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大喜過望，感覺這種和人聯係的方法比用小灰灰方便多了，還省了喂養的麻煩，省了被人打下來做成盤中餐的擔憂，省了……好多好多！
“還在海上嗎？大概還要多久回到聯邦？”他又問。
托馬斯複述，過後不久，回道：“還在，年前可以回。”
還要近一個月時間啊！肖白有些不忍，不過轉念一想，以前聯邦商船過來，單程起碼得三個月，現在換了新造的航空母艦，不到兩個月就可以跑一趟，省了一半時間，可以說是航海史上的大跨越了。
“對了，他們還好嗎？佳琪，妹兒，爵爺，龔老哥……特別是佳琪，她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想我？”
肖白這個問題說得磕磕巴巴，因為這句話的重點在後麵一句，他想聽到的答案差不到也是。
隻是，對於這個問題，站在托馬斯身邊備份的薇薇安明顯不感冒，白眼亂翻，而且托馬斯也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立刻原樣複述。
是他說得不夠明白嗎？好像不是。
是話語裏有敏感字詞，過不了審核嗎？好像也沒有。
那就是係統抽風了……
他心中焦灼，巴巴等待著，終是等來了答案。
“肖白先生，他們都還好，不過佳琪小姐說……她不想你。”
怎麽回事？
一瞬間，肖白五內俱焚，心如刀絞。
滿打滿算一個月時間不到，佳琪怎麽就變心了呢？還是因為時間太短，思念期還沒到？可是他這個留在天陽本土的人都時常有形單影隻孤獨寂寞冷之感，飄在大海上的佳琪怎麽能夠不思念呢？
不會的，一定有什麽不對，一定是安妮老板沒有打聽清楚……
肖白頭一抬，直視麵前的聯係媒介托馬斯，打算再問一次，結果發現，托馬斯也正大眼珠子睜得溜圓的看著他。
“托馬斯，你是……原來那個托馬斯？”感覺托馬斯麵容詭詐，他帶著懷疑的口氣和眼神驚問。
“托馬斯，你是原來那個……薇，我裝不下去了，好想笑。”托馬斯身子一顫，開始笑場。
瞬間，肖白全明白了。
托馬斯，原來還以為你是個厚道人，想不到也是焉兒壞……他按捺不住胸中怒氣，握掌成拳，一拳擊出，正中托馬斯胸膛之下，肚臍之上位置，十成力道。
“砰”！
一聲悶響過後，托馬斯筆直向後仰躺倒地，砸到精鋼地麵上，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托馬斯！”伴隨托馬斯落地，他身邊的薇薇安猛然大喊，接著對肖白斥道：“你這個混蛋！闖大禍了！”
肖白也正迷惑，身具萬鈞之力，身材雄壯的托馬斯怎麽像紙糊的一樣碰之即倒，就聽到薇薇安的斥責聲，頓時追問道：“怎麽回事？我這是普通人的全力一擊，托馬斯不至於挨不住啊！”
“混蛋，聯係儀式完畢之後，聯係者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你現在在他虛弱的時候出手，他當然扛不住了。”薇薇安著急解釋，並俯身查看躺地上的托馬斯此時狀況到底如何。
另一邊，武畫也著急湊了上來，更遠處角落裏的蘿卜扛著一個女式矽膠娃娃，也朝這邊奔了過來。
情勢緊急，看著躺倒在地麵上動也不動的托馬斯，肖白趕緊焦急喊道：“托馬斯兄弟！你醒醒，醒醒！”
“托馬斯兄弟，你可不能有事啊！”湊過來的武畫跟著喊了聲，語調更加深沉，更加憂傷。
“托馬斯，你這是怎麽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唉！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人生啦！無趣無趣！”扛著矽膠娃娃的蘿卜到了，說出的話更是讓人開口跪。
“蘿卜，你踏馬能不能好好說話？”肖白瞪了眼最後抵達的蘿卜，恨不得用眼色殺死他，特別是他肩上還扛著一個那麽駭人的玩意。
這時，照看托馬斯的薇薇安開了口：“你們全都安靜，托馬斯還有氣，心髒也還在跳動，應該是暈厥了。”
此話出口，大家終於舒了口氣。
“散開散開，全都散開，托馬斯需要新鮮空氣！”感覺托馬斯大概率生命無虞後，薇薇安開始控場，指揮三個大男人退後，結果才發現最後趕來的蘿卜很不對勁。
“蘿卜君，你怎麽扛了一隻我們聯邦商會的矽膠娃娃過來？”
“薇小姐，不是你說去角落裏找找有趣又好玩的東西嗎？”蘿卜鎮定反問，坦然評價：“我覺得這個就很有趣，和真人快一樣了。”
肖白小聲嘀咕：“沒出息。”
武畫跟著小聲嘀咕：“很沒出息。”
……
……
托馬斯大概是在半小時之後醒來的，醒來後又被眾人圍著觀察了一會，還回答了幾個問題，確認是否有後遺症……
問題一：一加一等於幾？(武畫的問題。)
托馬斯：我認為一加一等於二以外的任何數，但我也不排除除它等於二的可能。
問題二：“瓦肯德人和昂撒利安人生下的嬰兒，牙齒是什麽顏色？”(肖白的問題。)
托馬斯：嬰兒沒有牙齒。
問題三：“去了上半截，有了下半截，比成兩半截，又無下半截。打一字？”(蘿卜的問題。)
托馬斯：熊。
問題四：“李梅小姐的胸圍？”(肖白的問題。)
托馬斯：比佳琪小姐大一點，比薇小一點，大概也許可能和安妮小姐差不多。
正要接著問問題的薇薇安瞬間暴怒，肖白跟著攥緊拳頭，武畫和蘿卜也感覺受到了冒犯……
“散了吧，散了吧，托馬斯沒事了，腦子還靈光了不少。”
“嗯！還變壞了不少。”
“薇小姐言之有理。”
“肖白兄弟所說句句屬實。”
礙於托馬斯才蘇醒，幾人最終按捺下心頭怨恨，沒有過分追究，各自評價一句後結伴退走，獨留他與一隻異邦矽膠娃娃逗留暗室。
……
從底下上來，回到二樓外間休息室，肖白首先代表鑫鑫商會向薇薇安鄭重道謝，武畫接著道謝。
之後，兩人看了看窗外，天已大黑，說要回去了，衙門裏公事忙，家裏私事也忙。
薇薇安沒有挽留，還打算安排身邊人蘿卜送他們一程到飯店門口。
今天聯係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就是時間有點短，沒和安妮老板說上幾句就斷了，連最後的私人問題都沒來得及解答……這是肖白心中甚為遺憾的事情，所以最後，他還是沒忍住擠開蘿卜，擠到薇薇安身邊，向她問了問。
原來，故老流傳於聯邦修魔者中的聯係儀式除了對聯係者身份實力有要求，對另外各種空間時間也有限製，不可以不限時不限地方就能聯係的。
“肖白先生，和對方空間距離越近，越容易成功聯係，虛弱期也越短。和對方空間距離越遠，失敗幾率越大，後遺症也大，而且即使僥幸成功，雙方能溝通的時間也不會長。懂了嗎？”
“懂了！”肖白點著頭，歎道：“看來我今天是問不到佳琪和妹兒的情況了。”
薇薇安點頭：“確實如此，這還是托馬斯身體素質好，能熬過虛弱期。若是換了我，即使成功，隻怕比他堅持的時間更短不說，過後大概率會直接暈過去，都不用你出手捶……”
“呃……這樣啊！”肖白摸著鼻頭，掩飾性笑笑，心中收起以後再讓薇薇安下去和安妮老板聯係一次的打算。
“薇小姐，怎麽說你今天都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和武兄對你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改日空了我們一定再次登門拜謝。”緩了緩，他又抱拳說道。
薇薇安擺擺手：“兩位不用這麽客氣，隻要別再在背後說我和蘿卜君是一對狗男女就行。”
頓時，肖白大不自在，怨恨自己不像佳琪有靈敏的感知，可以避禍於百米之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怎麽評價就怎麽評價，根本不怕人靠近偷聽。
……
婉拒了薇薇安讓蘿卜相送的安排，肖白和武畫並排下樓，接著穿過大廳，跨出大門，投入外麵的夜色中。
“武兄，明天見。”
“明天見不到，明天有事要辦，後天或者大後天吧。”
“我就客氣一下，管你哪天過來呢，反正安妮老板說會重新規劃人口轉運路線，讓我們不用急的，你回去了照這條指示給莫迪回信就行。”
“好！”
武畫點頭，之後拍馬一鞭，座下照夜玉獅子奔馳起來，往城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衙門後院裏時，相對的兩排屋子都沒有亮燈。
老劉和李梅已經入睡，某人還沒進屋。
今晚和昨晚一樣，月色朦朧，天上星光點點，想來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
站在天井裏，仰望夜空的顏色，他心中隻有一個概念——美！
世事無常，幸得小憩，心思寧靜之下，卻也是難得的享受。
隻是，能夠安逸站在這裏仰望夜空，欣賞如畫美景的時間大概不多了，等統調部處理了靈州最大的實力派，他便要過去那邊任職，雖說手段不光明，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久在京都，人都要待廢了。
……
第二天，果然天晴，隻是肖白又毫無疑問起晚了。
從床上溜下來，才開門，劉老根已經站在門口舉碗相迎，碗裏不是難吃的老藥，是兩隻底貼著底的白麵饃。
“劉老哥，謝謝你的愛心早餐！”肖白想做個比心的姿勢再接碗，但轉念一想，覺得那樣實在難為情，便隻在口頭上道了謝就接了碗。
“肖大人，告訴你個事，托馬斯昨夜夜不歸宿，整夜沒在房間。”看著肖白啃饃，劉老根前移一步，小聲告訴提醒。
從盧旺大飯店離開的時候，托馬斯還在飯店暗室裏，這事肖白知道，但他沒想到托馬斯後來竟然直接沒回來。
“劉老哥，托馬斯在飯店那邊沒回來，你不用操心，他一個大活人丟不了。”
“我才不擔心，我是替李梅大人問的，她不好意思直接問你。”
老劉依舊一臉神秘，在肖白愣神間，又囑咐道：“肖大人，此事保密，你別和李梅大人對質，不然她會怨我的。”
我去！那個婆娘……肖白瞬間興奮，扔了碗便要去調侃李梅，惹得劉老根在後邊追著他好一陣碎碎念，才將他此種討人厭的念頭打消掉。
“還在海上嗎？大概還要多久回到聯邦？”他又問。
托馬斯複述，過後不久，回道：“還在，年前可以回。”
還要近一個月時間啊！肖白有些不忍，不過轉念一想，以前聯邦商船過來，單程起碼得三個月，現在換了新造的航空母艦，不到兩個月就可以跑一趟，省了一半時間，可以說是航海史上的大跨越了。
“對了，他們還好嗎？佳琪，妹兒，爵爺，龔老哥……特別是佳琪，她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想我？”
肖白這個問題說得磕磕巴巴，因為這句話的重點在後麵一句，他想聽到的答案差不到也是。
隻是，對於這個問題，站在托馬斯身邊備份的薇薇安明顯不感冒，白眼亂翻，而且托馬斯也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立刻原樣複述。
是他說得不夠明白嗎？好像不是。
是話語裏有敏感字詞，過不了審核嗎？好像也沒有。
那就是係統抽風了……
他心中焦灼，巴巴等待著，終是等來了答案。
“肖白先生，他們都還好，不過佳琪小姐說……她不想你。”
怎麽回事？
一瞬間，肖白五內俱焚，心如刀絞。
滿打滿算一個月時間不到，佳琪怎麽就變心了呢？還是因為時間太短，思念期還沒到？可是他這個留在天陽本土的人都時常有形單影隻孤獨寂寞冷之感，飄在大海上的佳琪怎麽能夠不思念呢？
不會的，一定有什麽不對，一定是安妮老板沒有打聽清楚……
肖白頭一抬，直視麵前的聯係媒介托馬斯，打算再問一次，結果發現，托馬斯也正大眼珠子睜得溜圓的看著他。
“托馬斯，你是……原來那個托馬斯？”感覺托馬斯麵容詭詐，他帶著懷疑的口氣和眼神驚問。
“托馬斯，你是原來那個……薇，我裝不下去了，好想笑。”托馬斯身子一顫，開始笑場。
瞬間，肖白全明白了。
托馬斯，原來還以為你是個厚道人，想不到也是焉兒壞……他按捺不住胸中怒氣，握掌成拳，一拳擊出，正中托馬斯胸膛之下，肚臍之上位置，十成力道。
“砰”！
一聲悶響過後，托馬斯筆直向後仰躺倒地，砸到精鋼地麵上，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托馬斯！”伴隨托馬斯落地，他身邊的薇薇安猛然大喊，接著對肖白斥道：“你這個混蛋！闖大禍了！”
肖白也正迷惑，身具萬鈞之力，身材雄壯的托馬斯怎麽像紙糊的一樣碰之即倒，就聽到薇薇安的斥責聲，頓時追問道：“怎麽回事？我這是普通人的全力一擊，托馬斯不至於挨不住啊！”
“混蛋，聯係儀式完畢之後，聯係者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你現在在他虛弱的時候出手，他當然扛不住了。”薇薇安著急解釋，並俯身查看躺地上的托馬斯此時狀況到底如何。
另一邊，武畫也著急湊了上來，更遠處角落裏的蘿卜扛著一個女式矽膠娃娃，也朝這邊奔了過來。
情勢緊急，看著躺倒在地麵上動也不動的托馬斯，肖白趕緊焦急喊道：“托馬斯兄弟！你醒醒，醒醒！”
“托馬斯兄弟，你可不能有事啊！”湊過來的武畫跟著喊了聲，語調更加深沉，更加憂傷。
“托馬斯，你這是怎麽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唉！明天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人生啦！無趣無趣！”扛著矽膠娃娃的蘿卜到了，說出的話更是讓人開口跪。
“蘿卜，你踏馬能不能好好說話？”肖白瞪了眼最後抵達的蘿卜，恨不得用眼色殺死他，特別是他肩上還扛著一個那麽駭人的玩意。
這時，照看托馬斯的薇薇安開了口：“你們全都安靜，托馬斯還有氣，心髒也還在跳動，應該是暈厥了。”
此話出口，大家終於舒了口氣。
“散開散開，全都散開，托馬斯需要新鮮空氣！”感覺托馬斯大概率生命無虞後，薇薇安開始控場，指揮三個大男人退後，結果才發現最後趕來的蘿卜很不對勁。
“蘿卜君，你怎麽扛了一隻我們聯邦商會的矽膠娃娃過來？”
“薇小姐，不是你說去角落裏找找有趣又好玩的東西嗎？”蘿卜鎮定反問，坦然評價：“我覺得這個就很有趣，和真人快一樣了。”
肖白小聲嘀咕：“沒出息。”
武畫跟著小聲嘀咕：“很沒出息。”
……
……
托馬斯大概是在半小時之後醒來的，醒來後又被眾人圍著觀察了一會，還回答了幾個問題，確認是否有後遺症……
問題一：一加一等於幾？(武畫的問題。)
托馬斯：我認為一加一等於二以外的任何數，但我也不排除除它等於二的可能。
問題二：“瓦肯德人和昂撒利安人生下的嬰兒，牙齒是什麽顏色？”(肖白的問題。)
托馬斯：嬰兒沒有牙齒。
問題三：“去了上半截，有了下半截，比成兩半截，又無下半截。打一字？”(蘿卜的問題。)
托馬斯：熊。
問題四：“李梅小姐的胸圍？”(肖白的問題。)
托馬斯：比佳琪小姐大一點，比薇小一點，大概也許可能和安妮小姐差不多。
正要接著問問題的薇薇安瞬間暴怒，肖白跟著攥緊拳頭，武畫和蘿卜也感覺受到了冒犯……
“散了吧，散了吧，托馬斯沒事了，腦子還靈光了不少。”
“嗯！還變壞了不少。”
“薇小姐言之有理。”
“肖白兄弟所說句句屬實。”
礙於托馬斯才蘇醒，幾人最終按捺下心頭怨恨，沒有過分追究，各自評價一句後結伴退走，獨留他與一隻異邦矽膠娃娃逗留暗室。
……
從底下上來，回到二樓外間休息室，肖白首先代表鑫鑫商會向薇薇安鄭重道謝，武畫接著道謝。
之後，兩人看了看窗外，天已大黑，說要回去了，衙門裏公事忙，家裏私事也忙。
薇薇安沒有挽留，還打算安排身邊人蘿卜送他們一程到飯店門口。
今天聯係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就是時間有點短，沒和安妮老板說上幾句就斷了，連最後的私人問題都沒來得及解答……這是肖白心中甚為遺憾的事情，所以最後，他還是沒忍住擠開蘿卜，擠到薇薇安身邊，向她問了問。
原來，故老流傳於聯邦修魔者中的聯係儀式除了對聯係者身份實力有要求，對另外各種空間時間也有限製，不可以不限時不限地方就能聯係的。
“肖白先生，和對方空間距離越近，越容易成功聯係，虛弱期也越短。和對方空間距離越遠，失敗幾率越大，後遺症也大，而且即使僥幸成功，雙方能溝通的時間也不會長。懂了嗎？”
“懂了！”肖白點著頭，歎道：“看來我今天是問不到佳琪和妹兒的情況了。”
薇薇安點頭：“確實如此，這還是托馬斯身體素質好，能熬過虛弱期。若是換了我，即使成功，隻怕比他堅持的時間更短不說，過後大概率會直接暈過去，都不用你出手捶……”
“呃……這樣啊！”肖白摸著鼻頭，掩飾性笑笑，心中收起以後再讓薇薇安下去和安妮老板聯係一次的打算。
“薇小姐，怎麽說你今天都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和武兄對你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改日空了我們一定再次登門拜謝。”緩了緩，他又抱拳說道。
薇薇安擺擺手：“兩位不用這麽客氣，隻要別再在背後說我和蘿卜君是一對狗男女就行。”
頓時，肖白大不自在，怨恨自己不像佳琪有靈敏的感知，可以避禍於百米之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怎麽評價就怎麽評價，根本不怕人靠近偷聽。
……
婉拒了薇薇安讓蘿卜相送的安排，肖白和武畫並排下樓，接著穿過大廳，跨出大門，投入外麵的夜色中。
“武兄，明天見。”
“明天見不到，明天有事要辦，後天或者大後天吧。”
“我就客氣一下，管你哪天過來呢，反正安妮老板說會重新規劃人口轉運路線，讓我們不用急的，你回去了照這條指示給莫迪回信就行。”
“好！”
武畫點頭，之後拍馬一鞭，座下照夜玉獅子奔馳起來，往城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衙門後院裏時，相對的兩排屋子都沒有亮燈。
老劉和李梅已經入睡，某人還沒進屋。
今晚和昨晚一樣，月色朦朧，天上星光點點，想來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
站在天井裏，仰望夜空的顏色，他心中隻有一個概念——美！
世事無常，幸得小憩，心思寧靜之下，卻也是難得的享受。
隻是，能夠安逸站在這裏仰望夜空，欣賞如畫美景的時間大概不多了，等統調部處理了靈州最大的實力派，他便要過去那邊任職，雖說手段不光明，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久在京都，人都要待廢了。
……
第二天，果然天晴，隻是肖白又毫無疑問起晚了。
從床上溜下來，才開門，劉老根已經站在門口舉碗相迎，碗裏不是難吃的老藥，是兩隻底貼著底的白麵饃。
“劉老哥，謝謝你的愛心早餐！”肖白想做個比心的姿勢再接碗，但轉念一想，覺得那樣實在難為情，便隻在口頭上道了謝就接了碗。
“肖大人，告訴你個事，托馬斯昨夜夜不歸宿，整夜沒在房間。”看著肖白啃饃，劉老根前移一步，小聲告訴提醒。
從盧旺大飯店離開的時候，托馬斯還在飯店暗室裏，這事肖白知道，但他沒想到托馬斯後來竟然直接沒回來。
“劉老哥，托馬斯在飯店那邊沒回來，你不用操心，他一個大活人丟不了。”
“我才不擔心，我是替李梅大人問的，她不好意思直接問你。”
老劉依舊一臉神秘，在肖白愣神間，又囑咐道：“肖大人，此事保密，你別和李梅大人對質，不然她會怨我的。”
我去！那個婆娘……肖白瞬間興奮，扔了碗便要去調侃李梅，惹得劉老根在後邊追著他好一陣碎碎念，才將他此種討人厭的念頭打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