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肖白兄弟，我家那口子不會允許我在外邊過夜的，不然明早回去肯定又是雞飛狗跳。”
武畫眯著眼，苦著臉，好像在家經常被虐待了一般。
肖白笑他就這點出息，明明很享受被管著，卻又要表現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簡直欠扁。
“還別說，我真被秀念狠扁過兩頓，一頓是我不小心說錯了話，一次是藏在家裏的私房錢被她給翻了出來……唉！憶往昔，涕泗橫流啊！”
“武兄，你別擱這跟我叫苦，我看秀念嫂子挺好的，將你喂得白白胖胖，根本不像個統調部行動司的官人，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富商，至於說錯話就扁你，這應該不至於，肯定是你說漏嘴學外語的事了，那個藏私房錢的事，肯定也沒你說得那麽簡單。”
“不解釋。”
武畫擺擺手，打個哈欠，站起來告辭，他真得回去了。
“那行！我送送你。”
武畫眯著眼直接拒絕，說佳琪妹子和招娣小丫頭都不用送，他一個兩三百斤的男人還送什麽，丟人不丟人。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肖白又交代。
“安全，絕對安全！肖白兄弟，你摸摸我腰上，這就是我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走夜路最大的膽氣！”
“知道知道，你快回去吧，別讓秀念嫂子繼續等得焦急。”
肖白打掉武畫伸過來請他捉腰的手，又推了他一下，讓他快些回去。
他知道武畫說的意思，不就是腰上藏著六響轉輪手槍嘛，喝點酒就嘚瑟得像摸了個二五八萬一樣，還請他來摸，以為和佳琪一樣，對他誘惑力十足呢……
之後，武畫又朝老兵和楚飛雲拱了拱手，二人自然也溫暖的囑咐了一番。
“那我就先回去了，各位請留步！”
“走吧走吧！別囉嗦了。”
肖白為武畫開了門，笑著催促。
武畫走到門口，忽然又一回頭，對肖白說道：“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肖白兄弟，安妮小姐說你明天要是有空，讓我約你去他們總部飯店那邊一趟，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她說了是什麽事嗎？”
“說了，和海邊有關。”
武畫神秘的笑笑，之後便不再說。
肖白跟著笑了笑，安妮老板的意思他已經猜到一些。
隻是現在二哥還在這，為免扯出些不好說的事，他隻能對武畫擺擺手，示意有事明天談，反正也不耽誤。
“嘿嘿，走了！”
最後告了一句，武畫抱著肚子出了門房，往營門口走去，肖白眺望一陣，直到看他翻身上馬，值守大門的精神小夥將他放出去，他才轉身回屋。
“二哥，我收拾收拾，完了咱也回我那邊歇著。”
“好！”
之後又和老兵打個招呼，肖白主動收拾起桌上各種杯盤和幾個大盆子。
他也沒想著清洗，準備揀到裏麵廚房，明早讓招娣過來接手。
今晚的菜是他和二哥一起出去買的，做菜是佳琪幫著幹的，老兵是個腿腳不方便的殘疾人，武畫不是營裏人……他們這些人裏就屬小丫頭沒貢獻，還吃得多，總該要幹點活。
事情做完，時間又晚了許多。
兩人從門房出來，外麵已經月上中天，時近夜半。
“二哥，你困嗎？”出門後，肖白忽然問。
“你呢？”楚飛雲反問。
“那咱們在營裏走走吧。”他說。
“好。”
月光下，楚飛雲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轉身，往操場那邊走去。
“什麽人？口令！”
沒走多遠，剛到操場邊一顆大樹底下，不遠處營部圍牆上忽然冒出一顆人頭，對他們呼喝了一聲。
楚飛雲還處在驚訝狀態，楞楞地問什麽口令，旁邊的肖白卻立即大聲回道：“西北懸天一朵雲，烏鴉落到鳳凰群，滿屋都是英雄漢，誰是君來誰是臣。”
“此處口令正確，請保持直行！前方三十米接受下一道檢查。”
牆上的人交代一句，低下頭，消失不見。
“小白，你在營裏都是這麽設置崗哨的嘛？怎麽像是進了山賊窩……”
楚飛雲麵上抽了抽，忍不住評價道。
肖白撇撇嘴，說營裏很多士兵都是跟著他從西北戰場下來的，原本都是內地各州守備，文化素質不高，搞複雜的條例口令他們根本記不住，還不如直接借用山寨裏那一套。
“可是你們是正規軍啊！”
“嗯，我知道！我們這叫走山賊的路，讓山賊無路可走。其實隻要我們心向光明，這些表麵功夫都沒什麽，可以怎麽適合怎麽來，而且大家夥還覺得新奇有趣，攔人的積極性高了很多呢。”
“一堆歪理邪說。”
楚飛雲說不過他，隻得放棄評價。
說起營裏的事，這位不久後就要正式上任的守備正使大人又告訴說年前可以進行新兵招募了，軍令部那邊已經意向批準，再將守備軍這邊擴充四千人，達到五千人規模。
而肖白也直言回答說營裏之前一直有虛報兵員人數吃空餉的問題。
“這事我有了解，比較複雜。咱們營裏目前定的正式人數是五千，不包括有軍銜的軍官，以前大哥說守備軍實際的活人才三千出頭，差不多有小兩千士兵隻存在於籍冊上，根本找不到對應的人。”
“難道今後還這麽幹？”
肖白曾了解到吃空餉是個係統性問題，軍令部，統調部，財政部，軍費審計委員會，原守備衙門，還有其它一些相關部門都有參與瓜分，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根本無力去解決，除非徹底清查，殺掉一批，抄家一批，關押一批，來個大換血看能不能讓情況有所轉變。
“今後自然是不能用三千人幹五千人的活的。”
楚飛雲歎了口氣，向肖白保證京都守備這次會招夠實數，至於吃空餉的問題，他沒說。
看二哥這種反應，肖白心裏忽然懷疑，難道他也是這個腐敗係統裏的一員？
“二哥，我知道你以前為人最是正直，但你今後也不能讓我失望啊！”他暗戳戳提醒，希望二哥主動坦白。
隻要二哥和他坦白說實話，他在心裏決定，一定立即原諒他。
迷途知返，亡羊補牢，缺錢了可以和他說，大不了他將他在鑫鑫商會的股份分三分之一給二哥，但若是二哥挖衙門牆角，和人合夥吃空餉喝兵血，他一定……
武畫眯著眼，苦著臉，好像在家經常被虐待了一般。
肖白笑他就這點出息，明明很享受被管著，卻又要表現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簡直欠扁。
“還別說，我真被秀念狠扁過兩頓，一頓是我不小心說錯了話，一次是藏在家裏的私房錢被她給翻了出來……唉！憶往昔，涕泗橫流啊！”
“武兄，你別擱這跟我叫苦，我看秀念嫂子挺好的，將你喂得白白胖胖，根本不像個統調部行動司的官人，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富商，至於說錯話就扁你，這應該不至於，肯定是你說漏嘴學外語的事了，那個藏私房錢的事，肯定也沒你說得那麽簡單。”
“不解釋。”
武畫擺擺手，打個哈欠，站起來告辭，他真得回去了。
“那行！我送送你。”
武畫眯著眼直接拒絕，說佳琪妹子和招娣小丫頭都不用送，他一個兩三百斤的男人還送什麽，丟人不丟人。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肖白又交代。
“安全，絕對安全！肖白兄弟，你摸摸我腰上，這就是我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走夜路最大的膽氣！”
“知道知道，你快回去吧，別讓秀念嫂子繼續等得焦急。”
肖白打掉武畫伸過來請他捉腰的手，又推了他一下，讓他快些回去。
他知道武畫說的意思，不就是腰上藏著六響轉輪手槍嘛，喝點酒就嘚瑟得像摸了個二五八萬一樣，還請他來摸，以為和佳琪一樣，對他誘惑力十足呢……
之後，武畫又朝老兵和楚飛雲拱了拱手，二人自然也溫暖的囑咐了一番。
“那我就先回去了，各位請留步！”
“走吧走吧！別囉嗦了。”
肖白為武畫開了門，笑著催促。
武畫走到門口，忽然又一回頭，對肖白說道：“差點忘了件重要的事……肖白兄弟，安妮小姐說你明天要是有空，讓我約你去他們總部飯店那邊一趟，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她說了是什麽事嗎？”
“說了，和海邊有關。”
武畫神秘的笑笑，之後便不再說。
肖白跟著笑了笑，安妮老板的意思他已經猜到一些。
隻是現在二哥還在這，為免扯出些不好說的事，他隻能對武畫擺擺手，示意有事明天談，反正也不耽誤。
“嘿嘿，走了！”
最後告了一句，武畫抱著肚子出了門房，往營門口走去，肖白眺望一陣，直到看他翻身上馬，值守大門的精神小夥將他放出去，他才轉身回屋。
“二哥，我收拾收拾，完了咱也回我那邊歇著。”
“好！”
之後又和老兵打個招呼，肖白主動收拾起桌上各種杯盤和幾個大盆子。
他也沒想著清洗，準備揀到裏麵廚房，明早讓招娣過來接手。
今晚的菜是他和二哥一起出去買的，做菜是佳琪幫著幹的，老兵是個腿腳不方便的殘疾人，武畫不是營裏人……他們這些人裏就屬小丫頭沒貢獻，還吃得多，總該要幹點活。
事情做完，時間又晚了許多。
兩人從門房出來，外麵已經月上中天，時近夜半。
“二哥，你困嗎？”出門後，肖白忽然問。
“你呢？”楚飛雲反問。
“那咱們在營裏走走吧。”他說。
“好。”
月光下，楚飛雲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轉身，往操場那邊走去。
“什麽人？口令！”
沒走多遠，剛到操場邊一顆大樹底下，不遠處營部圍牆上忽然冒出一顆人頭，對他們呼喝了一聲。
楚飛雲還處在驚訝狀態，楞楞地問什麽口令，旁邊的肖白卻立即大聲回道：“西北懸天一朵雲，烏鴉落到鳳凰群，滿屋都是英雄漢，誰是君來誰是臣。”
“此處口令正確，請保持直行！前方三十米接受下一道檢查。”
牆上的人交代一句，低下頭，消失不見。
“小白，你在營裏都是這麽設置崗哨的嘛？怎麽像是進了山賊窩……”
楚飛雲麵上抽了抽，忍不住評價道。
肖白撇撇嘴，說營裏很多士兵都是跟著他從西北戰場下來的，原本都是內地各州守備，文化素質不高，搞複雜的條例口令他們根本記不住，還不如直接借用山寨裏那一套。
“可是你們是正規軍啊！”
“嗯，我知道！我們這叫走山賊的路，讓山賊無路可走。其實隻要我們心向光明，這些表麵功夫都沒什麽，可以怎麽適合怎麽來，而且大家夥還覺得新奇有趣，攔人的積極性高了很多呢。”
“一堆歪理邪說。”
楚飛雲說不過他，隻得放棄評價。
說起營裏的事，這位不久後就要正式上任的守備正使大人又告訴說年前可以進行新兵招募了，軍令部那邊已經意向批準，再將守備軍這邊擴充四千人，達到五千人規模。
而肖白也直言回答說營裏之前一直有虛報兵員人數吃空餉的問題。
“這事我有了解，比較複雜。咱們營裏目前定的正式人數是五千，不包括有軍銜的軍官，以前大哥說守備軍實際的活人才三千出頭，差不多有小兩千士兵隻存在於籍冊上，根本找不到對應的人。”
“難道今後還這麽幹？”
肖白曾了解到吃空餉是個係統性問題，軍令部，統調部，財政部，軍費審計委員會，原守備衙門，還有其它一些相關部門都有參與瓜分，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根本無力去解決，除非徹底清查，殺掉一批，抄家一批，關押一批，來個大換血看能不能讓情況有所轉變。
“今後自然是不能用三千人幹五千人的活的。”
楚飛雲歎了口氣，向肖白保證京都守備這次會招夠實數，至於吃空餉的問題，他沒說。
看二哥這種反應，肖白心裏忽然懷疑，難道他也是這個腐敗係統裏的一員？
“二哥，我知道你以前為人最是正直，但你今後也不能讓我失望啊！”他暗戳戳提醒，希望二哥主動坦白。
隻要二哥和他坦白說實話，他在心裏決定，一定立即原諒他。
迷途知返，亡羊補牢，缺錢了可以和他說，大不了他將他在鑫鑫商會的股份分三分之一給二哥，但若是二哥挖衙門牆角，和人合夥吃空餉喝兵血，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