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雖然知道舒逸有女朋友,但她卻不在乎,她已經打定主意,能夠追求到舒逸是她的最大心願,如果舒逸的心裏舍棄不了他的女朋友,那麽她就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禮物,送給舒逸,以報答舒逸的救命之恩。


    誰知道舒逸就是這樣淡淡的一句話,想要打發掉她。


    胡蝶的臉上露出淒婉的表情:“你就那麽討厭我?”一雙秀目滿含深情的望著舒逸。舒逸微笑著說道:“你想多了,大家萍水相逢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討厭,我隻是替你的安全考慮,再說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


    胡蝶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我明天就離開這裏。不過,我有個請求。”胡蝶的臉很紅,舒逸輕聲問道:“什麽事情?”胡蝶說道:“今晚你能陪我嗎?”舒逸眯起了眼睛,胡蝶說道:“我的意思是,今晚你能不能和我住在一個房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了下去:“你願意嗎?”


    她這副小女人的樣子讓舒逸看呆了,胡蝶悄悄地望了一眼舒逸,見舒逸這個樣子,心裏暗自歡喜。胡蝶緩緩地走到舒逸的麵前,挽住了他的胳膊,頭輕輕地靠在了舒逸的肩上:“舒逸,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


    她這一說話,舒逸才驚醒過來,舒逸輕輕地推開她:“不否認,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我想你一定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同樣優秀的男人的,不過那個人不是我,因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次到雲都來就是準備到她的家裏提親的。”胡蝶沒想到舒逸的定力竟然這樣好,她的臉微微發白。


    被舒逸這麽直接的拒絕,胡蝶的麵子上很是過不去。再怎麽說她也是個女人,女人的麵皮薄。她咬著嘴唇,眼裏噙住淚水:“別說了,我知道了。”舒逸知道這樣會很傷眼前這個女人的心,但他沒有辦法,在他的心裏,現在除了沐七兒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舒逸和沐七兒的情感看似平淡,卻是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


    沐七兒為了舒逸的托付,不惜自己以身犯險,身受重傷,而舒逸在受傷住院期間,她也衣不解帶地守在他的身邊,負責他的吃喝拉撒。這樣積累起來的情感,不是胡蝶能夠感受的,也不是她能夠取代的。


    舒逸輕輕說道:“你好好洗漱一下,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會讓人送你上飛機,機票錢我出。”舒逸說完不再管她,自己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看著電視。


    胡蝶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麽努力,她和舒逸之間都不可能再有什麽交集,就像舒逸說的那樣,大家就是萍水相逢一場,然後又將沿著各自的軌跡運行。她歎了口氣,也在沙發上坐下:“舒逸,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嗎?”舒逸望著她,搖了搖頭:“不能。”舒逸的態度讓胡蝶徹底地死心了。


    葉清寒和小盛來的時候胡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坐下後,葉清寒說道:“舒處,你不應該自己上天台的。”舒逸笑道:“我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小盛也說道:“可畢竟那樣做太冒險了,這個諸葛鳳雛已經瘋了,萬一他真的不顧一切,命令手下開槍怎麽辦?和那樣的渣滓同歸於盡就太不值得了。”舒逸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了解這個人,他一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


    “不過他低估了我,就算他不玩那招奪槍,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也一樣能夠製住他。”舒逸說到這裏,扔給二人一支煙:“三米的距離,沒有人能夠用槍打中我!”舒逸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信,葉清寒和小盛都苦笑著搖了搖頭。


    舒逸說道:“小盛,訂張明天的機票,把胡蝶送上飛機。”小盛點了點頭:“是!”


    葉清寒問道:“舒處,這個諸葛鳳雛怎麽辦?”舒逸淡淡地說道:“什麽怎麽辦?”葉清寒說道:“要不要全市範圍進行緝拿?”舒逸搖了搖頭:“他在昆彌經營了這麽長的時間,想要找個地方藏身還不容易?真要找到他沒那麽容易。”


    葉清寒有些不忿地說道:“又讓他給跑掉了!”舒逸笑了笑:“跑掉了就跑掉了,沒什麽遺憾的,放心吧,隻要舒逸不死,他還會找上門來的。”葉清寒望了望胡蝶那緊閉的房門,然後低聲說道:“舒處,你和這個胡蝶沒什麽事吧?”


    舒逸瞪了他一眼:“想什麽呢?什麽叫沒什麽事吧?”葉清寒嘿嘿一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況且還是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如果換做我,我是肯定把持不住的。”舒逸望著葉清寒:“你還別說,我覺得這個胡蝶蠻適合你的,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搭搭線?”葉清寒一楞,沒想到舒逸會這樣說。


    小盛笑了:“我看這事靠譜!我們葉哥三十老幾快四十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葉清寒忙說道:“算了,你們就別拿我開涮了。舒處,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給沐姑娘打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清楚。”


    說完他望向舒逸,發現舒逸竟然在走神。


    小盛輕聲叫道:“舒處,舒處!”舒逸回過神來:“啊?”小盛看了一眼葉清寒,葉清寒問道:“舒處,怎麽了?”舒逸輕輕歎了口氣:“可惜,我還是沒能夠搞明白藍色火焰的事情。”葉清寒和小盛知道,藍色火焰的事情在舒逸的心裏就像是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舒逸的遺憾他們能夠理解,葉清寒說道:“舒處,放心吧,正如你所說,他們還會找上門來的,這個問題也一定能夠搞清楚。”


    舒逸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想了。”


    鎮南方站在院子裏,抬頭望著無邊的夜幕。


    小惠走到他的身邊:“你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了,回屋休息一下吧。”鎮南方扭頭望著小惠:“你說,今晚隔壁會不會再鬧騰?”小惠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鎮南方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


    “為什麽?”小惠很是不解。鎮南方拉著小惠的手往堂屋走去。


    “不知道,隻是感覺。”鎮南方說道。小惠沒有再問,鎮南方不隻一次提過感覺,他對感覺的描述和舒逸的很相似。小惠說道:“今天沒見到但增先生。”鎮南方說道:“他說有事情要去市裏一趟,估計明天才回來。”小惠說道:“魯和平的案子又把我們拉進死角了。”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是的,魯和平是我們找到的第一個說真話的人,可惜了。”


    鎮南方點上支煙,吸了一口然後輕聲說道:“進死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喪失了信心。所以我們必須保持這份自信,死角又怎麽樣,置之死地而後生!”小惠感覺到鎮南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豪氣!小惠很喜歡鎮南方這樣的心態,她給鎮南方倒了杯茶:“你不去看看和尚?”鎮南方搖了搖頭:“不了,有謝哥陪著他。”


    小惠問道:“你就不怕他以為你是在責怪他。”鎮南方淡淡地笑了:“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隻是我擔心他會背上思想包袱。”


    突然,像是什麽東西撞到了院門一般,聲音雖然不大,可小惠卻聽得明白,她閃身就向院門衝去。小惠打開門,追了出去,左右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蹤影。她皺起了眉頭,自己是堅決不會聽錯的,看來在漭鎮果然有高手。


    鎮南方也衝了出來,見小惠楞在那兒,鎮南方問道:“怎麽了?”小惠輕聲說道:“我明明聽到有人在門外,追出來去沒看到人。”鎮南方也四下裏看了看:“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嗎?”小惠點了點頭:“我不可能聽錯。”鎮南方倒吸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沒有聽錯,那麽這個人的功夫不見得比你差!”


    小惠的麵色凝重:“是的,隻高不低,我想或許就是那天的那道黑影!”


    鎮南方的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存在,那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這個神秘的高手甚至直接威脅到了他們的安全。這並不是說他們膽小,怕死,而是如果這樣犧牲是很不值得的。況且現在對於他們不說,不占天時,不占地利,更不占人和,敵人在暗,自己在明,如果真的他們施展什麽手段,根本就防不勝防。


    鎮南方想了想,還是撥打了舒逸的電話。


    第三十九章 意外的來客


    鎮南方說對了,王一民這一晚果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很久沒有這樣能夠一覺睡到大天亮了。雖然鎮南方的心裏裝了很多的事情,但他還是很會休息,休息的時候他會什麽都不想。


    第二天一大早,鎮南方就醒了。他看了看睡得正甜的小惠,輕輕地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到了房間外的走廊上。和尚今天並沒有早起練拳,不知道是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還是他的心裏有著心結。


    鎮南方靜靜地站著,吹著晨風,望向了王一民的院子,王一民應該早就醒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準備著早餐。


    魯和平的死在鎮裏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隻是在鎮裏,就是在市裏、省裏都引起不小的轟動,畢竟魯和平是省裏著名的民營企業家,每年他上繳的利稅也很可觀。上級有關領導責令天元市警察局必須限期破案。


    顧惜山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裏很是憋屈,自從國安部這幫人到漭鎮以後,漭鎮竟然出現了好幾樁謀殺案,如果不是因為鎮南方他們的身份得到確認他甚至懷疑這幾起案子都和他們有關係。而且因為紀律,顧惜山又不能夠把鎮南方他們在漭鎮的事情對上級領導說明,隻得吞了這口黃連。


    雖然他不能夠對上級明言,可打電話對鎮南方他們發發牢騷還是可以的,所以一大清早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鎮南方接起電話,顧惜山就笑道:“小鎮嗎?我是市局的顧惜山啊!”鎮南方聽了忙說道:“顧局,你好,找我有什麽事麽?”顧惜山說道:“嗯,是有一點事情。”鎮南方說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顧惜山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一點小事,最近漭鎮一下子就出了好幾樁謀殺案,這些個案子引起了領導們的高度重視。”


    鎮南方是個聰穎的人,顧惜山雖然是在彎彎繞,鎮南方還是立馬就掌握了他的要領。


    鎮南方說道:“領導,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對我們你就別玩那些虛的了。”鎮南方的直爽讓顧惜山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鎮南方說話會這麽直接。顧惜山說道:“這些個案子他們要求我們警察局限期破案,小鎮啊,你也知道,我們地方工作不好做啊,特別是我們警察局。”


    鎮南方對顧惜山的態度微微發生了一些變化,顧惜山現在玩的這套自然知道是顧惜山想說什麽,隻不過他覺得顧惜山有什麽事應該直接說出來,可顧惜山卻繞山繞水地繞了一大圈。其實他錯怪顧惜山了,很多話他確實不能說透,他不希望自己最後落得個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他一直很注意自己的措辭,生怕鎮南方有絲毫的不悅。


    雖然說鎮南方的級別比不上顧惜山,但他的身份卻使得顧惜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顧局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把案子接下來,然後你也好向你們領導們交差,對吧?”顧惜山原本隻是想找個借口向鎮南方發泄一下,沒想到鎮南方竟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顧惜山不得不驚歎於鎮南方的行事老到,鎮南方說話說完,顧惜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惜山說道:“小鎮啊,如果真能這樣那自然好,你不是官場中人,官場中有很多的條條框框約束著。”鎮南方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那些條條框框並不僅僅是為了約束你們這些人。”顧惜山說道:“小鎮,你真願意把案子接過去嗎?”鎮南方笑道:“接,為什麽不接。”


    顧惜山這才鬆了口氣,他輕聲說道:“那就有勞你們了。”鎮南方說道:“你別給我們戴高帽子了。”顧惜山看了看鎮南方:“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市局幫忙的,你們盡管開口,要人出人,要錢出錢。”


    又寒喧了兩句,鎮南方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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