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對葉清寒擺了擺手,葉清寒這才放開了朱慶邦,將槍還給了他。


    鎮南方說道:“朱隊,能告訴我是什麽人讓你盯我同事的嗎?”朱慶邦說道:“我是接到一個匿名電話,他說有輛車藏毒,告訴了我車牌號,還告訴我車上的人身份不簡單,是國安的人,當時聽到他的話我心裏就有些猶豫了,可他說如果真能夠把這個案子查到底,那麽我就很有可能立下大功,還能夠博得一個好名聲。”


    鎮南方苦笑道:“所以你甚至沒有向領導匯報?”朱慶邦低下了頭,按理說這樣的要案他是應該匯報的。鎮南方歎了口氣:“帶著你的人回去吧,毒品你們拿走,今天的事情你們可以備案,等事情弄清楚原委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朱慶邦哪裏還敢說什麽,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雖然這幫人是讓他們打發走了,可是大家的心情都很鬱悶。


    小惠才出事,接著就是靳大海,再下來又會是誰?幾人坐在鎮南方的房間裏,悶悶不樂地抽著煙。


    謝意望著鎮南方說道:“南方,你倒是說句話啊,我覺得我們應該適當地反擊一下了,他們也太猖狂了,竟然欺侮到我們的家門口了。”鎮南方也覺得很窩囊,但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報複也好,反擊也好,是不是都應該有個對像啊?可現在他們連應該針對誰都沒弄明白。


    鎮南方問道:“反擊,找誰反擊?”謝意一楞,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是啊,去找誰反擊啊?葉清寒歎了口氣:“還有,就算我們能找到反擊的對像我們又能怎麽反擊?打,還是殺?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還是什麽都做不了。”


    小盛也無奈地說道:“是啊!”


    鎮南方沒有說話,望著手中的茶杯,杯子裏漂著幾片茶葉,他看得很仔細,望著茶葉在杯子裏無規矩地運動著。


    葉清寒叫道:“南方!”鎮南方這才抬起頭來:“我在聽,不過我想的不是反應什麽的,我在想,他們這兩天突然頻繁的出手,還整了套組合拳,他們的目的和用意何在?實際上他們做的這些真想要讓我們因此而獲罪是不夠的,不過髒不死你,人家惡心死你,我們被這些事情拖住,那將是一樣事情都做不成。”


    西門無望也點了支煙然後輕聲說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吸引住我們,不讓我們能夠有時間有精力去對付其他的事情,比如幫助舒處。”鎮南方點了點頭:“太有這樣的可能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想他們一定是準備這一兩天和老舒聯係交換的事情吧!”


    謝意說道:“也不知道陸先生和金先生是不是已經把小惠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鎮南方笑了笑:“放心吧,影子和陸優兩位前輩可是你想像不出的厲害,小惠有他們保護,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這樣說也是為了寬大家的心,影子和陸優之所以找到自己是因為在暗中幫助舒逸的事情暴露了,影子他們也說了,對方還有厲害的角色存在。


    鎮南方也是很擔心小惠安全的,不過他不想把這種擔心讓大家知道,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大家都人人自危了。


    正說著,影子和陸優回來了。


    當聽到小惠被送到了冷家,和舒逸他們在一起後,鎮南方才鬆了口氣。


    其實也是影子他們的運氣不好,在他們遇到關卡沒多久,楊小宇就已經下令把路卡給撤了。


    冷靜下來的唐德勳現在已經放棄了追究小惠的念頭。


    鎮南方最後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冷峰,他在電話裏把朱慶邦帶人想抓靳大海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請冷峰出麵去先擺平這件事情,畢竟鎮南方也不想把和警方的關係搞得太僵。


    當然,鎮南方和冷峰的通話中不會談及舒逸,鎮南方他們的電話多半是被監聽了,打電話給冷峰說毒品的事情沒什麽關係,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對手策劃的,不怕提,可舒逸在冷家的事情卻不能亂說,雖然對手也有可能猜到了,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冷老爺子坐在那兒,假如有人找事卻又抓不到舒逸,後果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


    掛了電話,冷峰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的對手還真是厲害。”接著便把靳大海的事情說了一下,舒逸聽了歎了口氣:“看來就是這一兩天了。”冷易也點了點頭:“嗯,放心吧,陸優他們雖然不能再在暗中幫你,可還有冷焰他們呢。”舒逸說道:“我個人倒是沒有什麽好怕的,隻是擔心能不能順利地把他們都救出來。”


    冷易說道:“那個齊萱兒會不會也和釋情他們關在一起?”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齊萱兒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年輕、英俊卻帶著陰氣的臉。


    小紀微笑著說道:“齊小姐,你終於醒了!”齊萱兒警惕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她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是誰?”小紀說道:“齊小姐,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叫小紀,朋友們都叫我公子小紀。”


    齊萱兒問道:“我怎麽會在這兒?”


    小紀把手上削好的蘋果遞給齊萱兒,齊萱兒接過之後卻沒有吃,她怕蘋果被小紀動了手腳。小紀淡淡地說道:“放心的吃吧,沒毒!”接著小紀告訴齊萱兒,他是晚上和朋友在海邊散步的時候發現她的,當時齊萱兒昏迷不醒,所以小紀就把她帶回到自己的住處。


    齊萱兒疑惑地說道:“既然知道我昏迷,為什麽不送我去醫院?”小紀笑了:“我就是醫生!”齊萱兒問道:“真的?”小紀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是萊市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齊萱兒掙紮著要下床,小紀上前想扶她一把,齊萱兒說道:“我自己能行。”


    小紀聽了站在一旁,微笑地望著她。


    齊萱兒從床上下來,她感覺一身輕飄飄的,沒什麽力氣。小紀說道:“餓了吧?我去給你泡碗麵吧!”他轉身向廚房走去,走出兩步,他又折了回來:“接著,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工作證上有我們單位的電話,你可以打過去證實我的身份。”齊萱兒想到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自己還這樣疑神疑鬼,她的臉紅了。


    第六十二章 佛祖


    舒逸一點多鍾才回的房間。


    他的房間在二樓最裏麵。


    推開房門,打開燈他停住了腳步。雖然他並沒有看到什麽異常,但直覺告訴他有人進來過。他轉身望著二樓走道上冷老的三個警衛,警衛對他的表情感到疑惑,卻又不好開口問。舒逸搖了搖頭,然後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從三個警衛的表情來看,他們應該一直都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不可能有人能夠進來。


    但舒逸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的感覺幾乎沒有錯過。說是感覺,其實是長期處於危險之中而養成的一種自我保護能力。


    舒逸的腳步很輕,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窗戶,發現有一扇窗沒有關好。


    他確實自己離開房間的時候窗子全都關上了的,不過這窗子要想從外麵打開也不算太難,他看了看窗鉤,塑鋼上麵有輕微的刮痕。舒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確實有人來過,他們一定是衝著《海軍協定》來的!


    如果是這樣,他們注定會一無所獲,因為那玩意自己就放在身上。


    舒逸到衛生間洗漱完後,脫衣服上床。


    掀開被子,他看到了床上有一張字條。


    “淩晨三點,燃情會所,帶東西來換人!一個人來,否則……”否則什麽,字條上沒有明說,但舒逸知道,省略掉的應該就兩個字,撕票!現在是淩晨一點二十,離字條上規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零四十分鍾。


    從“藍波灣”到燃情會所開車大概一個小時,時間倒還來得及,隻是舒逸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冷易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讓冷焰帶人援手。


    舒逸關上燈,點上支煙在黑暗中思考著。


    最後他決定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冷焰和他的那幾個同伴身手是不錯,可和自己相比還是有大段距離。而陸優和影子提到過對方有個高手,身手不在影子和陸優之下。雖然舒逸沒有和陸優他們真正的比試過,但他覺得自己頂多也就和陸優打個平手,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帶上冷焰他們也沒有多大的用,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舒逸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然後換了一套黑色的立領中山裝,帶上匕首、槍和那份《海軍協定》,打開窗子,輕輕地從窗子溜了出去。


    他一直徒步走到快到別墅區的大門時才摸上了一輛轎車,然後掏出一把萬能鑰匙插進了鑰匙孔,他盡可能的不搞出太大的動靜,悄悄地開著車子出了別墅區。


    保安此刻也是迷迷糊糊的,雖然覺得車子看上去眼熟,但也沒留意是誰在開著車子,很順暢地放行了。


    出了別墅區,舒逸一腳油門,車子就像是離弦之箭,朝著燃情會所疾馳而去。


    此刻,一輛原本停在別墅區門口的軍綠色獵豹車也緩緩啟動,遠遠地跟著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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