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竟然還有一個人,還有一枝槍!


    晉元的努力白費了。


    他有些傷感,也有些絕望。


    被晉元襲擊的那個人走了過來,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媽的,想死?沒那麽容易。快說,那人在什麽地方?”晉元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唇邊沁出了血來。他堅持著自己的意誌,打定主意死不開口。兩人的拳打腳踢,晉元忍住了,硬是沒哼一聲。


    “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沒必要折磨他。”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兩個持槍人心裏一驚,忙轉過身去,隻有晉元,仿佛是聽到了天籟之音。


    舒逸哪裏會給二人用槍瞄準自己的機會,他就在二人錯愕的瞬間,衝了上去,雙手分別抓向二人握槍的手臂,將二人往前一帶,然後用肩膀同時撞向二人的下顎,雙手扣腕一翻,同時奪下了二人的槍,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槍口指住了二人。


    舒逸微笑著對晉元說道:“你沒事吧?”晉元搖了搖頭,爬了起來,撿起了自己的手槍和電筒:“沒事。”晉江的心裏很是尷尬,自己一口一個要保護舒逸他們的安全,可臨到了頭,還得靠舒逸救了自己。不過舒逸那身手卻讓他很是震驚,速度,力量,準頭都是一流的,特別是奪槍的那手,不是一般的帥。


    晉元再望向舒逸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舒逸看了他一眼:“看什麽呢?把他們綁了,帶回去。”晉元這才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先抬手給了打他嘴巴的那人幾巴掌,他的心裏有氣。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能夠理解晉元,晉元太年輕,都沒見過什麽大場麵,自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讓他發泄一下也好。


    晉元打了幾巴掌後,心情好多了,他拉出二人的皮帶,將他們的手綁得結實,然後和舒逸一起押著二人往木屋走去。


    一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


    回到木屋,舒逸讓晉元把其中一個帶回晉元的房間,自己則提著另一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順手一扔,那人被他扔在了牆角:“說,什麽人派你來的?”


    那人冷冷地盯著舒逸,並不說話。


    舒逸淡淡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那人還是不回答。舒逸笑了:“或許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不拷打你,是因為我不想,而不是我不會。不過在這裏,我也不介意用一用這樣的手段。”


    舒逸一邊說著,一邊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換好衣服,舒逸走到了那人的麵前,抬起腿就是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腰上。那人原本是蹲著的,這下卻躺在了地上。舒逸又提他蹲了起來,用腳尖比劃了半天,瞄著剛才踢的那個部位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去。那人又躺了下去,臉色已經慘白。


    舒逸也蹲點了下來:“你知道我踢的是你哪裏嗎?那地方叫腎髒,也就是你們經常說的腰子。知道腎被踢壞了是什麽後果嗎?那就意味著你不僅會斷子絕孫,而且再也不能夠人道了。你一個男人,真希望那樣嗎?”說完他把那人再次提了起來,右腳繼續比劃:“我這一腳會比剛才那兩腳狠,你也知道,剛才是熱身,現在終天能夠放得開了。”


    說完他抬起腳,作勢就要踢下去。


    “不要再踢了!我說!”那人的哭聲都出來了,他望向舒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舒逸還沒放下腳,而是疑惑地問道:“想好了?真願意說?”那人忙點了點頭。舒逸這才放下了姿勢:“你可想明白了,我可是眼裏揉不進砂子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有半句謊話,那麽,哼,你懂的。”


    舒逸這才把那人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床上。


    舒逸點上支煙:“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那人說道:“我們一直都在那兒的。”舒逸瞪了一眼:“是嗎?”那人說道:“是的,我們怎麽可能騙你。”舒逸說道:“一直是從什麽時候起的?”那人說是幾天前,舒逸問得明白,才知道他們是從那天黃田村失火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呆在這裏的。


    舒逸問道:“那你們藏身在什麽地方?”那人說道:“就在你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地方,離那二十多米有個碾房!我們就呆在碾房裏的。”舒逸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是誰讓你們躲在那的,躲在那兒的目的又是什麽?”舒逸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那人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組織?”舒逸淡淡地問道:“什麽組織?”那人回答道:“安保高級顧問團。”舒逸“哦”了一聲:“你們也是顧問團的成員?”那人說道:“算是吧,也不全是。”舒逸被他搞糊塗了。


    那人又說道:“我們隻是外圍成員,算不上顧問團的人。”舒逸皺起了眉頭:“你們是訓練中被淘汰的那些人?”那人聽了驚訝地問道:“你也知道?”舒逸說道:“誰讓你們來的,來做什麽?”那人說道:“我們的頭,冷大。他讓我們過來的,我們的任務是守著岩洞,如果有人想靠近岩洞就想辦法嚇走他們。”


    “冷大是誰?”


    “叫冷雲,好像在縣警察局上班。”


    舒逸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麽現在才動手?我們去岩洞那邊也有兩個鍾頭了。”那人苦笑道:“我們一連守了好幾個晚上,都沒發現什麽異常,所以,所以今晚就懈怠了,打了點酒喝,也是我出來小解,才發現了你的那個同夥!”


    舒逸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麽好,如果他們今晚沒有喝酒,而是等自己爬進洞裏以後先對晉元下手,再守株待兔等自己入甕,那麽後果還真不敢想。舒逸又問道:“你們還有其他同夥在這裏嗎?”那人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了。”舒逸冷笑道:“那前幾天村公所那把火也是你們放的了?”


    “是的,是我們放的,不過我們也搞不明白為什麽要叫我們放那把火。”舒逸打開門:“晉元,過來一下!”晉元跑了過來,舒逸對他說道:“你帶兩個人,再把他帶上,讓他帶你們去他們藏身的那個碾房看看。”晉元說道:“是!”然後便領著那人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型


    舒逸他們鬧騰出的動靜早就把其他的人給驚醒了,沐七兒站在舒逸的房門外,輕輕探頭進去望了一眼,舒逸見是她,微笑著說道:“這木屋不隔音,吵到你了。”


    沐七兒笑了笑:“豈隻是我?他們不也都醒了?”說著往西門無望和謝意那邊一指,舒逸說道:“既然都醒了,讓他們都過來吧,聊聊天。”沐七兒對著西門無望他們說道:“過來吧,別在那杵著了。”


    西門無望和謝意跑了過來,跟在沐七兒的身後進了舒逸的房間。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剛才聽到你的房間裏有響動,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舒逸把煙點上,然後就將晚上和晉元去黃田村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舒逸省略了探洞發現水井的那一段。謝意聽完說道:“又是這個顧問團?看來他們的隊伍還蠻龐大的。”


    舒逸笑了:“是啊,仿佛無處不在。”


    西門無望說道:“他們的頭就是那個冷雲?那麽舒處審他的時候他一定沒有說實話。”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們是經過嚴格的特工訓練的,偵察與反偵察,刑訊與與刑訊都曾經訓練過,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真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謝意說道:“先生,中午放蛇的事情我總覺得也是有預謀的。”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晉參謀也是這樣說,他說這裏他是仔細檢查過的,而且還撒過防蛇粉,這蛇確實是來得蹊蹺。”西門無望說道:“這麽說來……”舒逸擺了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舒逸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錯,我和晉元都認識這裏有內鬼。”沐七兒楞了一下:“內鬼?”舒逸微笑道:“對,就是那個放蛇進你房間的人。”


    沐七兒說道:“那就把他挖出來啊,不然我們在這裏的就會很被動。”舒逸淡淡地說道:“嗯,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謝意問道:“先生,這裏的人也不多,一共就十來個人,應該很好查。”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查內鬼會引起這些士兵的恐慌,搞不好逼急了他狗急跳牆會危及其他人的生命。”西門無望皺起眉頭:“嗯,舒處說的不錯,逼急了就還真會玩殺人遊戲!”


    沐七兒的腦子轉得沒這麽快,她不解地問道:“殺人遊戲?”謝意笑道:“我明白西門大哥的意思了,逼急了他確實很有可能玩殺人遊戲,搞得人心惶惶,把局麵攪亂,以達到掩蓋他真實意圖的目的。”


    舒逸說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畏罪潛逃。這兩種情況不管出現哪一種,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不希望看到的,因為這兩個結果會導致我們對局麵的不可控。”沐七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可是這樣我們的一言一行不是處於他的監視之下嗎?”


    舒逸淡淡地說道:“雖然如此,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沐七兒問道:“為什麽?”舒逸說道:“我問過晉元,在來木屋之前這些士兵並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去,要去執行什麽任務。所以我猜想那個內鬼到現在都沒能夠和外界取得任何的聯係,他的一切行動都是他自己的意思。”


    沐七兒問道:“那又怎麽樣?”舒逸笑而不答。


    西門無望才說道:“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和外界取得聯係!”舒逸點了點頭:“對,想與外界取得聯係隻有兩個辦法,一是離開這裏,二是動用隔壁的衛星電話。運用衛星電話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因為晉元下過死命令,我們不叫他們,他們是不許靠近木屋的,這也是為什麽我能夠放心地和你們討論案情的原因。”


    謝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如果他偷偷地靠近木屋,那麽我們所說的話不就都讓他給聽去了?”舒逸皺起了眉頭,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人在偷聽一樣:“不會的,士兵三人一組,相互監督,他沒有機會的。”


    舒逸這話說得沒有底氣,西門無望、謝意和沐七兒都麵麵相覷。


    經過謝意這樣一說,大家繼續討論的興趣也沒了,已經很晚上,便各自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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