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一口回絕。
他不懂聯邦文字，是真看不明白。
湯姆丁驚了一下，然後收起台子上的古卷，道：“那我還是口述吧。”
肖白尷尬一笑，道：“如此甚好。”
湯姆丁開始講述，首先從手裏的羊皮古卷本身講起，說這東西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什麽《靜寂之海古卷》，在古代的時候相當有名。
看著湯姆丁手裏平平無奇的“樹皮”，肖白心中大動，多嘴問道：“靜寂之海古卷？和靜寂之海有關係嗎？”
“問得好！”湯姆丁熱情回應，接著卻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就是個名字而已。”
淦！逗人玩呢……
肖白半睜著眼皮，眼皮底下白眼亂翻。
“湯姆，如此說來，就是一張破羊皮而已了。”
“確切說是一張來曆久遠的羊皮，隻是破舊了一些。”
“行了行了，我對羊皮沒興趣了，你還是快點說回樹杈子吧。”
跑偏的話題重回正軌，湯姆丁一板一眼繼續講述。
據羊皮古卷記載，初代峰主是位典型的盎薩利安人，身材高大，形象威猛，修為出神入化，一身光明係魔法幾乎到了言出法隨的地步，而在初代峰主還不是峰主的時候，曾有奇遇，便是不知從哪個地方搞到了這根樹杈子，後來祭煉成能夠發射雷電的法杖。
“肖白先生，你聽過世界樹的傳說嗎？”講到這裏，湯姆丁凝視著肖白，忽然有此一問。
“世界樹？”肖白搖了搖頭，他以前連聽都沒聽過。
湯姆丁將視線挪到台子角落，說道：“傳說世界樹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之樹，是開天辟地之後出現在世界上的第一棵靈木，而據這張古卷記載猜測，初代峰主搞來的大概就是世界樹的一根樹杈。”
“嗯？”
“古卷記載的，我也隻知道這麽多。”
湯姆丁笑了笑，接著道：“傳說靜寂之海中海族的某件至寶也用了世界樹的材質。”
“啊！”
肖白驚了一聲，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那柄一丈多長，通體黝黑的海魂叉。
“湯姆，你什麽意思？”
“肖白先生，你別驚訝，都是傳說，當不得真的。”湯姆丁回看肖白，笑說道：“我看你之前過來時背的那柄大叉子相當古怪呢！”
不當真？不當真你這麽感興趣？
肖白白眼一翻，如實相告，說他當初背的就是海族至寶海魂叉，傳說可以統領靜寂之海萬千海族，至於是不是取材於那啥天地初開時的第一靈根他便不清楚了。
“湯姆，我手裏有海魂叉不是秘密，很多人都見過，不過我看你比他們識貨。”
“肖白先生，我也是今夜才識貨。”
湯姆丁揚了揚手裏的破羊皮卷，道：“這上麵也有記述，關於海族至寶的，還畫了圖，我看著和你當初背上山的那柄黑色大叉子簡直不要太像。”
“噢？”肖白輕吟一聲，道：“再給我看看。”
湯姆丁眯眼笑道：“你不是看不懂嘛？”
“文字看不懂，圖我也看不懂嗎？！”肖白情緒不大好。
接過破羊皮卷後，順著湯姆丁所指，肖白真的在卷上某處找到了一個叉子圖案，如峰主大人所說，確實怪像的。
看了一會，肖白將羊皮卷還給湯姆丁，問道：“湯姆，你手裏這種古代的破羊皮卷還有沒有？我忽然對你說的那什麽世界樹感興趣了。”
湯姆丁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還有一些吧，”
“再去找找。”
“初代峰主的事跡還有樹杈子的來曆還沒介紹完呢。”
肖白想一出是一出，湯姆丁卻不太情願配合他，因為要在這偌大又雜亂的案牘庫裏找幾張羊皮卷實在太不容易了。
看湯姆不願意，肖白反應回來，也覺得自己太唐突了。
“湯姆，要不我安排人幫著找找吧。”
“安排誰？”
“本大人座下第一學霸……佳琪小姐！”
提到佳琪，肖白眉飛色舞，覺得這種查找資料的活計大妹子一定手到擒來。
湯姆丁對佳琪的印象也挺不錯，略一考慮，應了。
“肖白先生，如果佳琪小姐不能很快搞定，我這邊還可以抽調酥耶和尼牟伽釋他們過來幫忙。”
“不用了，我信任妹子。”
肖白不想太多人過來查找資料，認為他們仨知道就好，而且他和酥耶大士八字不合，搞到一起肯定又要杠上……
定計之後，湯姆丁將羊皮古卷上的記述介紹完畢，關於能發射雷電的枯樹杈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對那位初代峰主的為人事跡也有了相當了解。
“湯姆，這麽說你們那位叫斯宙的初代峰主大人最後是失蹤了，而不是隕落了？”
“既是失蹤，便是隕落，不然以斯宙大人什麽事都要插一手的性子，不會在後麵的歲月裏不現身。”
“也是，不過你們那位初代峰主挺離譜的，底下門人談個戀愛也要跳出來喊打喊殺，太離譜了。”
“這是有原因的，門中傳言，當年某個二代門人要迎娶一位瓦肯德女子為妻，觸犯了斯宙大人的逆鱗，所以斯宙大人過後才會對門中俗務如此上心。”
“這樣不好，戀愛自由，種族平等，不應該以勢壓人拆散一對有情人。”
“肖白先生，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這會，介紹完羊皮古卷上的內容，二人倚身在台子邊閑話，對那位名叫斯宙的初代峰主大人當年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還討論到了群星聯邦這邊的種族話題。
麵對湯姆丁的問話，肖白摸著鼻頭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笑什麽？還沒回答我呢？”
“湯姆，那個時候群星聯邦還沒成立，應該不會有瓦肯德人在這片地域活動吧？”
肖白岔開了話題。
湯姆想了下，說道：“聽說那位門人去了某片未知地域，那裏有很多瓦肯德人組成的部落，他們是在部落裏相知相愛的。”
接著，峰主大人看樣子還要往下說一段愛情故事，便被肖白插話打斷了，因為偏題太遠。
“肖白先生，聽說那位瓦肯德女子是部落酋長的女兒啊！在他們那一片素有‘黑珍珠’的美譽。”
“湯姆，打住！天快亮了，我得趕緊回去補覺。”
說完，肖白擺擺手，風馳電掣般離了台子邊，向案牘庫外邊走去。
湯姆丁愣在台子邊，感覺分外掃興。
片刻後，峰主大人小心拿了台下角落的枯樹杈，跟著往案牘庫門口走去……
“奧丁，你把守不嚴，我以光明峰第九十九代峰主的名義，罰你繼續把守案牘庫二十年，希望你今後不要重蹈覆轍。”
“二十年……二十年……峰主大人，我還有半個月就該調離案牘庫了呀，你不能這樣！”
“奧丁，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夜半時候打了瞌睡呢。”
“峰主大人……”
“我意已決，不要說了。”
……
……
淩晨時分從案牘庫回來，肖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艱難醒來。
他記著事，得趕緊找到佳琪，再探光明峰案牘庫。
“佳琪！”
“在！”
佳琪的房間就在隔壁，在他大著嗓子嘶喊下，隔壁房間馬上有了回應，然後一陣鞋跟接觸地板的聲音傳來，佳琪已經竄到了門口。
“大人，有什麽事？”
“你……吃了早飯沒？”
“呃……”
門外，身材高挑的大妹子白眼一翻，回應道：“吃了，吃的雞蛋火腿，而且我們馬上準備吃午飯了。”
門裏，肖白趁著這會功夫，趕忙簡單收拾了一下，過來開門。
“吃了就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大人，你今天很不正常。”
門開後，佳琪翻著白眼打量自家大人的一對黑眼眶，相當無語。
“大人，你喚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叮囑我按時吃飯吧？”
肖白搖著頭，道：“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你聽過世界樹的傳說嗎？”
轉折太快，佳琪一下沒反應過來。
看大妹子一副呆呆的表情，肖白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將龔老哥和托馬斯他們全叫我這邊來吧，我再問問他們。”
佳琪終於反應回來，機械的應了一聲，接著快步離去。
不久，一夥人呼啦啦全都來了。
“小老弟，這麽著急找我們來，所為何事？”老兵領頭，還沒進門便咋咋呼呼發問。
肖白將人請進屋，坐下後，說道：“沒什麽要緊事，就是想向你們打聽點情況。”
老兵眉頭一皺：“打聽情況？我這邊還有什麽是你不清楚的嗎？”
肖白點了點頭，“有呢有呢，比如世界樹的傳說。”
沒等他們驚訝，他繼續往下說，問他們是否知道那棵傳說中的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靈根。
屋子裏靜了片刻，然後大家先後搖頭，都說沒聽過此種傳說。
“小老弟，你莫不是做夢做糊塗了吧？還開天辟地，你當現在是神話時代呢。”老兵皺著眉，點燃了手裏的黃銅煙杆，開始吞雲吐霧。
“肖白先生，我不知道，你別看我。”托馬斯心情一般，不想被關注，他身邊的大表妹艾米麗安小姐如他一般。
肖白將視線對準最小的兩隻，忽然發問：“白妞，黑娃，你們呢？”
白潔和黑垢是遠古時代的大能，肖白對他們是抱著莫大希望的，怎奈兩個小家夥一臉懵懂的樣子，也說不清楚。
“爸爸，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說不準有沒有世界樹。”
“也許有，也許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吃飯吧，我想靜靜。”
見無所獲，肖白呼了一口氣，準備將人打發了。
一夥人著急趕來，才待沒多久就要被轟走，大家意見很大，特別是老兵，還沒好好享受幾口呢。
“小老弟，像這種所謂的傳說，你下次自己琢磨吧，就不要將我們叫過來打聽了。”
“老哥，等等！”
老兵嘴裏嘟囔著正要離開，肖白猶疑一下，結果又將他叫住了，接著他將佳琪也叫了過來，附言他們別著急離開。
“大人，你今天很不正常！”佳琪第二次評判肖白今天的狀態，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跟著囑咐托馬斯和艾米麗安二人看好三小隻。
老兵捏著黃銅煙杆，癟著腮幫子狠命吸了一口老煙，再吐出一大口渾濁的煙霧，正好噴到肖白臉上，道：“小老弟，佳琪姑娘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被噴了一鼻子煙，肖白嗆得眼淚都下來了，他咳嗽幾聲，掩著口鼻，道：“老哥，正經點，剛才大家都在，我隻簡單問了下，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重點？！”
他不懂聯邦文字，是真看不明白。
湯姆丁驚了一下，然後收起台子上的古卷，道：“那我還是口述吧。”
肖白尷尬一笑，道：“如此甚好。”
湯姆丁開始講述，首先從手裏的羊皮古卷本身講起，說這東西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什麽《靜寂之海古卷》，在古代的時候相當有名。
看著湯姆丁手裏平平無奇的“樹皮”，肖白心中大動，多嘴問道：“靜寂之海古卷？和靜寂之海有關係嗎？”
“問得好！”湯姆丁熱情回應，接著卻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就是個名字而已。”
淦！逗人玩呢……
肖白半睜著眼皮，眼皮底下白眼亂翻。
“湯姆，如此說來，就是一張破羊皮而已了。”
“確切說是一張來曆久遠的羊皮，隻是破舊了一些。”
“行了行了，我對羊皮沒興趣了，你還是快點說回樹杈子吧。”
跑偏的話題重回正軌，湯姆丁一板一眼繼續講述。
據羊皮古卷記載，初代峰主是位典型的盎薩利安人，身材高大，形象威猛，修為出神入化，一身光明係魔法幾乎到了言出法隨的地步，而在初代峰主還不是峰主的時候，曾有奇遇，便是不知從哪個地方搞到了這根樹杈子，後來祭煉成能夠發射雷電的法杖。
“肖白先生，你聽過世界樹的傳說嗎？”講到這裏，湯姆丁凝視著肖白，忽然有此一問。
“世界樹？”肖白搖了搖頭，他以前連聽都沒聽過。
湯姆丁將視線挪到台子角落，說道：“傳說世界樹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之樹，是開天辟地之後出現在世界上的第一棵靈木，而據這張古卷記載猜測，初代峰主搞來的大概就是世界樹的一根樹杈。”
“嗯？”
“古卷記載的，我也隻知道這麽多。”
湯姆丁笑了笑，接著道：“傳說靜寂之海中海族的某件至寶也用了世界樹的材質。”
“啊！”
肖白驚了一聲，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那柄一丈多長，通體黝黑的海魂叉。
“湯姆，你什麽意思？”
“肖白先生，你別驚訝，都是傳說，當不得真的。”湯姆丁回看肖白，笑說道：“我看你之前過來時背的那柄大叉子相當古怪呢！”
不當真？不當真你這麽感興趣？
肖白白眼一翻，如實相告，說他當初背的就是海族至寶海魂叉，傳說可以統領靜寂之海萬千海族，至於是不是取材於那啥天地初開時的第一靈根他便不清楚了。
“湯姆，我手裏有海魂叉不是秘密，很多人都見過，不過我看你比他們識貨。”
“肖白先生，我也是今夜才識貨。”
湯姆丁揚了揚手裏的破羊皮卷，道：“這上麵也有記述，關於海族至寶的，還畫了圖，我看著和你當初背上山的那柄黑色大叉子簡直不要太像。”
“噢？”肖白輕吟一聲，道：“再給我看看。”
湯姆丁眯眼笑道：“你不是看不懂嘛？”
“文字看不懂，圖我也看不懂嗎？！”肖白情緒不大好。
接過破羊皮卷後，順著湯姆丁所指，肖白真的在卷上某處找到了一個叉子圖案，如峰主大人所說，確實怪像的。
看了一會，肖白將羊皮卷還給湯姆丁，問道：“湯姆，你手裏這種古代的破羊皮卷還有沒有？我忽然對你說的那什麽世界樹感興趣了。”
湯姆丁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還有一些吧，”
“再去找找。”
“初代峰主的事跡還有樹杈子的來曆還沒介紹完呢。”
肖白想一出是一出，湯姆丁卻不太情願配合他，因為要在這偌大又雜亂的案牘庫裏找幾張羊皮卷實在太不容易了。
看湯姆不願意，肖白反應回來，也覺得自己太唐突了。
“湯姆，要不我安排人幫著找找吧。”
“安排誰？”
“本大人座下第一學霸……佳琪小姐！”
提到佳琪，肖白眉飛色舞，覺得這種查找資料的活計大妹子一定手到擒來。
湯姆丁對佳琪的印象也挺不錯，略一考慮，應了。
“肖白先生，如果佳琪小姐不能很快搞定，我這邊還可以抽調酥耶和尼牟伽釋他們過來幫忙。”
“不用了，我信任妹子。”
肖白不想太多人過來查找資料，認為他們仨知道就好，而且他和酥耶大士八字不合，搞到一起肯定又要杠上……
定計之後，湯姆丁將羊皮古卷上的記述介紹完畢，關於能發射雷電的枯樹杈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對那位初代峰主的為人事跡也有了相當了解。
“湯姆，這麽說你們那位叫斯宙的初代峰主大人最後是失蹤了，而不是隕落了？”
“既是失蹤，便是隕落，不然以斯宙大人什麽事都要插一手的性子，不會在後麵的歲月裏不現身。”
“也是，不過你們那位初代峰主挺離譜的，底下門人談個戀愛也要跳出來喊打喊殺，太離譜了。”
“這是有原因的，門中傳言，當年某個二代門人要迎娶一位瓦肯德女子為妻，觸犯了斯宙大人的逆鱗，所以斯宙大人過後才會對門中俗務如此上心。”
“這樣不好，戀愛自由，種族平等，不應該以勢壓人拆散一對有情人。”
“肖白先生，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這會，介紹完羊皮古卷上的內容，二人倚身在台子邊閑話，對那位名叫斯宙的初代峰主大人當年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還討論到了群星聯邦這邊的種族話題。
麵對湯姆丁的問話，肖白摸著鼻頭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笑什麽？還沒回答我呢？”
“湯姆，那個時候群星聯邦還沒成立，應該不會有瓦肯德人在這片地域活動吧？”
肖白岔開了話題。
湯姆想了下，說道：“聽說那位門人去了某片未知地域，那裏有很多瓦肯德人組成的部落，他們是在部落裏相知相愛的。”
接著，峰主大人看樣子還要往下說一段愛情故事，便被肖白插話打斷了，因為偏題太遠。
“肖白先生，聽說那位瓦肯德女子是部落酋長的女兒啊！在他們那一片素有‘黑珍珠’的美譽。”
“湯姆，打住！天快亮了，我得趕緊回去補覺。”
說完，肖白擺擺手，風馳電掣般離了台子邊，向案牘庫外邊走去。
湯姆丁愣在台子邊，感覺分外掃興。
片刻後，峰主大人小心拿了台下角落的枯樹杈，跟著往案牘庫門口走去……
“奧丁，你把守不嚴，我以光明峰第九十九代峰主的名義，罰你繼續把守案牘庫二十年，希望你今後不要重蹈覆轍。”
“二十年……二十年……峰主大人，我還有半個月就該調離案牘庫了呀，你不能這樣！”
“奧丁，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夜半時候打了瞌睡呢。”
“峰主大人……”
“我意已決，不要說了。”
……
……
淩晨時分從案牘庫回來，肖白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艱難醒來。
他記著事，得趕緊找到佳琪，再探光明峰案牘庫。
“佳琪！”
“在！”
佳琪的房間就在隔壁，在他大著嗓子嘶喊下，隔壁房間馬上有了回應，然後一陣鞋跟接觸地板的聲音傳來，佳琪已經竄到了門口。
“大人，有什麽事？”
“你……吃了早飯沒？”
“呃……”
門外，身材高挑的大妹子白眼一翻，回應道：“吃了，吃的雞蛋火腿，而且我們馬上準備吃午飯了。”
門裏，肖白趁著這會功夫，趕忙簡單收拾了一下，過來開門。
“吃了就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大人，你今天很不正常。”
門開後，佳琪翻著白眼打量自家大人的一對黑眼眶，相當無語。
“大人，你喚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叮囑我按時吃飯吧？”
肖白搖著頭，道：“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你聽過世界樹的傳說嗎？”
轉折太快，佳琪一下沒反應過來。
看大妹子一副呆呆的表情，肖白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將龔老哥和托馬斯他們全叫我這邊來吧，我再問問他們。”
佳琪終於反應回來，機械的應了一聲，接著快步離去。
不久，一夥人呼啦啦全都來了。
“小老弟，這麽著急找我們來，所為何事？”老兵領頭，還沒進門便咋咋呼呼發問。
肖白將人請進屋，坐下後，說道：“沒什麽要緊事，就是想向你們打聽點情況。”
老兵眉頭一皺：“打聽情況？我這邊還有什麽是你不清楚的嗎？”
肖白點了點頭，“有呢有呢，比如世界樹的傳說。”
沒等他們驚訝，他繼續往下說，問他們是否知道那棵傳說中的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靈根。
屋子裏靜了片刻，然後大家先後搖頭，都說沒聽過此種傳說。
“小老弟，你莫不是做夢做糊塗了吧？還開天辟地，你當現在是神話時代呢。”老兵皺著眉，點燃了手裏的黃銅煙杆，開始吞雲吐霧。
“肖白先生，我不知道，你別看我。”托馬斯心情一般，不想被關注，他身邊的大表妹艾米麗安小姐如他一般。
肖白將視線對準最小的兩隻，忽然發問：“白妞，黑娃，你們呢？”
白潔和黑垢是遠古時代的大能，肖白對他們是抱著莫大希望的，怎奈兩個小家夥一臉懵懂的樣子，也說不清楚。
“爸爸，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說不準有沒有世界樹。”
“也許有，也許沒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吃飯吧，我想靜靜。”
見無所獲，肖白呼了一口氣，準備將人打發了。
一夥人著急趕來，才待沒多久就要被轟走，大家意見很大，特別是老兵，還沒好好享受幾口呢。
“小老弟，像這種所謂的傳說，你下次自己琢磨吧，就不要將我們叫過來打聽了。”
“老哥，等等！”
老兵嘴裏嘟囔著正要離開，肖白猶疑一下，結果又將他叫住了，接著他將佳琪也叫了過來，附言他們別著急離開。
“大人，你今天很不正常！”佳琪第二次評判肖白今天的狀態，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跟著囑咐托馬斯和艾米麗安二人看好三小隻。
老兵捏著黃銅煙杆，癟著腮幫子狠命吸了一口老煙，再吐出一大口渾濁的煙霧，正好噴到肖白臉上，道：“小老弟，佳琪姑娘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被噴了一鼻子煙，肖白嗆得眼淚都下來了，他咳嗽幾聲，掩著口鼻，道：“老哥，正經點，剛才大家都在，我隻簡單問了下，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