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靜了一會。
“抱歉！爵爺，您繼續說吧，我聽著。”
“好。”
爵爺皺著眉頭，開始繼續說道。
昨天夜裏，學院水庫裏的水被古怪的漩渦吸到地底下之後，一個周圍積滿了淤泥的豁口在水庫中央現了出來。
豁口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的樣子，若不是昨夜月明星稀，爵爺和老兵也不會發現。
“爵爺，你們進去豁口裏麵了？”
“想進，沒趕上。”
“為什麽？”
“正要去看看的時候，豁口裏開始往外冒水了。”
原來，不是二老不想去看看，而是時間緊急，根本來不及看。
水庫裏的水源被憑空而起得漩渦帶到地底下的時間不長，沒一會就開始返水了，然後重新聚滿整個水庫。
要不是看他們說得煞有介事，肖白都懷疑他們是在開玩笑。
學院水庫麵積很大，占了小半個學院，深不見底，短時間內根本不能將水排幹，更別說排幹之後又迅速注滿。
“爵爺，老哥，除了你們倆，還有別人看見水庫裏乍然出現的異況嗎？”肖白眯著眼睛，問了問。
爵爺和老兵對視一眼，一起搖頭。
“夜半三刻，水庫邊又頗為荒涼，沒人閑得無聊會在大半夜的時候跑到那裏去看水。”
“那你們……”
肖白想說別人沒那麽無聊，您兩位可不一定。
爵爺尷尬的笑了笑，懂他的意思。
老兵撇撇嘴，一對渾濁的眼睛上，兩道新長出來的絨毛凝成一團，看起來有點滑稽。
“小老弟，你什麽意思？是覺得我們在誆你嗎？”
“老哥，我沒這個意思。”肖白趕忙否認，道：“除非親眼見識一番。”
這種事情如何再去見識，他們又不能將整個水庫抽空……
屋裏開始沉寂。
“要不，我們找佩奇院長求證一下吧？”這時，佳琪在一邊開口說道。
佩奇院長是神風學院的老人，幾十年了，他對學院裏一草一木都有了解。
對於佳琪的想法，肖白表示讚同，爵爺和老兵卻不大認同，具體為何不夠認同，二老又說不上來，隻說是一種感覺。
男人的第六感？
肖白唇角一撇，道：“不找院長大人求證，我們換個人也行。”
“換誰？”
“裏奧.梅東長老。”
梅東長老從廷根來學院十多年了，兩口子的住所還離水庫不遠，與水庫多有淵源，向他們打聽準沒錯。
這次，爵爺和老兵沒再抗拒，但也沒明確表示支持，隻說可以試試。
這就夠了。
“佳琪，晚上我們去叨擾長老夫婦，其他人在這裏等我們消息。”
“肖白，沒我們介紹昨夜看見的景況，你確定自己能行嗎？”
“應該沒問題，我先旁敲側擊問問，如果梅東長老茫然無措，我便找個借口結束話題，不會讓他們察覺的。”
“如此甚好。”
……
晚飯後，距離學院水庫不遠，梅東長老夫婦居所外麵，肖白和佳琪望著緊閉的大門，犯了難。
長老夫婦不在住處，他們撲空了。
“大人，怎麽辦？現在回去嗎？”
“佳琪，我們再等一等，如果一刻鍾後還等不到長老夫婦回來，我們便回去。”
“好吧。”佳琪點頭，接著嘀咕：“都這麽晚了，長老夫婦竟然還不著家，不怕家裏的小龜龜被人偷了去嗎……”
正說著話，通往這裏的道路轉角處，一對人影出現，好像是梅東長老夫婦。
肖白定睛看了看，確認是長老夫婦回來了。
“長老，夫人，別來無恙！”
“肖白先生！佳琪小姐！你們……”
“我們過來敘敘舊，剛來沒多久。”
“正好！正好！我和夫人到水庫邊散步去了，你們若是提前過來，還遇不到人。”
梅東長老熱情招呼，肖白和佳琪嗬嗬笑，心說他們其實早就來了。
將人迎進門，又沏了茶，雙方分賓主坐定之後，開始閑聊，話題從修者大會積分賽開始……
“長老，積分賽延期了，什麽時候重開還沒個準呢。”
“是啊！裁判組出了事，那些人還在吵。”
“出事我知道，神盾局副局長仙逝了，真是件悲傷的事，當初我們和那位副局長大人閑聊過幾句，他還想拉攏托馬斯去他們神盾局任職呢。”肖白臉色戚然，疑惑道：“不過，人都去了，還吵什麽？有什麽好吵的？”
“你不知道？”梅東長老反問。
肖白是真不清楚，認真說道：“我不知道，我們今天下午一直在住處，都沒出來過。”
“難怪……”
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還不是為了上午那場比賽，神盾局的人認為判決不公，不應該判光明峰的人贏了比賽，而光明峰那邊覺得判決十分公正，雙方各執一詞，誰都不想退讓，特別是神盾局副局長恰好仙逝，裁判組人選有了空缺，這事就更複雜了。”
“複雜？”
“當然複雜，因為裁判的因素對比賽結果影響很大，誰都想塞個自己人進去。”
“本來就是神盾局的人仙去了，再換個神盾局的進去不就行了。”
肖白的主意不錯，一般情況下也確實應該這麽辦，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神盾局這次來參加修者大會的人雖多，但是資曆和能力夠得上當裁判卻再也沒有了，反而光明峰裏倒是有合適的裁判人選可以頂上。
梅東長老將情況說了出來。
“肖白先生，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神盾局自己沒人，卻又不想光明峰的人頂上，而光明峰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正在據理力爭。”
“那要爭到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
“主辦方就不管管嗎？”
“管不了，因為……”
“因為什麽？”
肖白頗為好奇，梅東長老攤著手，表情十分無奈。
這時，長老夫人搭話道：“還是我來說吧，神盾局的人將他們副局長的屍身抬到佩奇院長辦公室了，揚言我們神風學院如果用主辦方的身份壓人，他們便不撤屍。”
哎喲我去！
肖白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牙都開始疼了。
不難想象，佩奇院長在看到呼啦啦一群人抬著副局長屍身衝進他辦公室的時候是種什麽樣的心情，估計臉都是綠的。
“長老，他們……他們這是在挾屍要價！”
“肖白先生，人家就要了，你能怎麽辦？”
還真難辦。
肖白想了下自己如果麵對這樣的場景，隻能撒丫子開溜了。
惹不起，躲得起。
“長老，咱說點其它的吧。”肖白想轉移話題了。
梅東長老籲了一口氣，道：“聊什麽？”
“學院水庫。”
“水庫怎麽了？”
“你們久在水庫邊居住，就沒發現水庫裏有什麽異常狀況出現嗎？”
“你指哪方麵？”
“比如無風起浪，比如某個深夜裏，整個水庫裏的水突然幹掉了。”
肖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直視著梅東長老的眼睛，希翼看到不一樣的光芒。
隻是，他失算了。
梅東長老很顯然還沒從挾屍要價裏回神，除了懵逼和疑惑，毫無異常。
不應該啊！住了十多年，以前還養著靈龜和大天鵝在水庫裏，不可能毫無察覺，除非爵爺和老兵一起誆人……
“長老，夫人，你們有某個深夜的時候，在水庫邊待過嗎？”
“肖白先生，你好像很關心學院水庫，這是為什麽？”
梅東長老沒順著肖白的話往下說，直麵問題本源。
肖白思量了一下，再看看身邊佳琪鼓勵的眼神，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遇著問題了。”
“什麽問題？”
“昨天夜裏，有人看見學院水庫突然幹涸，幹涸的時間不長，約摸半刻鍾的功夫，水庫又重新注滿了水。”
肖白將知道的坦言相告。
梅東長老一愣，好半天沒有回應。
這是什麽反應？
“長老？”他輕輕喚了一聲。
梅東長老看了肖白一眼，轉頭將視線對準夫人，同樣麵對的是夫人鼓勵的眼神。
“肖白先生，我能問問發現水庫異況的人和你們是什麽關係嗎？”
“是我們這邊的爵爺和我的老鐵。”
肖白直言相告。
“除了我們，他們還沒有向外透露。”他又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梅東長老連連感慨。
“長老，你們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是的。”
長老坦言道：“學院水庫的異常，我們在幾年前就發現了，就像無風起浪，但像你說的突然幹涸，我們還沒見到。”
“以前，我們懷疑水庫底下有東西，但聽你們剛才所說，似乎更不簡單。”
“不簡單？”
“能突然吸掉一水庫的水，簡單嗎？”
“也是。”
肖白點著頭，繼續說道：“水庫底下有個差不多十多個平方的豁口，所有的水源就是從豁口裏湧下去了。”
“豁口？”
“對，昨夜我們這邊的韋爵爺和他的老兄弟想趁著幹涸的時候下去看看的，但是不一會落下去的水又從豁口裏重新湧出來了，時間很短，根本來不及查看。”
說完，肖白頓了頓，等待長老夫婦回應。
……“難道傳說是真的？”
良久，梅東長老歎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夫人，喃喃說道。
“傳說？”肖白一秒狐疑。
佳琪在旁邊抓起他的一隻胳膊，做好聽故事狀。
“長老，夫人，你們說吧，將你們知道的都說不出來，我們聽著。”
“嗯。”
長老開始講述。
原來當年，學院水庫是先於神風學院存在的，那一汪水庫不知道多少年了，後來選址建立學院時，水庫裏曾出了些狀況，時常無風起浪，偶爾還會突然幹涸，後來還有些建設學院的工匠半途失蹤，指向也在水庫那裏，所以神風學院首任院長便親自到水庫周圍去仔細查看了一番，不過沒有結果，反倒是跟著首任院長去調查的人全都不見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按理說應該組織更強大的力量去調查的，怎奈院長大人從水庫邊回來之後，卻宣布不再繼續調查，而且強令學院所有人以後不得靠近水庫，說是水庫底下封印著一個強大的存在，近者大概率有去無回，直到後來群星聯邦成立，這道來自首任院長的禁令才慢慢不被遵循。
“當然，也因為這麽多年過來，水庫越來越平靜，沒有大的異況出現，甚至我和夫人還可以在裏麵放養靈龜和天鵝。”
“對了，還有樁事挺奇怪的，每年初春的時候，院長大人都會領著幾名資深長老帶著豬牛羊，也就是你們天陽國所說的三牲去水庫邊祭拜，不過今年學院因為要舉辦修者大會，好像院長大人將這事給耽擱了。”
長老又透露了樁消息。
聽完長老的講述，肖白立即下了結論，學院水庫裏一定隱藏了大秘密，而院長大人每年祭拜，肯定也與此有關，至於是不是封印了什麽東西，還說不好。
“抱歉！爵爺，您繼續說吧，我聽著。”
“好。”
爵爺皺著眉頭，開始繼續說道。
昨天夜裏，學院水庫裏的水被古怪的漩渦吸到地底下之後，一個周圍積滿了淤泥的豁口在水庫中央現了出來。
豁口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的樣子，若不是昨夜月明星稀，爵爺和老兵也不會發現。
“爵爺，你們進去豁口裏麵了？”
“想進，沒趕上。”
“為什麽？”
“正要去看看的時候，豁口裏開始往外冒水了。”
原來，不是二老不想去看看，而是時間緊急，根本來不及看。
水庫裏的水源被憑空而起得漩渦帶到地底下的時間不長，沒一會就開始返水了，然後重新聚滿整個水庫。
要不是看他們說得煞有介事，肖白都懷疑他們是在開玩笑。
學院水庫麵積很大，占了小半個學院，深不見底，短時間內根本不能將水排幹，更別說排幹之後又迅速注滿。
“爵爺，老哥，除了你們倆，還有別人看見水庫裏乍然出現的異況嗎？”肖白眯著眼睛，問了問。
爵爺和老兵對視一眼，一起搖頭。
“夜半三刻，水庫邊又頗為荒涼，沒人閑得無聊會在大半夜的時候跑到那裏去看水。”
“那你們……”
肖白想說別人沒那麽無聊，您兩位可不一定。
爵爺尷尬的笑了笑，懂他的意思。
老兵撇撇嘴，一對渾濁的眼睛上，兩道新長出來的絨毛凝成一團，看起來有點滑稽。
“小老弟，你什麽意思？是覺得我們在誆你嗎？”
“老哥，我沒這個意思。”肖白趕忙否認，道：“除非親眼見識一番。”
這種事情如何再去見識，他們又不能將整個水庫抽空……
屋裏開始沉寂。
“要不，我們找佩奇院長求證一下吧？”這時，佳琪在一邊開口說道。
佩奇院長是神風學院的老人，幾十年了，他對學院裏一草一木都有了解。
對於佳琪的想法，肖白表示讚同，爵爺和老兵卻不大認同，具體為何不夠認同，二老又說不上來，隻說是一種感覺。
男人的第六感？
肖白唇角一撇，道：“不找院長大人求證，我們換個人也行。”
“換誰？”
“裏奧.梅東長老。”
梅東長老從廷根來學院十多年了，兩口子的住所還離水庫不遠，與水庫多有淵源，向他們打聽準沒錯。
這次，爵爺和老兵沒再抗拒，但也沒明確表示支持，隻說可以試試。
這就夠了。
“佳琪，晚上我們去叨擾長老夫婦，其他人在這裏等我們消息。”
“肖白，沒我們介紹昨夜看見的景況，你確定自己能行嗎？”
“應該沒問題，我先旁敲側擊問問，如果梅東長老茫然無措，我便找個借口結束話題，不會讓他們察覺的。”
“如此甚好。”
……
晚飯後，距離學院水庫不遠，梅東長老夫婦居所外麵，肖白和佳琪望著緊閉的大門，犯了難。
長老夫婦不在住處，他們撲空了。
“大人，怎麽辦？現在回去嗎？”
“佳琪，我們再等一等，如果一刻鍾後還等不到長老夫婦回來，我們便回去。”
“好吧。”佳琪點頭，接著嘀咕：“都這麽晚了，長老夫婦竟然還不著家，不怕家裏的小龜龜被人偷了去嗎……”
正說著話，通往這裏的道路轉角處，一對人影出現，好像是梅東長老夫婦。
肖白定睛看了看，確認是長老夫婦回來了。
“長老，夫人，別來無恙！”
“肖白先生！佳琪小姐！你們……”
“我們過來敘敘舊，剛來沒多久。”
“正好！正好！我和夫人到水庫邊散步去了，你們若是提前過來，還遇不到人。”
梅東長老熱情招呼，肖白和佳琪嗬嗬笑，心說他們其實早就來了。
將人迎進門，又沏了茶，雙方分賓主坐定之後，開始閑聊，話題從修者大會積分賽開始……
“長老，積分賽延期了，什麽時候重開還沒個準呢。”
“是啊！裁判組出了事，那些人還在吵。”
“出事我知道，神盾局副局長仙逝了，真是件悲傷的事，當初我們和那位副局長大人閑聊過幾句，他還想拉攏托馬斯去他們神盾局任職呢。”肖白臉色戚然，疑惑道：“不過，人都去了，還吵什麽？有什麽好吵的？”
“你不知道？”梅東長老反問。
肖白是真不清楚，認真說道：“我不知道，我們今天下午一直在住處，都沒出來過。”
“難怪……”
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還不是為了上午那場比賽，神盾局的人認為判決不公，不應該判光明峰的人贏了比賽，而光明峰那邊覺得判決十分公正，雙方各執一詞，誰都不想退讓，特別是神盾局副局長恰好仙逝，裁判組人選有了空缺，這事就更複雜了。”
“複雜？”
“當然複雜，因為裁判的因素對比賽結果影響很大，誰都想塞個自己人進去。”
“本來就是神盾局的人仙去了，再換個神盾局的進去不就行了。”
肖白的主意不錯，一般情況下也確實應該這麽辦，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神盾局這次來參加修者大會的人雖多，但是資曆和能力夠得上當裁判卻再也沒有了，反而光明峰裏倒是有合適的裁判人選可以頂上。
梅東長老將情況說了出來。
“肖白先生，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神盾局自己沒人，卻又不想光明峰的人頂上，而光明峰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正在據理力爭。”
“那要爭到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
“主辦方就不管管嗎？”
“管不了，因為……”
“因為什麽？”
肖白頗為好奇，梅東長老攤著手，表情十分無奈。
這時，長老夫人搭話道：“還是我來說吧，神盾局的人將他們副局長的屍身抬到佩奇院長辦公室了，揚言我們神風學院如果用主辦方的身份壓人，他們便不撤屍。”
哎喲我去！
肖白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牙都開始疼了。
不難想象，佩奇院長在看到呼啦啦一群人抬著副局長屍身衝進他辦公室的時候是種什麽樣的心情，估計臉都是綠的。
“長老，他們……他們這是在挾屍要價！”
“肖白先生，人家就要了，你能怎麽辦？”
還真難辦。
肖白想了下自己如果麵對這樣的場景，隻能撒丫子開溜了。
惹不起，躲得起。
“長老，咱說點其它的吧。”肖白想轉移話題了。
梅東長老籲了一口氣，道：“聊什麽？”
“學院水庫。”
“水庫怎麽了？”
“你們久在水庫邊居住，就沒發現水庫裏有什麽異常狀況出現嗎？”
“你指哪方麵？”
“比如無風起浪，比如某個深夜裏，整個水庫裏的水突然幹掉了。”
肖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直視著梅東長老的眼睛，希翼看到不一樣的光芒。
隻是，他失算了。
梅東長老很顯然還沒從挾屍要價裏回神，除了懵逼和疑惑，毫無異常。
不應該啊！住了十多年，以前還養著靈龜和大天鵝在水庫裏，不可能毫無察覺，除非爵爺和老兵一起誆人……
“長老，夫人，你們有某個深夜的時候，在水庫邊待過嗎？”
“肖白先生，你好像很關心學院水庫，這是為什麽？”
梅東長老沒順著肖白的話往下說，直麵問題本源。
肖白思量了一下，再看看身邊佳琪鼓勵的眼神，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遇著問題了。”
“什麽問題？”
“昨天夜裏，有人看見學院水庫突然幹涸，幹涸的時間不長，約摸半刻鍾的功夫，水庫又重新注滿了水。”
肖白將知道的坦言相告。
梅東長老一愣，好半天沒有回應。
這是什麽反應？
“長老？”他輕輕喚了一聲。
梅東長老看了肖白一眼，轉頭將視線對準夫人，同樣麵對的是夫人鼓勵的眼神。
“肖白先生，我能問問發現水庫異況的人和你們是什麽關係嗎？”
“是我們這邊的爵爺和我的老鐵。”
肖白直言相告。
“除了我們，他們還沒有向外透露。”他又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梅東長老連連感慨。
“長老，你們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是的。”
長老坦言道：“學院水庫的異常，我們在幾年前就發現了，就像無風起浪，但像你說的突然幹涸，我們還沒見到。”
“以前，我們懷疑水庫底下有東西，但聽你們剛才所說，似乎更不簡單。”
“不簡單？”
“能突然吸掉一水庫的水，簡單嗎？”
“也是。”
肖白點著頭，繼續說道：“水庫底下有個差不多十多個平方的豁口，所有的水源就是從豁口裏湧下去了。”
“豁口？”
“對，昨夜我們這邊的韋爵爺和他的老兄弟想趁著幹涸的時候下去看看的，但是不一會落下去的水又從豁口裏重新湧出來了，時間很短，根本來不及查看。”
說完，肖白頓了頓，等待長老夫婦回應。
……“難道傳說是真的？”
良久，梅東長老歎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夫人，喃喃說道。
“傳說？”肖白一秒狐疑。
佳琪在旁邊抓起他的一隻胳膊，做好聽故事狀。
“長老，夫人，你們說吧，將你們知道的都說不出來，我們聽著。”
“嗯。”
長老開始講述。
原來當年，學院水庫是先於神風學院存在的，那一汪水庫不知道多少年了，後來選址建立學院時，水庫裏曾出了些狀況，時常無風起浪，偶爾還會突然幹涸，後來還有些建設學院的工匠半途失蹤，指向也在水庫那裏，所以神風學院首任院長便親自到水庫周圍去仔細查看了一番，不過沒有結果，反倒是跟著首任院長去調查的人全都不見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按理說應該組織更強大的力量去調查的，怎奈院長大人從水庫邊回來之後，卻宣布不再繼續調查，而且強令學院所有人以後不得靠近水庫，說是水庫底下封印著一個強大的存在，近者大概率有去無回，直到後來群星聯邦成立，這道來自首任院長的禁令才慢慢不被遵循。
“當然，也因為這麽多年過來，水庫越來越平靜，沒有大的異況出現，甚至我和夫人還可以在裏麵放養靈龜和天鵝。”
“對了，還有樁事挺奇怪的，每年初春的時候，院長大人都會領著幾名資深長老帶著豬牛羊，也就是你們天陽國所說的三牲去水庫邊祭拜，不過今年學院因為要舉辦修者大會，好像院長大人將這事給耽擱了。”
長老又透露了樁消息。
聽完長老的講述，肖白立即下了結論，學院水庫裏一定隱藏了大秘密，而院長大人每年祭拜，肯定也與此有關，至於是不是封印了什麽東西，還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