吐槽道：“安妮老板，你玩我呢？”
所有相關事情談完，時間已近中午。
肖白從座位上站起身，摸摸肚子，表示早上餐點不合口味，想接著在此混頓順口的午飯。
“沒問題！”
老板安妮.海瑟薇愉快同意，用她的話說，伺候好大客戶，是他們的榮幸。
“除了我報的餐單，還有一點，安妮小姐一定要答應我。”
“什麽？我和薇薇安以朋友的身份陪著你們用餐還不夠嗎？”
“夠到是夠，就是能不能不要讓那個叫什麽倫納德.莫迪的家夥出現，我看到他實在沒胃口。”肖白皺著眉頭，憋著一副苦情臉，不爽告訴。
安妮.海瑟薇聽到這個情況，直接一愣，然後看向下首角落的薇薇安。
“肖白先生，你真是小氣！人家不過就找你要個收餐的小費你都舍不得，還貴族呢……”
事情定奪，薇薇安現在情緒也痛快了許多，不過嘴上依然不饒人。
“有誰規定貴族就一定大方嗎？再說這是大方不大方的事嗎？這是死皮賴臉的乞討好伐！”肖白瞪了薇薇安那對大波一眼，又說道：“薇小姐要是你需要小費，我倒是可以考慮，那個莫迪就算了。”
“我，不需要！”薇薇安大聲喊出來，懟回肖白。
“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今天天氣不好，我們不去樓頂雅間了，就在這吃吧。薇，你讓廚房去準備，順便讓托馬斯在窖房抱兩箱好酒放廳裏，等肖白先生他們吃過中飯帶回去。”
安妮起身，揉揉太陽穴，招呼薇薇安下去。
她從昨兒夜間一直到現在沒眯眼，這會兒放鬆下來，忽然開始有些困倦。
“薇小姐，我隨你一起下去吧！”
佳琪站起來，不等人同意，就跟在了準備開門下樓的薇薇安後麵，也不知是何事。不過大家都沒出聲，薇薇安還露著笑做了個相請的姿勢。
“算了，也許她是內急不好意思開口吧。”肖白看著旁邊桌上佳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心裏猜測。
……
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
屋裏兩人，主人手捂紅唇，打著哈欠閉目養神，客人看著主人，猜測一會，打破安靜。
“安妮老板！你一大高手，怎麽像夜晚做了賊一樣？”肖白問起，又聽窗外雨落，覺得果然老話說得好，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早上看到的紅霞見效了。
“嗯，我們是朋友，告訴你也無妨。”安妮仰趟在上首椅子裏，眼睛微睜，又揉了揉眼，這才說道：“我昨晚進了皇城，入了皇宮。”
“嗯？你在宮裏也有創造過需求？”肖白睜著眼，想到他們商會事業上的信條，又跟著奇怪問道。
“以前有，以後隻怕沒了。”
安妮搖頭，語焉不詳，麵上看不出情緒異常。
“說說？反正現在屋裏就咱倆，我倒是很關心安妮老板事業呢……還有皇城裏，聽說現在不大安穩。”
肖白笑得深奧，明顯不是對什麽事業感興趣。
“皇上估計熬不過年後了。”
“噢。”
肖白應了一聲，心想這也值得你安妮老板莊重言明以朋友身份告訴？
這是很多消息靈通人士都清楚的好吧。
陛下垂危，臥榻數月，隨時會駕崩……並且他不止知道這些，他還知道宮裏已經確認陛下親弟弟恭仁親王繼承大統，紫依郡主進位紫依公主……
肖白坐下來，好奇心大減。
他對安妮.海瑟薇商會的生意不感興趣，並且知道她能將業務做到皇宮也不覺得稀奇。
看肖白應了一聲不說話，安妮.海瑟薇反倒來了興趣。
她睜開雙眼，瞧著這個身穿紫色軍官服，胸前掛著副次領軍牌的現京都守備副使，反問道：“肖白先生，陛下病危，如果駕崩，少不得官場異動，你就職京都，不怕受牽連啊？至少，也得趕緊想個門路，抱根大腿才是。”
“安妮老板，我們這種聽命令做事的小人物，誰愛收羅啊！再說，我行得端坐得正，沒大腿也不怕人借口找歪。況且，剛才大家都在的時候，我不是申言要抱你大腿了嘛，就是不知你要不要……”肖白撇撇嘴，笑答。
他這話半真半假，反正是在等餐間隙閑聊，不像剛才談履約的時候，要嚴打精神，現在隨意一點搞搞氣氛也不錯。
“你比我心態好。”
安妮.海瑟薇盯著看了肖白一會，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口位置。
她沒理會肖白要抱她大腿的玩笑說法，反而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我們商會一直和陛下私交不錯。”
聽話聽音，肖白不是笨蛋，他從安妮語氣神情中自然猜測到她接來下不便說出的話。
“懂了。”
“安妮老板你很憂慮，憂慮大腿沒了。”
“其實聽說恭仁親王也不錯，對外民聲挺好的。”
聽著窗外雨落，感受屋裏安靜，片刻後肖白直接點明，順便給她提了新的建議。
“沒可能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算也不算。”安妮望著窗外，良久答道：“馬家明年將成為你們國家新晉皇商。”
肖白無言。
他不知安妮.海瑟薇所屬商會和現在皇室綁定有多深，但肯定不到馬家深。
皇商啊！本朝開國以來第一家！
恭仁親王還真舍得，也不知馬家給了什麽做交換，竟然連皇商的名頭都頒給了他們。
想到可能的情形，肖白很有些憂慮……憂慮前麵做的以錢易貨的決定是否靠譜，憂慮安妮他們在強大的惡意和不惡意競爭下能扛多久，憂慮安妮回了聯邦會不會再回來……
畢竟，帝國最大權力代表與最多財富的皇商聯合，一般生意人隻怕會被擠兌得連渣都不剩。
這個來自異國的大富婆，怎麽不早告訴呢……起碼也要在履約談話開始前，給他留一小會時間進行風險評估。
“那，我們的交易……保險嗎？”肖白還是問了出來。
“怎麽？現在就開始擔心我們不能履約了？”
安妮回望肖白，眯著眼，嘴角忽然上翹，似笑非笑，氣質凜然。
“我當然擔心啊！安妮老板你都說了咱是強強聯合，可你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勁的告訴我你們很困難，也得稍微漏點好消息出來加強我聯合的信心啊！”肖白笑哭，坦白。
“沒有壞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尼瑪！”肖白憋不住吐槽道：“安妮老板，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