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托馬斯頭上那串句號的討論最終沒有結果，因為肖白和白潔都說服不了對方的猜測。
肖白覺得，托馬斯頭上那串句號是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判定他沒有威脅，不值一提。
而白潔卻覺得是因為托馬斯既不是武修者，也不是魔修者，所以才給他打了一串句號在頭頂上。
“白妞，別計較了，其實咱倆意思相近，都說明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判定托馬斯沒有威脅。”
“肖白，你說得不對，不是沒有威脅，而是將他分類為非修煉者。”
“還不都差不多，非修煉者說明沒有威脅。”
“你認為他沒有威脅嗎？他可是覺醒了遠古泰坦族血脈的人，很有一把子力氣，連你現在都比不上。”
“我又不和他比力氣。”
話題跑偏，肖白決定不再扯托馬斯了，他將話題引到自己頭頂上，問白潔能不能再猜猜。
白潔昂起頭，正好看見肖白頭頂上一個問號變成數字“9”，然後又變成一個句號……
“不猜，猜不出來，變太快了。”
“嘿！這是不是說明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也判定不了我到底是個啥？”每人個頭頂上出現異況已經有一小段時間了，大家夥逐漸淡定，連異況最不穩定的肖白都自嘲的笑了下，不正經說道。
白潔聽他這樣說，倒沒有跟著笑，反而認真說道：“肖白，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樣，連飛船都判定不了你現在到底是何種狀態，到底是何人。”
“呃……當真？”
“當真。”
“傻逼。”肖白嘴巴裏，緩緩吐出兩個字。
白潔一驚，在他懷裏重新攥緊拳頭，又想來打他。
肖白繼續一把將白潔摁住，說道：“白妞，別鬧。”
白潔委屈道：“你罵我……”
肖白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沒罵你，我在罵那艘飛船。”
“唔……”
“我一個大活人，飛船竟然無法判定狀態，不是傻逼是什麽？”
“好吧，原諒你了。”
白潔稚嫩的小臉上，陰轉晴。
……
頂著頭上的數字或者符號，幾人列好防禦陣型後，趁著時間，又各自就近閑話了一會，卻還是沒等來所謂的飛船的懲罰。
肖白摟著白潔，眯眼望著平地中央的高大飛船，正要在心裏懷疑是不是被黑垢之前的說法耍了時，高大的飛船頂部，瑩白色的光束忽然換了一種顏色，變成亮紅色，而籠罩在平地上的瑩白色光幕，也變成了亮紅色光幕。
“顏色變了，大家小心！”他趕緊提醒。
其實，不用提醒，在顏色變換的刹那，其他人就已經驟然提高警惕。
“肖白先生，黑娃說，大的要來了！”安妮出聲告誡。
“小老弟，你是頂在最前麵的，你才要最小心。”老兵真心說道。
托馬斯舉了舉手上的一對擂鼓甕金錘，表示隨時可以支援。
肖白環視一圈，點了點頭。
或許，真如黑垢說的那樣，大的要來了。
果然，光幕的顏色變了之後沒一會，平地中央，高大的飛船上忽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的聲音，就像在對所有人發出警報。
這種急促的聲響約摸持續了十幾秒鍾吧，高大的飛船前端突然開始向後緩慢凹陷，一道兩人高兩人寬的豁口漸漸在飛船前端顯露出來。
看著那道慢慢呈現的像門一樣的豁口，肖白知道事情絕不簡單，弄不好馬上會有一個或一群異域生物從裏麵衝出來，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大了要來了！大家保持警惕，等下我打頭陣。”
“肖白先生，我們頭頂上的數字和符號也變了顏色！”
肖白回頭提醒，結果身後的托馬斯愣著一張臉，驚訝告訴他們，大家夥頭頂上之前還是銀白色的數字或符號竟都變了顏色。
而且，顏色還不統一。
“小姐和龔爺是綠色，你是紅色，兩個小娃兒和三頭坐騎是黃色。”說完，托馬斯又問了嘴，問他自己是什麽顏色，他看不到。
“你沒變，還是銀白色。”肖白告訴，然後著重提醒，讓大家別管什麽顏色了，專心對付接下來的變故才是最重要的。
“各位，你們聽到了嗎，怎麽突然全都不說話了？”肖白又嚷了一句。
這時，在他懷裏，白潔扯了扯他的衣襟，忽然小聲說道：“肖白，你回頭看看吧，那道豁口裏有人飛出來了！”
嗯？
肖白連忙回頭，果然看見一道還看不清麵目的青色人影從飛船前端打開的豁口裏直直飛了出來，不過，青色人影飛行的速度很緩慢，動作看起來也很僵硬，說是平移出來還準確些。
難怪大家夥盯著豁口不回應他，原來大的已經來了。
不過，看到來人，肖白心下卻鬆了一口氣。
雖然還看不清來人麵目，但好歹是個人不是，既然是人，就有得談。
“各位，想不到飛船裏麵竟然有我們人類，著實出乎我的預料。”他歎了一句。
這回，有人接話了。
老兵皺著眉，點了點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同為人類，不管等下情況如何發展，總不會上來一句話都不說，就開始打吧？”
“應該不會，等下我們先問問他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托馬斯聽說，趕緊插話道：“肖白先生，你先問問他我們頭頂上顯示的數字或者符號是怎麽回事，如果真是你之前猜測的代表生命天數，我頭頂上的一串句號豈不是代表我立刻便要死了？”
肖白神情一呆，被托馬斯的話尬住了。
之前，和白妞說話還是太大聲了啊……
“托馬斯，我亂猜的，你別瞎想，像你這麽壯實，一定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肖白先生，你別安慰我，我懂的。”
肖白的神情繼續一呆，更加尷尬。
你懂？你懂個屁！
兩人盯著從飛船豁口裏緩慢平移出來的青色人影，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另一邊的安妮終於聽不下去，搖了搖手裏的骨玉權杖，嬌聲斥道：“你們能不能安靜會，別見到是個人就失了警惕心。”
“還有……托馬斯，生死有命，那麽害怕幹嘛。”
“小姐，我不是害怕，我是……我是還沒娶媳婦。”
……
緩慢平移出來的青色人影距離身後的灰黑色飛船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在平地邊緣結好防禦陣型的幾人卻還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麵容，倒是看出來那人頭頂上也有標記，是串數字，和安妮與老兵一樣，就是顏色不同，那人頭頂上的數字顏色是紅色的，和現在光幕的顏色一樣。
“安妮老板，能看出來那串數字是多少嗎？”肖白盯著距離他們這裏還有一段距離的來人，輕聲問了問。
“9999+。”安妮如常回應。
“沒變吧？”
“一直沒變。”
肖白嘀咕道：“明了了，和生命天數沒關係。”
“本來就沒關係。”安妮眉頭微皺，歎了口氣，說道：“就是那人臉上好像被一團霧氣蒙蔽了，根本看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做了投敵賣族的事，沒臉見人吧。”肖白又開始猜測。
托馬斯跟著連連點頭，認為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敗類！欺師滅祖！”
“托馬斯，別那麽激動。”
“肖白先生，我平生最瞧不起投敵賣國的人。”
“呃……”
托馬斯恣意釋放情緒，肖白第三次覺得好尷尬，因為這都是他胡亂猜測引出來的。
……
來人還在緩慢平移著，直到出了飛船的力場範圍，才猛然一下從空中筆直降落下來，就像一截青色樹樁從天上直直跌落。
此時，平地邊緣，幾人不再言語，也沒有主動迎上去，他們知道，落下來的那人才是漁夫，他們隻是被網網住的魚兒。
隻是，那人臉上依舊彌漫著一團灰白色的霧氣，還是不能令他們看清楚，隻能根據身上穿戴的亞麻衣衫猜測那人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因為現代人早就不興拿粗糙的亞麻布當縫製衣服的布料了。
肖白懷裏，自從那人脫離飛船的古怪力場落下來後，白潔睜著一對大圓眼睛，一刻不停的緊緊盯著，而且，安妮.海瑟薇那邊，黑垢和她是一樣狀態，他倆看得比大人們更認真，更緊張。
“肖白，我知道他是什麽人了！”忽然，白潔打破沉寂，出聲說道。
“我也知道他是什麽東西了。”另一邊，坐在安妮懷裏的黑垢跟著說道。
兩個小娃兒來曆驚奇，又在遠古時代有對戰過同類型異域飛船的經曆，所以他們一出聲，肖白的心便跟著一遍。
“白妞，他是何人？”
“不是人，或者說，不算人。”
白潔回答得很謹慎，肖白愈發迷糊。
黑垢窩在安妮懷裏，插話道：“小子，問我呀！問我呀！我也知道。”
肖白眉頭一皺，沒搭理黑垢，盯著落下後開始向這裏緩步走來的青色人影，繼續追問：“白妞，你說清楚，為什麽他不是人，不算人。”
白潔稚嫩的小臉蛋上，兩道纖細的眉毛皺成一團，審慎說道：“曾經在我們當年那個時代，傳言過一種說法，像這種異域飛船不止能進行攻擊，還能捕獲靠近的強者為它所用，我懷疑我們眼前這位就是曾經被飛船捕獲到的人，隻是我還不清楚是上次天地大變故的時候捕獲的，還是後來捕獲的。”
“捕獲？為飛船所用？”
“是的，被飛船捕獲後的人，已經不能稱其為人了，因為沒有了人的思想，沒有人的感知，隻能算是一具徒有血肉之軀的傀儡吧。”
白潔緩緩講述，肖白的心情跟著沉到穀底。
如果真如她所說，他們不用琢磨向那人打聽什麽關於這裏的消息了。
“白妞，既然你說他是一具傀儡，那他頭頂上的數字……”
“是飛船的主動防禦判定出來的戰力，隻要踏進飛船一定範圍之內，被飛船釋放的光幕籠罩，都會給出一個戰力數字。”
肖白還是有些不明白，因為他們幾人的情況和白潔的說法對不上。
“小娃兒，老夫和安妮姑娘姑且能對得上你的說法，可是托馬斯兄弟和你們兩個小娃兒是怎麽回事？小老弟和他們座下的大蠍子是怎麽回事？還有老夫座下和安妮姑娘座下是怎麽回事？”
老兵代替肖白，將他的疑惑宣諸於口。
數字能這般解釋，而不是數字怎麽解釋？
“老頭，這還不簡單嗎，那艘飛船出了毛病唄。”黑垢一直逮不到說話機會，這下終於趁著白潔失神的時間，被他搶到了。
關於托馬斯頭上那串句號的討論最終沒有結果，因為肖白和白潔都說服不了對方的猜測。
肖白覺得，托馬斯頭上那串句號是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判定他沒有威脅，不值一提。
而白潔卻覺得是因為托馬斯既不是武修者，也不是魔修者，所以才給他打了一串句號在頭頂上。
“白妞，別計較了，其實咱倆意思相近，都說明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判定托馬斯沒有威脅。”
“肖白，你說得不對，不是沒有威脅，而是將他分類為非修煉者。”
“還不都差不多，非修煉者說明沒有威脅。”
“你認為他沒有威脅嗎？他可是覺醒了遠古泰坦族血脈的人，很有一把子力氣，連你現在都比不上。”
“我又不和他比力氣。”
話題跑偏，肖白決定不再扯托馬斯了，他將話題引到自己頭頂上，問白潔能不能再猜猜。
白潔昂起頭，正好看見肖白頭頂上一個問號變成數字“9”，然後又變成一個句號……
“不猜，猜不出來，變太快了。”
“嘿！這是不是說明飛船的主動防禦係統也判定不了我到底是個啥？”每人個頭頂上出現異況已經有一小段時間了，大家夥逐漸淡定，連異況最不穩定的肖白都自嘲的笑了下，不正經說道。
白潔聽他這樣說，倒沒有跟著笑，反而認真說道：“肖白，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樣，連飛船都判定不了你現在到底是何種狀態，到底是何人。”
“呃……當真？”
“當真。”
“傻逼。”肖白嘴巴裏，緩緩吐出兩個字。
白潔一驚，在他懷裏重新攥緊拳頭，又想來打他。
肖白繼續一把將白潔摁住，說道：“白妞，別鬧。”
白潔委屈道：“你罵我……”
肖白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沒罵你，我在罵那艘飛船。”
“唔……”
“我一個大活人，飛船竟然無法判定狀態，不是傻逼是什麽？”
“好吧，原諒你了。”
白潔稚嫩的小臉上，陰轉晴。
……
頂著頭上的數字或者符號，幾人列好防禦陣型後，趁著時間，又各自就近閑話了一會，卻還是沒等來所謂的飛船的懲罰。
肖白摟著白潔，眯眼望著平地中央的高大飛船，正要在心裏懷疑是不是被黑垢之前的說法耍了時，高大的飛船頂部，瑩白色的光束忽然換了一種顏色，變成亮紅色，而籠罩在平地上的瑩白色光幕，也變成了亮紅色光幕。
“顏色變了，大家小心！”他趕緊提醒。
其實，不用提醒，在顏色變換的刹那，其他人就已經驟然提高警惕。
“肖白先生，黑娃說，大的要來了！”安妮出聲告誡。
“小老弟，你是頂在最前麵的，你才要最小心。”老兵真心說道。
托馬斯舉了舉手上的一對擂鼓甕金錘，表示隨時可以支援。
肖白環視一圈，點了點頭。
或許，真如黑垢說的那樣，大的要來了。
果然，光幕的顏色變了之後沒一會，平地中央，高大的飛船上忽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的聲音，就像在對所有人發出警報。
這種急促的聲響約摸持續了十幾秒鍾吧，高大的飛船前端突然開始向後緩慢凹陷，一道兩人高兩人寬的豁口漸漸在飛船前端顯露出來。
看著那道慢慢呈現的像門一樣的豁口，肖白知道事情絕不簡單，弄不好馬上會有一個或一群異域生物從裏麵衝出來，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大了要來了！大家保持警惕，等下我打頭陣。”
“肖白先生，我們頭頂上的數字和符號也變了顏色！”
肖白回頭提醒，結果身後的托馬斯愣著一張臉，驚訝告訴他們，大家夥頭頂上之前還是銀白色的數字或符號竟都變了顏色。
而且，顏色還不統一。
“小姐和龔爺是綠色，你是紅色，兩個小娃兒和三頭坐騎是黃色。”說完，托馬斯又問了嘴，問他自己是什麽顏色，他看不到。
“你沒變，還是銀白色。”肖白告訴，然後著重提醒，讓大家別管什麽顏色了，專心對付接下來的變故才是最重要的。
“各位，你們聽到了嗎，怎麽突然全都不說話了？”肖白又嚷了一句。
這時，在他懷裏，白潔扯了扯他的衣襟，忽然小聲說道：“肖白，你回頭看看吧，那道豁口裏有人飛出來了！”
嗯？
肖白連忙回頭，果然看見一道還看不清麵目的青色人影從飛船前端打開的豁口裏直直飛了出來，不過，青色人影飛行的速度很緩慢，動作看起來也很僵硬，說是平移出來還準確些。
難怪大家夥盯著豁口不回應他，原來大的已經來了。
不過，看到來人，肖白心下卻鬆了一口氣。
雖然還看不清來人麵目，但好歹是個人不是，既然是人，就有得談。
“各位，想不到飛船裏麵竟然有我們人類，著實出乎我的預料。”他歎了一句。
這回，有人接話了。
老兵皺著眉，點了點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同為人類，不管等下情況如何發展，總不會上來一句話都不說，就開始打吧？”
“應該不會，等下我們先問問他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托馬斯聽說，趕緊插話道：“肖白先生，你先問問他我們頭頂上顯示的數字或者符號是怎麽回事，如果真是你之前猜測的代表生命天數，我頭頂上的一串句號豈不是代表我立刻便要死了？”
肖白神情一呆，被托馬斯的話尬住了。
之前，和白妞說話還是太大聲了啊……
“托馬斯，我亂猜的，你別瞎想，像你這麽壯實，一定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肖白先生，你別安慰我，我懂的。”
肖白的神情繼續一呆，更加尷尬。
你懂？你懂個屁！
兩人盯著從飛船豁口裏緩慢平移出來的青色人影，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另一邊的安妮終於聽不下去，搖了搖手裏的骨玉權杖，嬌聲斥道：“你們能不能安靜會，別見到是個人就失了警惕心。”
“還有……托馬斯，生死有命，那麽害怕幹嘛。”
“小姐，我不是害怕，我是……我是還沒娶媳婦。”
……
緩慢平移出來的青色人影距離身後的灰黑色飛船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在平地邊緣結好防禦陣型的幾人卻還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麵容，倒是看出來那人頭頂上也有標記，是串數字，和安妮與老兵一樣，就是顏色不同，那人頭頂上的數字顏色是紅色的，和現在光幕的顏色一樣。
“安妮老板，能看出來那串數字是多少嗎？”肖白盯著距離他們這裏還有一段距離的來人，輕聲問了問。
“9999+。”安妮如常回應。
“沒變吧？”
“一直沒變。”
肖白嘀咕道：“明了了，和生命天數沒關係。”
“本來就沒關係。”安妮眉頭微皺，歎了口氣，說道：“就是那人臉上好像被一團霧氣蒙蔽了，根本看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做了投敵賣族的事，沒臉見人吧。”肖白又開始猜測。
托馬斯跟著連連點頭，認為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敗類！欺師滅祖！”
“托馬斯，別那麽激動。”
“肖白先生，我平生最瞧不起投敵賣國的人。”
“呃……”
托馬斯恣意釋放情緒，肖白第三次覺得好尷尬，因為這都是他胡亂猜測引出來的。
……
來人還在緩慢平移著，直到出了飛船的力場範圍，才猛然一下從空中筆直降落下來，就像一截青色樹樁從天上直直跌落。
此時，平地邊緣，幾人不再言語，也沒有主動迎上去，他們知道，落下來的那人才是漁夫，他們隻是被網網住的魚兒。
隻是，那人臉上依舊彌漫著一團灰白色的霧氣，還是不能令他們看清楚，隻能根據身上穿戴的亞麻衣衫猜測那人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因為現代人早就不興拿粗糙的亞麻布當縫製衣服的布料了。
肖白懷裏，自從那人脫離飛船的古怪力場落下來後，白潔睜著一對大圓眼睛，一刻不停的緊緊盯著，而且，安妮.海瑟薇那邊，黑垢和她是一樣狀態，他倆看得比大人們更認真，更緊張。
“肖白，我知道他是什麽人了！”忽然，白潔打破沉寂，出聲說道。
“我也知道他是什麽東西了。”另一邊，坐在安妮懷裏的黑垢跟著說道。
兩個小娃兒來曆驚奇，又在遠古時代有對戰過同類型異域飛船的經曆，所以他們一出聲，肖白的心便跟著一遍。
“白妞，他是何人？”
“不是人，或者說，不算人。”
白潔回答得很謹慎，肖白愈發迷糊。
黑垢窩在安妮懷裏，插話道：“小子，問我呀！問我呀！我也知道。”
肖白眉頭一皺，沒搭理黑垢，盯著落下後開始向這裏緩步走來的青色人影，繼續追問：“白妞，你說清楚，為什麽他不是人，不算人。”
白潔稚嫩的小臉蛋上，兩道纖細的眉毛皺成一團，審慎說道：“曾經在我們當年那個時代，傳言過一種說法，像這種異域飛船不止能進行攻擊，還能捕獲靠近的強者為它所用，我懷疑我們眼前這位就是曾經被飛船捕獲到的人，隻是我還不清楚是上次天地大變故的時候捕獲的，還是後來捕獲的。”
“捕獲？為飛船所用？”
“是的，被飛船捕獲後的人，已經不能稱其為人了，因為沒有了人的思想，沒有人的感知，隻能算是一具徒有血肉之軀的傀儡吧。”
白潔緩緩講述，肖白的心情跟著沉到穀底。
如果真如她所說，他們不用琢磨向那人打聽什麽關於這裏的消息了。
“白妞，既然你說他是一具傀儡，那他頭頂上的數字……”
“是飛船的主動防禦判定出來的戰力，隻要踏進飛船一定範圍之內，被飛船釋放的光幕籠罩，都會給出一個戰力數字。”
肖白還是有些不明白，因為他們幾人的情況和白潔的說法對不上。
“小娃兒，老夫和安妮姑娘姑且能對得上你的說法，可是托馬斯兄弟和你們兩個小娃兒是怎麽回事？小老弟和他們座下的大蠍子是怎麽回事？還有老夫座下和安妮姑娘座下是怎麽回事？”
老兵代替肖白，將他的疑惑宣諸於口。
數字能這般解釋，而不是數字怎麽解釋？
“老頭，這還不簡單嗎，那艘飛船出了毛病唄。”黑垢一直逮不到說話機會，這下終於趁著白潔失神的時間，被他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