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浩點了點頭。


    閆錦源說道:“有機會我問問。林月把來意向我說了一遍,我拒絕了她投資的意向,不過我給她出了個主意,她原本在江南也是做建材的,與其和我合作不如自己開一家建材公司,而眼前正好有個現成的,而且人家也打算處理出來。就是那個天雅建材,遊雅麗的產業,聽說她死了以後她妹妹已經和公司副總說了,想把公司轉身。”


    閆錦浩歎了口氣:“遊家今年犯太歲!流年不利啊,遊雅麗才死沒多久,她妹妹遊雅馨說吞藥自殺了。”閆錦源楞了一下:“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人死了?”閆錦浩搖了搖頭:“倒是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人還處於深度昏迷之中,能不能醒過來還兩說,唉,她又恰好是破案的關鍵。”


    正說著,閆錦源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對錦浩說道:“是林月。”閆錦浩抬了抬手示意他接電話。


    “嗯,林月,有事嗎?”閆錦源輕聲問道。聽筒裏傳來林月的笑聲:“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問我有什麽事?你這樣讓我感覺好像沒事就不能和你打電話一樣。”


    閆錦源臉上露出苦澀,看了錦浩一眼,繼續說道:“你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在和天雅建材的接觸出了什麽問題呢!”林月說道:“唉,那事現在可不好辦,你聽說了嗎?原本是遊總的妹妹說要賣掉公司,可現在可好,她妹妹自殺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這件事情估計得拖上一段時間了。”


    閆錦源剛剛已經聽錦浩提到這事,他說道:“既然這樣就耐心地等等吧。”


    林月說道:“有時間嗎?出來坐坐吧!”閆錦源說道:“現在?”林月說道:“怎麽?你還怕我吃了你啊?”閆錦源說道:“別說我還真的有些怕!”林月說道:“愛來不來,我在那天那家小酒吧!”說完她竟然掛了電話。


    閆錦源說道:“她約我去那家小酒吧坐坐!”閆錦浩說道:“去吧!”


    閆錦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真的,我開始有些怕她了。”閆錦浩笑道:“怕什麽,隻要你自己心裏沒鬼,她又有什麽好怕的?”


    閆錦源說道:“就怕到時候心裏會生出鬼來。”錦浩淡淡地說:“就看你敢不敢玩火了,小心閆政同誌對你進行專政!”閆錦源拿起車鑰匙走了。


    閆錦浩坐在沙發上,掏出支煙,皺起了眉頭。


    林月的突然出現讓他的心裏有些不太踏實,他總覺得林月的出現隱約會給閆錦源帶來什麽麻煩,而那種麻煩堅決不是感情上的。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己的事情本來就夠煩的了,想那麽多幹什麽?閆錦源也是個聰明人,他自己應該能夠應對的。


    楊凡領著鎮南方進了酒吧:“怎麽樣?玉山的招牌菜不錯吧?”鎮南方說道:“味道倒是不錯,隻是辣了一些,要是不放辣椒就更美味了!我就納悶了,好好的美味為什麽偏偏要放辣椒,把鮮味全給搶了!”


    楊凡楞了一下:“玉山的特色就是辣,不辣哪是玉山的口味啊!”


    伍姐見楊凡和鎮南方進來她笑著說道:“小楊,帶你同學找地方坐吧,今晚伍姐為你們服務。”楊凡把鎮南方介紹給伍姐:“伍姐,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那個天才兒童。”他又對鎮南方說道:“這是這的老板娘伍姐,對我可照顧了,知道你來特意讓我帶你來坐坐!”


    鎮南方忙微笑著說道:“伍姐,你好!”


    第十三章 尿遁


    “南方,這次來呆多久?”楊凡拿起鎮南方放在桌子上的香煙點上一支,才吸了一口就咳得臉都紅了。正好伍姐送啤酒過來,見楊凡嗆煙的樣子,她皺起了眉頭:“學什麽不好,學人家抽煙!”


    楊凡吐了吐舌頭:“我隻是嚐嚐嘛!”說完他把點燃的香煙遞給了鎮南方,鎮南方接過煙熟練地抽了起來。伍姐說道:“抽煙傷身體的,能不抽就別抽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伍姐說得是,我也準備戒了呢!”


    伍姐這才微笑著離開。


    伍姐走開了鎮南方才輕聲說道:“伍姐這人蠻好的!”楊凡說道:“是啊,對人挺熱心的,唉,她其實也挺可憐的,老公前幾年跟她的一個姐妹跑了,卷走了她全部的積蓄,還騙了親戚朋友一大筆錢,她把住房給賣了,又靠著這家小酒吧,好容易年初的時候才把債還完。”


    鎮南方歎了口氣:“生而修行,隻不過有些人是苦修罷了。”


    楊凡說道:“南方,我發現你的變化太大了,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在你麵前顯得很幼稚。”鎮南方心裏暗笑,哥這兩年可是見多識廣,身經百戰了,你要比哥還成熟那哥不就白混了?不過他可不敢這樣說,萬一這小子刨根問底的就麻煩了,自己參與的那些案子沒個十年二十年可是不能解密的。


    鎮南方微微一笑:“或許是踏入社會早的原因吧。”


    突然,楊凡的眼睛望著門口:“咦,他們怎麽又來了?”鎮南方問道:“怎麽了?”楊凡輕聲說道:“進來那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個警察,前幾天我的酒吧裏來了個奇怪的客人,長得很漂亮,大晚上一個人喝酒,直到打烊,是我扶她上車的,等到大半夜,這個警察就找到了我,問那女人的事情,他說那女人回去以後被人給殺了。”


    “想想都害怕,你說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真可惜。”


    鎮南方不以為然,這樣的案子幾乎每天在華夏大地都有可能上演:“看來玉山的治安並不怎麽樣啊!”楊凡搖了搖頭:“也不是啊,其實玉山的治安還是蠻好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隻是一個偶然吧。”


    鎮南方望向閆錦源,看了半天他才說道:“你說他是警察?我怎麽覺得不像呢?”


    楊凡笑道:“那是你走了眼了,那晚他可是親自和兩個警察到我住處去的,還出示了證件呢!”鎮南方搖了搖頭,他確實沒能夠從閆錦源的身上看到半點警察的痕跡,他相信自己的眼神:“你是不是被騙了?”


    楊凡一驚:“怎麽可能?”鎮南方站了起來向著閆錦源他們那桌走去,楊凡想拉住他,鎮南方笑道:“放心,我隻是去問問。”原本鎮南方是不想過問的,可楊凡是他兒時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小學和初中的同學,他擔心閆錦源冒充警察打楊凡什麽主意,所以就想去問個清楚。


    閆錦源和林月剛坐下來,他抬手想叫服務員就看到鎮南方走了過來,誤以為鎮南方是酒吧的待應:“來一杯極品南山,一杯柳橙汁。”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不是服務員。”閆錦源感覺到鎮南方的不善:“那你?”


    鎮南方指了指楊凡:“你認識他嗎?”閆錦源皺起了眉頭。


    鎮南方笑道:“他說你是警察?”閆錦源一頭的霧水,搞不明白狀況:“你想怎麽樣?”鎮南方說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證件?”閆錦源搖了搖頭:“我不是警察!”鎮南方冷笑道:“那就是冒充警察嘍?”


    他拉開閆錦源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楊凡有些害怕站在鎮南方身後:“南方,別鬧了,我們回去坐吧。”鎮南方沒有理會,而是望著閆錦源輕聲說道:“冒充警察接近我的朋友,請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林月瞪著鎮南方說道:“你是誰?快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鎮南方雙手抱在胸前:“好啊,你報啊,我倒要看看這個假警察想做什麽?”閆錦源見到楊凡仿佛明白了什麽,他笑了笑:“小兄弟,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警察,你見到的那個警察是我孿生兄弟。”


    鎮南方哪裏會信,還以為對方是怕了:“那行,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鎮南方的態度讓閆錦源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他說道:“請你走開,不然我會告你騷擾!”鎮南方說道:“如果你今天不把你弟弟叫來,那麽我會告你冒充警察,招搖撞騙!”


    閆錦源也不想再和他糾纏,掏出電話給閆錦浩打了過去。


    “大哥,怎麽了?”閆錦浩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閆錦源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閆錦浩說道:“好吧,我馬上就趕過來。”閆錦浩也沒叫人,他心想本來就是個誤會,過去說清楚就好了,隻是他沒想到楊凡的這個朋友竟然這麽軸。


    鎮南方不僅在觀察著閆錦源,同時他也在觀察著林月,觀察別人的細微表情的動作已經成了鎮南方的一個職業習慣,這一點他是向舒逸學的。他發現在閆錦源打完電話的五分鍾裏麵林月看了三次表,而且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鎮南方斷定這個女人要不了幾分鍾一定會借口離開,他突然有些相信閆錦源的話了,因為他感覺這個女人很是局促,仿佛是不太希望和閆錦源的那個當警察的弟弟見麵。


    果然又過了兩分鍾,林月拿起包歉意地對閆錦源說道:“我去下洗手間。”閆錦源很紳士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等林月走遠之後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她不會回來了。”閆錦源皺起了眉頭:“你什麽意思?”鎮南方笑了笑:“我是說這個女人借尿遁溜了,不會再回來了,她怕見到你弟弟。”閆錦源笑道:“小兄弟,你的想像力不錯。”


    在他看來,鎮南方隻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毛孩子,而且還很自以為是。


    五分鍾,十分鍾過去了,林月果然沒有回來,閆錦源用懷疑的眼神望向鎮南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給林月打了過去。響了幾聲鈴,林月便接聽了電話:“老同學,剛才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朋友出了點狀況,我得趕過去幫他,正準備打電話告訴你一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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