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耳畔的香風，肖白心中暗爽，腦袋暈暈的，小聲回應道：“佳琪，童言無忌，而且院長大人大人有大量，沒事的。”
……
院長大人確實沒有執著於幾個小孩子對他的厭惡態度，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現在專注於就要靠近自己褲腿邊那一隻被神秘白霧包裹住的小拳頭。
拳頭很小，拳速很慢，可是拳頭上的白氣卻很神秘，望之攝人心魄。
退還是不退？
退的話，以後這幾個娃娃沒法教了。
不退的話，恐怕會小溝裏翻船。
想當年，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現在怎麽升起後退之意了呢？
歲月不饒人啦！一定是老了。
一瞬間，院長大人心中百轉千回，接著打定主意，半步都不能退。
不就是個小娃兒嘛，他丟不起那人，特別是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丟不起那人……
院長大人心思落定，小白妞的拳頭同時送了上來，碰到了包裹住膝蓋骨的青色護盾。
“砰！”
一聲悶響過後，青色護盾沒有如先前那般寸寸龜裂，反而完好無損。
可是，自己的膝蓋骨為什麽開始鑽心的疼呢？
“唔……”院長大人拖長音悶哼一聲，額頭上滲出一些豆大的汗珠，然後小腿一彎，眼見得就要向一邊傾覆。
肖白眼疾手快，觀察到院長老頭不對勁，立刻使出山路十八彎身法，腳下一滑，朝他奔去，在傾倒的前一秒將禿頂老院長穩穩扶住。
“院長大人，試驗結果如何？”
“小夥子，輕……輕點，碎……碎了。”
“嗯？”
“我是說……我的……膝蓋骨……碎了。”
“啊！”
“別聲張，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
肖白一愣，不知作何應答。
“院長大人，傳言你們群星聯邦不是沒有麵子文化的嗎？”
“小夥子，你都……說了……是傳言了。”
“那就是你們這些人還是挺在乎麵子的？”
“麵子……誰不在乎……”
“好吧，既然如此，我不聲張。”肖白輕輕點頭，攙著院長大人開始小心往後退，不過才走了半步，院長大人就又悶哼了一聲，汗如雨下。
“院長大人，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老院長咬牙回應。
這時，打完收功的小白潔搓著手指湊過來了，她想問問院長壞老頭感覺如何，要不要再補一記，因為她剛才還是沒出全力。
院長已經支撐到極限，無法回應，回應就會露餡。
不過，肖白替他答了。
“白妞兒，改日吧，院長老頭改日陪你們兩個小娃兒大戰三百回合。”
“爸爸，為什麽要改日呀？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不用改日。”
“白妞兒乖！你們有時間，院長老頭沒時間，他現在忽然想起來還有件要緊事沒辦，得出去一趟。”
“這樣啊，可是我還不知道結果呢？”
小白潔嘟著嘴，眼神懵懂，模樣可憐巴巴。
肖白衝院長大人使個眼色，後者低了低頭，他才回應道：“院長大人剛才和我說了，說你很好，你和黑娃都很好，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娃娃。”
“嗯！老厲害了！”
“嗬嗬！”
小白潔咯咯笑起來，然後轉身，往招娣那邊撲去……
“小姑！小姑！斟酒！斟酒！”
“黑垢，壞老頭說你也很厲害，就不用給我捶腿了。”
唔～
沒看到院長老頭翻車，招娣氣得拍了拍桌子，拎起酒桶，往白潔的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然後遞到小家夥麵前，瞪眼說道：“喝吧喝吧，還差一點點，以後再接再厲，爭取錘翻院長老頭。”
小白潔美美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後，趕緊保證道：“小姑別生氣，我們和壞老頭還有三百回合，機會大大的。”
“嗯，會有機會的！”黑垢跟著保證，順便也想找招娣討杯酒吃。
大侄子和大侄女，招娣沒有厚此薄彼，給黑垢滿上，也給自己滿了一杯，接著三人撞了撞杯，一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侄子，還有大侄女，等下吃完酒，我再教你們一招厲害的，以後用來對付院長老頭。”
“小姑，是什麽招啊？”
“好像叫……黑虎掏心……對！就是這個，黑虎掏心！”
一個大娃，兩個小娃，三個娃兒酒酣耳熱，光天化日之下開始肆無忌憚討論如何對付院長大人，聽得同在桌邊的幾位大人臉上很是掛不住……
“阿恭，那招‘黑虎掏心’，好像是你教給小妮兒的吧？”
“沒有，我不是，不是我，我從沒教小妮兒什麽‘黑虎掏心’，我自己也很少用‘黑虎掏心’與人對戰。”
“她就咱兩個師父，不是你，難道還是我？”
“也許是托馬斯呢，我看小妮兒最近一直找托馬斯切磋。”
托馬斯湊了過來。
“爵爺，龔爺，你們聊什麽啊？好像在說我。”
“托馬斯，來得正好，你知道‘黑虎掏心’嗎？”
“知道，招娣妹兒經常用這招和我切磋，說是你們兩位師父教給她的。”
“呃……”
談話到此結束，韋大寶爵爺和老兵尷尬一笑，然後抬起頭，發覺餐廳裏沒了老院長和肖白的蹤影，甚至連佳琪也不見了。
“托馬斯，知道院長大人和小老弟他們哪去了嗎？”老兵摸著紅紅的鼻子問了問。
托馬斯點頭道：“他們早就走了，在你們談話的時候就走了。”
……
……
晚上的時候，眾人繼續齊聚一堂，不過不是在長老餐廳，在院長大人給肖白他們一行人安排的專屬客房裏。
這一次聚會，院長大人沒在，聽佳琪說好像院長大人被人抬下山去約紐郡的某條街道上找醫館去了。
“佳琪，院長大人夙夜奉公，辛苦啊！”
“大人，明明是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和辛苦不辛苦沒有直接關係吧？”
“佳琪，你太不懂事了。”
肖白承諾為院長大人留麵子，卻立馬被佳琪揭了個底掉。
其實不用佳琪拆穿，因為經過大半個白天的發酵，學院裏很多人都知道院長傷了，就是不知道具體傷在哪裏，有說是被人背後打了黑槍的，有說是昨夜看護院門的時候被人照著腦門子拍了一板磚的，更有好事者說院長大人是因為爬了某位女性長老居所的牆頭，不小心摔傷的，總之傳話的人都能找到合適的說辭。比如說被人打了黑槍，是因為院長大人平日裏好為人師，卻又為老不尊，人們不敢當麵反抗，隻能趁他不注意，給他背後來一槍。而照著腦門子拍板磚就更顯得真實了，因為有人在白天的時候看到院長大人謝了頂的腦袋上紅紅的，身上穿的袍子也被殷紅的血液浸透，看起來血液正是從腦袋上流下來的。至於最後一種爬牆頭摔了的說法，這就純屬唯恐天下不亂了……
“大人，說說院長大人的打算吧，今天你和院長大人聊了小半個上午，關於半月之後修者大會的事情談得怎麽樣了？”
“還行，院長將爭奪聖子和聖女頭銜的人員給換了。”
“換誰了？”
“他倆。”肖白將正繞著他褲腿嬉鬧的小白潔和小黑垢捉了過來，摟到懷裏，對佳琪說道。
佳琪一臉狐疑，“他倆？他們這麽小，能行嗎？”
“院長大人說比咱倆還合適，比咱倆更像學員。”
“這倒是。”
經過半個月時間的相處，佳琪也很喜歡白潔和黑垢這兩個小娃兒，時常和肖白一樣，對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所以兩個小娃兒對佳琪也是異常喜愛……嗯！比喜歡那位恐怖小姑還喜愛。
不過，兩個小家夥也遇到了一件為難事，便是如何稱呼佳琪，好像憑著她和肖白的關係，他們叫她什麽都不合適。
“爸爸，我們遇到了難題，不知當說不當說。”白潔揪著肖白的衣領子，在他的下巴位置嗬了一口氣，忽然小聲說道。
“什麽難題？”肖白溺愛的問了問。
黑垢直接問了出來。
肖白一愣，他也被難住了。
關係不清，地位不明，還會亂了套。
這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正為難間，佳琪忽然掩嘴一笑，說她倒是知道個很好很親切的稱呼，就是不知道兩個小娃兒是否同意。
“佳琪，你想讓他們稱呼你什麽？”
“媽媽。”
“嗯？”
“我想讓他倆叫我……媽媽。”
佳琪的聲音越來越小，還羞得紅了臉。
肖白難得臉紅的人，聽了佳琪的答案，也被鬧了個大紅臉。
此時，房間裏，其他人都安靜了，落針可聞。
“大人，你還沒表態呢。”沉寂了一會，佳琪呼了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
肖白從尷尬和驚訝中回神細思，之後輕輕點頭。
佳琪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他怕什麽……不過，有些涉及清白和名譽方麵的問題還是要對大妹子說清楚的。
“佳琪，你可要考慮好，你還是未婚，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
“大人，你能當他們的爸爸，我就不能當他們的媽媽嗎？還有，這裏不是天陽國，周圍也沒住著好事的三姑六婆，沒有人會無聊亂傳的。”
說完，佳琪轉頭看了看同在房間裏的其他人。
韋大寶爵爺點了點頭，在爵爺的帶領下，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一個稱呼代表不了什麽，何況爸爸媽媽加上一對小娃娃，正是和和美美相親相愛一家人。
“肖白，恭喜恭喜！”
“小老弟，恭喜恭喜！”
“肖白先生，恭喜恭喜！”
“哥哥姐姐，恭喜恭喜！”
全體人員接著對他倆送上祝福。
變化太快，肖白心裏反而怪怪的。
“各位！這事在我和佳琪這裏走得通，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娃兒意見如何……”他看了看大家夥，又低頭看了看被他摟在懷裏的兩個小娃兒。
“爸爸，我沒意見！”白潔一臉欣喜，聲音脆脆的，反正她當初喊肖白“爸爸”的時候也覺得稱心如意。
黑垢倒是有些不情願，就像他之前不情願叫肖白“爸爸”一樣。
恰在此時，招娣提著鏈球，從佳琪背後站了出來，威嚴的眼神不停打量黑垢。
“我也沒意見。”黑垢立馬妥協。
至此，皆大歡喜。
……
……
關於本屆修者大會上神風學院派出的爭奪聖子和聖女頭銜的人選終於在三天之後正式抉擇出來了，便是白潔和黑垢，而這三天裏，是打著綁腿的院長大人和學院領導層通氣解釋的時間，畢竟之前隻有院長大人見識過兩個小娃兒的恐怖威猛，學院其他領導人並未見識過。
說起三天來通氣抉擇的過程，還有樁重複了無數回的趣事……院長大人和他的僚屬們解釋通氣的時候，隻要僚屬們有疑惑或者遲疑的表現，院長大人總會抬起他那條打著綁腿的腿，指著膝蓋骨位置嚴肅說道：“看見沒，頂著禦者境修者凝聚的護盾還是全給幹碎了！那兩個小娃兒弄的！就一拳！”
……
院長大人確實沒有執著於幾個小孩子對他的厭惡態度，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現在專注於就要靠近自己褲腿邊那一隻被神秘白霧包裹住的小拳頭。
拳頭很小，拳速很慢，可是拳頭上的白氣卻很神秘，望之攝人心魄。
退還是不退？
退的話，以後這幾個娃娃沒法教了。
不退的話，恐怕會小溝裏翻船。
想當年，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現在怎麽升起後退之意了呢？
歲月不饒人啦！一定是老了。
一瞬間，院長大人心中百轉千回，接著打定主意，半步都不能退。
不就是個小娃兒嘛，他丟不起那人，特別是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丟不起那人……
院長大人心思落定，小白妞的拳頭同時送了上來，碰到了包裹住膝蓋骨的青色護盾。
“砰！”
一聲悶響過後，青色護盾沒有如先前那般寸寸龜裂，反而完好無損。
可是，自己的膝蓋骨為什麽開始鑽心的疼呢？
“唔……”院長大人拖長音悶哼一聲，額頭上滲出一些豆大的汗珠，然後小腿一彎，眼見得就要向一邊傾覆。
肖白眼疾手快，觀察到院長老頭不對勁，立刻使出山路十八彎身法，腳下一滑，朝他奔去，在傾倒的前一秒將禿頂老院長穩穩扶住。
“院長大人，試驗結果如何？”
“小夥子，輕……輕點，碎……碎了。”
“嗯？”
“我是說……我的……膝蓋骨……碎了。”
“啊！”
“別聲張，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
肖白一愣，不知作何應答。
“院長大人，傳言你們群星聯邦不是沒有麵子文化的嗎？”
“小夥子，你都……說了……是傳言了。”
“那就是你們這些人還是挺在乎麵子的？”
“麵子……誰不在乎……”
“好吧，既然如此，我不聲張。”肖白輕輕點頭，攙著院長大人開始小心往後退，不過才走了半步，院長大人就又悶哼了一聲，汗如雨下。
“院長大人，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老院長咬牙回應。
這時，打完收功的小白潔搓著手指湊過來了，她想問問院長壞老頭感覺如何，要不要再補一記，因為她剛才還是沒出全力。
院長已經支撐到極限，無法回應，回應就會露餡。
不過，肖白替他答了。
“白妞兒，改日吧，院長老頭改日陪你們兩個小娃兒大戰三百回合。”
“爸爸，為什麽要改日呀？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不用改日。”
“白妞兒乖！你們有時間，院長老頭沒時間，他現在忽然想起來還有件要緊事沒辦，得出去一趟。”
“這樣啊，可是我還不知道結果呢？”
小白潔嘟著嘴，眼神懵懂，模樣可憐巴巴。
肖白衝院長大人使個眼色，後者低了低頭，他才回應道：“院長大人剛才和我說了，說你很好，你和黑娃都很好，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娃娃。”
“嗯！老厲害了！”
“嗬嗬！”
小白潔咯咯笑起來，然後轉身，往招娣那邊撲去……
“小姑！小姑！斟酒！斟酒！”
“黑垢，壞老頭說你也很厲害，就不用給我捶腿了。”
唔～
沒看到院長老頭翻車，招娣氣得拍了拍桌子，拎起酒桶，往白潔的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然後遞到小家夥麵前，瞪眼說道：“喝吧喝吧，還差一點點，以後再接再厲，爭取錘翻院長老頭。”
小白潔美美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後，趕緊保證道：“小姑別生氣，我們和壞老頭還有三百回合，機會大大的。”
“嗯，會有機會的！”黑垢跟著保證，順便也想找招娣討杯酒吃。
大侄子和大侄女，招娣沒有厚此薄彼，給黑垢滿上，也給自己滿了一杯，接著三人撞了撞杯，一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侄子，還有大侄女，等下吃完酒，我再教你們一招厲害的，以後用來對付院長老頭。”
“小姑，是什麽招啊？”
“好像叫……黑虎掏心……對！就是這個，黑虎掏心！”
一個大娃，兩個小娃，三個娃兒酒酣耳熱，光天化日之下開始肆無忌憚討論如何對付院長大人，聽得同在桌邊的幾位大人臉上很是掛不住……
“阿恭，那招‘黑虎掏心’，好像是你教給小妮兒的吧？”
“沒有，我不是，不是我，我從沒教小妮兒什麽‘黑虎掏心’，我自己也很少用‘黑虎掏心’與人對戰。”
“她就咱兩個師父，不是你，難道還是我？”
“也許是托馬斯呢，我看小妮兒最近一直找托馬斯切磋。”
托馬斯湊了過來。
“爵爺，龔爺，你們聊什麽啊？好像在說我。”
“托馬斯，來得正好，你知道‘黑虎掏心’嗎？”
“知道，招娣妹兒經常用這招和我切磋，說是你們兩位師父教給她的。”
“呃……”
談話到此結束，韋大寶爵爺和老兵尷尬一笑，然後抬起頭，發覺餐廳裏沒了老院長和肖白的蹤影，甚至連佳琪也不見了。
“托馬斯，知道院長大人和小老弟他們哪去了嗎？”老兵摸著紅紅的鼻子問了問。
托馬斯點頭道：“他們早就走了，在你們談話的時候就走了。”
……
……
晚上的時候，眾人繼續齊聚一堂，不過不是在長老餐廳，在院長大人給肖白他們一行人安排的專屬客房裏。
這一次聚會，院長大人沒在，聽佳琪說好像院長大人被人抬下山去約紐郡的某條街道上找醫館去了。
“佳琪，院長大人夙夜奉公，辛苦啊！”
“大人，明明是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和辛苦不辛苦沒有直接關係吧？”
“佳琪，你太不懂事了。”
肖白承諾為院長大人留麵子，卻立馬被佳琪揭了個底掉。
其實不用佳琪拆穿，因為經過大半個白天的發酵，學院裏很多人都知道院長傷了，就是不知道具體傷在哪裏，有說是被人背後打了黑槍的，有說是昨夜看護院門的時候被人照著腦門子拍了一板磚的，更有好事者說院長大人是因為爬了某位女性長老居所的牆頭，不小心摔傷的，總之傳話的人都能找到合適的說辭。比如說被人打了黑槍，是因為院長大人平日裏好為人師，卻又為老不尊，人們不敢當麵反抗，隻能趁他不注意，給他背後來一槍。而照著腦門子拍板磚就更顯得真實了，因為有人在白天的時候看到院長大人謝了頂的腦袋上紅紅的，身上穿的袍子也被殷紅的血液浸透，看起來血液正是從腦袋上流下來的。至於最後一種爬牆頭摔了的說法，這就純屬唯恐天下不亂了……
“大人，說說院長大人的打算吧，今天你和院長大人聊了小半個上午，關於半月之後修者大會的事情談得怎麽樣了？”
“還行，院長將爭奪聖子和聖女頭銜的人員給換了。”
“換誰了？”
“他倆。”肖白將正繞著他褲腿嬉鬧的小白潔和小黑垢捉了過來，摟到懷裏，對佳琪說道。
佳琪一臉狐疑，“他倆？他們這麽小，能行嗎？”
“院長大人說比咱倆還合適，比咱倆更像學員。”
“這倒是。”
經過半個月時間的相處，佳琪也很喜歡白潔和黑垢這兩個小娃兒，時常和肖白一樣，對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所以兩個小娃兒對佳琪也是異常喜愛……嗯！比喜歡那位恐怖小姑還喜愛。
不過，兩個小家夥也遇到了一件為難事，便是如何稱呼佳琪，好像憑著她和肖白的關係，他們叫她什麽都不合適。
“爸爸，我們遇到了難題，不知當說不當說。”白潔揪著肖白的衣領子，在他的下巴位置嗬了一口氣，忽然小聲說道。
“什麽難題？”肖白溺愛的問了問。
黑垢直接問了出來。
肖白一愣，他也被難住了。
關係不清，地位不明，還會亂了套。
這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正為難間，佳琪忽然掩嘴一笑，說她倒是知道個很好很親切的稱呼，就是不知道兩個小娃兒是否同意。
“佳琪，你想讓他們稱呼你什麽？”
“媽媽。”
“嗯？”
“我想讓他倆叫我……媽媽。”
佳琪的聲音越來越小，還羞得紅了臉。
肖白難得臉紅的人，聽了佳琪的答案，也被鬧了個大紅臉。
此時，房間裏，其他人都安靜了，落針可聞。
“大人，你還沒表態呢。”沉寂了一會，佳琪呼了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
肖白從尷尬和驚訝中回神細思，之後輕輕點頭。
佳琪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他怕什麽……不過，有些涉及清白和名譽方麵的問題還是要對大妹子說清楚的。
“佳琪，你可要考慮好，你還是未婚，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
“大人，你能當他們的爸爸，我就不能當他們的媽媽嗎？還有，這裏不是天陽國，周圍也沒住著好事的三姑六婆，沒有人會無聊亂傳的。”
說完，佳琪轉頭看了看同在房間裏的其他人。
韋大寶爵爺點了點頭，在爵爺的帶領下，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一個稱呼代表不了什麽，何況爸爸媽媽加上一對小娃娃，正是和和美美相親相愛一家人。
“肖白，恭喜恭喜！”
“小老弟，恭喜恭喜！”
“肖白先生，恭喜恭喜！”
“哥哥姐姐，恭喜恭喜！”
全體人員接著對他倆送上祝福。
變化太快，肖白心裏反而怪怪的。
“各位！這事在我和佳琪這裏走得通，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娃兒意見如何……”他看了看大家夥，又低頭看了看被他摟在懷裏的兩個小娃兒。
“爸爸，我沒意見！”白潔一臉欣喜，聲音脆脆的，反正她當初喊肖白“爸爸”的時候也覺得稱心如意。
黑垢倒是有些不情願，就像他之前不情願叫肖白“爸爸”一樣。
恰在此時，招娣提著鏈球，從佳琪背後站了出來，威嚴的眼神不停打量黑垢。
“我也沒意見。”黑垢立馬妥協。
至此，皆大歡喜。
……
……
關於本屆修者大會上神風學院派出的爭奪聖子和聖女頭銜的人選終於在三天之後正式抉擇出來了，便是白潔和黑垢，而這三天裏，是打著綁腿的院長大人和學院領導層通氣解釋的時間，畢竟之前隻有院長大人見識過兩個小娃兒的恐怖威猛，學院其他領導人並未見識過。
說起三天來通氣抉擇的過程，還有樁重複了無數回的趣事……院長大人和他的僚屬們解釋通氣的時候，隻要僚屬們有疑惑或者遲疑的表現，院長大人總會抬起他那條打著綁腿的腿，指著膝蓋骨位置嚴肅說道：“看見沒，頂著禦者境修者凝聚的護盾還是全給幹碎了！那兩個小娃兒弄的！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