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畫得挺好。”
肖白言不由衷讚美，接著說道：“隻是以後別再畫了。”
招娣聽說，瞪著大眼扁著嘴，委屈巴巴的，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妹兒啊，我過來就是問問大家，需要的西瓜刀到底是什麽樣子，我到時候好去找人定製。”
招娣聽說，臉上的表情分秒變幻。
“真的嗎？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蹲在地上畫圖，可以換到紙上畫了。”她喜悅說道。
肖白扶額，笑哭。
正好山口組主要的幾個小頭目都在，肖白招招手，讓他們都靠近過來，開始就著西瓜刀的形製重量問話。
“肖大人，我們早就討論好了，一尺二的普通西瓜刀就行，戰時砍人，平時削水果，救急的時候還能切切菜，挺好用的。”
大飛湊近過來，搶先答話。
肖白聽說，摸著下巴看著大家，目光所及之處，全都一臉希翼的神色，顯然大飛的意見很有代表性，他們是真的對西瓜刀這種藏兵於民的玩意情有獨鍾。
“行吧！我答應你們的要求，過幾天幫你你們買些西瓜刀回來裝備上。”他點頭說道。
見此，人群一陣沸騰，招娣更是興奮得拍著小手站起來，抱著肖白一條大腿求抱抱。
……
……
營裏的事情解決，肖白沒和那群矮騾子多熱絡，不久後便回了守備司衙門。
衙門裏，很清淨，兩位女子都在。
肖白暫時無所事，堵在佳琪辦公室磨嘰了一陣，說臉上還有點疼，問能不能再享受一番病人的待遇，結果被佳琪暴躁的追打出門。
“混蛋！你休想得寸進尺。”
“佳琪，溫柔！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去死吧你！”
肖白被罵了一頓，轟出辦公室。
女人啦！真是種善變的生物。
他感慨著，走到李梅辦公室那邊，很有禮貌的敲門進屋。
正事要緊，山口組一千來號弟兄全都中意西瓜刀，他得問問負責裝備采購的李梅副次領怎麽辦。
雖然李梅不打鐵，也不是走街串巷給人賣水果削水果，但一千多把製式西瓜刀的采購經費得和她商量一下，畢竟京都守備部隊不是他的私軍，哪怕大家夥心向著他，這錢也不能從他口袋裏掏。
“梅姐，和你商量點事，關於裝備上的……”
肖白開門見山，開誠布公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目的很明確，想讓李梅批點公款給他，他自個去街上買。
“梅姐，聽說有兩家的刀造得不錯，好像叫‘十九子’和‘張大泉’的，就是有點貴，你看……”
“門都沒有！你以為作戰兵器是能夠隨便采購的嗎？那些人真是，精工製作的武器還不愛用，非得要西瓜刀，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梅姐，笑不笑死都是後話，我答應過他們的，怎麽能言而無信呢，這樣我以後都不好帶兵了。”
“臭弟弟，你怎麽帶兵我管不著，不過裝備采購這塊確實不好走賬，你總不能讓我巧立名目衝賬吧？再說一千多把刀，還是軍用級，不便宜的。”
李梅冷著臉，油鹽不進，肖白有點無奈。
一千多把西瓜刀而已，再貴能有多貴，大不過一萬塊錢。
他心裏計較著，覺得萬把塊銀元算個毛線的大數目，想當初一場拍賣會，就進賬了一千多萬……
心裏這麽想，話卻不能這樣說，而且李梅的性子她了解，以前在第五要塞的時候，他就見識過那種錙銖必較的風格。
“梅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麽就不考慮一下，那夥大兄弟們裝備了西瓜刀，就不用領取營裏發的那些製式兵器了嘛，這樣一加一減，賬麵上沒準還能省一筆。”
“好弟弟，我給你說吧，像你這麽幹，會亂套的，這不是一加一減的事情。”
李梅繼續不搭理，還掰起手指頭，給他計算其中厲害，說向上級部門領取裝備都是有數的，用不完得上交，並不是放在倉庫裏一鎖了事。
“難道要我自己掏錢？”肖白嚷嚷。
“這樣也可以，反正你現在肯定不差錢。”李梅收回手，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框，笑說。
“我差錢，很差錢……”
肖白皺著眉頭哭訴，從任職守備衙門副使開始，說他私下都給營裏墊了好多錢，辦公室裏還有一堆墊錢後的憑據等著報銷。
“梅姐，你應該了解，一直以來，我們守備軍的軍費就沒足額發放過，這次無論如何，即使犯規，你也得將這筆買刀的錢幫營裏銷了，不然以後我拿著一堆憑據來找你銷賬，你會更難受。”
“呃……”
從買刀的錢說到軍費的事，李梅有點拿不準了，她不清楚肖白是不是真有一堆墊了錢的憑證，要是對方真有，還找她糾纏，她肯定更頭疼。
看看肖白一臉認真的樣子，李梅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說道：“營裏能調用的經費很少，我最多隻能給你批兩千塊，其它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五千，如果不夠，我以後也不麻煩你。”
“三千，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四千，其它的我再想想辦法。”
“三千五，我隻說一次。”
“成交！”
肖白笑了。
李梅一愣，接著也笑了。
看到她笑，肖白卻愣住了。
“梅姐，又不是從你私人口袋掏錢，你幹這麽舍不得？過分了啊！”他說。
李梅止住笑，盯著肖白，沒有立即回答。
半晌後，她低下頭，在辦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一個裝訂好的文件夾，遞給肖白，說道：“答案就在裏麵，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接過文件夾，肖白隨手翻開，發現上麵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頓覺頭大。
“看不懂。”
他說了句，合上文件夾，重新丟回李梅辦公桌案頭。
這種像賬本一樣的東西，想要看明白，最是花時間了，再說他也不願操這份心。
“你不是要了解我為什麽要計較嘛……”李梅將肖白丟回來的文件夾放回原處後，說道。
肖白搖頭，連忙說他不了解了。
“大家分工協作，是為了讓衙門裏和營裏的工作更好的開展下去，我相信梅姐的工作能力和對業務的把握……那個，我那邊還有點事，不打攪了，拜拜！”
“滑頭！”
……
……
從李梅那邊得到三千五百塊經費的承諾回來，肖白暫時再沒去它處。
臨近晚上的時候，他從辦公室出來，經過佳琪辦公室門口，見大妹子還在裏麵，喊了一聲，約她一起去吃飯，順便告訴他明天的打算。
“佳琪，明天我們出去一趟，帶上托馬斯。”
“大人，去幹嘛？”
“買刀。”
“嗯？”
佳琪一臉迷糊。
不得已，肖白將招娣那邊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佳琪聽完，臉上的神色開始不停變幻。
“大人，那群人真是……”
“都是人材！”
肖白撇撇嘴，沒好氣的幫她總結。
同時，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副畫卷，過千的精神小夥手持西瓜刀，在一個手提板磚的小女娃帶領下，呼啦一聲，一齊衝向敵陣的場景……
很好很強大！
很猛很暴力！
肖白唇角上翹，覺得那樣似乎也不錯，可以一出場就讓對麵出現或石化或眩暈的效果。
“大人，你傻笑什麽？”
發現肖白的失態，佳琪從辦公室裏出來，瞪了他一眼，問道。
肖白回神，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麽，想到些有趣的事。”
“傻瓜。”
“呃……佳琪，這叫真性情，心裏有事從不藏著掖著。”
“狡辯。”
佳琪眯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笑問：“那你剛才想到什麽心事，竟然偷樂成那樣，看上去十分不懷好意呢。”
肖白展眉一笑，微微側身，湊到佳琪耳邊，將心中畫卷告訴。
接著，一直以來保持著很好形象的佳琪開始笑得前仰後合。
肖白言不由衷讚美，接著說道：“隻是以後別再畫了。”
招娣聽說，瞪著大眼扁著嘴，委屈巴巴的，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妹兒啊，我過來就是問問大家，需要的西瓜刀到底是什麽樣子，我到時候好去找人定製。”
招娣聽說，臉上的表情分秒變幻。
“真的嗎？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蹲在地上畫圖，可以換到紙上畫了。”她喜悅說道。
肖白扶額，笑哭。
正好山口組主要的幾個小頭目都在，肖白招招手，讓他們都靠近過來，開始就著西瓜刀的形製重量問話。
“肖大人，我們早就討論好了，一尺二的普通西瓜刀就行，戰時砍人，平時削水果，救急的時候還能切切菜，挺好用的。”
大飛湊近過來，搶先答話。
肖白聽說，摸著下巴看著大家，目光所及之處，全都一臉希翼的神色，顯然大飛的意見很有代表性，他們是真的對西瓜刀這種藏兵於民的玩意情有獨鍾。
“行吧！我答應你們的要求，過幾天幫你你們買些西瓜刀回來裝備上。”他點頭說道。
見此，人群一陣沸騰，招娣更是興奮得拍著小手站起來，抱著肖白一條大腿求抱抱。
……
……
營裏的事情解決，肖白沒和那群矮騾子多熱絡，不久後便回了守備司衙門。
衙門裏，很清淨，兩位女子都在。
肖白暫時無所事，堵在佳琪辦公室磨嘰了一陣，說臉上還有點疼，問能不能再享受一番病人的待遇，結果被佳琪暴躁的追打出門。
“混蛋！你休想得寸進尺。”
“佳琪，溫柔！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去死吧你！”
肖白被罵了一頓，轟出辦公室。
女人啦！真是種善變的生物。
他感慨著，走到李梅辦公室那邊，很有禮貌的敲門進屋。
正事要緊，山口組一千來號弟兄全都中意西瓜刀，他得問問負責裝備采購的李梅副次領怎麽辦。
雖然李梅不打鐵，也不是走街串巷給人賣水果削水果，但一千多把製式西瓜刀的采購經費得和她商量一下，畢竟京都守備部隊不是他的私軍，哪怕大家夥心向著他，這錢也不能從他口袋裏掏。
“梅姐，和你商量點事，關於裝備上的……”
肖白開門見山，開誠布公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目的很明確，想讓李梅批點公款給他，他自個去街上買。
“梅姐，聽說有兩家的刀造得不錯，好像叫‘十九子’和‘張大泉’的，就是有點貴，你看……”
“門都沒有！你以為作戰兵器是能夠隨便采購的嗎？那些人真是，精工製作的武器還不愛用，非得要西瓜刀，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梅姐，笑不笑死都是後話，我答應過他們的，怎麽能言而無信呢，這樣我以後都不好帶兵了。”
“臭弟弟，你怎麽帶兵我管不著，不過裝備采購這塊確實不好走賬，你總不能讓我巧立名目衝賬吧？再說一千多把刀，還是軍用級，不便宜的。”
李梅冷著臉，油鹽不進，肖白有點無奈。
一千多把西瓜刀而已，再貴能有多貴，大不過一萬塊錢。
他心裏計較著，覺得萬把塊銀元算個毛線的大數目，想當初一場拍賣會，就進賬了一千多萬……
心裏這麽想，話卻不能這樣說，而且李梅的性子她了解，以前在第五要塞的時候，他就見識過那種錙銖必較的風格。
“梅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麽就不考慮一下，那夥大兄弟們裝備了西瓜刀，就不用領取營裏發的那些製式兵器了嘛，這樣一加一減，賬麵上沒準還能省一筆。”
“好弟弟，我給你說吧，像你這麽幹，會亂套的，這不是一加一減的事情。”
李梅繼續不搭理，還掰起手指頭，給他計算其中厲害，說向上級部門領取裝備都是有數的，用不完得上交，並不是放在倉庫裏一鎖了事。
“難道要我自己掏錢？”肖白嚷嚷。
“這樣也可以，反正你現在肯定不差錢。”李梅收回手，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框，笑說。
“我差錢，很差錢……”
肖白皺著眉頭哭訴，從任職守備衙門副使開始，說他私下都給營裏墊了好多錢，辦公室裏還有一堆墊錢後的憑據等著報銷。
“梅姐，你應該了解，一直以來，我們守備軍的軍費就沒足額發放過，這次無論如何，即使犯規，你也得將這筆買刀的錢幫營裏銷了，不然以後我拿著一堆憑據來找你銷賬，你會更難受。”
“呃……”
從買刀的錢說到軍費的事，李梅有點拿不準了，她不清楚肖白是不是真有一堆墊了錢的憑證，要是對方真有，還找她糾纏，她肯定更頭疼。
看看肖白一臉認真的樣子，李梅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說道：“營裏能調用的經費很少，我最多隻能給你批兩千塊，其它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五千，如果不夠，我以後也不麻煩你。”
“三千，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四千，其它的我再想想辦法。”
“三千五，我隻說一次。”
“成交！”
肖白笑了。
李梅一愣，接著也笑了。
看到她笑，肖白卻愣住了。
“梅姐，又不是從你私人口袋掏錢，你幹這麽舍不得？過分了啊！”他說。
李梅止住笑，盯著肖白，沒有立即回答。
半晌後，她低下頭，在辦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一個裝訂好的文件夾，遞給肖白，說道：“答案就在裏麵，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接過文件夾，肖白隨手翻開，發現上麵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頓覺頭大。
“看不懂。”
他說了句，合上文件夾，重新丟回李梅辦公桌案頭。
這種像賬本一樣的東西，想要看明白，最是花時間了，再說他也不願操這份心。
“你不是要了解我為什麽要計較嘛……”李梅將肖白丟回來的文件夾放回原處後，說道。
肖白搖頭，連忙說他不了解了。
“大家分工協作，是為了讓衙門裏和營裏的工作更好的開展下去，我相信梅姐的工作能力和對業務的把握……那個，我那邊還有點事，不打攪了，拜拜！”
“滑頭！”
……
……
從李梅那邊得到三千五百塊經費的承諾回來，肖白暫時再沒去它處。
臨近晚上的時候，他從辦公室出來，經過佳琪辦公室門口，見大妹子還在裏麵，喊了一聲，約她一起去吃飯，順便告訴他明天的打算。
“佳琪，明天我們出去一趟，帶上托馬斯。”
“大人，去幹嘛？”
“買刀。”
“嗯？”
佳琪一臉迷糊。
不得已，肖白將招娣那邊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佳琪聽完，臉上的神色開始不停變幻。
“大人，那群人真是……”
“都是人材！”
肖白撇撇嘴，沒好氣的幫她總結。
同時，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副畫卷，過千的精神小夥手持西瓜刀，在一個手提板磚的小女娃帶領下，呼啦一聲，一齊衝向敵陣的場景……
很好很強大！
很猛很暴力！
肖白唇角上翹，覺得那樣似乎也不錯，可以一出場就讓對麵出現或石化或眩暈的效果。
“大人，你傻笑什麽？”
發現肖白的失態，佳琪從辦公室裏出來，瞪了他一眼，問道。
肖白回神，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麽，想到些有趣的事。”
“傻瓜。”
“呃……佳琪，這叫真性情，心裏有事從不藏著掖著。”
“狡辯。”
佳琪眯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笑問：“那你剛才想到什麽心事，竟然偷樂成那樣，看上去十分不懷好意呢。”
肖白展眉一笑，微微側身，湊到佳琪耳邊，將心中畫卷告訴。
接著，一直以來保持著很好形象的佳琪開始笑得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