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是哥，讓著你。”
看著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楚飛雲，肖白唇角一撇，不得已轉身重回桌邊坐下，趴在桌麵上枕著雙臂睡個囫圇覺。
……
……
清晨，第一縷亮光從門頂的窗戶照進來，楚飛雲睜開雙眼，翹起脖子看了一圈，發現肖白還在門邊桌上伏著沉睡。
這小子！從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想不到也有認真的時候。
楚飛雲很欣慰。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算紙，仔細看了一遍，更加覺得欣慰。
一直不愛學習的小弟終於做對了這道簡單的雞兔同籠術算題。
看來有時候還是需要逼迫他一下，不然他都不知道他的潛力或極限在哪裏。
放下算紙，楚飛雲臉色柔和地返回床邊，抄起行軍床上尚有餘溫的被子，回來輕輕披在肖白肩頭。
之後，他輕輕拉開房門。
“飛雲哥哥！你們昨晚睡得好嗎？姐姐去廚房端了大肉包子，熬了稀飯，在師父那邊，囑咐我過來喊你們過去吃！”
才開門，招娣小丫頭已經守在門口。
她對楚飛雲甜甜一笑，說請他們過去門房裏吃早餐。
楚飛雲也愛極了這個模樣可愛，性格主動的小女孩，特別是在聽了肖白介紹和見識過昨晚她的大肚能容之後，心裏更覺親近。
這種感覺，和他對無道大哥兩口子的兒子李慶誠類似，都有種親人般的好感。
看著小丫頭，楚飛雲笑說她肖白哥哥還沒醒呢，隻怕不能馬上過去，讓她和她佳琪姐姐還有老兵先吃。
招娣還沒答話，房裏，肖白的聲音卻傳出來道：“妹兒！我醒了，你先去吧，我們馬上過來。”
“嗯咯！那你們快點。”
招娣笑答，之後蹦蹦跳跳返回她師父那邊。
這邊，楚飛雲退回房間，見肖白果然已經從桌上昂起頭，眼睛通紅。
“小白，昨夜沒睡好嗎？”他問。
“二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肖白皺著眉頭，打個長長的哈欠，神色困頓的又說道：“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也沒睡個安穩，就被你一被子捂醒……”
“以後再要這樣，我寧可扛著被你捶一頓，也不動腦做術算題睡桌子了，簡直要人命。”
“嗬嗬！”
“別笑了，看在你是哥的份上，此事揭過，下不為例。”
“嗬嗬！”
“算了，洗把臉收拾收拾，去吃早餐，今天我不能陪你去皇宮那邊，得和武畫到城東南去一趟。”
肖白站起來，揉揉眼眶，伸個懶腰，再次打個大大的嗬欠，邀了還在笑的飛雲二哥一起出門去營部盥洗室。
不久，兩人收拾完畢，又一起往營部門房趕去。
門房裏，昨天的桌上，新換了幾盤普通包子和兩個臉盆大的巨型包子，以及佳琪趕早起來熬的一盆稀飯。
在桌邊坐下，肖白幫大家都盛了碗稀飯，之後偶然問起昨晚放在裏間的盆子碗碟誰收拾的。
“大人，我早上過來弄的，怎麽了？”
“佳琪！你做得很好。”
肖白真誠的讚了一句，轉過頭來開始批評正抱著巨型包子大啃的招娣，說她現在一把子力氣，怎麽這麽不主動呢，還讓她姐勞累。
“哥哥，我也有幹活啊！你現在吃的包子和煮稀飯的小米就是我從大廚房扛回來的。”
小丫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啃了一口大包子，嘴裏鼓鼓囊囊地說。
“還有早上吹起床號的活，現在也是我在做。”她又說
佳琪聽著，在肖白還沒詢問前，趕緊解釋，說是原先那個號兵吹的聲音不夠響亮，氣息還時斷時續的，她前些日子單獨做主換了招娣上去試驗，結果氣息悠長而沉穩，聲音抑揚頓挫，比原先提神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最近每天早上天亮，便是妹兒提著大喇叭在吹號。
“哥哥，你不在的時候，姐姐不止教我吹了起床號，還教我吹過集結號，衝鋒號和撤退的號聲……以後，你們上了戰場，我肯定可以做個合格的司號手！”
佳琪解釋完，招娣跟著說道。
“妹兒，別一天天的盡瞎想！你才多大，打工都不能允許，還想著我帶你上戰場，別做夢了。”
肖白趕緊數落，製止小丫頭的想法再次跑偏。
他身邊，楚飛雲三兩口解決完包子和稀飯，反倒開口認為小丫頭的性格裏有種不畏艱險的崇高品質，值得好好引導。
“引導可以，反正不能引導到戰場上去。妹兒開年過後，得找家學堂繼續上學的。”
肖白灌完最後一口稀飯，用手抹了抹嘴，開口說道。
佳琪坐在他旁邊，也認為這麽小的娃兒還是要上學，不能過早接觸那些打打殺殺，不然以後長成一個野蠻小妞就完了。
說到野蠻小妞的時候，不知怎麽的，肖白和楚飛雲不約而同想到那位在城裏威名赫赫的武家大小姐。
如果以後招娣變成另一個京都母夜叉……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裏發現了震驚和害怕。
之後，楚飛雲主動打個哈哈，轉移話題說今天還要進宮做趟匯報，不能在這邊耽誤太晚，得趁早過去。
“那行，我送送你！”
肖白看楚飛雲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沒有挽留，出口說想要送別。
另一邊，佳琪和招娣師徒放了碗，也說要一起送送。
“幾位！不用不用，我還有幾個護送隊伍裏的下屬昨晚住在這邊的軍驛，需要和他們一起進宮的。再說我以後又不是不過來，你們每次這樣迎迎送送，我會不習慣，於營裏風氣也不好。”
楚飛雲站直身子，趕緊連連擺手拒絕。
肖白得了回應，也跟著打個手勢，讓大家繼續用餐，不用管這些事。
“二哥，這邊都是自己人，妹兒他們不送可以，我還是陪著你一起出去吧！”他又說。
“那好吧。”
楚飛雲點了點頭，總算同意。
然後，他向桌邊幾人微笑了一下，再拱拱手，和這幾位熟人作別。
“走吧！去牽馬。”
“嗯。”
……
不久後，兩人兩騎，奔出守備大營。
看著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楚飛雲，肖白唇角一撇，不得已轉身重回桌邊坐下，趴在桌麵上枕著雙臂睡個囫圇覺。
……
……
清晨，第一縷亮光從門頂的窗戶照進來，楚飛雲睜開雙眼，翹起脖子看了一圈，發現肖白還在門邊桌上伏著沉睡。
這小子！從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想不到也有認真的時候。
楚飛雲很欣慰。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算紙，仔細看了一遍，更加覺得欣慰。
一直不愛學習的小弟終於做對了這道簡單的雞兔同籠術算題。
看來有時候還是需要逼迫他一下，不然他都不知道他的潛力或極限在哪裏。
放下算紙，楚飛雲臉色柔和地返回床邊，抄起行軍床上尚有餘溫的被子，回來輕輕披在肖白肩頭。
之後，他輕輕拉開房門。
“飛雲哥哥！你們昨晚睡得好嗎？姐姐去廚房端了大肉包子，熬了稀飯，在師父那邊，囑咐我過來喊你們過去吃！”
才開門，招娣小丫頭已經守在門口。
她對楚飛雲甜甜一笑，說請他們過去門房裏吃早餐。
楚飛雲也愛極了這個模樣可愛，性格主動的小女孩，特別是在聽了肖白介紹和見識過昨晚她的大肚能容之後，心裏更覺親近。
這種感覺，和他對無道大哥兩口子的兒子李慶誠類似，都有種親人般的好感。
看著小丫頭，楚飛雲笑說她肖白哥哥還沒醒呢，隻怕不能馬上過去，讓她和她佳琪姐姐還有老兵先吃。
招娣還沒答話，房裏，肖白的聲音卻傳出來道：“妹兒！我醒了，你先去吧，我們馬上過來。”
“嗯咯！那你們快點。”
招娣笑答，之後蹦蹦跳跳返回她師父那邊。
這邊，楚飛雲退回房間，見肖白果然已經從桌上昂起頭，眼睛通紅。
“小白，昨夜沒睡好嗎？”他問。
“二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肖白皺著眉頭，打個長長的哈欠，神色困頓的又說道：“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也沒睡個安穩，就被你一被子捂醒……”
“以後再要這樣，我寧可扛著被你捶一頓，也不動腦做術算題睡桌子了，簡直要人命。”
“嗬嗬！”
“別笑了，看在你是哥的份上，此事揭過，下不為例。”
“嗬嗬！”
“算了，洗把臉收拾收拾，去吃早餐，今天我不能陪你去皇宮那邊，得和武畫到城東南去一趟。”
肖白站起來，揉揉眼眶，伸個懶腰，再次打個大大的嗬欠，邀了還在笑的飛雲二哥一起出門去營部盥洗室。
不久，兩人收拾完畢，又一起往營部門房趕去。
門房裏，昨天的桌上，新換了幾盤普通包子和兩個臉盆大的巨型包子，以及佳琪趕早起來熬的一盆稀飯。
在桌邊坐下，肖白幫大家都盛了碗稀飯，之後偶然問起昨晚放在裏間的盆子碗碟誰收拾的。
“大人，我早上過來弄的，怎麽了？”
“佳琪！你做得很好。”
肖白真誠的讚了一句，轉過頭來開始批評正抱著巨型包子大啃的招娣，說她現在一把子力氣，怎麽這麽不主動呢，還讓她姐勞累。
“哥哥，我也有幹活啊！你現在吃的包子和煮稀飯的小米就是我從大廚房扛回來的。”
小丫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啃了一口大包子，嘴裏鼓鼓囊囊地說。
“還有早上吹起床號的活，現在也是我在做。”她又說
佳琪聽著，在肖白還沒詢問前，趕緊解釋，說是原先那個號兵吹的聲音不夠響亮，氣息還時斷時續的，她前些日子單獨做主換了招娣上去試驗，結果氣息悠長而沉穩，聲音抑揚頓挫，比原先提神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最近每天早上天亮，便是妹兒提著大喇叭在吹號。
“哥哥，你不在的時候，姐姐不止教我吹了起床號，還教我吹過集結號，衝鋒號和撤退的號聲……以後，你們上了戰場，我肯定可以做個合格的司號手！”
佳琪解釋完，招娣跟著說道。
“妹兒，別一天天的盡瞎想！你才多大，打工都不能允許，還想著我帶你上戰場，別做夢了。”
肖白趕緊數落，製止小丫頭的想法再次跑偏。
他身邊，楚飛雲三兩口解決完包子和稀飯，反倒開口認為小丫頭的性格裏有種不畏艱險的崇高品質，值得好好引導。
“引導可以，反正不能引導到戰場上去。妹兒開年過後，得找家學堂繼續上學的。”
肖白灌完最後一口稀飯，用手抹了抹嘴，開口說道。
佳琪坐在他旁邊，也認為這麽小的娃兒還是要上學，不能過早接觸那些打打殺殺，不然以後長成一個野蠻小妞就完了。
說到野蠻小妞的時候，不知怎麽的，肖白和楚飛雲不約而同想到那位在城裏威名赫赫的武家大小姐。
如果以後招娣變成另一個京都母夜叉……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裏發現了震驚和害怕。
之後，楚飛雲主動打個哈哈，轉移話題說今天還要進宮做趟匯報，不能在這邊耽誤太晚，得趁早過去。
“那行，我送送你！”
肖白看楚飛雲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沒有挽留，出口說想要送別。
另一邊，佳琪和招娣師徒放了碗，也說要一起送送。
“幾位！不用不用，我還有幾個護送隊伍裏的下屬昨晚住在這邊的軍驛，需要和他們一起進宮的。再說我以後又不是不過來，你們每次這樣迎迎送送，我會不習慣，於營裏風氣也不好。”
楚飛雲站直身子，趕緊連連擺手拒絕。
肖白得了回應，也跟著打個手勢，讓大家繼續用餐，不用管這些事。
“二哥，這邊都是自己人，妹兒他們不送可以，我還是陪著你一起出去吧！”他又說。
“那好吧。”
楚飛雲點了點頭，總算同意。
然後，他向桌邊幾人微笑了一下，再拱拱手，和這幾位熟人作別。
“走吧！去牽馬。”
“嗯。”
……
不久後，兩人兩騎，奔出守備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