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花無意，流水也無情。
肖白攏了攏心思，忽然發覺隻有他和老秦在旁邊瞎折騰。
什麽時候對拉纖說媒的事這麽愛操心了……一定是閑的。
搖了搖頭，他離了府衙大門口，轉身往門裏走去。
老秦家的事，就讓老秦自己去操心吧。
從外麵進來，還沒跨進府衙大堂，天空中一隻灰黑色的影子突然撲騰而下，咕嚕咕嚕的，恰好落到他一邊肩膀上……是信鴿小灰灰回來了。
看到小灰灰，還有它腳上纏繞的小竹筒，肖白大喜。
這意味著武畫有消息過來了。
將小灰灰輕輕自肩頭取下，解了纏繞竹筒的細繩，拈起竹筒，放飛小灰灰，一套動作一氣嗬成。
之後，他攥著小竹筒，迫不及待抽出裏麵卷好的字條，捋開默念。
“肖白兄弟，見字如慕！兄已出上直隸，攜家人眷屬以及朋友故舊二十餘口人趕來靈州……”
“這麽多人？”看到這裏，肖白輕聲嘀咕，旋即了然。
武畫應該是將他給配的十大安保人員一起帶過來了，不然怎麽湊都湊不出二十多號人的。
順著字條往下看，他的猜測被證實，武畫果然是帶了十大護衛一起前來。
不止他們，還有京都守備衙門裏的劉老根和十娘母女，還有鑫鑫商會的歐老爺子，以及小蘭一家三口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隊伍浩浩蕩蕩，有人有貨，比肖白一個多月前從上京城過來時還要龐大得多，而且得益於李梅照拂，還給他們配了兩個滿編協二百名精銳做護衛。
有了這些人幫忙，以後三大地方衙門就真正可以支棱起來了。
看完字條，肖白重新卷成一團，握在手心裏。
然後，他喚了聲，府中人牆托馬斯咚咚咚駕到。
“肖白先生，有事嗎？”
“聊聊。”
“聊什麽？”
“隨便。”
“肖白先生，你不正常。”
托馬斯瞪著一對碧藍色的大眼睛，如此評價。
肖白也不惱，還笑了笑，之後攤開手掌，遞上小紙團，說道：“你自己看，剛收到的。”
“是什麽？”
“武大人的飛鴿傳書。”
托馬斯拿了紙團，小心捋開，仔細讀起來。
字條不長，字數不多，也不夠繁複，托馬斯卻看得異常艱辛，因為他起碼有少半字不認得。
“肖白先生，見字如什麽？還有這個，這個以及這個……”
托馬斯在擰緊眉頭，在字條上指指點點，肖白看不下去，呼了口氣，說道：“托馬斯，幹脆我幫你念吧。”
說完，他一把奪過字條，一口氣念完，再用通俗的說法解釋了一番。
“托馬斯，就是這麽回事，現在知道了嗎？”
托馬斯摸著後腦勺，點了點頭：“肖白先生，我知道了，這裏麵沒有關於李梅小姐和薇薇安的消息，不過劉伯能一起過來，我還是很開心的。”
“李梅小姐在京裏當著差呢，現在來不了，薇薇安沒有你家安妮小姐的吩咐，也不會過來，就別期待了。”
“那我等武大人來了之後，就回上京城去。”
“等他們到了之後再再說吧。”
托馬斯還是留戀上京城裏的李梅和薇薇安，肖白也不好多說什麽，擺擺手，讓他繼續去忙了。
……
……
年關已近，距離收到武畫來信的日子過去七八天了，肖白在心裏算了算，他們應該快到靠近靈州邊境的地方了。
這些天裏，剿匪工作趨近尾聲，整個靈州地界，除了大東山山脈群那一塊沒有派隊伍掃過，其它地方已經全部蕩平。
什麽扶桑海匪，什麽陸上流寇，什麽地痞流氓山大王，通通扛不過正規軍的鐵拳，弄到後來，那些渣渣隻要看到部隊的軍旗，全都奪路而逃，往周圍其它州郡奔去，生怕落到後麵，被部隊追上後一刀哢嚓。
收尾這段時間，除了偶爾撞上難啃的骨頭，肖白才會放出八大金剛的弟兄們協助剿滅，其它時間，他們都在府裏安心修煉。
不過，還有兩件讓肖白想起來就膈應的事，便是這麽多天過去，靈州布政使鄭昌依然沒有找到，和扶桑賊寇一同夜襲都督府的那群武修者也沒查到蹤影。
這天，肖白坐在都督府大堂上首，正在聽取堂下各屬下們的匯報。
“大人，先頭部隊已經向大東山方移動，準備去那邊選址新建軍營，屬下有個疑問，那邊的軍營需要按容納多少士兵建設。”
“按兩萬人的規模建設吧，建設新軍營的一應所需，等下你隨我到內堂詳細商量。”
“是！”
一名佐領銜軍官敬禮，然後坐下，旁邊另一名佐領軍官起身開始匯報。
“大人，州內募兵工作已經展開，昨天征募到新兵九百三十八人，大多都是海邊的漁民後代。”
“漁民後代好，以後條件夠了，咱可以新建設一支水師部隊，就讓漁民家庭出身的士兵轉過去當水軍。”
肖白笑了笑，抬手讓發言完畢的下屬坐下，順便憧憬以後馳騁汪洋大海。
“下一個誰來發言？”
“大人，我來吧。”
坐在距離肖白最近一邊位置的迅哥站起來，朝堂上敬個禮，說道：“大人，部隊每天精神抖擻，各項工作如火如荼推進，可是屬下還是想說一說隱憂。”
肖白眯著眼，盯著迅哥，沉聲道：“你說。”
“大人，屬下覺得各項工作推進太快了，可能我們的後勤會跟不上。”
“昨天，屬下仔細翻看了落霞島大營的賬本，島上一應糧草物資剩的不多了，還有部隊來年的春裝也沒著落，而且經過一個月多的剿匪行動，捉到的俘虜實在太多，愈發加重了我們的後勤負擔。”
迅哥說的很實在，特別是剿匪行動中那些夠不上一刀哢嚓的壞分子，全都成了俘虜，人數有一萬五六千之眾，這些人就是每天發倆窩頭，也是筆不小的開銷，而且俘虜們素質不高，年齡參差不齊，還有拖家帶口的，無論是解散還是關起來都不好處理。
除非……殺了。
這時，先前匯報的下屬忽然站起來，敬禮說道：“大人，屬下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分流一部分俘虜，不過後勤上可能還要多負擔一點。”
“嗯？”
“大人，可以分出一部分俘虜跟著建設大東山軍營的先頭部隊一起過去，讓他們協助建設新軍營。”
這倒是個好辦法，讓他們建設新軍營，順便在繁重的勞動中完成改造。
肖白當即同意，又問了問最多可以帶走多少俘虜。
“大人，四千人，比先頭部隊多一倍就行。”
“行！就四千，不過最好別讓他們餓肚子幹活。”
“大人，我說的後勤負擔會加重就是這個意思，以前他們在島上不用接受勞動改造，吃的食物隻要保證餓不死就行，以後建造新軍營的時候，得保證他們有力氣幹活。”
“那就每頓給他們再加兩個窩窩頭，勞動改造得好，還可以換成大米飯和白麵饅頭。”
“是！”
屬下敬禮，坐下，表情略微興奮。
隻是，分流了四千人，還要加重後勤負擔，另外還有不能分流隻能繼續關押的近一萬兩千名俘虜怎麽辦？
肖白想了想，眼睛一亮。
靈州地貧，多是沙土地，不能種植小麥稻米，倒是很適宜種植土豆地瓜紅薯這些作物，何不在州境內找塊地方，讓這些俘虜去種植，這樣既能解決他們的口糧，還能更好的改造他們。
“迅佐領，後勤上的困難隻是暫時的，俘虜們也不能一直關押，我現在說個想法，你們合計下，看看是否能形成計劃，付諸實踐。”
肖白說完，看了看堂下坐著的下屬們，將打算讓俘虜們種土豆挖土豆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人，這個點子太妙了！”
“大人，這真的是個好辦法！”
“大人，屬下們一致同意您這個想法，都不用計劃了，可以立即付諸實踐。”
聽了肖白大人的想法，眾人興致勃勃，一致同意，恨不得現在就飛回落霞島，將那些吃啥啥不剩的俘虜們轟出去挖土豆。
當然，計劃肯定還是要計劃的，這是項目推進的流程，畢竟不能真的直接打開牢門，然後轟出烏泱泱一群地痞流氓小蟊賊隨便找塊地方挖土豆。
“迅哥，這事交給你牽頭辦理，看上州境內哪塊無主的荒地了你就說，本大人讓布政使司衙門給你們辦正規手續。”
“另外，做好俘虜們的監督管理和改造工作，還要善於在這些俘虜中發現人才。”
“大人，就他們……也能出現人才？”
迅哥站起來，接著說道：“那些人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隻會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現在犯到屬下們手裏，屬下們一定要讓他們這些蟲豖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看迅哥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肖白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回答說隨便他了，反正縣官不如現管，就當那些俘虜是為之前的罪惡買單了。
隻是，他還不清楚，他現在無意中的一個決定，卻在以後的大陸曆史上有了一個讓無數罪犯人渣們聞之膽寒的傳聞……在天陽國犯了罪，會被丟到靈州挖土豆，最後累到曝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
“各位，除了這幾項，還有沒有其它事情匯報，如果沒有，大家夥就各自回去忙吧。”肖白瞅著堂下，喊了聲。
眾人左右看看，之後一齊起身，對著堂上敬禮後，高聲回道：“大人，沒有了。”
肖白點頭，接著指了指負責去大東山建設新軍營的下屬，說道：“你和迅佐領跟我來內堂議事。”
……
……
在布政使司衙門搜到的十箱金條就是肖白的底氣，這樣不止有資財征募新兵，補充後勤給養，給士兵們發軍餉，還能撥出一部分新建軍營，開墾種植土豆紅薯地瓜的荒地，總之，布政使鄭昌搜刮的十箱金條，算是為部隊的發展壯大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從都督府都督大人設在內堂的辦公室出來，迅哥和身邊的同僚精神抖擻，身材飛揚，因為他們的後顧之憂沒有了，都督大人最後還扶著他們的肩膀，親切的告訴他們：“弟兄們，放手幹吧！不差錢。”
不差錢，豪橫！
看著倆下屬離去，肖白重新坐下，又開始考慮其它事。
從京都守備使任上換到靈州這邊任職，他才知道什麽叫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現在，整個靈州就是他的根據地，是他以後成事的基礎。
對於這塊易守難攻，還有一座天然良港的新根據地，他要改革，要打碎舊枷鎖，立下公平公正的新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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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家的事，就讓老秦自己去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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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灰灰，還有它腳上纏繞的小竹筒，肖白大喜。
這意味著武畫有消息過來了。
將小灰灰輕輕自肩頭取下，解了纏繞竹筒的細繩，拈起竹筒，放飛小灰灰，一套動作一氣嗬成。
之後，他攥著小竹筒，迫不及待抽出裏麵卷好的字條，捋開默念。
“肖白兄弟，見字如慕！兄已出上直隸，攜家人眷屬以及朋友故舊二十餘口人趕來靈州……”
“這麽多人？”看到這裏，肖白輕聲嘀咕，旋即了然。
武畫應該是將他給配的十大安保人員一起帶過來了，不然怎麽湊都湊不出二十多號人的。
順著字條往下看，他的猜測被證實，武畫果然是帶了十大護衛一起前來。
不止他們，還有京都守備衙門裏的劉老根和十娘母女，還有鑫鑫商會的歐老爺子，以及小蘭一家三口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隊伍浩浩蕩蕩，有人有貨，比肖白一個多月前從上京城過來時還要龐大得多，而且得益於李梅照拂，還給他們配了兩個滿編協二百名精銳做護衛。
有了這些人幫忙，以後三大地方衙門就真正可以支棱起來了。
看完字條，肖白重新卷成一團，握在手心裏。
然後，他喚了聲，府中人牆托馬斯咚咚咚駕到。
“肖白先生，有事嗎？”
“聊聊。”
“聊什麽？”
“隨便。”
“肖白先生，你不正常。”
托馬斯瞪著一對碧藍色的大眼睛，如此評價。
肖白也不惱，還笑了笑，之後攤開手掌，遞上小紙團，說道：“你自己看，剛收到的。”
“是什麽？”
“武大人的飛鴿傳書。”
托馬斯拿了紙團，小心捋開，仔細讀起來。
字條不長，字數不多，也不夠繁複，托馬斯卻看得異常艱辛，因為他起碼有少半字不認得。
“肖白先生，見字如什麽？還有這個，這個以及這個……”
托馬斯在擰緊眉頭，在字條上指指點點，肖白看不下去，呼了口氣，說道：“托馬斯，幹脆我幫你念吧。”
說完，他一把奪過字條，一口氣念完，再用通俗的說法解釋了一番。
“托馬斯，就是這麽回事，現在知道了嗎？”
托馬斯摸著後腦勺，點了點頭：“肖白先生，我知道了，這裏麵沒有關於李梅小姐和薇薇安的消息，不過劉伯能一起過來，我還是很開心的。”
“李梅小姐在京裏當著差呢，現在來不了，薇薇安沒有你家安妮小姐的吩咐，也不會過來，就別期待了。”
“那我等武大人來了之後，就回上京城去。”
“等他們到了之後再再說吧。”
托馬斯還是留戀上京城裏的李梅和薇薇安，肖白也不好多說什麽，擺擺手，讓他繼續去忙了。
……
……
年關已近，距離收到武畫來信的日子過去七八天了，肖白在心裏算了算，他們應該快到靠近靈州邊境的地方了。
這些天裏，剿匪工作趨近尾聲，整個靈州地界，除了大東山山脈群那一塊沒有派隊伍掃過，其它地方已經全部蕩平。
什麽扶桑海匪，什麽陸上流寇，什麽地痞流氓山大王，通通扛不過正規軍的鐵拳，弄到後來，那些渣渣隻要看到部隊的軍旗，全都奪路而逃，往周圍其它州郡奔去，生怕落到後麵，被部隊追上後一刀哢嚓。
收尾這段時間，除了偶爾撞上難啃的骨頭，肖白才會放出八大金剛的弟兄們協助剿滅，其它時間，他們都在府裏安心修煉。
不過，還有兩件讓肖白想起來就膈應的事，便是這麽多天過去，靈州布政使鄭昌依然沒有找到，和扶桑賊寇一同夜襲都督府的那群武修者也沒查到蹤影。
這天，肖白坐在都督府大堂上首，正在聽取堂下各屬下們的匯報。
“大人，先頭部隊已經向大東山方移動，準備去那邊選址新建軍營，屬下有個疑問，那邊的軍營需要按容納多少士兵建設。”
“按兩萬人的規模建設吧，建設新軍營的一應所需，等下你隨我到內堂詳細商量。”
“是！”
一名佐領銜軍官敬禮，然後坐下，旁邊另一名佐領軍官起身開始匯報。
“大人，州內募兵工作已經展開，昨天征募到新兵九百三十八人，大多都是海邊的漁民後代。”
“漁民後代好，以後條件夠了，咱可以新建設一支水師部隊，就讓漁民家庭出身的士兵轉過去當水軍。”
肖白笑了笑，抬手讓發言完畢的下屬坐下，順便憧憬以後馳騁汪洋大海。
“下一個誰來發言？”
“大人，我來吧。”
坐在距離肖白最近一邊位置的迅哥站起來，朝堂上敬個禮，說道：“大人，部隊每天精神抖擻，各項工作如火如荼推進，可是屬下還是想說一說隱憂。”
肖白眯著眼，盯著迅哥，沉聲道：“你說。”
“大人，屬下覺得各項工作推進太快了，可能我們的後勤會跟不上。”
“昨天，屬下仔細翻看了落霞島大營的賬本，島上一應糧草物資剩的不多了，還有部隊來年的春裝也沒著落，而且經過一個月多的剿匪行動，捉到的俘虜實在太多，愈發加重了我們的後勤負擔。”
迅哥說的很實在，特別是剿匪行動中那些夠不上一刀哢嚓的壞分子，全都成了俘虜，人數有一萬五六千之眾，這些人就是每天發倆窩頭，也是筆不小的開銷，而且俘虜們素質不高，年齡參差不齊，還有拖家帶口的，無論是解散還是關起來都不好處理。
除非……殺了。
這時，先前匯報的下屬忽然站起來，敬禮說道：“大人，屬下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分流一部分俘虜，不過後勤上可能還要多負擔一點。”
“嗯？”
“大人，可以分出一部分俘虜跟著建設大東山軍營的先頭部隊一起過去，讓他們協助建設新軍營。”
這倒是個好辦法，讓他們建設新軍營，順便在繁重的勞動中完成改造。
肖白當即同意，又問了問最多可以帶走多少俘虜。
“大人，四千人，比先頭部隊多一倍就行。”
“行！就四千，不過最好別讓他們餓肚子幹活。”
“大人，我說的後勤負擔會加重就是這個意思，以前他們在島上不用接受勞動改造，吃的食物隻要保證餓不死就行，以後建造新軍營的時候，得保證他們有力氣幹活。”
“那就每頓給他們再加兩個窩窩頭，勞動改造得好，還可以換成大米飯和白麵饅頭。”
“是！”
屬下敬禮，坐下，表情略微興奮。
隻是，分流了四千人，還要加重後勤負擔，另外還有不能分流隻能繼續關押的近一萬兩千名俘虜怎麽辦？
肖白想了想，眼睛一亮。
靈州地貧，多是沙土地，不能種植小麥稻米，倒是很適宜種植土豆地瓜紅薯這些作物，何不在州境內找塊地方，讓這些俘虜去種植，這樣既能解決他們的口糧，還能更好的改造他們。
“迅佐領，後勤上的困難隻是暫時的，俘虜們也不能一直關押，我現在說個想法，你們合計下，看看是否能形成計劃，付諸實踐。”
肖白說完，看了看堂下坐著的下屬們，將打算讓俘虜們種土豆挖土豆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人，這個點子太妙了！”
“大人，這真的是個好辦法！”
“大人，屬下們一致同意您這個想法，都不用計劃了，可以立即付諸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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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計劃肯定還是要計劃的，這是項目推進的流程，畢竟不能真的直接打開牢門，然後轟出烏泱泱一群地痞流氓小蟊賊隨便找塊地方挖土豆。
“迅哥，這事交給你牽頭辦理，看上州境內哪塊無主的荒地了你就說，本大人讓布政使司衙門給你們辦正規手續。”
“另外，做好俘虜們的監督管理和改造工作，還要善於在這些俘虜中發現人才。”
“大人，就他們……也能出現人才？”
迅哥站起來，接著說道：“那些人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隻會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現在犯到屬下們手裏，屬下們一定要讓他們這些蟲豖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看迅哥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肖白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回答說隨便他了，反正縣官不如現管，就當那些俘虜是為之前的罪惡買單了。
隻是，他還不清楚，他現在無意中的一個決定，卻在以後的大陸曆史上有了一個讓無數罪犯人渣們聞之膽寒的傳聞……在天陽國犯了罪，會被丟到靈州挖土豆，最後累到曝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
“各位，除了這幾項，還有沒有其它事情匯報，如果沒有，大家夥就各自回去忙吧。”肖白瞅著堂下，喊了聲。
眾人左右看看，之後一齊起身，對著堂上敬禮後，高聲回道：“大人，沒有了。”
肖白點頭，接著指了指負責去大東山建設新軍營的下屬，說道：“你和迅佐領跟我來內堂議事。”
……
……
在布政使司衙門搜到的十箱金條就是肖白的底氣，這樣不止有資財征募新兵，補充後勤給養，給士兵們發軍餉，還能撥出一部分新建軍營，開墾種植土豆紅薯地瓜的荒地，總之，布政使鄭昌搜刮的十箱金條，算是為部隊的發展壯大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從都督府都督大人設在內堂的辦公室出來，迅哥和身邊的同僚精神抖擻，身材飛揚，因為他們的後顧之憂沒有了，都督大人最後還扶著他們的肩膀，親切的告訴他們：“弟兄們，放手幹吧！不差錢。”
不差錢，豪橫！
看著倆下屬離去，肖白重新坐下，又開始考慮其它事。
從京都守備使任上換到靈州這邊任職，他才知道什麽叫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現在，整個靈州就是他的根據地，是他以後成事的基礎。
對於這塊易守難攻，還有一座天然良港的新根據地，他要改革，要打碎舊枷鎖，立下公平公正的新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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