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表弟此時正係著自己的皮帶,臉上帶著滿足的笑:“真他媽的想不到你丫還是個雛?夠味,確實夠味。還別說,我特別喜歡你的野性,你知道嗎?你越他媽反抗我就越刺激,爽,真他媽爽!”


    帥表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不再理會床上的衛春柔。他對一直守在客廳門口的那男子說道:“看來她已經跑了,媽的,真沒想到我竟然被一小丫頭片子給騙了。”


    事情原本是這樣的,岩花下午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跟蹤的人見岩花進了這個小區,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跟丟了,這才出現了他們拿著照片在小區門口詢問的那一幕。帥表哥沒想到在詢問衛春柔的時候她竟然留了個心眼,直到後來找到了李姐家,他才知道衛春柔擺了他一道,如果不是這樣,岩花是一定跑不掉的,所以他把氣都撒在了衛春柔的身上。


    第十九章 “情蠱”追凶


    岩花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開了車費然後跑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岩花突然想到自己就這樣走了很可能對方會遷怒於衛春柔,不管怎麽樣衛春柔有意為自己打了掩護,她不能讓這個誠實善良的女孩子為了自己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撥打了李姐家的座機電話,半天都沒有人接。


    岩花的心亂了,莫非春柔出事了?岩花忙跑到路邊攔了部出租,向小區趕去。


    聶嵐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又想到了剛才的那個電話,那女人的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到底是誰呢?突然聶嵐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完了,那不是岩花的聲音嗎?她忙又給那座機號碼回了過去,可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接。


    聶嵐忙讓人去查這個號碼。


    “聶隊,查出來了,這是煤礦村的江山公寓六棟四單元三樓,戶主叫李芳。”一個年輕警察過來告訴聶嵐,聶嵐點頭說道:“謝謝!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聶嵐風風火火地跳上了自己的警車,向著江山公寓開去。


    她的車剛到李芳家樓下就看到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岩花:“岩花!”她叫了一聲,岩花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打錢遞給出租司機,然後提起箱子飛快地向樓上跑去。


    聶嵐也下了車,追了上去。


    到了三樓,李芳家的房門虛掩著,岩花推門進去:“春柔!春柔!”沒有聽到回應,卻從原先她自己住的房間裏傳來女孩的抽泣聲。岩花扔下箱子跑了進去,她呆住了,衛春柔蜷縮在那張大床的裏角,手裏緊緊地攥著被子,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岩花衝上床去,一把摟住了衛春柔:“春柔!”岩花的聲音也哽咽了。衛春柔止住了哭泣,她望著岩花看了半天:“岩花姐!”接著,她又是嚎啕大哭。


    聶嵐望著眼前這一切,心裏也不好受,很是自責。


    如果當時她能夠耐心地和岩花通話,找到岩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幕了。


    岩花緊緊地抱著衛春柔:“沒事,姐來了,姐不會再讓別人欺侮你,他們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聶嵐也上前來拉住岩花:“岩花,你,你別亂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好不好?”岩花冷笑了一下:“你來處理?你告訴我,你怎麽處理?我母親的案子你們查出來了嗎?凶手抓住了嗎?”


    岩花的話讓聶嵐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衛春柔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了,她抓住了岩花的手:“岩花姐,你快走,快,他們一定沒有走遠,他們還會回來的,他們要對你不利。”岩花的眼裏流下了淚水,她伸出手來,撫摸著衛春柔的頭:“春柔,姐對不起你,要是姐不離開,你也不會有事的。”


    衛春柔搖了搖頭:“岩花姐,別這麽說,春柔知道你是好人,那些人是壞人,你快走吧,晚了這來不及了。”岩花的眼中露出一抹殺意:“春柔,卻衝個澡,換身衣服吧,姐不走,姐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人的欺侮。”


    衛春柔伏在岩花的肩膀上,鼻子又是一酸:“姐!”


    衛春柔終於聽岩花的勸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裏麵傳來了水聲。


    聶嵐歎了口氣:“你準備怎麽辦?”岩花輕聲說道:“春柔是個善良的女孩,誰傷害了她,誰就得死!”聶嵐說道:“岩花,你不能這樣做,我們是法治社會,一切都必須遵守法律。”岩花搖了搖頭:“我現在隻相信自己。”


    岩花站了起來,拉過自己的箱子,進了房間。


    她並沒有關上房間門,聶嵐想了想跟了進去。


    聶嵐看到岩花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小罐子,罐子用紅色的布包著,她把罐子放在書桌上,然後向客廳走去:“別動那玩意。”她這是在提醒好奇的聶嵐,其實就算她不說聶嵐也不可能動的,這兩天聶嵐對毒蠱已經有了些了解,知道那東西搞不好就會要人的小命,哪裏敢去碰?


    岩花從客廳拿來一個蘋果,放在那罐子前,她從箱子裏又掏出一把香,兩支燭。


    岩花關上了窗,捏起三柱香點上,嘴裏念念有詞,聶嵐聽不明白她在念些什麽,終於岩花閉上了嘴,手中的香在罐子上翻飛,最後她把香插到了蘋果上,接著點燃了那一對白燭。


    天已經黑了下來,房間裏沒有開燈,那燭光映在岩花那滿是殺意的臉上,聶嵐望著這張臉,她感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怖。


    岩花又從箱子裏拿出幾隻小瓶子,才輕輕地解開了紅布,罐子完全暴露在聶嵐的視線中。


    隻見岩花揭開了蓋子,裏麵竟然並不像聶嵐想像的那樣。聶嵐原本以為裏麵是什麽劇毒的毒物,可當岩花揭開蓋子的時候她看到的是兩隻馬蜂。岩花拿起一個小瓶子,擰開蓋然後慢慢地將自己右手的拇指與食指先後放進去浸了一下,然後她伸手進去捏住了一隻馬蜂。


    說來也怪,罐子裏的馬蜂就像傻了一樣,並沒有躲閃,乖乖地讓她抓住。


    另一隻馬蜂沒動,靜靜地伏在罐子裏。


    岩花將手上的馬蜂放到了左手的掌心,右手的食指在馬蜂的上方輕輕地比劃著,嘴裏又開始念叨起來。


    聶嵐一直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岩花在做什麽,心裏充滿了好奇。


    在岩花停止念叨的時候,右手也停止了運作,放了下來,而左掌心的馬蜂卻飛了起來,在房間裏盤旋了幾圈,又飛回到了岩花的手心裏,岩花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手心中的馬蜂“倏”地飛走了。


    聶嵐這時才開口輕聲問道:“岩花,你這是在做什麽?”岩花說道:“這是我煉製的‘情蠱’,它能幫我找到那個畜生。”‘情蠱’聶嵐經常在影視作品中看到,可她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對馬蜂。


    聶嵐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原來‘情蠱’是用馬蜂煉的啊?”岩花搖了搖頭:“不一定是馬蜂,其他的毒蟲也行,但捕捉的時候卻有講究。”聶嵐不解地問道:“有什麽講究啊?”岩花臉微微發紅:“就是必須在毒蟲進行交配的時候抓住它們。放入蠱盅的時候它們的身體還必須沒有分開。”


    聶嵐不解地問道:“就憑這玩意就能找到那壞蛋了?”岩花淡淡地說道:“能,一定能,必須能!”聶嵐又問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你阿嬤死你不用它來追查凶手?”


    岩花苦笑了一下:“它不是萬能的,它之所以能夠找到那畜生,是因為那畜生在這個房間裏留下了一種特殊的氣味,就是他糟踐春柔後留下的男人那玩意的氣味。而‘情蠱’對那味道很是敏感,所以它通告憑借這氣味把人給找到。”


    岩花這一解釋把聶嵐的臉也給鬧紅了。


    聶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找到了岩花的事情告訴舒逸一聲。聶嵐掏出電話:“岩花,有個人一直在找你。”岩花楞了一下:“誰?”聶嵐說道:“他叫舒逸,我能給他打個電話嗎?”岩花也在找舒逸,聶嵐的話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是個驚喜。她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找他有點事情。”


    聶嵐翻出了舒逸的號碼打了過去,打了幾次都是無法接通。


    聶嵐隻好打給朱毅,當聽說舒逸已經和莫老爹去了西鄉時,聶嵐有些失望,她讓朱毅轉告舒逸,她已經找到岩花了,自己現在正和岩花呆在一起,請朱毅幫著聯係舒逸,讓他們回來。


    “什麽?他們去了西鄉?”岩花聽了心裏一驚,當她知道是準備請其他的放蠱的人想辦法幫助找自己的時候她的內心多了一份擔憂:“不行,一定要讓他們回來,他們這樣做是犯忌諱的,到時候還會給自己帶來災禍。”


    聶嵐說道:“可是根本就打不通他的電話。”岩花說道:“他們不會進山了吧?山裏的那幾個老人可沒有那麽好說話,這萬一……”聶嵐聽了也緊張了起來:“我馬上給鄉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幫著找一下。”


    “岩花姐,你們在幹嘛?”衛春柔已經洗好了澡,站在岩花的房間門口。岩花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沒什麽,我和聶警官在聊天。”衛春柔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說道:“岩花姐,我不想報警。”她看了一眼聶嵐,她不想這件事影響到自己正常的生活。


    岩花說道:“我們不報警,聶警官是我的朋友,她是來看我的,純私人關係,放心吧,這件事情姐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聶嵐張開嘴想說什麽,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空的,岩花都聽不進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確實如岩花說的那樣,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他們警察的能力範圍。


    聶嵐拉住岩花:“等我十分鍾,我沒回來你哪都別去。”說完聶嵐便離開了,果然十分鍾後聶嵐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隻手機,她把電話遞給岩花:“你把這個拿著!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及時溝通,上麵有我的號碼,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給我來電話,我現在回去,安排一下找舒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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