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燉綠娥的表演終究沒有進行下去，因為光聽小當家和綠娥的對話，以及看他倆的迷糊表現，心思沉重的肖白三人就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令飯桌上的低沉氣氛在這頓飯進入尾聲的時候終於被劃開，不至於凝滯到最後。
吃完飯，趁著綠娥為大家備漱口茶的間歇，肖白踱步到特級廚師小當家身邊，隨意和他拉起家常，才知道這位手藝精湛、職業等級超高的年輕人不過才十四歲。
“小夥子！英雄出少年啊！”
“這位尊敬的客人，我是該喊您先生，還是叫您小姐呢？”
小當家年歲不高，人卻相當機靈，已經看出肖白是男扮女裝。
肖白笑了笑，拍拍他略顯單薄的肩膀，溫聲道：“叫哥哥。”
“哥哥好！”小當家跟著笑，心情愉悅。
殿下的朋友們雖然全都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但待人的態度卻都同樣寬厚呢……小家夥心裏琢磨。
另一邊，武家大小姐聽到他們的對話，跟著湊了過來，開玩笑說要將小當家從公主殿下這邊要走，以後專門為她做飯。
“這位姐姐，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沒有殿下準許，我是不會離開殿下的。”
“若殿下準了呢？”
“不會的，殿下說過，最愛吃我做飯，而且我也舍不得離開殿下。”
“嗬嗬！不逗你了，就讓你和小綠娥安心在這邊陪伴殿下吧，因為屬於你們殿下的自由……越來越少了。”
武若男笑了笑，語調低沉，隱晦講述。
大約這院裏的人也知道他們的主子如今是何處境，聽了武大小姐的話後，小當家忽然表情認真，重重點頭。
“放心吧！我和綠娥妹妹會守護好殿下，不讓殿下凍著餓著的。”
“小當家，你們不止要看顧好殿下的生活，還要陪伴她過好每一天，讓她盡量有足夠好的心情。”肖白摸著鼻頭，在旁補充提醒。
“嗯！明天我就將‘鐵鍋燉綠娥’安排上。”小當家眨眨眼睛，眼神古靈精怪。
聽他們說話有趣，虎牙妹袁紫衣最後移步過來，摸摸和她等身的小當家額頭，笑說道：“小當家，你還在琢磨鐵鍋燉綠娥啊？當心綠娥以後不理你噢。”
“殿下，綠娥妹妹愛吃我煮的飯，不會不理我的。”
“嗬嗬，你們兩個鬼精靈……”
袁紫衣猶如鄰家妹子逗弄更小的弟弟妹妹，十分可愛，讓肖白直接看呆。
……
在後廚待了會，直到綠娥端了幾杯清茶過來，幾人才從裏麵出來。
邊吃茶邊敘談，茶盡，話落，外麵的天色也越發昏暗起來。
離別的時刻到了。
“紫衣妹妹，我要走了。”
“嗯，肖白哥一路走好。”
“我以後還會回來的。”
“我也會等著你回來的。”
“珍重！”
“念你！”
縱有千言萬語，臨到頭，竟無語凝噎。
虎牙妹袁紫衣垂下幾大顆珠淚，抹了把眼眶，強笑道：“肖白哥，走吧，遲了就算有綠娥引路，也是不行的。”
此時，肖白的心情也挺沉重。
他已經撂下話了，不論是承諾，還是哄騙……
“妹妹保重！我走了。”
“嗯！”
袁紫衣輕輕點頭，背過身，不敢看。
肖白站在她身後，環出手，從後麵將她輕輕抱住，未有言語。
……
在暖閣裏和虎牙妹分別出來，外麵一大二小三人正等著，特別是武大小姐，已經等到惆悵。
“二貨，你可算出來了，已經快到宮門閉鎖的時間了，咱搞快點。”
“知道啦！要是遲了出不去，大不了找處冷宮蹲一晚上。”
“說什麽昏話，我們過宮門的時候有記錄在的，若是天黑前還不離去，便會有禦刀衛過來問詢，被察覺到異常，不止你我，綠娥和小當家都得……”武若男努著嘴，很不爽肖白的無腦放肆，接著反問道：“二貨，你也不想他們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吧？”
肖白自知失言，趕緊點頭：“不想。”
既然如此，那就快點離去唄……反正武大小姐入宮還算方便，可以下回來過。
她和綠娥在前引路，肖白和小當家在後麵跟著，順著鵝卵石徑道，一路直行到達院門口。
很快，四人跨出院門。
這會，肖白頓了頓身子，轉身回望院子裏麵，看見虎牙妹已經從暖閣裏出來，正站在筆直的鵝卵石徑道上衝他搖手。
一眼萬年……
出宮比進宮順利，因為有武大小姐的牌麵，有綠娥和小當家相送，就是那些閑極無聊的禁衛們老愛往肖白身上瞅，有幾個比較記事的還輕聲嘀咕什麽“進去時好像挺大，出來怎麽小了恁多……”這些話。
……
……
近晚，天黑時候，肖白和武若男在靠近皇城前廣場的位置分別。
今日與虎牙妹相見，圓了他的思念之情，卻也令人愈發惆悵不舍。倒是武大小姐顯得很無所謂，因為她在出五芳齋之前，已經和她的小姑奶奶約好，等過了這幾天，便會再去看望。
“二貨，上次買的子彈用完了，你那還有沒有，再賣我一些。”分別後，肖白都已經兜頭走了幾步，往另一方向趕路的武若男卻突然折返回來，一把將他拽著，問起旁的事，顯然剛剛想到。
“還有一些，你明天過來衙門裏取，今晚我困了，沒心情伺弄這些事。”對於武大小姐的拉拉扯扯，肖白有些不快，甕聲甕氣回應。
“那行，你明天上午哪也別去，就在你們衙門裏等著我。”武若男嬉笑放手，如此交待。
肖白回望著她，一字一頓道：“還是老價格，不賒賬不折扣。”
“行！”
……
三言兩語搞定，武大小姐樂滋滋去了，肖白終於可以安心趕路。
他速度很快，也因為男扮女裝的扮相在夜色掩映下更加誇張，畢竟過了整整半天，又在五芳齋裏麵對虎牙妹時濕過幾次眼角，臉上的妝容在昏黃的街燈映照下，看起來和吃人的妖孽一樣。
“呔！何方妖孽，竟敢當街恐嚇百姓，速速過來受死！”
“傻逼！喝悶了就趕緊回家躺著去。”
他趕著路，所過之處，凡人退避，但也不乏有某個醉酒的漢子跳將出來，對他指指點點，最後被他一聲國罵打發。
大約在大多數人快要入睡的時候，肖白終於安全抵達黑漆漆的守備衙門正門外邊。
衙門口，還是由之前的倆精神小夥提刀把手著，他們看見他過來，一下沒認出來，還差點嚇了一跳。
“警戒！警戒！”
“別瞎嚷嚷！是我，我回來了。”
“大人？！”
倆小夥認出了他，大膽湊近過來，呆頭呆腦嘀咕：“怎麽搞成這樣了？大人，你是在玩角色扮演嗎？還是你是位隱藏在人群中的跨性別者？不過我們從某些特殊渠道搞到消息，跨性別者隻有在遙遠的群星聯邦才有啊？”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怎麽知道我們這邊完全不存在跨性別者的？也許就像大人一樣，因為平時隱藏得好呢。”另一名精神小夥跟著湊過來，分析得更加深入。
“哇！你真聰明！說得太有道理了！”先前嘀咕的精神小夥撫掌大讚。
攻占了智商高地的精神小夥聽著同伴的彩虹屁，一臉傲嬌之色，竟然還更不開眼的問了肖白一句：“大人，那麽……你真的是嗎？”
“是你妹！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氣煞我也！”肖白猛然爆喝，想打人。
怎麽就找了這一對仙人過來把門呢……他氣急反笑，同時在心裏決定，明早就找負責的下屬將這倆家夥換掉，哪怕他能在衙門裏待的時間還剩最後兩天，他也不想再看見他們這種自作聰明，實則憨憨到家的笨蛋了。
“你們，莫要聲張，本大人不是異裝癖，更不是那啥跨性別者。”
“你們，明早去向你們的直屬長官報告，就說不能勝任保衛衙門大門的工作，請求換人。”
“你們，現在去為我打開大門，老子要進去歇息。”
肖白一口氣交待三句，繼而拂袖轉身，往衙門口台階上走去，不想再搭理他們。
……
從漆黑的衙門前院進來，穿過前後院連通的廊道，後院裏昏暗依舊。
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
睡了最好，免得有人瞧見他現在的模樣，又蹦出個想要攻占智商高地的家夥。
躡手躡腳進屋，關門，取了毛巾，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然後輕輕脫衣，輕輕著床……肖白舒了口氣，大功告成。
明天起床，又能變回那個全村最靚的仔。
第二天，天才剛亮，就有人過來將他鬧醒了，而且是一茬接一茬，連續三茬。
首先是劉老根，給隔壁屋的小囡囡送了藥糊糊之後，折返到他的屋門口，大聲對他施以慰問。
看來老劉還挺關心他，除了那個大嗓門讓他實在經受不住。
第二個來的是托馬斯，痛哭流涕的告訴說不該在中午的大街上將他扔下。
看來托馬斯沒有變質，還是十分熱心腸。
最後過來的是李梅，這婆娘不聲不響竄進屋，盯著他仔細審視了一番，再拿眼瞥了瞥昨夜屋裏換下的女裝，一臉鄙視的出了門。
對此，肖白心裏忽然有點方，總感覺這婆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梅姐啊！你千萬別學門口那倆王八蛋，也想來攻占智商的高地……
從屋裏收拾齊整出來，在老劉這邊吃早餐時候，眾人很有默契沒有向肖白打聽他昨天下午到晚上這段時間沒回衙門的事，不過大家時不時看他的眼神，總讓他覺得他們肯定有千言萬語憋在心裏沒說。
啃完最後一口饃饃，再將海碗裏最後一口湯喝盡，肖白扔掉碗筷，主動坦白：“昨晚我去宮裏了，見殿下，你們想打聽不想打聽，都別打聽。”
“我飽了，再見。”
說完，他騰的一下從座位裏竄起身，一溜煙出門，沒給他們繼續追問的機會。
不過，才出屋門，還沒移動到前院衙門，昨夜門口把門的倆精神小夥中的一位忽然著急忙慌的順著廊道奔了進來，站在這邊廊道盡頭，向他大聲報告：“大……大人，您那位‘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朋友過來啦，現在就在衙門口等著。”
什麽？男人婆這麽早就過來了！
肖白胸中了然。
“慌張！她又不會吃了你們，你們這樣急迫的樣子實在讓我丟麵。”
“對了，昨夜不是讓你們今早去向你們的直屬長官報告換人的嗎？為何現在還是你過來通報？”
“怎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好歹我現在還在衙門裏呢。”
“大人，我們今早去找了明珠大人，不過明珠大人不在大營裏，他帶著弟兄們出街巡邏去了。”
麵對訓斥和質問，過來通報的精神小夥巧舌如簧，一句話將肖白打發。
鑒於精神小夥敘述客觀，肖白略微想了下，決定還是先去衙門口將武大小姐請進來再說，不然久了恐怕那位不走尋常路的大小姐多生事端。
吃完飯，趁著綠娥為大家備漱口茶的間歇，肖白踱步到特級廚師小當家身邊，隨意和他拉起家常，才知道這位手藝精湛、職業等級超高的年輕人不過才十四歲。
“小夥子！英雄出少年啊！”
“這位尊敬的客人，我是該喊您先生，還是叫您小姐呢？”
小當家年歲不高，人卻相當機靈，已經看出肖白是男扮女裝。
肖白笑了笑，拍拍他略顯單薄的肩膀，溫聲道：“叫哥哥。”
“哥哥好！”小當家跟著笑，心情愉悅。
殿下的朋友們雖然全都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但待人的態度卻都同樣寬厚呢……小家夥心裏琢磨。
另一邊，武家大小姐聽到他們的對話，跟著湊了過來，開玩笑說要將小當家從公主殿下這邊要走，以後專門為她做飯。
“這位姐姐，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沒有殿下準許，我是不會離開殿下的。”
“若殿下準了呢？”
“不會的，殿下說過，最愛吃我做飯，而且我也舍不得離開殿下。”
“嗬嗬！不逗你了，就讓你和小綠娥安心在這邊陪伴殿下吧，因為屬於你們殿下的自由……越來越少了。”
武若男笑了笑，語調低沉，隱晦講述。
大約這院裏的人也知道他們的主子如今是何處境，聽了武大小姐的話後，小當家忽然表情認真，重重點頭。
“放心吧！我和綠娥妹妹會守護好殿下，不讓殿下凍著餓著的。”
“小當家，你們不止要看顧好殿下的生活，還要陪伴她過好每一天，讓她盡量有足夠好的心情。”肖白摸著鼻頭，在旁補充提醒。
“嗯！明天我就將‘鐵鍋燉綠娥’安排上。”小當家眨眨眼睛，眼神古靈精怪。
聽他們說話有趣，虎牙妹袁紫衣最後移步過來，摸摸和她等身的小當家額頭，笑說道：“小當家，你還在琢磨鐵鍋燉綠娥啊？當心綠娥以後不理你噢。”
“殿下，綠娥妹妹愛吃我煮的飯，不會不理我的。”
“嗬嗬，你們兩個鬼精靈……”
袁紫衣猶如鄰家妹子逗弄更小的弟弟妹妹，十分可愛，讓肖白直接看呆。
……
在後廚待了會，直到綠娥端了幾杯清茶過來，幾人才從裏麵出來。
邊吃茶邊敘談，茶盡，話落，外麵的天色也越發昏暗起來。
離別的時刻到了。
“紫衣妹妹，我要走了。”
“嗯，肖白哥一路走好。”
“我以後還會回來的。”
“我也會等著你回來的。”
“珍重！”
“念你！”
縱有千言萬語，臨到頭，竟無語凝噎。
虎牙妹袁紫衣垂下幾大顆珠淚，抹了把眼眶，強笑道：“肖白哥，走吧，遲了就算有綠娥引路，也是不行的。”
此時，肖白的心情也挺沉重。
他已經撂下話了，不論是承諾，還是哄騙……
“妹妹保重！我走了。”
“嗯！”
袁紫衣輕輕點頭，背過身，不敢看。
肖白站在她身後，環出手，從後麵將她輕輕抱住，未有言語。
……
在暖閣裏和虎牙妹分別出來，外麵一大二小三人正等著，特別是武大小姐，已經等到惆悵。
“二貨，你可算出來了，已經快到宮門閉鎖的時間了，咱搞快點。”
“知道啦！要是遲了出不去，大不了找處冷宮蹲一晚上。”
“說什麽昏話，我們過宮門的時候有記錄在的，若是天黑前還不離去，便會有禦刀衛過來問詢，被察覺到異常，不止你我，綠娥和小當家都得……”武若男努著嘴，很不爽肖白的無腦放肆，接著反問道：“二貨，你也不想他們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吧？”
肖白自知失言，趕緊點頭：“不想。”
既然如此，那就快點離去唄……反正武大小姐入宮還算方便，可以下回來過。
她和綠娥在前引路，肖白和小當家在後麵跟著，順著鵝卵石徑道，一路直行到達院門口。
很快，四人跨出院門。
這會，肖白頓了頓身子，轉身回望院子裏麵，看見虎牙妹已經從暖閣裏出來，正站在筆直的鵝卵石徑道上衝他搖手。
一眼萬年……
出宮比進宮順利，因為有武大小姐的牌麵，有綠娥和小當家相送，就是那些閑極無聊的禁衛們老愛往肖白身上瞅，有幾個比較記事的還輕聲嘀咕什麽“進去時好像挺大，出來怎麽小了恁多……”這些話。
……
……
近晚，天黑時候，肖白和武若男在靠近皇城前廣場的位置分別。
今日與虎牙妹相見，圓了他的思念之情，卻也令人愈發惆悵不舍。倒是武大小姐顯得很無所謂，因為她在出五芳齋之前，已經和她的小姑奶奶約好，等過了這幾天，便會再去看望。
“二貨，上次買的子彈用完了，你那還有沒有，再賣我一些。”分別後，肖白都已經兜頭走了幾步，往另一方向趕路的武若男卻突然折返回來，一把將他拽著，問起旁的事，顯然剛剛想到。
“還有一些，你明天過來衙門裏取，今晚我困了，沒心情伺弄這些事。”對於武大小姐的拉拉扯扯，肖白有些不快，甕聲甕氣回應。
“那行，你明天上午哪也別去，就在你們衙門裏等著我。”武若男嬉笑放手，如此交待。
肖白回望著她，一字一頓道：“還是老價格，不賒賬不折扣。”
“行！”
……
三言兩語搞定，武大小姐樂滋滋去了，肖白終於可以安心趕路。
他速度很快，也因為男扮女裝的扮相在夜色掩映下更加誇張，畢竟過了整整半天，又在五芳齋裏麵對虎牙妹時濕過幾次眼角，臉上的妝容在昏黃的街燈映照下，看起來和吃人的妖孽一樣。
“呔！何方妖孽，竟敢當街恐嚇百姓，速速過來受死！”
“傻逼！喝悶了就趕緊回家躺著去。”
他趕著路，所過之處，凡人退避，但也不乏有某個醉酒的漢子跳將出來，對他指指點點，最後被他一聲國罵打發。
大約在大多數人快要入睡的時候，肖白終於安全抵達黑漆漆的守備衙門正門外邊。
衙門口，還是由之前的倆精神小夥提刀把手著，他們看見他過來，一下沒認出來，還差點嚇了一跳。
“警戒！警戒！”
“別瞎嚷嚷！是我，我回來了。”
“大人？！”
倆小夥認出了他，大膽湊近過來，呆頭呆腦嘀咕：“怎麽搞成這樣了？大人，你是在玩角色扮演嗎？還是你是位隱藏在人群中的跨性別者？不過我們從某些特殊渠道搞到消息，跨性別者隻有在遙遠的群星聯邦才有啊？”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怎麽知道我們這邊完全不存在跨性別者的？也許就像大人一樣，因為平時隱藏得好呢。”另一名精神小夥跟著湊過來，分析得更加深入。
“哇！你真聰明！說得太有道理了！”先前嘀咕的精神小夥撫掌大讚。
攻占了智商高地的精神小夥聽著同伴的彩虹屁，一臉傲嬌之色，竟然還更不開眼的問了肖白一句：“大人，那麽……你真的是嗎？”
“是你妹！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氣煞我也！”肖白猛然爆喝，想打人。
怎麽就找了這一對仙人過來把門呢……他氣急反笑，同時在心裏決定，明早就找負責的下屬將這倆家夥換掉，哪怕他能在衙門裏待的時間還剩最後兩天，他也不想再看見他們這種自作聰明，實則憨憨到家的笨蛋了。
“你們，莫要聲張，本大人不是異裝癖，更不是那啥跨性別者。”
“你們，明早去向你們的直屬長官報告，就說不能勝任保衛衙門大門的工作，請求換人。”
“你們，現在去為我打開大門，老子要進去歇息。”
肖白一口氣交待三句，繼而拂袖轉身，往衙門口台階上走去，不想再搭理他們。
……
從漆黑的衙門前院進來，穿過前後院連通的廊道，後院裏昏暗依舊。
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
睡了最好，免得有人瞧見他現在的模樣，又蹦出個想要攻占智商高地的家夥。
躡手躡腳進屋，關門，取了毛巾，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然後輕輕脫衣，輕輕著床……肖白舒了口氣，大功告成。
明天起床，又能變回那個全村最靚的仔。
第二天，天才剛亮，就有人過來將他鬧醒了，而且是一茬接一茬，連續三茬。
首先是劉老根，給隔壁屋的小囡囡送了藥糊糊之後，折返到他的屋門口，大聲對他施以慰問。
看來老劉還挺關心他，除了那個大嗓門讓他實在經受不住。
第二個來的是托馬斯，痛哭流涕的告訴說不該在中午的大街上將他扔下。
看來托馬斯沒有變質，還是十分熱心腸。
最後過來的是李梅，這婆娘不聲不響竄進屋，盯著他仔細審視了一番，再拿眼瞥了瞥昨夜屋裏換下的女裝，一臉鄙視的出了門。
對此，肖白心裏忽然有點方，總感覺這婆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梅姐啊！你千萬別學門口那倆王八蛋，也想來攻占智商的高地……
從屋裏收拾齊整出來，在老劉這邊吃早餐時候，眾人很有默契沒有向肖白打聽他昨天下午到晚上這段時間沒回衙門的事，不過大家時不時看他的眼神，總讓他覺得他們肯定有千言萬語憋在心裏沒說。
啃完最後一口饃饃，再將海碗裏最後一口湯喝盡，肖白扔掉碗筷，主動坦白：“昨晚我去宮裏了，見殿下，你們想打聽不想打聽，都別打聽。”
“我飽了，再見。”
說完，他騰的一下從座位裏竄起身，一溜煙出門，沒給他們繼續追問的機會。
不過，才出屋門，還沒移動到前院衙門，昨夜門口把門的倆精神小夥中的一位忽然著急忙慌的順著廊道奔了進來，站在這邊廊道盡頭，向他大聲報告：“大……大人，您那位‘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朋友過來啦，現在就在衙門口等著。”
什麽？男人婆這麽早就過來了！
肖白胸中了然。
“慌張！她又不會吃了你們，你們這樣急迫的樣子實在讓我丟麵。”
“對了，昨夜不是讓你們今早去向你們的直屬長官報告換人的嗎？為何現在還是你過來通報？”
“怎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好歹我現在還在衙門裏呢。”
“大人，我們今早去找了明珠大人，不過明珠大人不在大營裏，他帶著弟兄們出街巡邏去了。”
麵對訓斥和質問，過來通報的精神小夥巧舌如簧，一句話將肖白打發。
鑒於精神小夥敘述客觀，肖白略微想了下，決定還是先去衙門口將武大小姐請進來再說，不然久了恐怕那位不走尋常路的大小姐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